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家伙,看給你聰明的。”
秋梧深搖頭無奈:“要像也是你跟他像。”
郴理咧著嘴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不是很深,恰好,原本就長得帥,還有酒窩,白溪連連心里感嘆,肯定是個萬人迷的大帥哥。
祁擯開車。
小理很期待,仰頭看著媽媽疑惑的問:“媽媽,我都沒有見過爸爸,他會不會不疼我啊......”
秋梧深慈愛的摸著小理的眼角,和那人一模一樣的眼睛,不過小理更澄澈,那人更加深邃。
想到他那樣冷漠的原因,秋梧深就生出膽怯的后退之意,抱緊小理才能給她勇氣,至少,去看看他身體怎么樣,至少讓他看看,他們的孩子已經(jīng)兩歲了。
“不會的,小理這么可愛,爸爸喜歡還來不及。”
小理撅著小嘴,皺著小臉:“可是爸爸都沒來看過我們,只有祁叔叔和章叔叔——”
秋梧深眼里劃過傷感,這么小的孩子,從小沒見過爸爸,自己一直都很自私,因為自己的怯懦而離開,不敢回來,心里殘存著他會主動來找自己,看看孩子......
他救自己時的緊張驚慌絕不是作假,她明明知道,可還是走了。
那時候,他就已經(jīng)被檢測出受到感染了吧,秋梧深難過的蹙著眉,眼睛有些紅,她打了個哈欠,努力高興起來,對小理說:“爸爸之前在忙,現(xiàn)在又生病了。”
小理還小,認(rèn)識的字不多,報紙上講的什么他不太能理解。
聽到她這么誰,立即瞪大眼睛:“爸爸生病了!爸爸沒事吧,病的很嚴(yán)重嗎。”
秋梧深看他還沒見到爸爸就這么擔(dān)心,果然是血緣關(guān)系,笑了笑:“爸爸一定沒事的。”
小理有些膽怯:“會不會吵到爸爸啊,小理會聽話乖乖的。”
“不會,爸爸很開心,但是小理不能撲到爸爸身上,就在媽媽身邊看著爸爸,忍一忍,等爸爸身體好了或者不會傳染給小理的話就能抱抱了。”
小理嘿嘿的笑著,眼睛透亮,期待希冀:“爸爸——”
......
祁擯聽著母子倆的對話,心里一直冒酸味,哼哼唧唧表達(dá)不滿:“小理有了爸爸就不要疼你的叔叔了,叔叔好傷心。”
小理眨了眨眼,站起來,艱難的抬起手拍拍祁擯的腦袋:“乖乖,小理也喜歡叔叔,不會不要叔叔的,不要吃醋啦。”
祁擯:“......”都是從哪兒學(xué)來的詞,連吃醋都知道!
秋梧深噗嗤一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祁擯無奈的寵溺的輕笑,算了,這母子倆能幸福就好。
“到了,我在這附近轉(zhuǎn)轉(zhuǎn),你們要走了就給我打電話。”
“好。”
秋梧深牽著祁擯下車,站在這熟悉的街道,看著樓房。
“怦怦怦。”
“怦怦怦。”
她深呼吸,按住跳的非常快的心,緊張的腿都在發(fā)軟。
“媽媽,你怎么啦。”
小理搖晃著她的手:“媽媽也在害怕嗎。”
秋梧深扯了嘴角笑:“我們上樓吧。”
進(jìn)入電梯,對小理說:“等會兒小理來敲門,媽媽先躲著,不要把媽媽暴露出了哦。”
小理了然的點頭:“媽媽想玩捉迷藏!”
秋梧深笑的合不攏嘴,走出電梯,對小理指了指這個方面,然后就往樓上跑去躲著。
咽了咽口水。
“叩叩——”
不會不在家吧,秋梧深心慌的想。
“叩叩叩——”
小理歪著腦袋,他太矮了,都看不到貓眼。
沒有人來開門啊,他轉(zhuǎn)頭看向樓上,這時門打開了。
秋梧深瞳孔擴(kuò)大,瞥了一眼就迅速后退藏好。
捂著心口,是郴顧......他的臉色,真的比以前蒼白了許多。
病的很嚴(yán)重嗎。
她面露憂慮。
“你是哪家的小孩。”
小理咧著嘴笑:“爸爸你的啊,你看我們長得多像。”
郴顧挑眉,瞇眼,似笑非笑的往樓上瞥了一眼:“哦?”
