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急匆匆的朝著蔣天這邊走來,面色凝重道:“世子爺,不好了,國公爺,國公爺他被皇上下了大牢了!
聞言,蔣天面色一驚,怎么會下了大牢呢?父親平日做事十分謹慎,從來不參與黨派之爭保持中立,更何況,蔣國公手中還有一部分的兵權,應該是各派爭先恐后想要拉攏的對象才對,那么會是誰在陷害父親呢。
幾乎就在蔣天得到蔣國公入獄的消息的同時,宸王也收到了消息,不由的眉頭一緊。蔣國公居然是因為這次科考的事情入獄的。
原來,此次科考居然出現了舞弊,有人提前將皇帝親自擬定的命題給泄露了出去,以至于有些落榜的寒門子弟在國子監門前大肆宣揚,這件事很快就經過御史的嘴巴傳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每年的科舉考試都是在為國家選賢用能的,蔣國公之前也曾經主持過幾次的科考,可這次卻傳出來了這樣的事情,怎么能叫皇帝不震怒的,當即不聽蔣國公申辯,就被下了大獄。
“王爺。”蔣天雙眉緊皺,朝著宸王等人拱手行禮,不用他多說什么,宸王也已經知道了消息,現在只要能順利的揪出蔣國公才是最重要的。
“你不要擔心,我先去見見蔣國公,了解一下事情的始末!卞吠踵嵵氐。
蔣天見宸王要接手這件事,心中這才有了些許的安慰,現在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著宸王的消息了。
刑部大牢之中,蔣國公被關在一個十分干凈的單獨牢房內,雖然如此,但蔣國公依舊是滿臉愁容,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那皇帝親自擬定的題目他事先都是不知道的呀,怎么就能在會試之前被泄題呢?
“王爺,您慢點,這大牢里路黑,小的給您照著路走!崩晤^滿臉諂媚道。
“嗯,本王有事跟蔣國公說,你知道該怎么處理!卞吠趵渎暤馈
“知道,知道,小的知道,王爺您就放心吧。”
旋即,宸王看了一眼牢頭那貪婪的模樣,從袖中掏出一包銀子,丟到了牢頭的手中,牢頭接過銀子,在手里顛了顛,分量還真是不輕呢,這才滿意的離開了大牢。
蔣國公見到宸王即可拱手道:“宸王殿下,我真的是冤枉的呀,這考題……”
蔣國公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宸王制止了,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局,蔣國公主持過多次的科考,門生在朝為官的不少,更何況蔣國公府的產業不少,也不缺那點銀子,可是試題是皇帝親自交到蔣國公手里的,期間也沒有經過他人之手,難怪皇帝心里認定此事是蔣國公所為的呢。
“蔣國公,那你拿著試題回府的時候,可遇到過什么特別的人或者事嗎?”
蔣國公剛想教訓下跟在宸王身邊的這個小廝,怎么這樣的不懂規矩,主人家說話,哪有他一個下人插嘴的份兒呢,可是聽著那聲音很是熟悉,再仔細看看,哪里是小廝啊,分明就是宸王妃啊。
“王妃……,您……”蔣國公一時啞言,宸王妃怎么扮作小廝的模樣跟著宸王混進了刑部大牢呢?這簡直是有失身份啊。
蔣國公是個十分傳統的人,雖然北宸國民風開放,但是他也不能接受宸王妃這樣整日拋頭露面出現在公共場合。
“蔣國公不必在意,本妃穿成這個樣子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的,蔣天很關心您的安危。”楚璃雪輕聲道。
“真是有勞王妃了,煩勞王妃告知天兒,我沒事的,我沒做過的事情,皇上是會查清楚的。”蔣國公沉聲道。
聞言,楚璃雪不置可否的扯扯嘴角,皇帝不會誣陷大臣嗎?好像他最擅長的不是治理國家,反而是輕信讒言,用人唯親吧,至于構陷大臣的事情,他也不是沒做過。
“蔣國公,你可要好好想想,我剛才的問題,就算是自己的府里,也保不齊會有那些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嗯,王妃說是?墒,我帶著試題回家的路上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而且我回府之后就直接去了書房,當晚也是在書房過夜的,就算擔心有人打試題的主意,可是我沒有把試題交給過任何人啊,而且早上檢查的時候,試卷也沒有被拆開過啊!笔Y國公擰眉道。
他就納悶了,除了睡覺的時候,試題根本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啊,為何會泄露了試題呢,難道說,真的是有人要陷害自己嗎?
