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若失神,肩膀一抖,大笑起來:“那你呢,這么多年你有念過我嗎,你有想過我一個人在外是怎么度過的嗎,你想知道我為什么會到莫爾身邊嗎,你哪怕有一次!擔心我是不是遇到危險了呢!”
她笑著笑著,眼淚掉下來,搖頭:“你沒有,你在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失去了一切,你卻能重新開始,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又是一次拉扯,秋梧深就像在大雪里沉睡,滿臉都是冰霜,鼻息都是冷的,水也生出了脆冰,不斷的升高,秋梧深的雙手被高吊,腰間都紅了,手腕更是被磨出血。
郴顧的表情格外凝重堅定,他一定會將秋梧深平安帶出。
就在單若按下最后一次,水徹底涌入,從郴顧的胸口,上漲到了脖子,他沉穩(wěn)冷靜,雙眼凌厲的要射出利劍來。
時刻危急,容不得他分心,但余光可以瞥到單若的動靜,厲聲呵斥:“單若我勸你收手!”
他越是這么兇,只會增強單若的逆反心理,她心里的惡仇早就吞噬了她的善良,成了無盡的黑暗空洞,她早就回不了頭了,從成為莫爾的女人,吃毒品開始,就已經(jīng)...死了。
“小深,醒醒,馬上我們可以離開了。”
“噗通!”
郴顧猛地一愣,向上看去,單若不見了。
面色一凝,警惕的看著那一圈圈波紋,關(guān)注水下的動靜,但站了一會兒一點聲響都沒有了,而漣漪也越來越淺,他瞳孔一緊,猛地潛入水下。
秋梧深眼瞼抖了抖,冰寒刺骨,似乎要將她整個人冰凍住,不能睡過去,還有孩子,必須要清醒,寒氣不停地躥向四肢百骸,她用力睜開眼,但是腰部的劇痛讓她眼前黑乎乎的看不清。
有些茫然,她沒有聽到動靜,她的手腳都被綁了,感覺身體都麻木到?jīng)]有知覺,用力眨眼,她迫使自己清醒。
“嘩——”
破水的聲音。
“咳咳!”
秋梧深疑惑,是單若?
視線比較模糊,她在緩緩適應。
單若大口呼吸,被郴顧撈了上來,也被冷的發(fā)抖,幾乎都趴在郴顧懷里,瑟縮打顫:“你...還是...在意我的...對不對?你...不想我...死,所以...你來救我,咳咳!
她斷斷續(xù)續(xù)的,咳嗽打噴嚏,凍得不停顫抖。
這么溫暖的懷抱,好懷念。
單若眼淚流下,抱住他:“顧——”
郴顧本想推開她的手忽然頓住,眼里還是劃過不忍:“單若,回頭吧。”
她苦笑:“我回頭了,可已經(jīng)沒有人再等我了!彼仨氁砍活櫷现拍軌蛟谒嬉陨,仍舊在上漲,他若是松開了單若,毫無疑問就是讓她去死,但他若不放,秋梧深就會沒命。
單若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挺身,仰頭,越來越近。
秋梧深好不容易搖頭讓自己的視線變得清晰,看到前面的兩個人抱著像在親吻,腦袋‘嗡’的一下,疼也從心口散開,她嘴唇顫抖,眼簾撲扇,咬著嘴唇,低著頭,不愿再看。
又是劃水的聲音,可秋梧深滿腦子都是他們兩個人在接吻的畫面,揮之不去,有些難過的擰著眉。
“嘩——”
一張臉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驀地愣住,嚇了一跳,郴顧眉眼都是堅定,無形的力量安撫著她不安的心,秋梧深嘴唇蠕動,一個字剛要蹦出來被他吻住,秋梧深瞪大眼,眼里是迷茫。
為什么?
只是親了一下郴顧便退開,英俊的臉因為嚴肅而變得鋒利冷冽,他的聲音擲地有聲,很沉穩(wěn),就像無論發(fā)生什么,只要有他在都能化險為夷。
“我不會讓你有事!
秋梧深眼眶紅了,扯了扯嘴角,笑的像哭。
那單若呢?
她偏頭看去,發(fā)現(xiàn)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了,水在往外流,單若應該是被救了,可她的處境越發(fā)的危險,因為這里的設置是,一旦水降了,那么...
“!”秋梧深張嘴痛叫,一道撕裂的血痕出現(xiàn)在了手臂,腰間,痛不欲生,渾身痙攣卻又無法動彈。
她每呼吸一下都是痛徹心扉,眼淚止不住的流,郴顧臉色發(fā)青,黑沉中夾雜著焦急憤怒。
猛地大吼:“把刀丟過來!”
刀穿破空中的呼嘯聲,郴顧抬手接住,用力將她手上的繩子劃開,秋梧深身體前傾,郴顧用力抱住她,卻拉扯到她的傷口,悶哼一聲。
郴顧心里有了恐慌,害怕她就這樣睡下去,不知不覺,她在自己的生活里,心里,早就不可磨滅。
“秋梧深,你要保持清醒,不能睡!”
