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約而至的16點就這樣悄然無息的到來,夏青看了看手表,從臺階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沉。
“走啦,領工資去了!”有點興奮的她一支手舉的高高的,大聲的喊道。
午后的GY市依然是匆忙忙碌,充滿奔波的行人。
夏青在前面手一甩的走著,寧靜在后面看著她那天真活潑的樣子,實在是很可愛,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
“韓斌畢業了準備干嘛?回去幫你父母嗎?”寧靜小聲的問道。
“幫我父母?怎么可能?就現在他們那關系,我家都不想回,還回去幫他們!痹谒睦锬莻坎始終沒有過去,好像也沒那么容易過的去。
在這繁華的大都市里,太多滾動的人群,穿梭在一個個的十字路口,有的人真誠,有的人偽善,但在這里似乎都是一樣地忙碌不知在忙些什么,養家,事業還是夢想,或是別的,這無從得知,但卻一味的只是忙碌,有多少人又是真正的快樂著。
街道旁大聲的放著,快樂男生(陳楚生)的那首《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每一句歌詞都唱的那么深動刻骨銘心,每一句都像唱在可她的心坎上。
“當火車開入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從來就沒有見過的霓紅
我打開離別時你送我的信件
忽然感到無比的思念
看不見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
我聽見有人歡呼有人在哭泣
早習慣穿梭充滿誘惑的黑夜
但卻無法忘記你的臉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
腦海里突然出現的是兩年前,獨自一個人坐上火車來到這陌生城市的種種畫面,仿佛時間就在昨天,可是已經兩年了。
她突然感覺自己每天過著日復一日的生活,除了頭發長了,容顏老了,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似乎也沒有太多的收獲。
“寧靜,小心車子”她被韓斌一把拉了過來,想著想著,自己都分了神,差點被來往的車子撞到。
“你在想什么?要干嘛?知不知道剛才差一點你就沒命了!彼軆吹臉幼訉χ鴮庫o兇到。
突然緩過了神的寧靜,心里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自己都能感覺到那種心跳聲。
“韓斌,你沒事吧?”她突然站起來對他問到。
他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那種眼神看著她。
一瞬間好像空氣靜止了流動,他的面容嚴肅,眼神里卻透著無盡的溫柔。
“韓斌,你干嘛?寧靜問你有沒有事,你啞巴嗎?”夏青拉了下他的衣角。
“對不起,我剛才太心急了,說話急了點!闭f完轉身就往前走了。
寧靜拍了拍褲子上的灰沉,回憶剛才的那一幕,自己都被嚇死。
夏青扶著她跟了上去,她看到韓斌手背上在地上擦傷的地方,一顆顆冒著血珠珠的小傷口。
她跑上去拉著手著急的問道:“還有哪里受傷嗎?”
他笑著說道:“沒事,就擦破了點皮,你沒事就好!”心里默默地想到,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看到他臉上燦爛的笑容,她和夏青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容燦爛的像一道燦爛的彩虹,也許這就是友誼,它像一抹五彩繽紛的彩虹,渲染了我們的生活,照亮了我們的靈魂。
到達人民廣場沃爾瑪的時候,已經過了16點四十,其他的伙伴已經紛紛領了工資走人了。
看到寬大明亮的辦公室里坐著兩個人,他們要進去領自己的那份工資,四十元的人民幣。
因為之前夏青把傳單賣了的事,寧靜有點畏畏縮縮的樣子,心里有點擔心被揭穿的模樣,這應該是所有人做了虧心事的模樣。
夏青理直氣壯的走在她的前面,并一個回牟的眼神看了她一下,好像在告訴她,前方是死是活你都的給我扛著。
她低著頭也跟著夏青走了進去,辦公室的負責人一看到他就是一個溫暖的微笑。
“你們可是回來最晚的,肯定是最認真發傳單一組,快來拿了工資回去休息吧!”
聽到這樣的話語,兩個人都特別內疚的樣子,同事看了對方一眼,夏青接過自己的工資,嬉笑著說:“明天還有嗎?我明天再帶個同學來。”
“好啊,你們幾個人,發個信息給我確認下人數,我好安排,”負責人一邊遞名片過一邊說道。
“好,那我們走了,謝謝帥哥哦!
夏青故意露出甜美又尖細的聲音,說完拉著寧靜就準備走出辦公室。
正在回頭的一刻,一個身影突然擋在了她們面前,差點撞了個正著。
“你來了”
“今天怎么有時間過來”
辦公室里人都紛紛在和他打著招呼。
夏青和寧靜以為是有人看到來拆穿了,兩個人都有些害怕的微微抬起了頭。
“是你呀!”
“是你?”
寧靜和他同時發出了驚訝的聲音,都用手指了指對方。
“啊,你們認識呀?”夏青驚奇的問道。
“恩”寧靜回答了一個字,連點了幾次頭。
“那我們先走了”寧靜對他說著。拉著夏青就就往外面跑。
“哎……”他伸手想啦,似乎沒有啦住,她們已經走遠了,他似乎還想說什么,卻卡在喉嚨被活生生的逼了回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跑出他的視線。
“不是,為什么看到我就跑了呢?”他特別無奈的拍了拍手。
兩個人跑出超市,來到廣場上,在這有些暖暖夕陽的下午,人民廣場上聚集了不少人群。
夏青突然放開寧靜的手,踹氣沖沖的說道:“我跑不動了,坐會兒!
她轉身就坐在了后面的花壇石板上,舉著雙手撐了個懶腰,懶羊羊的說道:“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資,40元人民幣!好辛苦呀!腰酸背痛的想死!
說完她拿著白色的信封,在嘴上親了親,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了自己的錢包里。
“體驗生活的感覺,怎么樣?”韓斌微笑的口吻問著她。
她突然很深情的說:“我從小只會問我爸爸要錢,從來沒想過他賺錢的路上是不是辛苦,有沒有受過委屈,今天我才深深的體會錢是這么來的!
說著她脫下自己的乳白色的小白鞋,輕輕的松開了鞋帶,脫下襪子的那一刻他們才發現,原來她的腳早就磨破了皮,難怪她會把傳單丟掉。
韓斌和寧靜在她的旁邊蹲了下來,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但似乎都能看懂對方的心里。
人生中出現的一切,都無擁有,只能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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