這要是被秋梧深看到了,肯定會心里咯噔一下,這種壞笑肯定是在打算什么坑人的。
郴顧側(cè)身讓了一個空:“進(jìn)來吧。”
小理手指捏著衣服,疑惑的問:“爸爸,你怎么都不高興啊,不喜歡看到小理嗎。”說著有些難過的擰著眉。
郴顧蹲下,摸了摸小理的頭,笑意溫柔,淺淺道:“爸爸很高興。”
小理就要撲進(jìn)他懷里感受一下爸爸的溫度,但想到媽媽說的,又忍住了,睜著大眼睛:“爸爸的身體好點了嗎。”
為什么爸爸都不問媽媽在哪兒啊。
圓鼓鼓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爸爸媽媽關(guān)系不好嗎?
小理慌張起來了,難道爸爸媽媽是離婚了,所以才分開住嗎。
郴顧還是那么犀利,尤其是不懂得偽裝的小孩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害怕。
“爸爸身體好多了。”輕而易舉的將他抱了起來,往房子里走,關(guān)上門。
小理張了張嘴,咬了咬嘴唇,媽媽還在外面呢:“...爸爸...媽媽...”
“嗯?小理媽媽在哪兒?”
小理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很糾結(jié),媽媽讓他不要說出來,可是媽媽還在外面啊。
“媽媽在樓上躲著呢,媽媽不敢見爸爸,但是媽媽很想爸爸,經(jīng)常發(fā)呆,有時候還會流眼淚呢。”
郴顧淡淡神色,若有所思。
把小理抱到沙發(fā)上:“水果自己拿來吃。”
揉著他的頭轉(zhuǎn)身去打開門,沒人,沒動靜。
秋梧深此時捂著嘴大氣不敢出一聲。
郴顧冷冷的聲音:“不進(jìn)來我就關(guān)門了。”
秋梧深皺了皺眉,抿著嘴巴,知道他說什么就做得出來,會真的一直把自己關(guān)外面,小理還在里面呢。
她慢慢的忸怩的探出一顆頭去看,只是門開著,郴顧人不在。
秋梧深表情復(fù)雜,躡手躡腳的往樓下走,就像做賊似的不敢發(fā)出聲音。
她站在門口,掙扎了好一會兒,終于抬起腳,剛走到里面就被嚇了一大跳。
“啊!”
她毫無防備,郴顧就站在側(cè)邊的墻前,低低的‘喂’了一聲。
秋梧深被嚇得尖叫,讓郴顧緊皺著眉頭,按了下耳朵,意味很多的眼神瞄著她,然后坐在小理身邊說話。
她鼓著腮幫子,這人還是那么惡劣!
小理看著媽媽連忙喊道:“媽媽媽媽快過來。”
秋梧深勉強(qiáng)笑了笑,往他們那兒走,結(jié)果郴顧抬眼淡淡道:“關(guān)門。”
秋梧深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哦、哦。”轉(zhuǎn)身關(guān)了門,她沒立即轉(zhuǎn)過身去,而是長長的舒了口氣,緊張死了,她這么慌神太丟臉了。
“呵呵,媽媽好呆哦。”小理居然嘲笑起媽媽來了。
秋梧深瞇眼:“哼?小理敢這么說媽媽?”
小理吐了吐舌頭,窩進(jìn)爸爸懷里。
這下?lián)Q秋梧深心里酸溜溜的了,低聲呢喃:“有了后盾爸爸不要媽媽了。”
小理沒聽到,郴顧倒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一直低著頭和小理講悄悄話,被忽略的秋梧深心里別扭的拉開凳子,坐在餐椅上,看著這個房子,似乎一點都沒有變。
可是他們之間已經(jīng)有了隔閡,還有三年的距離。
秋梧深低頭,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發(fā)呆。
“爸爸,你的臉色也好白啊,快點休息,才能快點好起來,不然小理和媽媽會擔(dān)心的。”小理認(rèn)真的對郴顧說,拉著他的手就要去房間。
郴顧低低的笑著:“小理不用擔(dān)心,爸爸沒事。”
秋梧深心頭一揪,覺得他是在寬慰小理。
“真的......嗎?”小理說著忽然瞇起了眼睛,像是困了,身體一歪,郴顧抱著他幼小的身軀,微微皺眉:“小理?”
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秋梧深輕聲道:“小理年紀(jì)小,容易犯困,差不多每天這個時間都會睡覺。”
郴顧沒繼續(xù)問,把小理抱進(jìn)房間給他捏好被子。
秋梧深有些局促,坐立不安,這里已經(jīng)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站起來,看著郴顧關(guān)上房門,擔(dān)憂難掩:“你的身體......”
