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璃雪與憶安的飯食,均有喬裝易容過的冷月送來,冷月也將那日葉無雙那晚聽到的主仆對話內容告訴了楚璃雪。
蘇……楚璃雪快速的腦海中搜尋我所知道的蘇姓女子,可偏偏這個姓氏的女子在她的記憶中沒有任何的存留。
難道說,這個蘇家小姐是暗戀南宮溢寒的了?蘇巖說自己善妒,不許皇上納妃,這么說,自己不認識那個女子也是正常的了。只不過,這別人的好東西可不能你喜歡就分給你啊,難不成你喜歡銀錢,還去搶錢莊當鋪不成?
這個蘇巖也真是昏了頭了,難道他不明白一入宮門深似海的道理,若是當今皇上后宮佳麗眾多,他一個三品的大理寺卿,就能護得住自己的女兒安危嗎?朝中有那么多的一品大員的女兒,入宮的位份自然是要比三品的高一些,就算是她這個皇后不出手,也會有人出手對付他的女兒。
更何況,他就那么自信自己的女兒能得到皇上的垂青?在后宮之中,受寵要被人嫉妒陷害,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受寵的,則是任人欺凌,隨時會因為被人陷害而害的滿門抄斬,這么多鮮血淋淋的例子依舊阻擋不了,那些想要嫁入皇室女子的腳步。
思及此,楚璃雪無奈的搖了搖頭,“冷月,你去打聽一下這個蘇家小姐,她是否見過皇上,與皇上是否有過什么淵源。”
“是。”冷月應聲道。
冷月很清楚,她家主子是一個凡事都喜歡弄的清楚明白的人,既然已經有一個因為愛慕皇上不得死掉的官家小姐,難保不會有其他的,所幸查蘇家小姐一個是查,其他的那些為了皇上,依舊待字閨中的也都查查看,說不定還能讓主子能防患于未然呢。
寒月宮的辦事效力是十分有效的,才不過兩三日,就已經將蘇巖的祖宗三代都查清楚了,蘇巖是寒門學子,他幼年喪父,母親是依靠給人漿洗衣服,縫縫補補將其養大供其讀書的。他知道普通百姓生活的艱辛,為此,他高中進士之后,就被派到了離家鄉十分遙遠的黔南做縣令,因為他政績不錯,一路上又遇到好的伯樂,這才一步步走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上。
蘇巖家中只有一位妻子,沒有妾室與通房,與妻子也只生了蘇梅雪這么一個女兒,就想著等她成家嫁人,卻不想,她竟然傾心與宸王,等宸王奪回皇位登基之后,本想著可以嫁給皇上,全了她的一番心意,皇上竟然下旨絕不納妃,那不是連見一面的機會也沒有了嗎?
自此之后,其他官員紛紛相互結成了兒女親家,只有這個蘇梅雪,只是將自己關在房里,整日畫著皇上的畫像,直到三個月后,偶感風寒便一病不起,沒過多久便抑郁而終了。
說到底這也不是楚璃雪的錯啊,她還真是有些看不起這位蘇小姐了,難不成她非得把自己的性命葬送了才肯放棄皇上嗎?世上哪有宵想別人丈夫還那么理直氣壯的。
“主子,既然那蘇小姐是自己作死,那蘇巖還將一切罪責都怪到你頭上,真是不應該,要不然奴婢先去料理了這些獄卒,咱們回宮去,他蘇巖還敢去皇宮要人不成?”憶安不屑道。
“回去?你這丫頭莫不是在這大牢里住了幾天就住傻了?蘇巖是以得月樓命案為由將本宮捉進大牢的,若是我們就這么走出去了,百姓們會怎么想呢?”
“這……這個奴婢倒是不曾想過,可是既然那個蘇巖他是想要公報私仇的,那咱們還跟他講什么道理?”憶安心中不服氣道。
本來這得月樓跟藥膳坊被人下毒就與她家主子無關,兩個鋪子的生意那么好,除非她家主子瘋掉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主子,難不成咱們就等著那個蠢貨去查清案子嗎?”憶安嘟嘴道。
隨即,她身子微微一抖,便看到了一個黑壯的漢子走了進來,這不是喬裝的葉無雙又會是誰啊,雖然這憶安不是葉無雙的下屬,但是她在江湖漂了那么多年,自然是聽過葉無雙的威名的。
別瞧著葉無雙長的一副美如謫仙的模樣,那心思歹毒起來可是堪比蛇蝎的呢。她可不想得罪了這個家伙。
“你說哪個是蠢貨。”葉無雙揚了揚眉道。
“自然是說蘇巖那個蠢貨了,葉尊主莫要對號入座才是。”憶安穩了穩心神道。
“哦?本尊還以為你說的是本尊呢。”葉無雙沒好氣道。隨即,將手中的食盒擺在了桌上。
“我哪里敢啊,抓我們家主子的是蘇巖那個家伙,剛才冷月將葉尊主看到的事情都已經跟我們說了,我想著,帶著我家主子現在就從這里離開呢,只是主子卻是不肯走啊,要不然,葉尊主你勸勸?”
