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子招手讓刑易過去,刑易的余光微微向后一瞥發現冬云已是恭身的退了回去。他又回頭仔細的看了看純陽子,對方仍是一臉灑然的微笑。“這位呂師伯能讓仙宮之主身邊的尚侍如此的恭敬,他的身份……難不成是仙宮主人的把兄弟不成。”刑易暗思不解,但是不管他身份如何,都要向他問一個人的下落。
刑易輕舒了一口氣,使自己看起來更加自然一點。
刑易到純陽子的對面,還未及行禮,純陽子便指了指他對面的一杯茶。微微道:“這茶的味道著實不錯,你先品一下如何。”
其實刑易那會品茶呀,讓他品酒還差不多。不過他還是端了起來。茶味極淡,入口濕潤,待與唇舌徹底接觸之后其中又有絲絲的冰寒之意,這時一股悠悠的香味便游與舌齒之間了。這茶的妙處就是在于茶香似乎在那萬年的冰凍之下,隱的極為深邃,卻讓人回味無窮。
茶已入口刑易面色一怔,不禁驚聲道:“是那種茶……。”
那種茶。當然是古箏先生和白雪在凌寒大澤常飲的那種茶。
有了這種味道就想起了那事的重重回憶,面前的這位呂師伯教他樂法,帶著他去采藥,打小怪物玩,最后授他功法引他閉關。現在自己身上穿的還是白雪送的那件衣服,還有腰間與自己一直形影不離的碧玉簫……
“嗯,味道和那時還一樣嗎。”純陽子笑吟吟的問道。
刑易認真的品了茶味之后,神情變的輕松起來。“那時知道你們有這么來頭,肯定會多要件好東西。”
“呵呵,我的好東西不少只是那時的你拿不動。”純陽子很喜歡刑易這份活潑的氣。
“咦,呂師伯你都出來見我了那白雪那呢。她有本事讓師傅收留我,肯定身份也不簡單吧。”刑易問道。
純陽子:“哦,你這么想見到她。”
刑易一怔,“呃……這不是好奇嘛。”
“待到相見之時自然會相見了,就像我一樣。”純陽子賣了個關子。
“那么我想知道……。剛才問白雪或者還有些隨性的成份在這里,現在這一問刑易卻是語氣鄭重了很多。不過純陽子并沒有容他問完就開口說話了……
“還是我直接來回答吧。”他的語氣中有些許無奈。
望了純陽子一眼,刑易心頭一沉。
“治好莫遷當年的傷對我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那是為了留住你才故意拖延一些時間的。呵呵……就不用再說我們為什么要留住你了吧。”
當年刑易出現在純陽子的面前令純陽子震驚不已,身有仙解附體,又被那只火鳳改造過并授以御火神訣,此等機緣億萬年來三界六道難找。再一個上古神器驚夜槍竟然也在刑易的體內,當初純陽子不是沒有動過要將驚夜槍拿走的念頭,但是火鳳給刑易的煉化神器之法是上古的秘法,驚夜槍與刑易的神魂都是緊秘結合,或是強行拿走對刑易日后的修煉有很大的害處,最后只得給他身上施了障目之法讓別人看不透他身上的重重機緣。
刑易的修煉天賦、逆天的機緣、重情又寡欲的性情,讓純陽子和白雪決定培養他。對他抱以深深的期望,有一件曠世的大事需要像他這樣的人才能完成。對于這一點純陽子和刑易體內那只大鳥的想法是一致的,就不知道將來交給刑易的什么樣的使命……
純陽子接著說莫遷:“當年刑易在凌寒大澤閉關以后,白雪就治好子莫遷,并且也贈了他一些仙法。他頓悟之后,境界一日千里。現在想想長年居在人間界的洪荒之中肯定也是有所奇遇的,人間的洪荒是一塊古地比地仙界都來的悠久多少,肯定會留下一些上古的修煉文明的。”刑易一直在專注的聽著沒有插一句話。
“莫遷用不到千年時候就修到了上位大羅金仙,他是一直深居大雪山不出的,別人不能聞,實際上他才是那個時候的最耀眼之新星。莫遷在劍道上造詣尤其的精深,連我自嘆不如。后來軍府的統領,西太極天尊手下的一位親衛神將也跟隨他學劍。此人叫流川,天賦也是極高,對莫遷也是很是尊重的。我一直很器重莫遷,這是大雪山上人所周知,自然沒有那位真君再想把他收入麾下。可流川倒成了幾位真君的爭搶香饃饃了,但流川只認莫遷一人,就有幾位真君來和莫遷提。真君們自然傲氣十足,但不知莫遷也是極為冷傲之人,幾翻之下竟然是起了沖突。一次我有未能及時趕到制止,莫遷師徒與玉樞使相起了沖突,玉樞盛怒之下動了點真火,莫遷師侄皆受傷而遁。從那以后就再也沒在地仙界出現過……”
