鄭玄的話音落下,整個大廳仿佛都靜止了下來。
不僅僅是和鄭玄同行的幾人,就連秦修生也愣住了。他只是通過自己的一些手法引動鄭玄體內的氣血涌動,也就是先前他在大理石桌面上那一下一下的敲擊聲。
隨著氣血的不停翻涌,鄭玄的心臟不堪重負,自然出現心絞痛和呼吸困難的癥狀,這些其實都是秦修生動的手腳。
但是,隨后秦修生在望氣的時候卻發現這鄭玄的氣色之間有著一抹黑色,那是心神不一的狀況。
于是秦修生靈機一動,用了催眠的手法將鄭玄帶入到夢境。但沒想到鄭玄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卻是這么驚爆的消息。
我沒有殺人!這句話就好像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樣。
秦修生心里想著,繼續問道:“那他是怎么死的?”
鄭玄忽然抱著腦袋瘋狂的搖動,嘴里大聲喊著:“真的不怪我,不怪我啊!是他們非要讓我做這個手術的!”
這一下眾人基本明白了,或許就是一場失敗的手術,成為了鄭玄心中揮之不去的一個陰影。
秦修生想通了這一點之后,也散去了催眠術。
但鄭玄卻似乎仍然停留在夢境之中,他躺在地上,一邊不停地倒退著,一邊驚恐地看著前方,兩手不停地亂揮,大喊著:“不要,不要過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秦修生眉頭一皺,他確定自己已經撤去了催眠術,但鄭玄竟然還沉浸在夢里,這情況有些不對。
施展望氣術,他看向鄭玄,頓時面色一變。
只見鄭玄頭頂上的生氣竟然越來越黯淡,就像一個生機滅絕的將死之人一般。
秦修生大踏步向前,一根金針已不知是什么時候捏在了手里。人未到,針先達,盡管鄭玄不停地在移動身體,雙手更是在身前亂舞,但這根金針仍然是精準地落在了鄭玄的百會穴上。
金針刺要穴,秦修生這是又要施展奪命針。
見到這一針落下,旁人倒沒什么感覺,唯有同樣學習中醫之術的丁白嚇了一大跳,自幼接觸中醫的他自然明白百會穴對人體而言意味著什么,他雖然知道有些針灸之術會下在這些穴位,但卻是沒想到這種情況下秦修生敢這么大膽。
要知道雖然他看不慣鄭玄,但也不得不承認目前的西醫地位要遠遠高于中醫,就連一直跟鄭玄作對的他也不敢說在這時候下這樣一針。
畢竟京城鄭家那老爺子可就這一根獨苗,這要是出了個三長兩短,誰會管你是為了救人還是為了害人。
秦修生不僅出針了,而且出的穩準狠,出的膽大無比。
第一針下百會,轉眼第二針就是太陽,接下來更是一針比一針兇險,看的在一旁的丁白都忍不住為他捏了把冷汗。
多次施展奪命針,秦修生早已經駕輕就熟了,此刻一套針施展下來,也不像先前那樣累了。
但饒是如此,為了把鄭玄體內的生氣調動起來,也廢了好大的力氣。
這鄭玄體內的生氣就好像被人在不停地往外抽一樣,盡管奪命針不停在給他續氣,但就像一邊在放水一邊在抽水。
秦修生心下一急,瘋狂地調動體內的真氣,灌輸到鄭玄體內,這才止住了他那傾瀉而出的生氣。
鄭玄終于不再手舞足蹈,反而兩眼一閉就暈了過去。
他身邊的孟秋第一時間俯下身子,用中醫的把脈手法探了探鄭玄的脈象,見脈象平穩,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秦修生也是長舒一口氣,一根根取回金針。
鄭玄固然得罪了他,還拿秦家來威脅他,但秦修生也用自己的手法教訓過他了,算是兩不相欠。后來引動鄭玄的心魔,純粹是因為內心的好奇,卻沒想到差點害死鄭玄。
鄭玄固然有錯,但手術失敗這種事就算是放在名醫身上也在所難免,就算有錯,也罪不至死。
把鄭玄從鬼門關拉回來之后,孟秋看向秦修生的眼光頓時再也沒有了敵意。
笑話,他連鄭玄患了什么病都看不出來,對方卻能迅速的治好,兩者差距簡直是天壤之別。
難怪家里的老頭子都對這個秦醫生贊賞有加,果然本事不俗。
他這是不知道在鴻宴樓發生的事情,畢竟也就是昨天才發生,而那時候他們正在來高新市的飛機上,因此消息還沒有傳到他們耳朵里。等他們回去后,就知道自己這次過來挑戰秦修生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了。
孟秋對秦修生說道:“這次的事情多謝秦醫生了,我孟秋對你算是服了,以后你要是去了京城,我一定好好招呼你。”
說完,孟秋又覺得這句話似乎有點歧義,仿佛找場子似的,趕忙改口道:“我是說你要是來京城,我一定招待好你。”
說完,還是覺得不太對。
秦修生笑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等我去京城了一定來找你。”
孟秋笑了笑,秦修生對他其實也沒多大惡感,他更像是一個年紀到了但心智還不成熟的小孩一樣。
一旁的丁白這時候一把沖到秦修生面前,納頭就拜:“師傅!”
秦修生不著痕跡的側身讓了一步,沒有接這個大禮,他是葉問仙這個老的不能再老的老頭教出來的,秦家又是注重傳統的一個家族,對這類禮儀看得很重。
丁白是真的想拜秦修生為師,一個是因為秦修生的表現在他的眼里簡直是驚為天人,他也想明白了,鄭玄突發的病癥十有八九是秦修生搞的鬼,當時若非鄭玄那個家伙搶先了一步,說不定此刻半死不活的就是自己了。
這是讓丁白目前還心有余悸,要是能學到這樣的本事,以后別說收拾鄭玄,整個京城二代的圈子自己還不是橫著走。
第二點則是因為丁白也確實看出來秦修生的醫術之高,恐怕完全不下于自己丁家目前的第一人,也就是他的爺爺。
出針快,下針穩,落針準,針到病止,針出病消。這才是中醫應有的手段。
丁白想學,所以他毫無顧忌的一個大禮就拜向了秦修生。
秦修生搖了搖頭,笑道:“這位小哥,我可沒有收徒的打算。”
丁白嘿嘿一笑,也不覺得尷尬,麻利地爬起來,蹭到秦修生身邊說道:“沒事,師傅,您不收我也沒關系,我就跟著您后面看著就好。”
秦修生笑了笑,也沒有拒絕他,他精通望氣之術,望氣不僅僅能看出一個人健康與否,也能大致判斷出這個的善惡傾向。
善者頭頂清氣,惡人頭頂濁氣多,這丁白雖然算不上清氣蓋頂的大善人,但清氣也遠遠多于濁氣,這在豪門圈子里已算是不錯的品性了。
秦修生又看向了剩下來的兩個人,一個是張一,一個是柳亭亭。
張一忽然拍了拍掌,笑道:“原來名動京城的秦院長是靠著這些鬼蜮伎倆的,看來你治好我爺爺的事,以及對付日本刺客的事都有些貓膩啊!”
“或者,我是不是可以說,那些刺客根本就是你請來演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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