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朝臣齊齊跪地,“皇上……”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朕就將皇位還給宸王,北宸有宸王就不怕不能富國強(qiáng)兵了。”語畢,南宮安逸的慢慢滑落。
“皇上?皇上!”月影與月華痛哭流涕道。
看著她們兩個(gè)哭的傷心欲絕的模樣,沒有人能猜透她們心中所想。她們本是來和親的,才不過短短數(shù)月,皇帝駕崩,那么她們就會從寵妃變成太妃,從此要忍受孤寂度過余生了。
皇帝駕崩,哭的最傷心的莫過于太后了,不論她是在為自己哭,還是為皇帝哭,眾人都看的出來,她的眼淚是真心的,并不是偽裝的。
皇帝駕崩,按照北宸的律例,凡是嬪位以下沒有子女的都要被遣散出宮,而嬪位以上有子女的可以隨著子女居住,對于那些沒有子女的,則一律遷居靜心苑禮佛。
本來是一宮主位的娘娘,在這個(gè)時(shí)候就要好幾個(gè)人居住一個(gè)院子,只是按照位份的不同居住的房間不一樣罷了。
北宸皇帝駕崩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四國,聽聞這個(gè)消息,北宸的百姓無不歡喜雀躍的,對他們來說,誰做皇帝都不要緊,只要不是坑害百姓的皇帝就行。
皇帝駕崩,皇位自然是由宸王繼承,更何況,宸王的手中還有先帝的遺詔可以證明。因?yàn)槟蠈m安逸的事情,周邊幾國又開始了蠢蠢欲動,都想趁著北宸內(nèi)亂的時(shí)候來分一杯羹,宸王尚未正式登基,便帶兵出征迎戰(zhàn)了,而楚璃雪也從宸王府準(zhǔn)備搬入皇宮居住了。
鳳鸞宮,是歷代皇后居住的場所,也是唯一一座與皇帝寢宮在同一直線上的宮殿。之前的白皇后,在宮里種滿了牡丹,或許她只有這樣做,才能提醒別人,自己是一國皇后吧。
楚璃雪邁步走在宮中,凝香與殘雪殘?jiān)氯司o跟在身后,正在這時(shí),一小太監(jiān)賠笑的走了過來道:“娘娘,這皇宮忒大了,您走在路上會累的,奴才已經(jīng)傳了肩輿過來,您請上座。”
“多謝公公了,不知道公公是……”楚璃雪鮮少入宮,對于宮里的人和事更加不敢興趣,只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不同了,她不想管,也必須要管,尤其是眼前這個(gè)諂媚的主兒,她可一定要弄清楚來歷。
“回娘娘的話,奴才是敬事房的小福子,知道娘娘在熟悉皇宮,擔(dān)心娘娘累著鳳體,就帶著肩輿來了。”小福子賠笑道。
“小福子?那你是敬事房的總管嗎?”楚璃雪疑惑道。這看古裝劇的時(shí)候,凡是總管一類的太監(jiān)基本就是叫名字的,至于什么小福子,小喜子的不過都是那些大太監(jiān)稱呼的方便罷了。
“回娘娘的話,奴才是敬事房總管康公公的徒弟,奴才聽說娘娘今日要搬進(jìn)宮里來住,一早兒就命人將將鳳鸞宮給整理出來了,就等著您入住了呢。”
“鳳鸞宮?”楚璃雪微微蹙眉道。并不是不知道鳳鸞宮是皇后的居所,而是先帝剛剛賓天沒幾日,宸王都沒有急著登基,他們這些人就這么著急的討好新主子了。再說了,那她要是住在了鳳鸞宮,白氏呢?她怎么辦?
大家同樣都是女人,之前的種種不過也都是因?yàn)榱霾煌缃衲蠈m安逸已經(jīng)去世了,白氏沒有娘家,又得罪了太后,想要在后宮之中安身立命是很難的。
“是啊,娘娘,皇上出征在外,您就是這宮里最大的了,奴才們自然是要以您為尊的呀。”小福子笑著道。
“那么原來的皇后呢?”
“哦,她正在鳳鸞宮的偏殿等著您呢。娘娘,您上肩輿吧,讓奴才們抬著您去。”
聞言,楚璃雪微微頷首,由凝香扶著上了肩輿,幾個(gè)年輕的小太監(jiān)腳步又快又穩(wěn),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鳳鸞宮的門口。
守候的在宮門口的太監(jiān)宮女見到楚璃雪,齊齊跪地請安,“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奴婢給皇后娘娘請安。”
聞言,楚璃雪不禁感嘆這世態(tài)炎涼,若自己還只是宸王妃或許他們也會恭敬一些,若是普通人呢?恐怕正眼都不會瞧自己一下了吧。楚璃雪也沒有心思理會這些小人物,宮里的人拜高踩低的她已經(jīng)見慣了。
來到偏殿,白氏正在里面焦急的踱步,見到楚璃雪來,便匆匆忙忙拉著女兒下跪,見狀,楚璃雪忙扶起白氏,“免了吧,反正以前我也沒怎么給你下跪過,我很感謝你當(dāng)日說出了實(shí)話,你有什么打算就說吧,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這也是楚璃雪唯一可以幫白氏的了,而且她相信,白氏不會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白氏思忖片刻緩緩道:“皇后娘娘,我……”
“不,你還是稱呼我宸王妃吧,我家王爺并沒有稱帝。”楚璃雪淡淡道。
聽到楚璃雪這么說,白氏感到十分的驚訝,這皇位本就是宸王的,他只是拿回了屬于自己的東西,怎么會不登基呢?難道他是有什么顧慮嗎?