秋梧深半闔著眼簾,眼神幾乎空洞,血從身上流出,但是被凍得沒太大的感覺了。
郴顧紅著眼睛厲聲警告:“秋梧深你聽著,我不讓你死你就不能死!”說完猛地鉆進水里去割她腳下的繩子,用彎曲的身體去支撐她不會掉進水里。
秋梧深若有若無的意識,這么霸道啊,可她真的累了,好想睡覺。
她緩緩閉上眼,同時身體浮了起來。
失去了束縛自由的順從水的力量,漂在水上。
“秋梧深!秋梧深!”
著急的低吼聲在耳邊喋喋不休,可她眼皮就像壓了一座山,沉重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她呢喃的張著嘴,聲音很輕,氣若游絲:“對不起...我就睡一會兒!
“秋梧深!”
郴顧著急的像一只野獸,眼睛通紅甚是恐怖,抱著秋梧深迅速跑出這個冰冷的地方,而那些軍人看到秋梧深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都忍不住發(fā)寒,肉都裂開不說,都能看到骨頭了。
“我們現(xiàn)在......”
將馳的表情都嚴肅了很多:“按照原計劃去搜販毒的余犯,我不放心郴顧,去醫(yī)院看看!
佘駿點頭:“去吧,這兒有我!
將馳坐上軍車走了,單若渾身濕透,若是不那么猙獰還是很漂亮的,她現(xiàn)在就像是失去了活下去的目標,無聲的笑,郴顧焦灼的離開,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單若,窮其一生,你什么都沒有了,原本擁有的,也都沒了,她笑的有些凄涼慘淡。
佘駿暗嘆。
“回部隊!”
......
冰冷的海水就像餓狼血盆大口將她吞噬,天旋地轉(zhuǎn),猛地被砸下,身體一震,腿反射的用力踢了一下,她從夢中醒來。
秋梧深雙眼惺忪,還沒回過神,鋒利的刀刃貼在她臉上,雖然沒有割,但還是感覺到了疼。
她又閉上眼,皺眉,這是怎么一回事,她記得自己被郴顧解救出去,怎么又被抓了,這是誰。
“醒了就睜眼!
秋梧深冷冷看他:“你是誰!
她打量著所在的地方,像是在一艘船上,挾持自己的人,是一個看起來五十歲的男人,靜靜的也在瞧著她,可是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畜生,讓她很厭惡。
墻壁上都掛著不同型號的槍,甚至還有手榴彈。
她心里一沉,無聲無息的將自己帶走,他們實力不容小覷:“你是莫梟?”
莫梟挑眉,哈哈大笑:“厲害,不愧是郴顧的女人,原本單若說將郴顧引過來,沒想到她被抓了,但計劃總不能這樣放棄不是,你對郴顧這么重要,不好好利用一番,實在太可惜了。”
他眸光陰鷙,森寒,是個極狠的人。
秋梧深斂目:“你們是悄無聲息還是和他們打了一架帶我來的,不然你怎么知道他還會來救我!
莫梟臉上的弧度意味深長:“他會來的,這些都是為他們準備,殺了我不少的兄弟,斷了我的財路,這仇,我莫梟可不能當做不知道,我們都是亡命之徒,只有錢和兄弟!”
秋梧深詫異,有些輕蔑嘲笑:“賺錢的方式那么多,非要走這一條道,兄弟?不恰恰是你們害了自己?”
莫梟勾唇:“我不和你生氣,你反正也不會活著離開這艘船!
他這么自信,秋梧深閉目養(yǎng)神,她應該是被醫(yī)治過的,不然身體會很疼,但這也說明是打了麻藥或者止痛藥,郴顧也受了傷吧,才救出自己,又被帶走,不知道他得臉黑成什么樣。
而此時郴顧勃然大怒,鐵青著臉迸射憤怒:“我讓你們保護秋梧深,你們就是這樣保護的?”
六個軍人,結(jié)果三個去上廁所,另外三個沒有反應就被打暈了,郴顧眼神噬血可怕,氣憤的差點一腳踢過去,但這樣發(fā)泄是沒用的:“還不趕緊去查是誰帶走的!”
不一會兒將馳走來:“監(jiān)控是好的,是莫梟的人!
“莫梟!背活櫳裆浜荩骸白撸
佘駿開著軍車跟上,車里電話聯(lián)系:“在海港的一艘武器軍船,他們占領了,里面有許多的武器和眨眼,很危險。”
郴顧沉目冷酷道:“一舉殲滅!救出秋梧深!”
從救出秋梧深,她一直昏迷,躺在病床上睡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晚上,郴顧接到家里的電話所以暫時離開,讓其他的人輪流看守,結(jié)果他剛離開就出了問題,秋梧深又被擄走!
怒不可遏,煞氣讓除了將馳和佘駿以外的人大氣不敢出一個,都噤若寒蟬。
眼皮子底下帶走了嫂子,對自身也充滿了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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