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楚璃雪正坐在窗前梳頭,南宮溢寒從身后將楚璃雪環(huán)抱住,“這樣的日子真好,我可真不想做皇帝了。”
“你不做?那怎么行啊,北宸的百姓還指望你給他們帶來平安喜樂的生活呢,同時,你也是朝廷的支柱,是后宮那些女人的盼頭啊,我可不想背上紅顏禍水,禍國殃民的罵名啊。”楚璃雪淺笑道。
“你是紅顏沒錯,但絕對不是禍水,反而是北宸國的福星。”
正閑聊著,殘葉站在門口恭敬稟報,“皇上,娘娘,凝香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飯菜了,要不要端進(jìn)來?”
“不必了,就放在院子里,大家一起吃還熱鬧一些。”楚璃雪淡淡道。
用過早餐,便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殘葉上前打開門一看,竟然是看守大牢的牢頭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牢頭見到楚璃雪與南宮溢寒,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牢頭什么也沒有說,就只是喊著饒命,著實讓楚璃雪與南宮溢寒感到有些莫名奇妙,但是,南宮溢寒還是要比楚璃雪敏感一些的,牢頭一大早的跑了過來,莫非是牢里出了什么事情?思及此,南宮溢寒放下碗筷,沉聲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快說!”
“回皇上,不好了,昨天夜里,錢金被人劫走了。”牢頭跪在地上急急道。
什么被人劫走了?竟然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楚璃雪還打算這幾天啟程回云城的時候,讓寒江與葉無雙秘密押送錢金一起回云城的,可是如今,錢金在大牢就被人給救走,那么救了他的人又會是什么人呢?
難不成是錢金的幫手?若真的是錢金的幫手,那么應(yīng)該在錢金剛剛?cè)氇z的時候就將其救走啊,還免得他在大牢待這么幾天呢,若不是幫手,那么就一定是利益相關(guān)之人,對方怕他說了什么不應(yīng)該說的,所以就先下手為強(qiáng)了,若是這樣的話,那么現(xiàn)在的錢金恐怕已經(jīng)死了。
原本,她暫時留著錢金,無非也是想著能有人證跟物證,這樣的話,那些大臣們也不敢砌詞狡辯,可如今,人證沒了,誰也無法證明那份供狀就是出自于錢金之手,好一個釜底抽薪之計。
“什么?被劫走了?不是讓你們仔細(xì)看著嗎?怎么會被劫走了?那獄卒可有死傷?”寒江蹙眉道。
“昨晚看守的獄卒倒是沒什么事,只是被人打暈了,而且大牢里其他的犯人的吃食里也都下了蒙汗藥。”牢頭瑟瑟發(fā)抖道。
聞言,楚璃雪鳳眸微瞇,果然一切都是計劃好的,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就是,錢金一定還活著,若是對方真的要?dú)⒘怂罂梢栽诖罄沃校热贿@么大費(fèi)周章的把錢金從大牢帶走,那么就是說,錢金對于他而言,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蒙汗藥?竟然用這么下九流的手段。”寒江嗤之以鼻道。
“是啊,所以……他們也沒有看到誰是歹徒。”牢頭淡淡道。
哼,什么沒有看到,大牢的門是關(guān)著的,能把他們打暈,還在其他犯人的吃食里下蒙汗藥,這就說明對方是早有準(zhǔn)備,而且是他們這個衙門里熟知的人,就算是陌生人想要進(jìn)入大牢里去探望犯人,那也是要給牢頭獄卒們送銀子的,而能在他們毫無提防的情況下動手,必定是他們熟悉的人。
至于,這個熟悉的幫手到底是誰,那就要查查看,現(xiàn)在誰離開了縣衙,不知所蹤了。思及此,楚璃雪淡淡道:“縣衙里可有什么人最近有事不在嗎?”
楚璃雪的問題,看似無關(guān)緊要,但是細(xì)細(xì)想來,就可以猜到,她是想要從縣衙的人著手調(diào)查。
“娘娘,自上一次縣衙的人死了幾個后,很多人都不敢做當(dāng)差了,害怕也被人給毒殺了,但是還是招募了幾個新人的,只是那些新來的跟我們都不熟悉,不過……聽說有個叫李二狗的,就在錢金他們被關(guān)入大牢的第二天就請假回鄉(xiāng)了,說是,他老母生病了,要回去看看。”牢頭淡淡道。
哼,竟然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偏偏是在這個時候,那個李二狗就回家探望母親了?或者應(yīng)該說,他是回去征求他主子的指示吧。
“好了,事情朕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南宮溢寒沉聲道。
牢頭離開之后,楚璃雪看向了南宮溢寒,見他面色凝重,隨即輕輕拍了拍對方的手寬慰道:“也不要太過擔(dān)憂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聞言,南宮溢寒看向了楚璃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難道說,璃雪已經(jīng)早有提防?或者說,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對策?
