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頓時,安士隆耐不住了。原想著一個老婦人,自己三言兩語便打發了,不想這老婦人居然如此固執。
“好啊,這可是你老東西自找的”。
安士隆臉色一沉:“此事須由不得你,今日你走得也走,不走也得在”。
說著,朝著身后的嘍啰一揮手:“留給老爺我捆起來,帶走!”
聞言,安士隆身后的士卒一擁而上,瞬間捉住了眼前的卞母,不由分說地用繩索開始將其捆起來。
見得對方如此,卞母也沒有掙扎,只是冷冷看著那眼前志得意滿,一身甲胄的安士隆:“我兒子究竟在哪里?你們究竟要待我去哪?”
“哼”,安士隆冷哼一聲:“老東西還挺精明,不過,你便是再精明,也逃不出你安爺我的手掌心。我倒要看看,如今你在我手里,你那寶貝兒子卞祥,還不乖乖送上門來?”
說到這里,安士隆頓時得意地大笑。想到之前自己在卞祥面前點頭哈腰,那卞祥一臉看不上自己的樣子,安士隆便覺得極為不爽。眼下自己不但可以好好報了那卞祥對自己奚落的怨氣,更可以為二大王效命,來日二大王提拔擢升自己,指日可待。
“大人,好了”。
此時,身旁一個嘍啰輕聲對著安士隆笑笑:“大人,不就是這么一個老東西,我等直接捉了便是,你何妨要費那幫子力氣?”
“你懂什么!”
聞言,安士隆頓時怒罵一句,見得卞母已經被捉了,繼而冷冷瞪了那嘍啰一眼,繼而轉身離去。
先前,他還想著,一個老太婆而已,自己只要找到她,三言兩語,便可以片著他乖乖跟著自己前去見二大王田彪,省得自己害得防著這老太婆得知情況后要死要活,自己卻有些難辦。畢竟,二大王田彪可是說了,務必要活的。只要這樣,才能令那卞祥投鼠忌器。
只是,不想這老太婆卻如此精明。自己也沒覺得有什么地方出了紕漏,她便是察覺到了不對。
“都給老爺我悠著點,盯緊點”,安士隆出了門,看著那士卒押著那卞母隨后出來,繼而又不放心地說道:“這可是二大王要的人。要是這老東西出了什么事,二大王怪罪下來,可別老爺我翻臉無情!”
卞母見得自己再三盤問,對方就是不肯打理自己,隨后便一臉憂心忡忡。她這把年紀,便是死了,也沒什么。只是他那唯一的兒子卞祥,先前說出去尋個出頭的路子,不想這一去便是許多時日,再也沒有見到。
之前他見到這安士隆賊眉鼠眼,一看便感覺不想好人。而且,聽得他話中幾次三番催促自己動身,卞母便知,此人說的絕不是事實,一定是自己的兒子出了什么事情。
自從卞祥上次離家,她便沒了卞祥的消息。而眼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更是令她心內萬分著急。
“祥兒?你在哪兒啊?若能換得你無事,為娘便是死了也甘心!”,卞母想著,兩行清淚便滴滴答答地奪眶而出。
安士隆此時自不顧卞母此時心中所想。幾人出了坨牛村,便匯合了人馬,一些行人浩浩蕩蕩地向著遠處而去。
便在安士隆心頭盤算著,這次要問田彪要討個什么賞賜的時候,晁蓋一行五人,也飛快地朝著坨牛村的方向飛馳而來。
“且慢!”
吁!
卞祥一馬當先,在其身后,晁蓋、史進、孫安、申屠雁五人正在疾行。不料此時,晁蓋忽然大喊一聲,繼而勒住馬匹。
見晁蓋忽然停住,眾人雖然不解,但還是悉數紛紛勒住馬,停了下來。卞祥剛要說話,卻被晁蓋打出一個禁聲的手勢。
而此時的晁蓋,眼神一動,卻猶如在探聽著什么。
“天王哥哥這是?”
見狀,卞祥不由看向了史進。
聞言,史進也微微搖搖頭,他也不知道晁蓋在做什么。
卞祥見史進搖頭,心中更是著急。他們幾人中,也就史進認識晁蓋在他們之前。
眼下已經距離他家鄉坨牛村不遠了 ,轉過眼前的樹林,再往前不到十里路,便要到了。
“兄弟莫急”,孫安看了看急得滿頭大汗的卞祥,輕聲說道:“想來天王哥哥叫住我等,定是有什么安排!”
卞祥聞言,也只能輕輕點點頭。眼下晁蓋既然親自前來接取他卞祥的老娘,晁蓋犯不著在這里耽誤時間。況且,依著晁蓋的個性,他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在這急行軍中叫住自己。
果然,在孫安話音剛落,晁蓋看著眾人,再度開口了。
“前面有路上有動靜,向著我等這邊來了,而且人數還不少,約莫百人左右!”
聞言,眾人一愣。繼而紛紛仔細探聽,卻沒有聽到絲毫的動靜。
“晁蓋耳力確比常人好上一些,約莫在我等前方三里左右!”
