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南宮溢寒發(fā)怒,登時,龍吟殿里便的鴉雀無聲。皇帝發(fā)怒非同小可,而且他們清楚的知道,南宮溢寒是幾代君主中最優(yōu)秀的,他繼承了先祖皇帝的勇猛果敢,同時也具備先皇的仁孝與善良。
這些事情只要在南宮安逸當(dāng)政的這幾年就可以得知,不論是南方的水患,還是邊關(guān)的戰(zhàn)亂,他都可以親力親為,深刻的體會百姓的疾苦,自然也贏得了百姓們的愛戴。
“皇上,我們……”南宮超想要辯解些什么,可他張開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本來他與南宮義只是相互斗嘴拆臺,目的就是為了壓對方一頭,可是他沒有想到,他們的想法卻被人利用來讓南宮家內(nèi)亂,若不是梅州侯那個蠢貨,南宮家也不會背負(fù)這樣的污名。
想到這里,眾人的怒火全部轉(zhuǎn)嫁到了南宮明光的身上,一切都是這個蠢貨的錯,可是現(xiàn)在他們只有龍形刀的線索,并沒有實質(zhì)的證據(jù)證明,當(dāng)初屠殺跨曦族的人就是越西的人。也有可能是有人冒充越西的皇家護衛(wèi)做事,這樣也是迷惑世人的一種手段。
在一個山谷之中,那鬼面人的首領(lǐng)端坐在高位上,目光望著遠(yuǎn)方,像是在回憶著什么事情。身邊的護法從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的眼中滿是悲痛。
“主上,南宮溢寒召集了所有的南宮宗室,有消息傳出來,當(dāng)年屠殺跨曦族的人有可能是越西的皇家護衛(wèi)。”一身穿黑色勁裝,臉上帶著銀邊鬼面的女子道。
“越西?嗯,很好,還查到了什么?”
“回主上,暫時沒有了,我們的人一直都在暗中查探,由于南宮溢寒剛剛登基,那個皇后娘娘又是一個極為精明的人,她最近正在整頓宮里的事務(wù),屬下認(rèn)為,還是讓我們的人先什么都不要做,只要不被遣散出宮去,那咱就還有機會探聽到想要的消息!迸庸Ь吹馈
“嗯,魅,你說的很對,我是最喜歡你的,你是不是還恨我,硬生生的將你從南宮安逸的身邊帶走呢?”
聞言,女子倏然跪在地上道:“主上,屬下沒有,那南宮安逸雖然對屬下很好,但是,屬下也明白,他并非是屬下的良配,而且,屬下也是為了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務(wù),才與他虛與委蛇的,他只是一個碌碌無為的草包,屬下又怎么會真的喜歡他呢。”
“不會就好,魅,我可是要讓你幫助我完成大業(yè)的,等大業(yè)已成的時候,天下的好男人,我任你挑選。更何況,現(xiàn)在那南宮安逸已經(jīng)死了,如今的北宸皇帝是南宮溢寒,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你安排的人一定要萬分小心才是!
“主上放心吧,屬下都明白。”
“嗯,好了,你下去吧。”
女子離開后,那面具男子用右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左臂,斷臂之痛,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主上,你又在想當(dāng)年的事情了,你放心吧,你大仇的得報的日子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币粋臉上蒙著黑巾的男子沉聲道。
“哼,這么多年我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一段時間,你今晚這樣做。”男子低聲吩咐道。
夜晚的皇宮是十分安靜的,此時,正值荷花開放的季節(jié),一陣清風(fēng)吹過,荷香滿園,讓人有無限的遐想。
南宮氏族的宗親們,都居住在龍吟殿的偏殿之中。南宮超正準(zhǔn)備就寢,聽到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竟然是南宮義。
只見,南宮義手中拿著兩壇酒,“你來做什么?”南宮超沒好氣道。
“你啊,怎么說我們都是宗親,是一家人,我們斗了這么多年,真的有意思嗎?若不是今日皇上的訓(xùn)斥,我還沉浸在嫉妒中不能自拔。老弟啊,咱們都是當(dāng)爺爺?shù)娜肆,就不要再小孩子氣了。你看,我可是帶著你最喜歡的洋河大曲來的啊,怎么樣?我們喝幾杯?”南宮義笑著道。
南宮超本來與南宮義也就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只不過雙方都是不服輸?shù)男愿瘢叶枷胫鴫簩Ψ揭活^,卻沒想到,到頭來誰也沒有勝利,反而是傷了彼此的和氣。既然對方有意示好,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那他又何必死死咬住不放呢。
思及此,南宮超將門打開,讓出路來,南宮義邁步走了進來,將兩壇子就放在桌上。揭開酒封,酒香瞬間充滿了屋子。
兩人捧著壇子猛灌了幾口,又話當(dāng)年了一宿。兩人正在宿醉未醒的時候,聽到外面有人大聲呼喊,有人上吊了。
倆人登時就酒醒了,有人上吊了?這是怎么回事?倏然,兩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快速跑到了南宮明光所住的房間。
房門打開著,南宮明光的尸體就這樣掛在房梁上,在桌上還有一封懺悔的遺書。南宮義與南宮超邁步走了進去,將遺書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原來這南宮明光出賣了跨曦族后一直都很后悔。
終于,在昨天他將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了,整個人也覺得得到了解脫,但是,當(dāng)年的事情畢竟是他的錯,也只有他死了,才算是給跨曦族一個交代。
南宮溢寒與楚璃雪聞訊趕來,看到南宮家族的人正準(zhǔn)備將南宮明光的尸體從房梁上解下來。隨即,楚璃雪大聲阻止道:“不要動,都給本宮出去!