“這么說的話,就只剩下兩種可能了。”楚璃雪雙眸微瞇道。宸王最喜歡的就是楚璃雪的這副模樣,楚璃雪在思考問題跟算計人的時候,那副表情是最迷人的,只是他從來沒有說過而已。
如今看到楚璃雪又是這副模樣,也不知道是誰就要倒霉了呢,有時候他也真的很為那些招惹了楚璃雪的人捏把汗呢。
聞言,宸王與蔣國公齊齊將目光落在了楚璃雪的身上,蔣國公除了不贊成楚璃雪拋頭露面外,楚璃雪的其他方面的才能他是十分欣賞的,再說了,人家宸王都沒有嫌自己的妻子拋頭露面的呢,他又何必多管閑事呢。更何況,宸王妃還是天兒的認定的朋友,也是她才讓天兒的臉上多了一些笑容,蔣國公從心里其實是感激楚璃雪的。
“兩種可能?”蔣國公疑惑道。為何會有兩種可能?他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的,可這個宸王妃只是片刻就能想到嗎?這樣的智謀卻是讓人佩服。
“是的,一則,就是試題在沒有出皇宮的時候就已經被有心人得知,并且適時的散播了出去,二則呢,就是蔣國公府有別人的細作,蔣國公也說了,您在考試前的一晚是睡在書房的,那么極有可能有人偷偷潛入將試題掉包,然后在換回來。”
聽了楚璃雪的說辭,蔣國公猶如醍醐灌頂,依照楚璃雪說的,他在這期間試題確實是離開過自己片刻,不過當時,他只是想著只是片刻功夫,對方應該是來不及這樣的做的,可是如今看來,還真是很有可能的了。
“王妃,那您的意思是我的車夫有問題了?可是他跟了我二十幾年了,在府上一直任勞任怨的,又不愛多說話,真的會是他嗎?”蔣國公有些不敢置信道。
說起那車夫,倒是跟蔣國公還是有一段淵源的呢,當初那馬車夫跟其他的車夫一樣,在北城門口上討生活,可是其他的車夫見他人老實,就跟他搶客人,有一次,他也為了家里老娘能有錢看病,剛在城門邊上有個客人要坐他的馬車,可是那個總是搶他客人的馬車夫又過來搶,或許是積攢了許久的怒火,這馬車夫跟對方打了起來,可是對方平時跟幾個馬車夫關系都處的不錯,理所當然的,他被別人打的很慘。
之后,蔣國公看到了此事,覺得他可憐,就讓他成為了蔣國公府的馬車夫,當時,可是讓那些個馬車夫好生的羨慕呢。
這個馬車夫從此就在蔣國公府安定了下來,如今在蔣國公府待著也差不多有十幾年了時間了。
思及此,蔣國公急急道:“我府上的馬車夫?難道是他嗎?”
“或許吧,我覺得這件事沒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簡單,所以,蔣國公還是假裝不知道的好,咱們就等著他們露出狐貍尾巴來。”
很明顯的,這次的事情就是沖著蔣國公去的,眼下蔣國公手握不少的兵權,蔣家如今也只剩下了一個坐著輪椅的世子爺,蔣國公垂垂老矣,在想讓他披甲上陣,那是不可能的了,蔣天自然更是無法上戰場的,可是蔣國公沒有錯處,這兵權自然是不能說繳了就繳了的,自然是要讓他做錯事情,主動交出來。
如今沒有什么戰事,也就只有科考這么一件大事,放著朝著那么多的文官不用,反而用一個武將做監考,這皇帝打的竟然是這樣的算盤。
“好,我聽您的,先假裝不知道,那么天兒……”蔣國公心中擔憂道。蔣天不良于行,若是那些趁他不在府上對天兒不利,那么他心愛女人給他留下的唯一血脈也就沒有了。
“蔣國公請放心吧,本王會派人去保護他的!卞吠踵嵵氐。
可是楚璃雪不這么想,她可是很想告訴蔣國公不必擔心他的寶貝兒子的,蔣天那個家伙別看是坐在輪椅上的,可是武功一點也不弱,再加上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悄悄的培養了一些暗衛為他辦事,那個李平,可不就是他刻意給送過來的嗎?
雖然如此,但是這些事情,既然蔣天沒有讓蔣國公知道,那楚璃雪自然也不是個大嘴巴說出去的,而且楚璃雪心想著,蔣天這么做一定會有他的安排的,只是凌亦君說他的腿已經好了,可以下地走路了,怎么最近見到蔣天,他依舊坐在輪椅上呢?
難道說,蔣天坐慣了輪椅,反而不會走路了嗎?這樣的情況在現代也是存在的,一些長期不良于行的人,要經過好長一段時間的專業訓練,才能從頭學走路的。
走出了刑部大牢,楚璃雪與宸王坐進了馬車里,楚璃雪依靠在馬車箱的一角,玩味的看著宸王面無表情的臉道:“王爺就沒有什么話要說的嗎?”
“本王有什么話說呢?王妃如此聰慧,不妨猜猜為夫想要說些什么?”宸王好整以暇的看著楚璃雪道,
“嗯,讓我來猜猜看,王爺或許想著讓我先回府,你需要進宮一趟吧!背а┬χ。
“哈哈哈,真是知我者,我的愛妻也!卞吠跣χ。
馬車經過宸王府的時候,楚璃雪獨自下了馬車,而宸王則吩咐了車夫,徑直朝著皇宮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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