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塵被含陽陣鼓放出的寶光困在了其中,他感覺到四下全是迷目的黃橙橙的光芒,耳邊不斷的傳來“咚……咚……”的擂鼓聲,聲音直刺他的腦海中,使他不得不分力去保持自己識海的穩定。現在他依靠地生劍術生成劍光防護,但此劍術消耗是極大的,待他仙元力耗盡之后很可能就會被這含陽陣鼓徹底的陣壓。
袁虎和項禹二人出人意料的拿出軍府重寶,讓本來形勢大好的鮮于塵一下陷入了險境。
嵇方掌教,雙目微瞇,面色凝重,卻沒有要出手之意。尼英一臉的焦急之色,又看看了尼顯,最終還是來到嵇方的面前。低聲說道:“師傅……”
嵇方掌教對她微微一笑,“要相信你的夫君沒有這么容易就倒掉。”
“可這是仙宮的神器他已經……。”尼英雙目一紅。
“剛才我們把態度已經亮的很明顯了,袁虎二人既然能拿出含陽陣鼓這種東西說明他們此行是有大人物支持的。你不會要讓我們五個家伙與仙宮的軍府鬧翻吧。”尼顯無奈搖頭笑道。
“可若你們不出手……。”
“就算被軍府的人拿去又何妨,他沒那么容易倒掉了。呵呵……”
嵇方的態度竟然是如此,可尼英那能忍心看到鮮于塵在她面前受苦。她緊咬著下唇卻無法再言語了……
嵇方一臉溫色的看了尼英一眼,“你可忘了在你們成親之日,在塵兒被禁的大殿之上,我與你說的話。你要嫁的人不是個普通的人,你必須接受和承受一些東西……”
半晌,尼英緩緩的深吸一口氣,擦去淚痕。“嗯,我知道了,師傅。”
袁虎飛身下去將受傷而落空的兩個仙將救了上來,兩位上位金仙在鮮于塵的劍下沒有絲毫的自保之力,身中數劍面如土色。袁虎見二位傷如此之重,對鮮于塵恨意更濃。
“該死。項將軍,給他點苦頭吃。”袁虎盯著被困住的鮮于塵怨恨道。他們二人帶人出來辦事,手下受如此重的傷他們回去也會受到訓斥的。他們在同僚之間的名聲也會受到一定的損失……
“好。”項禹咬牙恨恨的大吼一聲。
默念數聲仙咒,提起清光綻綻的雙拳做勢向鼓面上砸去。
“咚……。”每一團清光落在鼓面之上都發出一聲震天動的戰鼓聲,每一聲鼓聲響起,含陽陣鼓下面的寶光也發生一次共振,困住鮮于塵的那一道光柱自上而下就像蕩起了道道的水波。
鮮于塵的身影無法保持平穩了,隨著“水波”在不停的晃動。
“哈哈……。鮮于塵你不是個什么絕世天才嗎,你不是孤傲到誰都不放在眼里嗎,你不是連軍府的顏面也敢損嗎。今日我們就要將你身上的所有光環都卸下去。。”袁虎笑的極為暢快,從祖武死的那時直到現在他都活在“鮮于塵”這三個字的陰影之下,這回終于將鮮于塵狠狠的踩在了腳底。
鮮于塵的身影在含陽鼓的下面隨波而動,鼓聲每響一次他就會受到一次沖擊,從外面看來他不過是身體在輕輕的搖擺,但只有他自己能感覺到每波的襲來都有一股要將其撕裂的巨力撞來。地生劍的劍光已經不能保證其身形穩定了,他現在若再施展即定印穩住身形那么其仙元消耗將更為的巨大。
“咚……咚……。”鮮于塵像水中的一片葉子在隨波而起伏。
尼英緊咬著雙唇站在嵇方和尼顯的身后,身體輕顫。
好在擂動這含陽陣鼓也是個力氣活,項禹他修為不夠,不足矣完全發揮出此神器的威力。鼓聲的節奏慢了下來……
袁虎:“鮮于塵你看看你,在我們軍府的眼中你就是那水上的蜉蝣一樣。膽敢蔑視咱們軍府的威嚴這就是你的下場。你從妖域中放走一只大妖到底是何居心,快說,你是不是那個組織的人。
鮮于塵冷酷森然的面孔,望向袁虎的目光更加的冷厲,默然無語完全沒有理睬他的意思。
“鮮于塵,是你殺了祖武是不是。你動用你們組織里的高手,以一種見不得人的方式殺了祖武是不是。”袁虎聲色駭人。
袁虎的這兩個問題被人聽來完全是一個強加之詞的審問,他在瘋狂的發泄自己的情緒,那里有一個神將的風范了。
鮮于塵冷厲的余光瞥了他一眼,輕蔑道:“你這種東西也能當上軍府的神將。”
“你……你是個什么東西……”袁虎目睚欲裂。
“袁虎請你注意你的身份,你例行公事咱們不管。但若公報私仇、故意刁難,咱們五大仙宗也不是任人欺辱的。”師空這時又開口了,淡聲道。但其言下之意已表達的很是明確了……
