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咔咔聲越來越響,而這樹也一點點地倒向外側的空地。
徐毅屏著呼吸,拎著電鏈鋸,慢慢地后退。
一直到靠在旁邊的另一顆樹上再轉到它的背后,徐毅才徹底放松下來,只覺得赤luo的背脊上涼颼颼的。
徐毅伸手往后背摸了一把,抓到一手的水,這背脊早被汗水給浸透了!
“轟”地一聲,這樹終于倒在地上,上面的枝葉一頓,發出一陣猛烈的喀嚓聲,顯然這樹枝也壓斷了不少。
徐毅等著彈動的樹枝都靜止下來才從這樹的旁邊繞過去,把衣服褲子撿回來穿好。
再看,這樹任然沒有被分解掉,徐毅拿了幾塊板子,再把剩下的鋼管以及配件全都拿到這樹的邊上,用它們做成了幾個高度一致,離地差不多半米左右,像是一個個橫放著的工字形架子。
徐毅有些吃不準,這樹到底是不是因為還有生命力而沒有被吸收的?
如果真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那這放倒的樹如果不架起來,只怕用不了太久,樹身就會死亡,那這木頭照樣還得被分解掉。
不過不管出于什么樣的原因,只要自己把它架起來,那百分之百地能夠獲得木頭,自己何必冒險,冒險讓它們再被分解掉呢?
徐毅把架子擺成一列,然后就拎著電鋸把這樹干上面的枝椏全都鋸了下去,得到一段差不多有六七米長的筆直樹干。
樹椏雖說這看著也不錯,有些粗的差不多也有小碗粗細。不過徐毅自然是不打算要了,這東西太短了,而且也太細,再修理出來也要費上不少勁,而且還派不上太大用場,自己沒必要連這么粗一點兒的東西都留下來。
這架子能承受多少分量尚未可知,就這么一根木頭都差不多要三四百斤了,自己都擔心把樹全砍下來以后,這架子只放這些原木就得被壓壞掉了。
畢竟這四五十根原木全加起來,可是一兩萬斤的重量呢,這要是壓在自己身上,早都把自己壓成肉醬了,而這全靠得著這些鋼管上的夾具和鋼管來承受,會不會把這夾具或者鋼管壓斷都不好說呢。
徐毅抬著樹干,把它給挪到了架子上架了起來,之后就走回帳篷邊上,接了盆水擦洗了一下,才感覺身上沒那么粘噠噠的,舒服了點兒。
徐毅休息了一會兒,再去喝了點水,這才再回到樹林邊上,挪動了下電纜盤,把它放到緊挨著剛才那樹旁邊的一棵樹的側面。
這次,徐毅吸取了之前的教訓,直接先在這樹正對著空地這面給鋸下來一片楔形的木片,然后把鋸子拿回來,從反面斜著鋸過去。
如此一來,一點兒意外也沒發生,這樹很干脆地倒在了空地上。
徐毅照樣鋸掉樹干上的樹枝,然后再把樹干挪到架子上。
如是反復,一直忙了好久,徐毅才把這些椴樹全都砍掉,架子上也擺上了四十多根原木。
木頭其實還有幾根,不過徐毅剛才往架子上放木頭的時候,下面的鋼制夾具就在咔咔作響了,很顯然,這東西也已經快到承受壓力的極限了。
徐毅只好放棄了再把那幾根木頭也留下來的想法,干脆只是把那些樹伐倒放在那兒,這樣也好看一下對比結果。
徐毅伸手輕輕地撫摸著架子上的一根原木,心頭不禁也有些小得意。
他剛才算過了一下,這些木頭粗略地算一下接近二十個立方呢,如果這幾天沒把下面的夾具壓壞垮架的話,木頭想必是不會出事兒的。
等到自己考完試,可能這木頭就干得差不多少了,到那時候,自己把這木頭都給解開,足夠自己糟蹋了。
不管是輪盤鋸或者帶鋸自己都沒有,這空間里面也沒那么大功率的電源,自然是不能用這些東西了。
雙刃鋸的效率也太低了,而且自己也不敢保證這么長的木頭就算放上線,自己就能鋸得多直了,或者自己需要再找別的辦法吧?
這樣想著,徐毅看向放在地上的電鏈鋸,然后沉思起來,想著用這個來解木頭的可能xìng。
除了這個,徐毅還想起一件事兒來。
自己買這鋸的時候,老板說手動上潤滑油的機器大概用十分鐘左右就要停機來上一次油,可是自己這一直到樹全都砍完了,這鋸也沒看著缺油。
不過自己生怕這鋸出問題了,所以還是往這鏈條上面加了一次油,結果這潤滑油太多了,被鏈條給甩得那樹根上面到處都是。
還好,這油倒是很快就被分解掉了,基本沒給木頭上留下什么污漬。
徐毅看著油潤光澤的鏈條暗自想到,難道這空間里面連潤滑油都能自動補充嗎?
