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路上為游子詩的事情奔波著,蘇音膝蓋上的傷口未經任何的處理,剛才上下樓的時候因為人多沒法等電梯,又跑了一陣子,結果把好不容易自動愈合的傷口又給掙開了,血水順著白皙細長的小腿而一路往下流,火辣辣的疼……
醫院里人太多,不管是等著看門診還是付費取藥的人都排著長長的隊伍,像一條條歪歪扭扭的長龍,蘇音等不及,于是出了醫院,隨便就近找了一家藥店,買了一些消炎紗布和繃帶,醫用酒精和棉球,以及膠帶等,學著平時看過的護士的模樣,自己將膝蓋給貼上了紗布,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然后立刻給導師謝歡打電話。
電話一直處于無法接通的狀態。蘇音無奈,想起來此前聽游子詩說過,周四的時候導師謝歡夫婦要離開玉海去外地,估計這個時候正在飛機上,大概正處于飛行模式的狀態,一時之間沒有法子聯系得上,想要再求助于自己的導師葉藍,可偏偏不湊巧的是,自己的導師葉藍也像失蹤了一樣,打電話半天沒人接,后來好不容易打通了葉藍助理的電話,卻說她正在橫店影視城里面拍戲,不能打擾。
等工作完畢了再說。蘇音問了問,助理說今天有拍夜景的戲份,估計收工至少也得凌晨三四點。
蘇音一聽大失所望,感覺最后一棵救命的稻草也被斷掉了,心里涌上一股涼意,頹唐得不知所措。
大街上人來車往,穿織如梭。蘇音坐在路旁的長椅上,看著來來去去的人群,這個城市人口如此之多,但現在思來想去,能夠求助的對象卻非常的有限,讓蘇音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做凄涼與絕望。
就算是滿世的繁華又怎樣,現在這一切的光鮮都與我無關。而那個能夠給我帶來快樂與希望,讓我能夠生活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大都會里卻依然能夠找到滿懷陽光的男人,此刻卻因為一時的沖動,而遺失在了人海里。
蘇音很難過。
原來,在這樣的城市,能有一個或幾個關愛自己的人兒到底有多么的重要,當他們存在的時候,你也便在這城市里面存在著,而當他們在這碩大的城市里面迷失了的時候,你也注定著一起被迷失。
你的快活注定將與他們所綁定。
有他們,便有家。沒有他們,便什么都沒有,只是這個現代都會里面一個孤單的棄兒。
原來,生活在哪里并不是最為重要的,重要的是,有沒有那些關心你,寵愛你的人,有沒有他們,在與你同行。
以前,蘇音有家,有家人的呵護,像個孩子一樣的快活,后來離開了家門來到玉海后,蘇音有朋友,這讓她在這座大城市里面不會覺得太陌生,現在,又有游子詩,更添了她許多的安寧與快樂,讓她可以在這座“流動”的城市里開始漸漸的體會到“家”的溫馨與穩定感。
然而現在游子詩的處境卻并不太樂觀,既邊緣又危險。
而這一切的原因,卻都因自己而起,自己就像鄭士迦口中所稱的那樣,最終釀就成“惡果”。
誰想吃,都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蘇音仿佛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像是已虛脫了一樣,又回到了那個十二三歲的年紀,變成了一個初初發育成型的小蘿莉,無助而不知所措的傻站著,身邊像被圍了無數的人們,在指指點點的臭罵著:
禍水!
禍水!
你是個禍水!
……
蘇音強自支撐著,想了想,以鄭士迦的勢力,現在熟識的朋友中,看來只有馬小咪可能能夠幫得上忙了,于是,調整了一下情緒,給馬小咪打過去電話。
馬小咪答應了,掛了電話,蘇音心里七上八下的坐在原地等馬小咪的消息,非常的煎熬。不過十分鐘左右,馬小咪回電了,卻像等了達一個世紀。
“蘇音,對不起,這件事我也幫不了你,我剛給鄭導打過去電話了,才剛剛探探他的口風,他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如果是跟游子詩說情的,就快點給住口,不然就要破口大罵了,看樣子,他并沒打算就這么輕易的將這件事情給過去……”
“哦,那你再幫我一個忙,這個事,暫時先不要說出去,替我先保密好不好……”
“嗯,我明白,只要鄭導不把這個事捅出去,我們是不會胡亂傳播的,萬一傳開了,對游子詩的前途影響挺大的,非得被那些不知真相的媒體與民眾的唾沫星子給淹死不可……”
“嗯……”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我聽出來了,鄭導也并沒有說非要把這件事情玩死的意思,而且既然現在他并沒有選擇將這件事情給公開,就表明了還是能夠有轉機的,不過,說白了,這就得看你了……”
“……”
“怎么說呢,這件事情的確挺兩難的,導師不在,沒人有辦法,一旦案件定了型,就算導師再想把人撈出來,也不可能做到了,我聽說鄭導正在趕往公安局的半路上,做口供去了,現在一切看你了,怎么決定,你自己考慮吧……”
“……”
“不管怎么樣,作為姐妹,我說話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你要是愛游子詩,選擇了幫他,以后想要和他過長久的生活,那么就記住一定要將他瞞著,不然搞不好他出來了,知道了背后的隱情,一怒之下會將你甩了,或者就算是不甩,也不會再像過去那樣對你那樣的好了,會把你當破鞋,你不知道,男人把自己的臉面有時候看得比女人的一片真心還重要,總之,就算是萬一事發了,也要打死不承認……要么,我說這件事情干脆就不管了,就讓游子詩聽天由命吧,你且過自己的生活,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說唄,是等他,還是換男人,悉聽尊便,人嘛,有時就得自私點……”
“……”
“你可不要把我當作是說客,我只是作為姐妹,把我的想法說給你聽罷了,到底怎么樣,關鍵還在你自己……”
“嗯,我知道了……”
蘇音癱軟在大街上的長椅上。
手機再次響起,一條短信傳達了過來,是鄭士迦發的最后通牒,只有一句話:
給你最后兩個鐘頭的時間,下午五點前到我辦公室,否則,后果自負!
蘇音仿佛看到了鄭士迦惡心而齷齪的嘴臉就在自己的面前逼近著,而自己卻恍惚了,不知道該不該拒絕或反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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