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悲傷的氣氛并沒有持續多久,陌靈從地上起身壓下滿心思念與痛楚,望了眼大長老的尸體而后轉身離開地牢。
父母血仇的擔子以卸下,接下來還有那場浩大的戰爭等著她,千萬人交戰史無前例不知要打多久,也不知這天下最終會變成什么樣子,她能做的是盡全力與小鳥拿下勝利,也許可能會輸。
但無論最終結果如何她都會去皇陵此生為父母守陵,而目前不是悲傷父母之時。
玄蒼走到牢房門口頓住,折返回去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往尸體上一撒,尸體瞬間變為一攤血水,連尸體上的衣服都被腐蝕掉。
完事后抬腳走,口中一邊嘟囔:“這死人太可惡了,連入土為安的資格都不想給他!”
白骨補了一刀:“這是地牢全是石頭哪里有土?你是豬么?”
玄蒼炸毛:“我說你這幾天怎么回事,每天不毒舌我幾次,心里就不舒服是吧!你這是病趕緊給自己開副藥去!”
也不知道他這幾天什么毛病,動不動就楚郎上身毒舌他,他哪里惹到他了,之前動不動就說打斷他腿、胳膊玩人身攻擊也就算了,反正變態還有點良心沒真正實施。
現在改為心理攻擊,真是忍無可忍!
這是師兄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可愛聽話的師弟,該有的態度?
他玄蒼上輩子到底做了什么孽,今世攤上這么一個變態師兄,能不能來個神仙收了這只妖!
前面走著的還沒恢復記憶的半神,聽著師兄弟倆的斗嘴,心里的感傷被沖散了不少,默默的回頭瞅了眼病嬌師兄,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口。
“白師兄,我知勸你你也不會去陌國,那即將要與聯盟軍開戰,屆時我們都不知是否能活下去,有些事還是趁早做,有些話還是趕緊說的好。”
白骨身體明顯一愣,垂下眸子,“多謝,不過還是等等吧。”
他沒做任何掩飾與解釋,直接承認了陌靈話里的事。
南宮傾凰狐疑的琢磨著這番話,而后瞅了眼師兄弟,眸子逐漸變得猥瑣、曖昧,摟著陌靈的肩膀,笑瞇瞇道:“可不是么,白師兄加油哦,我與小靈靈都支持你。”
阿金細想一番也明白了,“恩,加油白師兄,我們有先例若你不知如何說,要不我讓他倆指導指導你?”
白骨:“……”
病態白的臉上浮現幾分異樣,說不清到底是害羞還是窘迫,一向陰嗖嗖的眸子里此時盛滿無語,“就不勞煩諸位操心了。”
這幾位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南宮傾凰:“如若要行動找姐,姐對這事在行,必定幫你布置的浪漫溫馨,大家都是朋友有事盡管說話。”
阿金:“加一。”
白骨:“……”他謝謝他們了。
聰明的幾人都立馬明白了陌靈的意思,而一會聰明一會糊涂的柳傾塵,此時顯然是傻子模式,“你們在說甚?”
蒙逼的還有當事人,“是啊,小陌你在跟我師兄說啥啊,啥有啥事趕緊做,有啥話趕緊說啊?他除了喜歡泡在死人堆里研究死人,還能有啥感興趣的事?”
三人瞅了眼云里霧里的玄蒼,異口同聲嫌棄道:“豬!”
玄蒼有些抓狂,“你們干嘛啊,干嘛集體毒舌我,到底啥事兒啊!說明白啊!”