“本尊真是奇怪,你這樣的豬腦子怎么會留在她的身邊,你當初在江湖上是怎么活下來的?”葉無雙用一種嫌棄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憶安道。
聞言,憶安微微一怔,心中很是不爽,這話是怎么說的,什么叫她這樣的豬腦子啊,她要真是豬腦子,那在江湖上不是早就死掉了?
“葉尊主說話可真是刻薄,怎么能這么說我啊,我也是為我家主子好,怕她在這大牢里吃苦啊。”
“說你是豬腦子,你還不肯承認,剛才你家主子不都說了嗎,若是不等得月樓跟藥膳坊的事情查清了,就這么走了,那不是給人機會敗壞你家主子的名聲?”
“那怎么辦啊,總不能讓主子就一直住在這里吧。更何況,那個蘇巖也不會真心的去查這些事情啊,他就是想要害我們家主子的。”
“哼,就蘇巖那個老小子?他不會真的不查得月樓的事情的,畢竟他還算是一個比較不錯的官,只不過是被自己的私怨蒙蔽了雙眼,希望他能知錯就改,否則,本尊不介意給他一個了斷。”葉無雙淡淡道。
聽到葉無雙這么說,憶安稍微頓了頓,“那好吧,我就好好的照顧我家主子好了。”憶安淡淡道。
倏然,憶安也覺得自己的確是有些笨了,比起主子跟葉尊主這些人想著的事情,她可是沒有想得那么長遠。
冷月與葉無雙離開之后,大牢之中又恢復了安靜,“憶安,將今日冷月帶來的棋盤擺上吧,閑著也是閑著,咱們來下一盤如何?”
什么?下棋?她家主子可真是閑得發慌了,竟然找她下棋,讓她下毒還行,下毒?根本就不會啊,看著那一個格子一個格子的棋盤,她就眼暈,無非就是黑白兩色的棋,你落這邊,我落那邊,真是好沒意思的很呢。
“主子就不要打趣奴婢了吧,奴婢哪會這個東西啊,還是等明日葉尊主來了,你跟葉尊主下吧。”
“我才不要跟他下棋呢,他從來都不讓著我的。”楚璃雪淡淡道。
什么?原來主子不是要打趣自己,是想在自己這里找回自信啊,這個葉尊主也真是的,既然喜歡她家主子,那就在下棋的時候讓一讓啊,偏偏要贏了她,這怎么能讓女子喜歡?還是皇上聰明,每次與主子下棋的時候,就總是故意輸了,哄得主子能開心一整天呢。
“今兒個咱們來個新的玩法,不要那些什么金角銀邊的,今兒啊,咱們來下五子棋。”
五子棋?那又是個什么東西啊?她連圍棋都不會下呢,主子還要玩個新的什么五子棋?那是不是要找幾個獄卒來,每個人各執一個顏色的棋子呢?
就在憶安準備喚來獄卒的時候,楚璃雪淺笑道:“好了,做過了,我教你玩法,等下你學會了,咱們就可以下著解悶了。”語畢,楚璃雪便開始給憶安講解這五子棋的玩法。
要說,這憶安學的也是很快的,只是楚璃雪帶著玩了幾盤,就已經能熟練的掌握五子棋的玩法,在大牢里的幾天,楚璃雪可真是悶壞了的,所以,她也做了一個決定,等她出去之后,再開一家棋牌館,要將現代的什么斗地主,雙生,等等一些游戲全都教給這里的百姓,也好讓他們在閑暇時間有個寄托。
想要全面展開怕是要很久才行的,所以,便決定先從自己身邊的人開始教起了,而憶安就是她的第一個徒弟,等次日冷月來的時候,又將玩法教給了冷月。
冷月也十分得力的在寒月宮內教授所有的兄弟姐妹,一時間,那些剛剛進入寒月宮的新人們,很快的就熟絡了起來,就連葉無雙見了都感到十分的驚訝。
蘇巖派人查得月樓中毒的事情,查了許多天都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得月樓的人都是做了很多年的,廚房里也沒有半點毒藥的痕跡,難道說,這中毒只是一個偶發事件?是因為那些人之前吃了什么其他的東西,之后在得月樓用餐,這食物起了什么相沖的反應?
“徐院正,這得月樓跟藥膳坊都查不到毒,是不是飲食出的問題呢?”蘇巖沉聲詢問道。
徐長卿略略思忖片刻道:“蘇大人啊,那些人的確是有中毒的跡象,而且還是同一種毒,若說是因為飲食不當中毒,那他們的情況應該是不一樣的才對,但是大人又查找不到任何的有毒之物,這件事情怕是難辦了呀。”
聞言,蘇巖蹙了蹙眉,若是不能查清中毒的事情,那些百姓們一定會鬧的很厲害的,如今之際,怕是只能讓皇后認下這些罪證了,就算是他公報私仇了也無妨,大不了,他先殺了皇后,最后再以死謝罪,皇上也沒有什么奈何的……
正思忖著,門外有衙役匆匆跑了進來,在蘇巖的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蘇巖的眉頭越皺越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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