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雪猝不及防,痛呼出聲,殘月上前一腳將那小女孩踢開,楚璃雪的手已經(jīng)被咬破,鮮血順著牙印流了出來。
而殘雪長劍出鞘,直指那小女孩,冷聲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傷害我家小姐?”
小女孩默不作聲,只是雙眼發(fā)直的盯著楚璃雪,齜牙咧嘴的發(fā)出悶悶的怒吼聲。
“殘雪……把她……”話還沒有說完,楚璃雪就昏倒在了宸王的懷中。楚璃雪昏倒,眾人一陣的手忙腳亂,楚璃雪可是藥王谷的人,如今連她都給中招了,那還有什么人能救得了楚璃雪呢?
宸王見楚璃雪已經(jīng)昏迷,旋即將其打橫抱起,“殘月,快去找葉無雙來。”旋即駕著輕功快步朝著城樓跑去。
守城門的將士也看到了方才的一幕,可是他們都不敢阻攔,都知道宸王妃是宸王的心頭肉,要是宸王妃有個三長兩短,那么他們的腦袋還等不到皇帝砍,就先被宸王砍下來了。更何況,他們也看到已經(jīng)有一個人駕著輕功朝城外的方向離去,或許是請什么高人去了吧。
對啊,宸王妃可是藥王谷的人,那人一定是去藥王谷求助了,若是有了藥王谷的幫助,那么他們的命也就都留下了。
“王爺,那小丫頭咬傷了王妃,會不會……”流月遲疑了片刻,還是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先去請個大夫過來,等殘月找來了葉無雙再說。”宸王沉聲道。
“王爺,那要不要派人去下藥王谷?凌少谷主的醫(yī)術(shù)……”流月看著宸王越來越陰沉的臉,最終還是把后面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他就不明白了,那凌少谷主與王妃可是名義上的一家人啊,就算是對王妃有些男女之情,可他們的身份注定了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呀。王爺還需要擔心什么呢?真正應該擔心的是那寒月宮的尊主才對,前些日子他可是去打了王妃的招親擂臺呢。
正思忖著,宸王倏然開口道:“流月,你去趟藥王谷,就說王妃被患有瘟疫的病人咬傷了。”
“是。”流月抱拳領(lǐng)命。看來在王爺心中,這面子還是沒有王妃的命重要啊,這就對了,那凌少谷主再對王妃好,那也是沒用的,因為王妃的心中只有王爺一個人啊,要不然,怎么會因為王爺納妃的事情生那么久的氣,最后找足了證據(jù)整的對方一家人都死絕了呢。
突然,流月響起了楚璃雪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寧可得罪小人,莫要得罪女人。看來這女人也是不一樣的,郭綺蘭自以為奸計得逞了,可沒想到宸王妃黃雀在后整垮了郭家。
流月快馬加鞭,披星戴月的趕路,最終在第三天的時候到達了藥王谷外。這藥王谷外面是一片樹林,穿過這片樹林才能進入藥王谷,而這片林子滿是瘴氣,一個不留神就會中招,更何況除了瘴氣之外,還有許多的毒蛇毒蟲呢。
這也是一般人不敢輕易闖進藥王谷的原因,若是有來求醫(yī)者,只需要牽動外面的一串鈴鐺,就會有人出來詢問,若你是藥王谷愿意接待的人,自然會有人引領(lǐng)你進去,若不是藥王谷的客人,那么就要自覺的離開了。
流月牽動鈴鐺,鈴聲十分悅耳動聽,須臾,便有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了出來。“請問這位朋友是來求醫(yī)還是尋藥啊?”
“我尋醫(yī),也求藥。清河郡主被瘟疫病人咬傷,現(xiàn)在昏迷不醒,請你告訴谷主跟少谷主,看是否有什么法子醫(yī)治。”流月焦急道。
對方聽到清河郡主出事了,便沉聲道:“你稍等一下,我去回稟老谷主。”
若是在平時,有人敢這么跟流月說話,流月一定會好好的戲弄對方一番,可如今事情緊急,這里又是藥王谷的地盤,實在不是他可以玩耍的地方。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一個挺拔的身影緩緩地從煙霧中走了出來,正是凌少谷主。流月他是見過的,上前詢問了一下,便朝著煙霧中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小童背著藥箱走了出來,看樣子,這小童是要與凌少谷主同行的,可是他來的時候是騎馬的,這兩個人可怎么辦?似乎也沒有看到他們的馬車啊。
“走吧。”凌少谷主淡淡道。語畢,便邁步徑自朝前走了。流月見狀一下子蒙了,難道這凌少谷主要步行著去云城嗎?他可是三天三夜披星戴月的趕過來的呀,除了解手,他就沒有離開過馬背,就是吃喝都是在馬背上解決的。
凌少谷主若真的是要步行,那不是黃花菜都要涼了嗎?真懷疑眼前的這個到底是不是真的凌少谷主啊。
“少谷主……”流月輕聲道。
“怎么?你還有什么事嗎?”
“少谷主,您是要步行去云城嗎?”
“步行?本谷主什么時候說了要步行去云城的?本谷主的馬車出了這片瘴氣林子,你就看見了,還有,你棄了你的馬吧。跟本谷主一起坐馬車走。”凌少谷主淡淡道。
坐馬車?他沒有聽錯吧。這凌少谷主都這時候了,還坐馬車,救人如救火為何不騎上快馬趕去呢?
