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中,寧王正獨自一個人站在書房里,面對著一副畫喃喃自語,畫中的女子身穿一襲身著一襲水藍色宮服,裙裾邊用粉色絲線繡著細碎的桃花瓣,勾上一層金絲,仿佛給這桃花鍍上了一層金邊,女子站在一株桃花樹下,玉臂輕抬,接住了風吹落的花瓣。
在陽光底下女子,璀璨耀眼。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也是寧王第一次見到那女子,從此那女子便在自己的心里深深地刻下了印記。
時光流轉,那女子早已不在人世,而他還要飽受著相思之苦。“云心,你在那邊還好嗎?我一直都喜歡你,但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你,若是當初我告訴你了,或許,我們現在也是很幸福的吧。”
“王爺,皇上來了。”管家在門外輕聲道。
聞言,寧王收回了思緒,用力眨了眨眼睛,將淚水收了回去。“咳咳咳,請皇上進來吧。”
“是。皇上請。”管家恭敬的將南宮溢寒請進了寧王的書房,隨即又奉上了香茶退到了門外。
管家不禁打了個哈欠,心中暗暗腹誹,這個皇上怎么三更半夜的還穿著夜行衣來,若不他識得皇上的容貌,恐怕就要把當朝皇帝當成毛賊抓了。
“王叔,敬王怎么會有我母后的畫像,而且還是供奉在他的密室之中?”南宮溢寒單刀直入道。
寧王思忖片刻,這件事已經過了這么多年了,總有一天會被揭露出來的。倒不如就跟皇上實話實說了,或許他就可以理解敬王所做的一切了。
“皇上,先太后她……”寧王欲言又止,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跟南宮溢寒去將當年的事情,而且佳人已逝,再提起當年的事情,不過也就是徒增傷感罷了。
“王叔,希望你能坦誠相告,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一句皇上,也將你我的親情拉遠了。”南宮溢寒淡淡道。
“溢寒,你跟我來。”寧王帶著南宮溢寒來到了書架前,打開暗格,里面同樣的有一張母親的畫像,畫像中的女子是那樣的美麗。
“王叔,這……”南宮溢寒感到詫異,敬王供奉母親的畫像牌位還沒有弄清楚,為何在寧王叔這邊也見到了與母親有關的東西?
寧王深呼一口氣繼續道:“溢寒,你可知道,你娘當年可是咱們北宸有名的才女。當初,顧太傅帶著她入宮參加太皇太后的壽宴,她很是得太皇太后的喜歡呢。那次她進宮,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到現在她的笑容都深深地刻在我的心底。”說著,寧王的思緒又回到了當年他初見顧云心的時候。
他對顧云心一見傾心,接著她在太后壽宴上演奏的那曲高山流水,更加是讓人覺得繞梁三日余音不絕。
本來,他想著等父皇忙完了北方旱災的事情就跟父皇提及娶顧云心的事情,可沒想到,他最心愛的女人,竟然成為了他的嫂嫂,太子妃娘娘。
從此之后,他努力隱藏自己對顧云心的愛,盡量的和他保持距離。卻沒想到越是遠離,越是思念,最后為了忘記顧云心,他迎娶了自己的王妃,讓自己努力去轉移自己的感情。
說起來,他對自己的王妃也是有所虧欠的,雖然一直跟王妃相敬如賓,但是缺少了夫妻間應有的樂趣。
南宮溢寒看著寧王的思緒已經飄遠,隨即輕輕拍了拍寧王的肩膀,寧王回過神兒來,繼續道:“我還有先帝都十分愛慕你的母后,但是我沒有想到敬王也是你母后的愛慕者。”
“敬王也喜歡我母后?”南宮溢寒驚訝道。難道這就是遺傳嗎?當年他的母后被一群優秀的男人愛慕。如今,他的皇后身邊同樣也有著不少的愛慕者,只是他不知道,在這些愛慕者中,會不會再出現一個敬王這樣變態的愛慕者。
“是啊,這也是我今日去天牢看他的時候,他跟我說的。”寧王無奈道。
“他不是喜歡白氏嗎?更何況,既然他是愛慕我母后的,為何當初要扶持白氏一步步走上高位,甚至于還要協助白氏搶奪我的皇位?”南宮溢寒不解道。
敬王的所作所為,看上去都是在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做的,可是今天有人告訴他,敬王心里最愛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母后,這真的是讓人難以相信。
“寧王叔,現在就陪我去天牢,我有許多話想要問敬王,我心里的謎團,也只有他才能解答。”南宮溢寒沉聲道。
