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隨北堂騫已久的暗衛或其他在院中藏著并未現身的人聽到北堂騫竟然應下了墨云淺的要求時,均是感到身心俱震!
‘這個還是他們那個笑看紅顏瞬間在他眼前化枯骨的主子嗎?’
事實證明是的。首發..co
“但,我要他以后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北堂騫這要求真是利索,銀的情況可是油盡燈枯之兆,若是墨云淺要救他,不單要改善他目前的身體狀況,還要幫他續命!
勢力沒了,可以再培養,伏低做小不代表沒有出頭之日,而只要銀還在,且以后再施展那異能不會遭到反噬,這些身外物還用放在眼中?北堂騫有野心,但他能潛伏這么多年,必定是個心胸謀略都上乘的,且銀是他放在心上的人,不管他是何身份,大丈夫,必懂如何取舍。
“嘖,你這要求倒是獅子開大口,原想著既然你這么爽快,我也當一回爽快人,但這要求還真讓我爽快不起來。”墨云淺伏靠在容洛胸前,繡眉微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北堂騫。
被人直截了當點出野心,北堂騫沒多余感覺,他都如此直接了,難道對方還不能說他幾句?
“看來,五爺是不想要救人了,既然這樣,我們也不強求,洛,我們回去,還能睡個回籠覺呢。”
看著眼前絲毫不緊張穩如磐石的北堂騫,墨云淺在心里撇嘴,這男人有時候太自負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倒要看看,你這無欲則剛的模樣還能堅持多久。勾起唇角,墨云淺目光遙遙朝著剛剛北堂騫走出來的屋子望去,心里默默地數起數來。
‘十、九……三、二、一’開始!
一個男人嘶啞的痛呼聲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器具摔落的聲音。
墨云淺知道,成為一名能夠控魂的異者有多不容易,從小就能見到那些對別人來說不存在的東西,若是身體虛弱時還得忍受來自它們的傷害威脅,所以,對于銀這個男人來說,能夠讓他疼到發出聲音的痛苦該是多難以忍受!
墨云淺單憑著跟銀交手過一兩次,便知道這個男人有多能耐,這般音質堅定的人都受不住,更何況尋常人?而從小便與銀朝暮相處的北堂騫更清楚銀是個怎樣的人,所以,在屋子里的聲音響起不到三秒,北堂騫向前兩步,站到離墨云淺不到半米之處,猛地跪了下來。
“若是你能夠救他,你的所有要求,我能力之內的定不遺余力。”
看著即使已經跪在了地上,但仍昂著頭顱,傲氣地宣讀自己的決定的北堂騫,墨云淺看著倒是來了樂子。
“五爺,瞧你,這話可就重了,一開始我以救人為條件,讓你帶著糜下的勢力歸順我夫君,但你不削一顧,我們也不做強人所難之事。咱們都要走了,你卻命人把我們夫妻二人重重包圍,期間殺氣騰漫,就算我們大度,但咱們二人絕不是傻子。再說,方才咱們要求救人時你拒絕,此時已錯過治療的良機,你還在跟我們談所謂條件,五爺不覺得自己很王霸?”
墨云淺一直秉承著人敬她一分,她便還人三分,人若犯她一寸,她必已十還之。而北堂騫正好就踩了她的地雷,所以,注定他在有求于她的時候是不會有好顏色的。
北堂騫自是知道墨云淺在借故罵他,但此時耳邊是師傅那壓抑的痛苦沉吟,前邊這女人既然膽大如斯說是能夠幫銀續命,并且還能讓他那異能能夠不上他性命地施展,這樣的能耐,要不是真有這般實力,就是空口白話。但銀說他是時候該回去了,那個地方將是他壽終正寢之地,他從來都不說沒有把握的話,那……
總之,他不會讓他的銀就這樣死去,他還沒有跟他一塊看著大好山川,走遍每一寸土,他自是不會松開這能夠把他留住的機會。
北堂騫明白的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所以胸中豁然開朗,這次是真真切切地低下了他那高傲的頭顱,“夫人,您莫說笑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您已經提出要求,我也已經應下,還請您救家師一命。”
看著已經擺正了態度北堂騫,墨云淺也沒再為難,畢竟自己想要已經得到,那么她也該實現諾言不是?
