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城市間的車水馬龍在這凍雪的天氣里,早已沒有蹤影,街頭也沒有了行人在行走。
韓晨和韓斌行走在這鋪滿冰塊的道路上,在這繁華的都市里小心翼翼的行走著,好像都懷揣著心事。
走在大營坡的大道上,兩旁的銀杏樹上,一根一根依附在樹枝上的冰棒懸掉著,靜靜的樣子,真是一副罕見的世界奇觀。
在這繁華,到處充滿誘惑恩大都市里,也許沒人會在意你的煩惱,也沒有人會在意你的想法,你就是你,孤獨的自己,承載著自己的苦辣酸甜,獨自暢飲著自釀的生活樂趣。
街旁黯淡的路燈,在飄雪的夜里品著印證寂寞的苦酒,翻開舊時的日記,腦海里泛黃的小字,純真幼稚的影子浮現眼前,突然微笑伴著自己。
多少次叩問與多少次觸摸,青春的印記真好,無論是怎樣的繁華與寂寥,清歡仍留在清澈的心底……
就像那些故事,只屬于他和寧靜的故事,只有他們兩個知道的小秘密。
看著過年的日子越來越近,流年歲月,收納了空白,一個轉眼間,此刻又快是一年了,內心不斷地問自己,時間都去哪兒了呢?流逝了嗎?
但從此刻看來,現在的自己,哪里才是開始?哪里又會是結束呢?
都說生命有始有終,但沒有人知道怎么消失不見了,在這即將過年的日子里,沒有絲毫的驚喜,也沒有一點點張揚,只是一個漸變,變的越來越不認識現在的自己,越來越不明白,為什么把日子過的如此糟糕。
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過什么日子了,韓斌禿臼的手,還在胸前吊著,關于他和寧靜這件事情上,他一直處于中立的狀態,從不發表自己的看法,也不過多干涉他們的想法。
走了好遠也沒看到有人在擺攤,路邊都是寬廣空闊的一片。
“哎,我們還是買米回家做飯吧!這走下去不知道哪里才有飯吃,你看這多滑的天氣啊!萬一又摔了,更不值得。”韓斌有點想放棄磨口吻說道。
聽他說的是有一定的道理,再看看他殘廢不便的手,他也只能認命了。
一致認同后,兩人走上了回程的路,就在樓下的超市里買著大米,可是沒有蔬菜了,吃了就好泡面,實在不想再看到面,甚至聞到那個味道,對于米飯的熱愛瞬間從零升級到一百的感覺。
買到了米,買不到蔬菜,超市里的菜基本都是空空的,他看到貨架上的紫菜,順便丟了兩包進購物車,豆腐皮也丟進了購物車,其實他都不知道,具體要怎么去做,只是只想可以吃的就拿。
韓晨一只手提著一袋十斤重的大米,一只手提著紫菜,還有兩個沾滿泥土的土豆,歪歪倒倒的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剛到家韓晨就用電飯煲煮上了飯,兩個土豆做成了火鍋,他把所有能做來吃的都下了同一鍋內。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一鍋什么佳肴,不過在這樣幾天沒有吃米飯的情況下,有這樣的火鍋已經是很美味了。
飯后時光里,他抽著煙,坐在沙發上,貴州電視里的播放著貴陽市合大區域的受災情況,還有火車站離逗留旅客的畫面。
一個畫面的出現,他好像看到了寧靜的身影,突然一陣激動,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可是電視畫面卻一閃而過,又消失在了眼前。
“你打電話問問她在干嘛?”韓晨看著韓斌說道。
韓斌從桌子上一邊拿手機,一邊說道:“好吧,為了解你相思之苦,我就給你打這個電話。”
其實就算韓晨不說,他也想打一個電話問好的,只是剛好他給了他這樣一個打電話出去的借口。
“這兩天都在干嘛呢?都不問問我!”電話接通,韓斌就用這樣的口氣對她說話。
“你有什么好問的,反正這么大一個人,不會走丟的,我這兩天在當志愿者呢,也不知道這天氣什么時候能變好。”寧靜一連回答了他好多話。
電話伴隨著“嘟嘟”的幾聲翠響,又斷了聲音,他還在看著電話發呆。
“明天我也要去做志愿者,你一個人在家里,吃泡面吧!”韓晨看著韓斌說到。
他一臉委屈的樣子看著他,“哎”的一聲嘆氣,無奈的回答道:“果然重色輕友這個詞語是有一定重量的。”
雖然嘴上他在抱怨著,其實他還是希望他能走出去,比起他每天在家抽煙喝酒強。
也許一個人成長的歲月中,注定會遇到這樣的時候,一個人的金戈鐵馬,一個人的鐵血戰場,沒有人能懂你內心的那種不安,那種彷徨。
他看著韓晨默默的想到,也許這個時候,他的內心早已經是兵荒馬亂,天翻地覆了,只是他一直偽裝的比較好,每天在用煙酒來麻醉自己吧。
在成長這一條五彩繽紛的路上,也許只有知己知道,這一路的艱辛。
很多事情發生了,自己已經在超重負荷的成受,可能在別人看來只是比平時沉默了一點而已,沒有人會覺得奇怪,人生這場戰爭里,注定是單槍匹馬的一個人。
電視畫面不停地在眼前跳躍著,房間里微黃的燈光靜靜地照亮著整個房間,眼前的火爐散發出暖暖的溫度,看似一切都那么歲月靜好。
看著桌上擺放好的臺歷,2008年都已經到了二月,2007年過年的的日子即將翻盡,突然感覺,每天最不堪的事情就是親手撕掉了光陰。
一切仿佛都過的那么快,一年的日子仿佛一閃而過。
抬手一頁,縮手就是一天,就在這一抬一縮之間,可以說隨意的日子如流水般逝去,根本來不及感慨,一切都消逝的是那么理所當然。
突然間他很想把日歷撕掉,這樣是不是時光就會停留,停留在我們想要的日子里。
真的很想有一種力量能阻止那一頁的隕落,不抬手,也不過這一天,這樣昨天也不會走得那么決絕,明天也不會來的那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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