“為什么宸王不登基呢?難道是為了皇上嗎?”白氏疑惑道。在她看來,宸王應(yīng)該即刻登基的才對,反正要出征了,御駕親征與王爺出征可是截然不同的呀。
“邊關(guān)戰(zhàn)亂未平,還有不少的人覬覦北宸的一切,自然是要先攘外才能安內(nèi),更何況,北宸的朝中也沒有什么憂患,宮里還有我主持事宜,一切等著王爺回來再商議也不遲。”楚璃雪淡淡道。
“原來是這樣啊。其實(shí),我在這里等你,就是想要你同意我出宮,我想帶著我的女兒離開這里,找一個(gè)沒有人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過平靜的生活。”
“離宮?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自小生活優(yōu)渥,你還要帶著孩子離開,你們要怎么生活?”楚璃雪關(guān)心道。
“我……”白氏啞言。這個(gè)問題她還真的沒有想過呢,她只想著帶著孩子離開這樣爾虞我詐的地方,卻沒想過她們離開后要怎么樣生活,白家已經(jīng)沒有人了,自己也不想在后宮跟那些女人待著,離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了。
看著白氏的樣子,楚璃雪覺得她很可憐,思索片刻道:“這樣吧,既然你不愿意住在宮中,你就帶著你的女兒先去城北的那座小院落腳吧。”
城北的那座小院,白氏自然是很清楚的,那是她母親陪嫁的一座院子,誰知道后來白家落魄了,白家的所有產(chǎn)業(yè)也被收歸了國庫,沒想到宸王妃竟然會給她一座小院子居住。
“謝謝。”說罷,白氏又要下跪,楚璃雪或許不知道那是她母親的陪嫁之物,但那座遠(yuǎn)志在她的心里可不是一般的院子。
小的時(shí)候,母親常帶她去那里避暑,院子雖小,但是有一棵百年的老樹可以納涼,在院子里還有葡萄架,小的時(shí)候,她常常坐在葡萄架下玩耍,想著想著,白氏的淚水浸濕了胸前的衣襟,小公主一邊急忙用手擦去白氏臉上的淚痕,一邊輕聲道:“母后不哭,寧兒聽話。”
小公主這么一說,白氏的心里防線徹底崩潰了,她一把將小公主攬入懷中,“好孩子,娘不哭,娘這是高興,還有啊,以后就不要再叫娘母后了,宸王妃才是皇后。”
聞言,小公主狐疑的看了看楚璃雪,旋即轉(zhuǎn)頭問道:“母后,父皇又不要我們了嗎?”
“不,不是的。寧兒,你父皇已經(jīng)去世了,現(xiàn)在的皇帝是宸王了。”
聽完白氏的言語,小公主一頭栽進(jìn)白氏的懷里大聲的哭起來,原來她的父皇已經(jīng)不在了,即便是她的父皇不是很喜歡她,但是只要有父皇在,她就可以住在皇宮里,想見父皇,就可以見到。而現(xiàn)在,父皇死了,她就再也見不到了,而她也要離開她熟悉的地方了。
看著小公主哭的傷心,楚璃雪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大人做的錯(cuò)事,為何要讓一個(gè)孩子來承擔(dān)呢?她還那么小,正是享受父母疼愛的時(shí)候啊。將她們母女送出宮去,會不會有些太殘忍了呢?
楚璃雪的心思被凝香看穿了,旋即凝氣輕輕拍拍楚璃雪的手道:“娘娘,人各有命,小公主雖然可憐,但是那也是因?yàn)樗赣H造成的。若是娘娘不忍心,奴婢晚些時(shí)候就親自帶人送些米面和銀兩過去,只要她們母女衣食無憂的,娘娘也就放心了。”
“嗯,好,那就交給你去辦吧。”楚璃雪淡淡道。
一轉(zhuǎn)眼,宸王已經(jīng)離開三個(gè)月了,也不知道他跟蔣天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本來是要留著蔣天在云城的,可是他急于建功立業(yè),光耀蔣國公府的門楣,用他的努力,去抹掉蔣國公府曾經(jīng)的恥辱。
上官天宇進(jìn)宮面見楚璃雪,見她正坐在院中發(fā)呆,不由的放輕了腳步,也不去打擾,只是靜靜地站在楚璃雪的身邊,等著她收回思緒。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楚璃雪才慢慢的收回思緒,端起桌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茶已經(jīng)涼了,她竟然坐了這么久。
抬眸間,楚璃雪看到了上官天宇,“你來了,怎么不叫我呀?”
“看你正想事情入神,不忍心打擾。今日進(jìn)宮我是來給你送宸王的書信的。”語畢,上官天宇將一個(gè)用蠟燭固封好的竹筒遞到了楚璃雪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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