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灑落在孤獨的古道上,兩旁的古樹伸展著茂密的枝葉,為大地撐起一片綠蔭,陌生的路人風塵仆仆的行走在古道上,依稀的身影沒有絲毫的停留。
黑衣少年安詳的躺著一棵古樹下,暖和的陽光透過葉間空隙,斑駁的照射在他的臉上,他的眉宇微微一動,雙眼朦朧的睜開,昏昏沉沉的大腦做不出一絲明確的判斷,他迷茫的敲打著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經過許久,他終于理清了思緒,心中布滿了疑問,韓厲等人呢?他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長亭,心中充滿了疑惑,自己不是在天罰之地嗎?怎么回到了這里?
“順風亭!”他慎慎看著亭臺,心中總感覺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來,背負的燃燼流轉著一絲微不可見的銀光,在迷茫之中,一道人影進入他的視線,是韓厲,自己不是和他在一起的嗎?
“哥,這段時間你去那了,我們可在到處找你啊?”韓厲給了他一個擁抱,說道:“從天罰之地出來你就不見人影了,可把我們擔心壞了。”
“我們怎么出來的?”楓澗飛微微一愣,他的思緒似乎還停留在天罰之地那時,可眼前真實的一切讓他無法懷疑,韓厲有些夸張的摸著他的額頭,有些疑惑的道:“沒發燒啊!真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算了先回家再說吧!大家可擔心死你了。”
走在熟悉小鎮中,看著熱情的街坊鄰居,回想著韓厲所說的話,心中依舊有些難以置信,走到家門口,祖父祖母驚喜的看著他,心中的重擔全部放下,一把將他擁入懷中,查看著是否受到傷害,不停的詢問他這段時間去了哪兒?
熟悉的環境,溫馨的氣氛,一家人其樂融融,親朋好友知道他的回來,紛紛來看望他,噓寒問暖,時間在不經意間流過,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
獨自站在窗戶前,看著天空的皓月,小鎮忙碌了一天,也進入安寧的休息中,寂靜的夜晚與往常并無區別,他搖了搖頭自嘲道:“看來是自己想太多了。”
當他脫下黑色衣衫時,驟然發現背負著的燃燼,黑色劍鞘在月光的照射下激蕩起一縷微弱的銀光,圣潔的光輝照亮了整個房間,楓澗飛輕輕的拿起燃燼,血脈相連的感覺讓他十分熟悉,看著劍柄處鐫刻著兩字,輕聲道:“燃燼!”
一股柔和的力量從燃燼中散發出來,沒入楓澗飛的腦海,他的心神為之一震,混亂的思緒在不斷整合,周身靈力聚合伴隨他的意志瘋狂遠轉,良久他清醒過來,全身靈力也歸于平靜,心中一陣后怕,若不是燃燼的守護,恐怕自己早已淪陷在這場景之中。
那么,接下來自己該如何破解?楓澗飛眉頭緊皺,盯著浩渺的天空,感受到那股令人心驚的力量,沒有一點思緒。如果這真是夢境,那這些人真是虛妄的嗎?可對方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似乎自己根本不足以讓對方如此大動干戈,只要再多增添一分力量,燃燼也無法保留自己的最后一絲清醒。
既然對方營造了這個夢境,那么作用的對象又是誰呢?假設是自己,恐怕清醒的一瞬間就被發現了,說明在對方眼里自己的存在可有可無,唯一的作用就是利用自己的記憶,構建幻境來對付某個人,那么這個人又是誰呢?
楓澗飛可謂是滿頭霧水,無奈的嘆著氣,將燃燼背負在后背,劍不離身,防止自己再次沉淪。接下來,自己唯有耐心的等待,看對方到底要干嘛?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小鎮一如既往的平靜,楓澗飛每天與韓厲等人在落月學堂學習,平淡無奇的生活沒有一絲波瀾。
他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去尋找小鎮的不同,但發現除了書樓的守樓人不存在外,其它并沒有不同,而韓爺爺解釋說書樓根本不存在守樓人。
他也嘗試的走出小鎮前往其它地方,但離小鎮越遠,他的精神就越模糊,迷迷糊糊的又回到小鎮。
楓澗飛不由得懷疑是否真的活在夢境中?因為這個夢境越來越真實,越來越不像虛幻的存在。
終于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不屬于記憶中小鎮的人——云謠,鎮長郭凱的外孫女,很奇怪,所有的人似乎都與云謠熟悉無比,唯獨自己與她是陌生的。這一天,他本該依如往常的回家,但卻鬼使神差的去了書樓,想去查看守樓人到底為什么不存在。原本應該無人的書樓居然有著燈光,他小心翼翼的上樓,只見一名白衣少女正聚精會神的閱覽著古籍。
少女發現了他,抬起頭,一張絕美的面孔映入眼簾。她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嘴角微向上彎,帶著幾許優雅靈動。白白凈凈的臉龐龐致清麗,似如天成,找不到一絲瑕疵。一襲白色衣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軀體,烏黑的長發用一縷藍色彩帶交織的垂在身后,微風拂過,白色衣裙與額前的流蘇輕輕的飄動,整個顯得是如此的文靜淡雅,超凡脫俗,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她露出甜甜的微笑,用清脆悅耳的聲音問到:“你好,請問你找誰?”
楓澗飛微微愣神,似被她的美貌與氣質所吸引,很快反應了過來,微笑道:“我是學堂的楓澗飛,怎么沒見過你?”