待走出了樹林,一輛七彩琉璃華蓋翠帷馬車已經(jīng)停侯在了這里,而用來拉車的幾匹駿馬也屬于上品。真是想不到藥王谷竟然還有這么好的馬車,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正思忖著,凌少谷主帶著小童已經(jīng)上了馬車,“你還等什么呢?還不快上車?”凌少谷主冷聲道。
“少谷主……這……”流月有些遲疑,真的要坐馬車嗎?會不會耽誤了事情啊?
“你放心,我的馬車要比你的馬快許多,不會耽誤事情的,只需要一天半的功夫就可以趕到。”
聞言,流月面色一驚,想不到這幾匹馬竟然只用一天半的功夫就可以趕到云城,還真是快啊。流月在心中暗嘆。
果然,馬車疾馳,剛剛好一天半的功夫,馬車已經(jīng)行至了云城門外。可是城門依舊緊閉,城樓上的守衛(wèi)看到城外的馬車十分華麗,可是就算是對方的身份不低,也不能將大門打開啊,萬一那些暴民跟著一起闖進來,那可就麻煩了。
“喂,你們是什么人啊?”城樓上的守衛(wèi)大聲道。
“我是宸王府的流月,奉王爺命令,請了凌神醫(yī)前來,快把城門打開。”
流月自報家門,守衛(wèi)們?nèi)羰遣蛔屗M去,那可是會惹大麻煩的。正在這時,不遠處響起了一陣馬匹的奔騰的聲,流月放眼望去,看到的是一席白衣翩翩的男子,身后又緊跟著殘月跟殘葉兄妹兩人,看來,殘月把葉無雙也給找來了。
“怎的城門還緊閉著?”葉無雙冷聲道。
他還以為宸王那個家伙早已經(jīng)安排好了,等著他們一來,就打開城門的,怎么他們都已經(jīng)到了,還不打開城門啊。難不成是想讓他們都以輕功進去嗎?輕功呢,他們不是不會,而且就城門這個高度,以他們的內(nèi)力,自然是可以輕松越過的,但是他們可以越過去,那么馬匹身上帶來的東西可怎么辦?
“流月,本公子看,你還是先進去找宸王過來,要不然,本公子可就帶著藥材回去了。”凌少谷主冷聲道。
他可不想別人知道他是藥王谷的少谷主,方才流月說自己是凌神醫(yī),守衛(wèi)們大概也只以為自己是一個醫(yī)術(shù)精湛的大夫而已,至于凌姓,在北宸國也不是什么獨有的姓氏,這些守衛(wèi)應該是猜不到的吧。
聽到凌少谷主這么說,葉無雙也插嘴道:“是啊,是啊,你去叫溢寒出來接我,要不然,本公子也回去了。”
流月這下可是為難了,這凌少谷主的脾性他可是不了解,萬一他真的不管王妃的死活,就這樣走了,那么他豈不是又要花三天三夜的時間去藥王谷求醫(yī)嗎?不能讓他走,絕對不能。
“不要啊,兩位公子請稍等,我這就去找王爺。”流月淡淡道。
其實想要帶這些人進入城中也不是不行,只不過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城中突然多了幾個人,是很引人注意的,萬一暴露了府中的密道,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呀。
再說了,就算是人可以通過密道進入城中,那么馬匹呢?馬車呢?葉無雙可是騎著他的玉頂烏騅馬啊,那可是馬中的極品,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正在這時,城門打開了一半,宸王站在門口,招呼他們進去,幾人揚起馬鞭,疾馳進入城中,還沒等那些災民跑過來,城門再次關(guān)上。
宸王看了看凌少谷主的馬車,又看了看葉無雙馬背上的幾個包袱,“你們就帶了這么點藥材?”
“藥材?本谷主帶藥材做什么?”凌少谷主一臉的疑惑道。
聞言,宸王可是壓抑不住心中的焦急了,“清河被瘟疫病人咬傷了,你不帶藥材來給她醫(yī)治嗎?”
“藥?誰說的生病了就一定要吃藥的?”凌少谷主冷聲道。旋即,邁步進了凌府。凝香殘雪正在院子里等著,當她看到凌少谷主的時候,二話不說,上前扯住凌少谷主的衣袖,就往楚璃雪居住的院子里走。
凌少谷主先給楚璃雪診了脈,從小童的手中接過一個白玉盒子,從里面取出幾支銀針,分別刺入了楚璃雪不同的穴位,最后又拿出了一根三棱針,刺在楚璃雪的中指上,小童端著臉盆靜立一旁,待凌少谷主將針拔出后,他快速的用臉盆接住從楚璃雪中指上流出的黑血。
待黑血流盡,楚璃雪的面色也不似方才那般的發(fā)青,而成了慘白色,凝香見狀很是焦急,“少谷主,這……”
“沒事的,剛才放了那么多的黑血,她這是失血過多,補補血就可以了。”語畢,從衣袖中掏出兩個小藥瓶,打開其中一個,將一粒紅色的藥丸,塞入楚璃雪的口中。并將另一瓶的藥粉撒在了傷口之上,便起身離開了。
凌少谷主的做法讓凝香很是不解,這一般大夫看病,不都是要寫藥方的嗎?這凌少谷主縱然醫(yī)術(shù)再高明,也不能連藥方都不給開啊,難不成是怕人偷學了去?
小童看出了凝香心中的擔憂,淡淡道:“姑娘放心,郡主不會有事的,少主的一顆藥丸就抵得上你熬煮幾包湯藥了。”
語畢,那小童也背著藥箱離開,楚璃雪新置辦的院子凌少谷主還沒有居住過,旋即,他選擇了一間較為不錯的屋子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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