徐毅拎過來鏈條鋸,仔細打量著,那些鋸齒仍舊寒光閃閃,顯得異常鋒利,再看鏈條,油潤光澤的鏈條上,連著上面那層防銹的黑sè氧化膜都沒被磨掉一點兒!
再聯想起之前看到的刨刃什么的全都無損的情況,徐毅敢肯定,這空間里面一定是把這些東西也都給自動恢復原樣了!
當然這對自己是有莫大好處的,就是不知道如果破損掉的能不能夠自動恢復了,這樣想著,徐毅拿了根鋼鋸條一折兩段,然后把它再對起來放在那兒。
等了好久,徐毅也沒看到這鋸條有一絲恢復的跡象。
顯然,這就算是能自動恢復,也是有著自己的極限的,而這個應該不包括這種斷裂的情況。
徐毅走到那堆木頭的側面,低頭去看木頭橫斷的斷面,想數一數這樹干上的年輪,看這樹到底相當于多少年的椴樹。
不過當徐毅仔細看過去的時候,他卻發現這舉動顯然又是一種徒勞。
這原木的斷面上除了樹心顏sè稍微有些深,呈現一種黃褐sè之外,整個木頭的斷面呈一種均勻的淺黃sè,一條年輪線都沒有!
徐毅錯愕一下,然后覺得釋然,這沒有年輪才是正常的,有年輪就見了鬼了!
樹木的生長是靠著樹皮下方的形成層不斷分裂增殖而導致的,這新增生出來的細胞逐漸向外規則地排列著生長,從而使得樹木不斷加粗。
而年輪的產生是因為形成層在不同季節,因為受到溫度、光照和降水等因素的影響導致分裂的速度以及分裂出來的細胞大小和形態會存在差異,而這就表現成年輪。
炎熱多雨光照充足的時候,顯然非常適合樹木生長,形成層的細胞分裂速度快,分裂的細胞更大,從而形成比較寬,顏sè也比較淺的木質;但是比較寒冷降水少光照不充足的時候,樹木生長慢,就會形成一圈比較窄,顏sè比較深的木質,等到加工成木板的時候,這年輪線不規則分布,也就成了木材上面美麗的木紋了。
可是自己這空間里面溫度穩定,濕度光照都非常穩定,根本就不具備產生年輪的條件,想來這等到制成木板的時候,這板子上注定也只能是一片素sè,根本沒個顏sè深淺的變化。
從這個角度而言,單考慮材質的話,這最適合植物生長,反倒應該算是這空間里面生產木材過程里面最大的一個敗筆了!
從這個角度而言,這空間出產的木材,同等規格的無論如何也比不上自然環境下生長的木材!
畢竟除卻材質之外,木紋也同樣衡量木材價值的重要因素,比如紅木因為感染寄生蟲或者收到外傷等情況形成木癭,在經過打磨出來之后就會展現美麗的花紋。
在空間里面根本不具備形成木癭的先天條件,所以就算是長出來的紅木,只怕除了塊頭,別的值得稱道的東西根本沒多少,想必這東西就算長得再快也就是個垃圾廢材!
學習了不少知識的徐毅,總算不至于只想到這紅松、椴木就是最貴重的木材了,他也算知道這紅木既不是指的紅sè的木頭,也不是指的紅樹的木材,而黃花梨也絕對不會是開著黃花的梨樹。
像最珍貴的黃花梨原本是瓊省的植物,這處在熱帶地區,自然不會因為溫度變化而導致很明顯的年輪,但是黃花梨卻同樣以花紋美麗而著稱。
熱帶沒有溫度變化,不代表沒有降水變化,降水多的時候,黃花梨的新生細胞大,生長相對較快;而干旱的季節,新生細胞小,生長較慢,再加上各個角度不同的光照影響,而木質堅硬,又使得這樹的生長年限拉長,所以加工出來的木材才會留下相當非常美麗的花紋。
可是如果在空間里面種植黃花梨,想必這生長速度應該算是絕對可以,沒準兒還很容易長成大料。
但是這砍伐下來的木材,只怕加工出來的物品也注定只能呈現出顏sè均一,完全沒有sè差的表現,這樣的黃花梨,即便材料質地再完美,充其量也只是質地完美的垃圾,甚至跟外界最差的黃花梨都沒法相比!
或者,這個可以說是空間里面有求必應之下造就的完美之下的不完美!
這樣的木材拿出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再簡單地一分析,馬上就能知道這木材一定產在某些特定的環境下,這結果鐵定會讓有心人注意到。
所以徐毅看到這個結果,立刻在心里打定主意,自己這木頭,哪怕在空間里燒火都用不光,也絕對不能往空間外面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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