“我叫云謠,是鎮長的外孫女,最近才到這里的。” 云謠解釋道,楓澗飛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郭爺爺有個外孫女,而且郭靈也沒提過她,當他細細探查云謠的狀況,心中不由得一驚,十二穴成源,經脈全通,距離靈意境只有一步之遙,而她的年齡比自己大不了多少。這是何等天才,他頓時無語至極,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了。
不對,這種天才世間絕對罕見,想起了李沫提到的天武五大天驕之一“雨仙”牧云謠,似乎情況很是符合,他的思緒飛速運轉,得出的結論就是,眼前的絕美少女就是夢境的正主,一代天驕牧云謠,可他依舊想不通為什么要以落月小鎮為中心呢?
“額,你怎么這么晚了還在書樓?”楓澗飛不解的問道,平常書樓都少有人來。云謠將古籍放回書架,一臉歆羨的道:“我對武者的世界很感興趣,但天生無法聚靈,不能修煉,只得看些書聊以慰藉。”
楓澗飛頓時呆住了,你天生無法聚靈!那我們這些還怎樣活,不過看著她那純真無邪的目光,他只好干笑道:“其實,做普通人也挺好的,你要回去嗎?”
云謠點了點頭,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總是喜歡一個人到書樓看書,為此還被外祖父說了幾次,但每次都不由自主的到了這個地方,對這里即陌生又熟悉。
“天黑了,正好我要路過郭爺爺家,一起走吧!”楓澗飛無論出于何種原因,還是決定多與她接觸一下,畢竟要打破這夢境,主要還是得靠云謠。
小鎮的夜似比以往更加安靜,寂寥的街道上兩人緩緩的行走著,一路上楓澗飛不斷的給云謠解釋修靈的問題,不得不說云謠對于修靈的認識很深,有些問題他都需要思考許久才能回答出來,看來她雖然忘記了很多,但本能的意識還有所殘余。
有時候夢境中的自己就是其內心最真實的寫照,看云謠的舉動與笑容,是那樣的純真自然,不帶一絲塵世的紛雜,給他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銀月不知何時已經被黑云遮蓋住了光芒,昏暗的燈光投射出兩人朦朧的身影,楓澗飛停住了腳步,原本微笑的面孔漸漸變得冷峻起來,雙手展開將云謠護在身后,云謠目光閃動,靜靜的看著四方。
楓澗飛警覺的望著四周,深夜的小鎮是最安靜的,因為到了晚上所有人似乎都被約束在家中,對外面的事沒有任何感知,而這幾股陰冷的氣息不似小鎮任何人,那他們的存在又是為什么呢?
四道人影從左右兩方襲來,鋒利的匕首直擊兩人的要害,楓澗飛拉著云謠左腳點地向后退去,右手化掌向前揮出,一道藍色光芒如劍般斬退四人,他松開了云謠,踏步向前,迅速的逼近其中一人,雙拳如流星般轟擊在了他的胸口。
“咔嚓”,對方的骨頭直接碎裂,整個人飛落在一旁,三人沒有絲毫停留,合圍而至,楓澗飛憑空躍起躲開了三人的合圍,翻身而下,雙拳展開凝指,以指為劍一手蕩開三人的匕首,另一手形成淡淡的劍芒從他們胸口劃過。
“小心!”一聲驚呼從身后傳來,楓澗飛心中警覺大生抬頭一看,兩支利箭破空而至,在落地時的一瞬正欲閃開,可想到身后的云謠無奈的放棄閃避,對方把自己的角度算得太好了,雙手聚力,冰之靈力覆蓋在手上,強行抓住疾馳的利箭,狂肆的沖擊力震得他手臂發麻,利箭從手中滑過一半方才止住。
一道黑影直襲而來,明亮的劍光照射在他的雙眸,他來不及多想,將兩支利箭一轉如長劍般招架住黑衣人的利劍,強大的力量逼得他連連后退,發麻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兩人的目光交錯,他冷冷的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你沒資格知道!”黑衣人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長劍的力度加重,一劍斬斷楓澗飛手中的利箭,鋒利的劍尖從楓澗飛的胸口劃過,他縱身后退到云謠身邊,身體一陣劇痛,只見胸口溢出一絲殷紅的鮮血,云謠連忙扶住他,一臉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楓澗飛將她護在身后,背上的燃燼落入左手,右手搭在劍柄上,劍身升騰起黑白相間的光芒,長劍舞動,止住黑衣人的攻勢。
這不是平時的比試,這是生死的對決,黑衣人的招式很簡單,毫無規律所言,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盡可能的將傷害最大化,讓楓澗飛難以防范。
道道傷口從他的身上裂開,一連串的血珠揮灑在空中,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思維更加清晰,揮動的長劍更為自然流暢,不再拘束與所謂的招式,隨心而動,漸漸的跟上黑衣人的節奏。
其余幾人欲越過楓澗飛直奔云瑤,均被他的長劍攔下,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加,但他依舊完完整整的將云謠護在身后,不給他們一絲突破的機會。
云謠雙手合于胸前,望著那瘦弱的背影,卻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全與溫暖,劍光交錯之中,鮮血揮灑,伴隨著的還有她眼角滑落的淚水。
黑白之光瞬間大亮,一舉斬退眾人。為什么?如此安靜的夜,為什么這么大的動靜卻沒有人出現?若在以前,韓爺爺絕對會第一時間趕到,不行,必須去找他!
楓澗飛抽身后退,左手挽住云謠柔軟的細腰,右手一揮,一道強烈的劍光逼退近身的黑衣人,留下一道殘影消失在眾人眼中。
“隊長!”
黑衣人揮手打斷了手下的發問,望著這個詭異的小鎮,冰冷的道:“無妨,通知主上,目標已出現。”
唉!天海牧氏,你們又害得這么多人為你們陪葬,何苦呢!黑衣人一聲長嘆,帶著手下消失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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