語畢,南宮溢寒率先邁步走了出去,寧王緊隨其后,兩人騎馬來到了天牢外。由于,南宮溢寒不方便亮出身份,便有寧王拿著自己的令牌,兩人一同進入了天牢之中。
在天牢的最深處,有一間特別的牢房,這里是專門關押皇族犯罪之人的,空置了多年,沒想到敬王竟然的第一個住客。
敬王仿佛知道南宮溢寒會來一般,聽到老房門被打開的時候,他只是淡淡的一笑,“我已經恭候多時了。”
聞言,南宮溢寒冷哼一聲,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親叔叔,沒想到他為了自己的利益卻要謀害自己。
“敬王,你私自供奉先太后的靈位,是誰給你的權利?”南宮溢寒冷聲道。
雖然,寧王已經將一些事情告訴他了,但是南宮溢寒依舊想要親耳聽敬王自己說出來。或許這樣,他才能夠安心吧。
“我南宮逍喜歡的女人,親自祭奠有什么不對的?何須你一個晚輩來質問我。”敬王理直氣壯道。
“混賬,那是我母后,是先帝的皇后,就算是我母后故去,也有南宮宗祠供奉,而你,只是一個亂臣賊子,有什么資格祭奠我母后?”南宮疑惑急紅了眼道。
“哼,當年若不是南宮鈺先跟先祖皇帝提出要迎娶云心,云心也不會嫁給他。云心嫁給他之后,雖然看上去很快樂,可是他在別的嬪妃處留宿的時候,有想過云心有多么傷心嗎?他根本就沒有想過,他的心里只有江山社稷,只有巍巍皇權。”
“不,你只是在為你自己做的錯事找借口罷了,朕不要信你的鬼話。”
“哼,我南宮逍做過的事情,我都會承認的。又何必找借口?南宮溢寒,你也太小瞧我了。”敬王挑眉道。
他敢在自己的書房供奉先太后顧云心的靈位,而且上面寫著南宮門顧氏云心之靈位,而非是北宸國武皇帝皇后之靈位,就知道他有多么的大膽了。在他的心里,顧云心是他喜歡的女人,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她是先皇的女人。
“你說你愛我的母后,那你為何要扶持白氏上位,跟我母后爭搶,最后還害死我的母后?你還敢說,你這是對我母后的愛?若是我母后知道了,她也會鄙視你的。”
“我愛云心,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死她,是她自己太傻,被南宮鈺傷了心,才郁郁而終的。”敬王咆哮道。
旋即,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云心是那樣的與世無爭,就算自己的丈夫納妃,也從來沒有冷落過她的,得病郁郁而終?看來,云心的死確實有問題。
只是,當時白氏告知自己有了身孕,他一心只想著要如何保住自己跟白氏的孩子,雖然對白氏的不是愛,只是想要利用她,逼走云心,但是,白氏懷著的畢竟是自己的骨肉,他怎么舍得不去理會。
“你是說,云心的死跟白氏有關?”敬王恍然大悟道。
沒錯,若是先太后還在,白氏根本不可能將自己的兒子扶上皇位,而她也永遠都只能是太妃,只有除掉先太后,她才可以名正言順的做太后。
他還真是沒想到,白氏竟然還藏了這樣的心思,都怪自己當初只想著恨先帝,若是他不是太子,云心也不會被選中成為太子妃。
思及此,敬王長出一口氣道:“事到如今,說什么都已經晚了,成王敗寇,皇上依照國法處置就好。我只是希望,我死后,將我葬在離先皇陵寢的對面,讓我可以遙望先帝與云心。”敬王含淚道。
“不,朕不會同意的,朕要將你挫骨揚灰,讓你永遠都見不到他們。”
敬王一反常態的沒有跟南宮溢寒爭執,而是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枚金鎖,并將金鎖交到了南宮溢寒的手中。
“還請皇上不要拒絕,這枚金鎖里,有世人都求而不得的東西。你與皇后都是良善之人,雖然皇后是有些彪悍,但是她是愛你的,若是我的一生也能與自己深愛的女人再一起,就算是用江山換,我都不會換的。”語畢,敬王盤膝坐在了地上,目送著南宮溢寒與寧王離開。
回到宮中,楚璃雪竟然還沒有睡,而是在窗前點著蠟燭看書,南宮溢寒悄悄上前,“這么晚了,你還不睡,累壞了可怎么好?”
“你深夜出宮去,我有些不放心啊,若是不能看著你回來,我怎么能睡踏實呢。”楚璃雪柔聲道。
看著楚璃雪絕美的面容,一瞬間南宮溢寒明白了敬王剛才的那句話,若是此生有自己心愛的女子相伴,就是用江山來換也不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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