“夫君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也不知道劫走錢金的人是不是李二狗。”
“原來你也不知道啊?”南宮溢寒有些沮喪道。
“但是我敢肯定,錢金一定還沒有離開這里,只不過他是被人看管了起來,想要找到他其實也不是什么難事。”
“那要如何去找呢?我們都不知道那李二狗到底是什么人啊。”寒江焦急道。
“我想,近日就會有人來到這個小鎮(zhèn)的了,李二狗是什么人不重要,他聽命于誰才是重點(diǎn)。”楚璃雪淡淡道。
“那萬一錢金已經(jīng)被殺了呢?”
“不會的,對方應(yīng)該還不知道咱們已經(jīng)找到了賬本,也不知道我曾經(jīng)去過大牢讓錢金寫下供狀。”
“可是那一晚,二姐你去大牢的事情也不能保證密不透風(fēng)啊。”
“放心吧,那一晚只要是見過璃雪的人,如今都是活死人了。”
活死人?楚璃雪聽到這三個字,驚訝的望向了葉無雙,既然是活死人,那么葉無雙肯定是沒有取了他們的性命,讓他們做活死人,還真不如殺了他們的好呢。
“你的意思是……”寒江道。
“不錯,本尊給他們服了毒,雖然死不了,但是他們口不能言,手不能寫,只能躺在床上讓人照顧。”
“那萬一,他們要是被人治好了呢?”
“不會的,寒月宮的東西哪是那么容易就解了的?莫非,你有興趣去救治他們?”葉無雙挑眉看著寒江道。
聞言,寒江用力的搖搖頭,他才沒有那個閑情逸致去就危害到他家人的人呢,再說了,那些個獄卒也都不是什么好人,整日的喝酒賭錢,欺壓鎮(zhèn)上的百姓,若不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寒江早就動手了結(jié)了他們。
只不過,這葉無雙會這么做,還真是有些想不到啊,堂堂的寒月宮尊主,竟然親自動手去給幾個人下毒,還真是大材小用了呢。
“你開什么玩笑?我怎么會去救治他們,再說了,你寒月宮的毒,又哪里是我能解的了的?”
“不要這么不自信啊,寒江,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哦。”葉無雙淡笑道。隨即,折扇一展,在胸前輕輕扇動,扇子帶來的風(fēng),飄起葉無雙胸前的幾縷頭發(fā),一個男人竟然長的這樣俊美,若是一個女子,恐怕也是讓人爭相追逐的吧。
錢金已經(jīng)失蹤三日,這個小鎮(zhèn)依舊如往常一般,寒江有些焦急了,如果說,沒有人朝中的人前來,那么錢金的下落就更難尋了,若是他死了,那可就真的是死無對證了。
而寒江想到的事情,楚璃雪自然也是想過的,只不過,她學(xué)會了隱藏,沒有太多的表露出來罷了。
這日,楚璃雪帶著殘月殘雪還有凝香三人,來到集市上,突然聽到幾個家丁的呵斥聲,轎子所經(jīng)過的地方,百姓們?nèi)急粣号?qū)趕開來,就為了讓轎子里的人可以順暢一些。
“這轎子里是什么人啊,竟然這么的耀武揚(yáng)威。”周圍的百姓不忿道。
“不知道啊,可是看樣子是大有來頭的呢。”
“哼,再怎么大有來頭的人能怎么樣?皇上與皇后不是還住在咱們小鎮(zhèn)上嗎?”
此言一出,坐在轎子里的人喊了一聲,“停。”跟在轎子旁邊的一個年輕男子隨即馬上喊道,“落轎、落轎,快落轎。”
轎子停下,年輕男子又走到轎子旁邊輕聲道:“老爺,您有什么吩咐啊?”
“去把剛才說話的幾個人帶過來,本老爺有話要問。”
聽聲音,就知道轎子里的人應(yīng)該過了耳順之年,只是,他并非朝堂官員,有什么權(quán)利讓家丁隨意拉著百姓由他審問呢?
敢如此囂張行事的人,就算他本人不是什么高官,但至少他的背后一定有高官支持,要不然,他在聽到有人說,皇上與皇后都在這里的時候,還如此行事呢。
思及此,楚璃雪也有了一些看戲的意味,還以為是自己想錯了呢,卻沒想到大魚沒有來,卻派來了蝦兵蟹將。恐怕那人也是聽說了,自己與南宮溢寒都在這里,他不好露面,所以,這就派了心腹相托之人前來的吧。
正思忖著,就聽到轎中的人沉聲道:“你們幾個剛才說,皇上與皇后都在這個小鎮(zhèn),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啊,前些天,皇上還親自審理了這里的縣令跟大惡人呢。”
“那既然已經(jīng)處置了縣令跟大惡人,為何皇上與皇后還不離開啊?”
“這我們那里知道啊,或許是新的縣令沒有來,皇上怕我們受苦吧。”其中一個老者猜測道。
“哦?你們?nèi)齻亂嚼舌根,皇上與皇后也是你們這些賤民可以議論的嗎?來人啊,給我把他們都捆起來,一會兒送到縣衙,交皇上處置。”轎中人冷聲道。
就在幾個家丁要將那幾個百姓捆綁起來的時候,就聽到一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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