正要將南宮明光的尸體解下來的南宮子安與南宮少華,登時愣住了。這位皇后娘娘也真的,有皇上在場的時候,哪里有她發(fā)言的資格,竟然就這樣不顧君威的貿(mào)然阻止,難道,她想讓這尸體一直掛在這里嗎?
想是這么想的,但是說他們兩個人還是要掂量掂量的。畢竟他們?nèi)宋⒀暂p,就算是有世襲的爵位繼承,那也要他們的祖父與父親都賓天了才行。
楚璃雪邁步走了過來,看著屋子里的陳設(shè),似乎沒有什么改變,座椅板凳都干干凈凈的,在南宮明光的腳下有一個踢到的凳子。
如果說南宮明光是自殺的,那么,在現(xiàn)場至少會留下些什么的,可是楚璃雪在房間里卻是什么也都沒有看到。
“這房間里的東西你們有沒有動過?南宮明光是否有什么遺物留下?”楚璃雪淡淡道。
“有的,有這個,是一封遺書!蹦蠈m義從懷中將遺書拿了出來,恭敬的遞到楚璃雪的手中。
楚璃雪看了南宮義一眼,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們好了,難道都不知道保護現(xiàn)場嗎?就算是南宮明光真是自殺的,那么也不能隨意移動這屋子里的東西啊,更何況,這南宮明光還不一定是自殺的呢。
“殘月,去請御醫(yī)令來!背а┑。
就在殘月去請御醫(yī)令的功夫,楚璃雪仔細(xì)的看了那封遺書,雖然他們都能確定這字跡的確是出自南宮明光之手的,可是楚璃雪總是覺得這遺書的內(nèi)容有些問題。
既然南宮明光自知對當(dāng)年的事情十分愧疚,那么他就更加應(yīng)該好好的補償啊,為何要選擇自殺呢。既然愧疚為何當(dāng)初不以死謝罪?難道就是為了他那個不成才的弟弟嗎?這些都說不通啊。
正思忖著,御醫(yī)令跟著殘月快步走了過來。御醫(yī)令來了之后,楚璃雪才讓人將南宮明光從房梁上解了下來。
御醫(yī)令仔細(xì)的檢查著尸體,尸體的脖頸上只有一條繩痕,雙手微微張開,也沒有什么掙扎過的痕跡。只是他的面色與其他上吊而死的人不一樣,南宮明光的面色有一些淡淡的粉色。
只是這一點讓御醫(yī)令有些想不明白,可是他也用銀針探視過了,南宮明光并沒有中毒,而且他的房間干凈整潔,還有準(zhǔn)備了遺書,讓是想讓人以為他是被殺的,的確是很難讓人信服的。
“御醫(yī)令,你可有什么不解的嗎?”楚璃雪淡淡道。
倏然,御醫(yī)令想到了,皇后娘娘可是出自藥王谷,對于草藥還有毒藥知道的肯定比他要多很多,雖然銀子沒有查到毒,從醫(yī)這么多年,他自然也是知道有些毒是查不出來的。
“娘娘,從表面上看,梅州侯的確是自殺的,可是老臣覺得他的面色有些異常,他的面色隱約有一些粉色。不知道娘娘是否知曉,這世間有什么毒是銀子查不出來的呢?”
聞言,楚璃雪微微蹙眉,在這世間大多數(shù)的毒都是可以用銀針查出來的,可是,有兩種毒是絕對查不出來的,而且這個毒無色無味,而且這個東西本身是沒有毒的,只有碰到了另外一樣,才會產(chǎn)生劇毒,而且中毒的人渾然不知,只是陷入沉睡,但是這一睡就永遠(yuǎn)都不會醒來的。
待人死去之后,毒素只會殘留體內(nèi)一點點,一般的仵作都是根本查驗不出來的。想到這里,楚璃雪淡淡道:“世間的確有這樣的毒,我也是聽老谷主說的,應(yīng)該是迷槐血與焚天花!
“迷槐血與焚天花?”南宮義疑惑道。這些東西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啊,他跟著先祖皇帝打下這么大的江山,什么地方?jīng)]有去過呢,這皇后娘娘該不會是編造出來的兩個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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