郴顧又恢復(fù)成冷漠的面孔:“與你無關(guān)。”
秋梧深心里一痛:“郴顧——對不起,我當(dāng)時只想平安的生下孩子,想冷靜一下,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被輻射感染了這件事,你當(dāng)初就是因為這件事才會趕我走對不對。”
“別自作多情,我只是有些感冒。”
秋梧深不信,感冒怎么可能會打倒他,臉色這么難看。
“你別再騙我了,這是身體開不得玩笑。”
郴顧皺眉,像是不耐煩,冷冷道:“關(guān)你什么事。”
秋梧深咬了咬嘴唇:“我們還沒離婚!”
郴顧冷笑:“就一張結(jié)婚證?不拿出去,除了認(rèn)識的,還有誰知道我們結(jié)了婚?”
秋梧深頭越來越低,嘴角抿著苦澀,是啊,他們都沒有過婚禮。
“咳咳——”郴顧握著拳頭抵在嘴邊開始咳嗽起來,秋梧深連忙上前幾步,焦急道:“你還說沒事!”
郴顧冷漠道:“我咳嗽你就希望我得了重病?這么想讓我消失?咳咳——”
秋梧深心里發(fā)涼:“你怎么能這樣說,我是擔(dān)心你。”
“你選擇了離開,小理可以留下,你可以走了。”
秋梧深難以置信的睜大眼,嘴唇發(fā)抖:“小理是我生下的,我不會交給你。”
“那就打官司吧,離婚。”
這句話徹底將她打入寒潭,雙手緊緊的揪住衣服,紅著眼眶,低著頭,眼睛酸澀。
“郴顧......你還是在怪我。”
“從你在秋家說的那一番話起,不就做好了這種結(jié)果的準(zhǔn)備嗎。”
感覺眼球在被狠狠地擠壓,非常痛,痛到眼淚要掉出來。
“我那是害怕面對你們一家!”
秋梧深聲音顫抖:“郴顧,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郴顧眼神晃了晃,很快又壓了下去,冷硬道:“這三年,你和別的男人住在一起,不也從來沒想過和我聯(lián)系。”
秋梧深瞪大眼睛,連忙解釋:“你誤會了,我和他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我們只是朋友。”
“呵...他們,原來還不止一個男人。”
秋梧深快要承受不住,心好痛:“郴顧,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口氣說話,我很難過。”
郴顧站了起來,往她那兒走去,秋梧深不禁后退了兩步,看著郴顧臉上流露出的譏諷,她才僵硬的沒再動:“郴顧,我很想你,一直都很想你,我害怕你不原諒我,害怕你家人厭惡我。”
她扁著嘴唇,很委屈。
他以為自己就過的很好嗎。
“懷孕的那年,我好難過,什么都吃不下,身體很沉重,每天翻身都很困難,睡不著覺,嘔吐。”秋梧深眼里彌散著淚花。
哽咽地說:“我就好想...你能在...我身邊。”
郴顧眼里閃過不忍,差點就要抱住她,但又想到什么給忍住了,保持冰冷的神情:“就是把我當(dāng)你暖床的?”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秋梧深重聲強(qiáng)調(diào):“不要故意曲解好不好!”
她咬著嘴唇,苦著臉:“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我現(xiàn)在就帶孩子離開。”
“他是我兒子,你藏了他兩年,還想帶走?”
秋梧深傷心的看著他:“我不能把他給你,他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郴顧眼神冷沉的看著她,上前兩步,抬起她的下巴,秋梧深眼神閃爍,好近...快要親上了,臉漸漸發(fā)紅。
身體本能的發(fā)熱,心跳加快。
郴顧微微偏頭,湊上去,秋梧深緊張的閉上眼。
他‘呵’了一聲:“你在期待什么,還奢望我像以前一樣吻你?”
秋梧深臉色瞬間由紅轉(zhuǎn)白,羞憤低頭。
“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來見我,這次來,不就是把兒子送我這里,還有什么別的理由?”他狀若冷諷的接了一杯水自己喝。
秋梧深上下頜一緊:“郴顧,我在報紙上看到你瀕危,你的身體不容樂觀,為什么不住院呢,你......”
“我死了你就不用再感到痛苦,就能徹底和郴家脫離關(guān)系,原本那幾個月就是契約,逢場作戲罷了。”
“你不會有事的!”
秋梧深瞳孔驟縮,眼神逐漸變厲:“你真這么想?”
“呵...”嘴唇忽然被吻住,秋梧深踮起腳尖,雙手按在他肩膀上,生澀害羞又堅定的描摹著他的唇形。
想要往他的嘴里去,可郴顧牙齒閉的很緊,冷漠的垂眸看著臉頰緋紅的秋梧深,毫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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