抬頭看天,太陽已經爬上地平線,此時正急促往上爬,看來今天是只能地利人和了,天時?已經被人磨過去了。
“洛,你進來幫我。”拉著容洛的手,墨云淺越過北堂騫,在她答應救人時,他便從地上爬起,此時正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看著目前只能扯后腿的北堂騫,墨云淺向他射了一張折好的紙,“去把這上頭的東西在一刻鐘之內準備好,不然我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沒有那起死回生的能力。”
接下墨云淺的‘暗器’北堂騫打開看了一眼,這上頭的都是些什么東西?黑狗血、桃木、銅錢、古血玉、人參、藕汁、……最后,竟是生肉?且還是有著生活生命的生肉?
墨云淺走了兩步,回頭看著還在原地蹙著眉頭的北堂騫,她低喝一聲:“不想救人了?還不快去準備東西。”
看著自家發怒的小貓,容洛嘴邊勾著寵溺的笑,自始至終,他都沒出過什么聲,他知道這是他家小貓的主場。更何況,能夠得到北堂騫的勢力,那么他們夫妻兩的共同愿望就能夠更快的實現,他對于北堂騫所應承下來的所謂衷心并不在乎,勢力跟野心這種東西,他知道這個蟄伏多年的男人是不會輕易放手的,但他要的不過是真正動手時身后捅刀子的人能夠少那么一個而已,不是?
“五王爺還是快些把東西湊齊的好。”
對于容洛會開口催促他這事,莫說是北堂騫,就連墨云淺也是不曾料到的,雖然心中存了疑惑,但墨云淺只附和一句,便拉著容洛進了銀的房間。
當墨云淺看到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猶如人形骷髏的銀時,竟是有些詫異,明明昨晚這人跟她斗法時她還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生氣,昨日的他雖然瘦弱,但不至于像現在這般。
皺起眉,墨云淺輕嘆一聲:“你有沒有想過,所謂的獻祭靈魂有可能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
蹲下身來,墨云淺在銀的耳邊輕輕嘆息,她是知道的,那還是黑白無常那兩個讓人恨得牙癢卻又不得不討好的兩個混賬給她普及的知識。她記得他們曾說過‘若是有一天,你遇到了跟你一樣擁有控鬼能力的人信奉什么用靈魂獻祭后便能得到力量或是能夠實現他的愿望這種白癡的事,記得好好拉人一把,這玩意說法,那會還是我跟老白在歷練的時候隨便編織的胡話,若真是有這么靈驗的交易,這時間怕是比那十八層地獄好亂套了……’
那時,她還想著這種胡話他們兩只也能夠空口無憑地亂扯,果然是兩個不靠譜到極致的混賬。所以當時他們兩個在給她說的時候,她只當做笑話聽了,她現在能夠有條件跟北堂騫交易還是因為她那過耳不忘的好本領,不然這時她就算是在日出之前能夠把北堂騫給忽悠了,她也沒有救人的本事。
“咳咳,昨晚跟我斗的人是你?……呵呵,想不到呀,你就是那墨家嫡女、天璽戰神的夫人墨云淺?”銀對于墨云淺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里雖是很詫異,但卻沒有做過多的詢問,只是想著在他那禁術還沒完成時多了解一些東西,到時候就算不能把她一下子擊敗,但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在與她作對并牽扯上她身邊的人時,會是一件怎樣有趣的事呢?
對于銀,墨云淺只覺得這個男人雖然手段變態了些之外,心性上好像更與孩童相似,都是些不讓人省心的。
“你知道那么多也沒啥用,我今天來是要救你的。當然,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把自己的靈魂作為祭品換來一個愿望的實現。但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事,你所要獻祭的靈魂,最后卻是會到我手上,屆時你覺得你的愿望還能實現了不成?你還真是可愛,但特地來把這事情的背后真相告訴你的我是不是更可愛呢?”
說著,墨云淺唇角掛著欠揍的魅笑,邊說還不忘操控著那些已經被銀收為己用的小東西不停地在銀的身上作亂,以至于讓本就虛弱的他差點沒厥過去了。
“你……”
“我真真是善解人意,不是?”
看著墨云淺在逗弄一個將死之人的容洛則是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著她自個兒耍樂,終于,在銀進氣多出氣少的時候,容洛開口說話了,“小貓,他回來了。”
果然,在容洛地話音剛落下時,房門被人一腳踹破,北堂騫抱著一堆東西出現,而他看到了在地上像是死了一樣的銀時,慌得把手中的東西一扔,便要把躺在地上的銀抱起。
在北堂騫的手快要摸到銀的時候,墨云淺在一旁涼涼地道了一句:“你若是想他早點去找黑白無常娜兩兄弟的話,你趕緊把他挪動一下……”
聽到墨云淺的聲音,北堂騫雖是皺著眉,卻是把手放下,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你需要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那肉……也是在一只活物身上取得。你是不是該實現諾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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