晁蓋見得眾人一臉猶疑,頓時解釋說道。
“這……難不成是俺娘已經落到了田虎的爪牙手里?”,頓時,卞祥便明白了,晁蓋叫住他們的原因。
“眼下還不知道”,晁蓋沉沉說道:“不過,不排除這等可能!”
“俺要去救俺娘”,說著,卞祥便要翻身上馬,向前沖去。
“且慢”,孫安見狀,一把拉住卞祥,沉沉說道:“兄弟冷靜一些。若大娘當真落到對方手中,我等只能智取。若是強行拼殺,恐怕大娘又性命之憂。”
“那……那你說怎么辦?”,卞祥此時,已經方寸大亂。
見狀,晁蓋略微沉吟,繼而說道:“卞祥賢弟無憂,我等如此安排便是!”
說著,晁蓋將眼前的四人往前聚攏了些,輕聲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這……這怎么使得?此事萬萬不可!”
聽得晁蓋所言,卞祥瞬間說道:“還請哥哥收回成命,若是哥哥出了些好歹,那我卞祥有何面目面對梁山眾兄弟!”
“小弟也覺得此計太過危險,還請哥哥另做安排才是”,孫安也點點頭,一臉急切地看著晁蓋。
先前晁蓋所言,乃是就在前面的轉彎之處,由晁蓋與史進二人扮作沿途打劫的劫匪,吸引眾人的注意。接著讓卞祥三人藏于暗處,辨識是否是田虎的爪牙捉了卞母前去。一旦發現卞母蹤跡,立馬動手。
“唯今之計,唯有如此!兩位賢弟不必憂心與我”,晁蓋不由分說地擺擺手:“你們三人千萬露不得面,否則若對方果真是田虎部將,一旦教對方認出你們身份,那我等反而被動起來”。
“可這樣委實太過危險,你與史進兄弟二人,若是真拼殺起來,如何能抵擋百十來人?”,卞祥再度說道。
“無妨”,晁蓋不置可否地笑笑:“晁蓋也有許久未曾活動身體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活動活動筋骨。再說我等兩面夾擊,屆時場面必定混亂不堪,想來不會有多少人前來圍攻于我”。
“倒是你等三人,一旦暴露行蹤,勢必要迅速救出卞大娘。萬不得已之時,先行維護卞大娘離開。我等自有脫身之計!”
“哥哥!”
聞言,卞祥撲通一聲沉沉跪在地上,淚如泉涌。渾身激動不已,想要說些什么,卻又感覺言辭窮匱。
“賢弟不需如此”,晁蓋急忙扶起眼前的卞祥,看著眾人說道:“此已是眼下最好的計策了,聲東西擊。若是卞大娘在此,我等勢必要將其救出。若是卞大娘不在此處,我等再往坨牛村一行便是!”
“卞祥兄弟務必小心留意”,晁蓋再度拍了拍卞祥的肩膀:“我與史進兄弟專等兄弟的信號!”
聞言,卞祥雙眼之中,噙著熱淚,沉沉點了點頭。
約莫半個時辰后,安士隆騎著馬,口中哼著小曲,悠然押著隊伍從眼前的大路上而來。
“都給老爺上點心,這回差辦得好,等爺回去見了二首領,也自會為你們請賞!”
一眾嘍啰聞言,頓時高興地手舞足蹈,對著眼前安士隆連聲稱道。
呔!
突然,眼前的轉彎處,從樹林中傳出一聲大喝,繼而猛然竄出兩個人來,當先攔在路途中央!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本來悠然安士隆哼著小調的安士隆,被這猛然的動靜險些嚇得跌落下馬來。繼而,安士隆方才回了回神,向著眼前的路上看去。
之前此時,道路中央卻是有著兩個漢子。左邊的中等身材,模樣倒是有幾分峻秀,露出兩條臂膀,上面卻各自紋著一條栩栩如生的蛟龍。右邊卻是一個身形一場挺拔的漢子,器宇軒昂,星眉劍目,倒是有幾分不像劫道的強賊。
這兩人,赫然便是先前在此處埋伏的晁蓋與史進。只是此時,史進手中多了一柄長槍,而晁蓋手中,卻是什么都沒有。
竟然遇到劫道的強人了?
安士隆第一反應是好笑,自己便是吃這碗飯的,如今卻遇到同行欺負上門了?甚至,安士隆都有些覺得這兩人打劫遇到賊祖宗了。
自己的寨主可是田虎,當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霸主。眼下兩個蠢賊竟然打劫上田虎的屬下了,若是說出去,恐怕會被笑掉大牙。
“真是好笑,區區兩個蟊賊,竟公然敢打劫我安士隆的隊伍。莫不是成了雄心豹子膽,找死不成?”,安士隆看著眼前的晁蓋與史進,不由大笑道。
安士隆此言一出,頓時惹得他手下一隊人馬哈哈大笑,一臉不屑地看著晁蓋與史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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