“玉樞使相。。。。”刑易霍的一下站了起來。前幾日他還在聽大雪山聽此人講道呢,此人修為境界和心性素養都極高的,怎么會是他逼走了自己的莫大叔呢。
純陽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玉樞使相向來與晚輩溫和,卻不知那次……”“后來玉樞也很是后悔,他找遍整個地仙界也沒發現莫遷師徒的蹤影。久而久之他也有些喪氣了,在大雪山不問世事。就在前段時間才略略有些恢復,開了一次道場。”
刑易原來見了純陽子就應該能問到莫遷的下落,說不定就可以見到他了。沒想到結果是這樣,其間還有如此多的事情。
“我會去找他們。”刑易凝聲道。
純陽子嘬了一小口茶,目色肅然起來:“你先坐下吧,聽我再與你說件事情。”
“最近鮮于塵和攤上了件麻煩事你應該知道吧。”純陽子問道
刑易詫異,“這怎么又扯到鮮于師兄了。”
“鮮于塵是近年來地仙界最耀眼的一顆新星,天賦驚人,好好培養的話將來定能有一翻成就。但前段時間他與蒼連派祖武的死有著脫不開的關系,大婚之夜也被關禁……”
“其實師兄惹上件事是因我而起的,在臨逸仙府他如果不替我出頭就不因得罪祖武,那么自然就沒有祖武攔婚駕這件事了。”刑易黯然道。
“呵呵,那要是如此推論下去首先還要怪那個顧楚呢,顧楚為何對你生出敵意來,那就要怪謝靈兒對你青瞇有加,她對你青瞇有加多因是你的琴藝,你的琴藝是我教的,到最后豈不是要怪到我頭上了。”純陽子笑道
“這……。”刑易當下語塞。
“世間事多由多個偶然匯成一個必然,鮮于塵的事你不必自責。另外你師傅等五大仙宗的掌教已聯名向仙宮上報了一件事。”聽純陽子的語氣,刑易猜出必是一件關系極大的事。
“容啟掌教以近萬年來地仙界多位天才人物古怪的隕落事件為契機,推演出地仙界可能存在著一只黑手在無聲的摧毀著一個個天才人物成長,不但是修仙者,修魔者甚至連佛家都有歷史上的天才人物莫名的隕落。現在鮮于塵正在成為他們的目標。”
純陽子說的這件事,離刑易太遠,但也太近。危害整個地仙界的事他現在沒那么大的心也沒力量去關注,但現在鮮于塵正在這只黑手的籠罩之下。刑易的心變的越來越沉重,緩緩的舒一口氣。“整個地仙界不都在大雪山的掌控之下嗎。”
“不錯,所有人都一直這么認為的。也必須是這樣,現在我們要開始調查此事,絕不能允許咱們的未來被這只黑手毀掉。”純陽子的語氣微微變冷。未來,什么是未來,當然不斷崛起的修煉天才。
“仙宮已經在商議這件事的有關事宜了,所以你就不必急著去找莫遷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修為。”純陽子又接著說道。
“我現在隨時都可以突破,再花一段時間穩固下境界就可以了,不需消耗過多的精。”刑易笑笑道。
純陽子:“不,我說的不是你晉級上位金位的過程,而是當你金仙之位修滿之后如何選擇道路。”
“呃……呂師伯也知道說了我在聽道時問的那幾個問題了。”刑易一臉悻然的詫異道。
“我來知道你肯定是見過你尼山劍院的風矍師叔了。”純陽子笑吟吟的說道。
“啊……不會吧。呂師叔你……”刑易一臉怪異的站起來大聲道。
“風矍是目前為止地仙界最后一個修煉了太乙仙道人的,再結合你問的問題也不難猜出了。”純陽子笑呵呵道。
“呂師伯這太乙仙道真是沒人能修的成嗎。”刑易問道
純陽子:“地仙界是沒有。但上古時期有,中古時期也有所傳聞,但到近古時期就沒聽說還有太乙金仙行走天下了。”
“那……呵呵,我也是偶有所動,并不是要去修那太乙之道。”刑易笑道。他受過對方授業之恩,怎好讓他失望。
“那風矍給你留過太乙之道的仙文。”
“是換,我都看過了。”刑易像犯了錯的孩子低聲道。
“嗯……我這里有一本比他的那份更加完整的多的,你要不要看呢。”純陽子笑吟吟的望著刑易問道。
刑易雖然沒打算去修煉那太乙之道,但對其修煉之理還是很感興趣的。“呂師伯這句話是意思是……他支持我去走一條地仙界到目前為止沒人走通的路。”刑易不禁一下驚的目瞪口呆,生生的怔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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