袁虎臉色一脹,一青。現在他的行為的確不對,對方畢竟是當今五大仙宗的二代弟子中第一人又不是隨意那個二流門派的弟子,豈容他們這般相待。五大掌教還在旁邊,他們若是阻止的話軍府恐怕也不會因為自己二人與五大仙宗鬧僵。
“拿去仙宮又能何妨,塵兒他就是一柄絕世的神劍,鋒利堅硬。”嵇方這時又開口對尼英說道。
尼英面色繃緊,“嗯,我知道了師傅。”
“但這也是的弱點呀,人也不宜太過剛強。”嵇方繼續的道。
尼顯:“現在來說,傲氣就是他的唯一弱點。”
尼顯這一句話令其它四位掌教都凝眉微微點頭……
項禹這時也好像在用神識與袁虎對話。
袁虎:“哼,鮮于塵你看你現在都得靠師門來給你撐腰了。好吧,就將你押到仙宮去審問。”
也不知是袁虎那最后一句話刺激到鮮于塵了還是怎么的,鮮于塵這時發出一聲低吟一樣的長嘯。全身的劍光全斂,周身沒有一絲的劍光露出,但他整個人更你一柄犀利無比的神劍了。
一聲清嘯,一抹劍光。
熾黃色的劍光已經刺目到發白的程度了,那種噴放而出的劍勢完全將含陽陣鼓的寶光扯開了。
項禹整個人一滯,袁虎當下一愣,五大掌教也憑住了呼吸。尼英卻沒有如何的驚訝,因為他見過,就是那種劍術……
劍光不長卻無物可擋,眾人覺得現在的鮮于塵就是突然的燃燒了一樣。他隨著劍光撕裂開含陽陣鼓的寶光,然后劍光又裂開天空,直到劍光消失在茫茫天際當中。
一劍,就這么一劍,鮮于塵一劍劈開了軍府神器含陽陣鼓的困局,以一劍之勢脫身而去。
現在一片寧靜,袁虎和項禹,五大掌教和尼英,皆一臉震驚的望向鮮于塵消失方向。
終于,“噗……。”項禹受到含陽陣鼓的反噬,噴出一注鮮血。
“項將軍。”
項禹一抬手,將嘴角邊還在住下滴的鮮血抹去。“沒事,撐的住。”他雙手一輪,棕色的寶光急聚收縮、消散,他將含陽陣鼓收了回來。收回神鼓以后。
“嘿嘿……”項禹一臉詭異的表情對著五大掌教無聲的作笑。
嵇方這時已閉上了雙眼,仰面向天。尼顯的面色也陰沉到了極點,其余三人眉頭緊蹙,疑容滿面,也有茫然和失落之色。
尼英身份已經在不停的顫動,嘴中嘟囔,“那劍法果然是問題的……”
“呀哈哈……。五位掌教,你們不會不認識那個叛逆之人使用的劍法吧。”項禹欺身上前,側陰陰的問道。
沒有人回答,當然沒有人回答。
“剛才那是裂天劍啊。是一萬年前那個魔修的瘋子獨修的劍法。這已經不用再調查了吧,鮮于塵已經是魔修的人了呀。啊哈哈……真是個天大的笑話。五大仙宗培訓出來的天才,竟然學會了連紫木崖都列為禁忌的裂天劍。”項禹和袁虎同時肆意瘋狂的大笑著。
原來鮮于塵使用是的劍法名叫裂天劍,如此狂妄霸道的名字也只有魔修會想出來。
萬年前魔修中出現了一位天賦極佳,又嗜殺成性的魔頭。他獨創的裂天劍霸道無比,當時喪生在其魔劍之下各方大羅金仙級的高手不下于十人。最后此人被一位魔尊聯合仙宮的二位真君壓制住,據說后來此魔頭被囚禁在大雪山之顛。他留下的劍招,裂天劍也因為太過霸道又極容自損心志成為地仙界的禁忌之術了。
可萬萬沒想到,鮮于塵在不堪受辱之下用來脫身的劍招竟然是這種劍。
今日在場的人物都是在地仙界活過幾千年甚至過萬年的,他們豈會和裕秀、華藏、唐尚他們這些年輕人一樣而認不出這種劍法。
相信鮮于塵他自己也應該隱隱有覺,此劍招不應該輕易拿出來示人。可他是鮮于塵,那怕“傲”已是他現在唯一的弱點,他也會選擇繼續的孤傲下去。
鮮于塵在軍府的人面前發出了一招裂天劍,的確是不用再調查了,一個仙宗的弟子修煉連魔宗都不敢沾的劍法那么他還怎么做仙宗的弟子,更不可能再是仙宗的驕傲了。
很快,地仙界傳入極為讓人震驚的消息。
青沉派的鮮于塵修煉裂天劍法,極有可能是伺意破壞地仙界那個組織的人。由于他逃脫之時傷了軍府的神將,現在由慕祁神將親自帶隊追擊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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