白骨對于這頭笨豬,從小到大一直是無可奈何的,不知做了多少暗示豬就是不明白,他也怕說出來嚇到他,處于破天荒的害怕豬會遠離他的心理,覺得關系目前還是這般吧。
借毒舌或說一些打斷他腿的話,跟豬吵吵架說說話,在他身邊陪著他也挺好。
師傅離世后豬一直想逃離死人墓,逃離他,好話豬不聽只好真正打斷他的腿留在他身邊,可一不留神還是被他逃了。
他回了魔宮,他千方百計尋到他的蹤跡,想讓他跟他回死人墓,可豬不愿他只好說斗毒,若誰敗就聽贏的一方。
他想贏可在斗毒中,他看著他臉上不加掩飾的厭惡,他明白了他很討厭他,是真正的不想與他一起。
那便放他自由吧。
此后十年不知在什么心情下度過,思念,寂寞,渾噩,痛苦……
一別十年南燕國再相遇,縱使知道師弟厭惡他,可他不想在一個人下去,想去待在那頭豬的身邊,不想一個人了無生趣在那渾噩與思念中度過。
可以豬對他的厭惡程度來看,自然會第一時間逃開,只能用一些極端的方式讓他聽話,也只能做一些讓他生氣的事,說一些殘忍的話他才會理他。
可做著做著說著說著,就變成了他想殺了他……
這樣也好,起碼他聽他話不會在想著逃離,起碼他理他,起碼他允許他在身邊。
而這一兩年的相處中,他們的關系比十年前要好了一些,雖吵架可不至于時刻都劍拔弩張,這樣就夠了。
陌靈的話他不是沒想過,可還是罷了吧,吵架的相處模式好過把緩和的關系再次變得僵硬。
白骨思緒飄飛間,幾人以出了暗室,師弟還在圍著陌靈問那話是何意思,睨了他一眼,嗤道:“豬就是豬!”
這話成功引起師弟的注意,玄蒼走到他旁邊,炸毛道:“那你倒是說是何意思啊!真是快被你們搞瘋了!!”
“這種事你自己想去,可是再過十年想必你也想不明白。”這話白骨不是故意毒舌,而是真心話。
師弟除了對毒術還有點天賦,其他如同白癡,怕是等自己死了墳頭草都長老高了,這頭豬依舊不會明白。
白骨不想說陌靈幾人也不想去摻和,無視了嘰嘰喳喳的玄蒼,坐在桌子旁商議事。
而玄蒼跟柳傾塵坐在一塊,各種議論陌靈說的啥,白骨坐在師弟身邊,為了引起師弟的注意,時不時的對他的話表示嫌棄。
大殿里滿是玄蒼的炸毛聲,陌靈幾人想商議事都不得安寧,經常被他的大吼叫打斷思緒。
等第五次被打斷思緒時,南宮傾凰受不了了,“你們倆要打情罵俏找個房間好好打好好罵行么!別在這里禍禍我們了!煩死了快!”
玄蒼看傻子般看著她,“打情罵俏?!南宮你在想什么呢!沒看到我這是在罵變態啊!”
“師弟,在說那二字我便擰斷你的胳膊,叫師兄!”
玄蒼起初是害怕厭惡變態的,可在這一年的相處中,變態除了偶爾對他下下毒,并沒有真正實施他口中殘忍的事。
玄蒼也由起初的害怕變為開始敢跟師兄頂嘴,到現在簡直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我叫個鬼!來啊啦啊,光說不練假把式,有本事你就來!我怕你個變態哦!”
反正變態也不會真正對他怎樣。
“呵!”白骨起身抬手就朝他抓去。
玄蒼早以防備忙閃開,倆人開始在矮塌上開始你抓我閃的“打情罵俏。”
柳傾塵摸著下巴狐疑的瞄著,呈他上他下姿勢打鬧的倆人,怎么看怎么微妙,突的一個可能性在腦海閃過,他,貌似大概或許可能知道了死女人是何意思惹……
三人實在被倆人搞得無可奈何,只好出了宮殿坐在外面的石階上商議事,柳傾塵也默默的出來了。
南宮傾凰揉著眉心,“剛才說到哪了?”
話落,遠處出現幾個身影,正是去抓土匪回來的楚郎,孟清毓跟皮皮女弟子他們,還有被幾只吵得煩不勝煩,出去躲幾只的褚子津。
一看到陌靈忙朝她跑來,而后就是一頓關心外加責怪。
陌靈笑了笑,“好了,不是沒事了嘛,以后我不會魯莽了。”
小雯拉著她的脈把了又把,又拉起她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檢查了三遍,才放下心,“這次沒事下次就說不定了,你在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陌靈輕笑道:“好好好,聽小雯大人的,以后絕不會如此了。”
耳邊還隱約傳來玄蒼的炸毛聲,褚子津狐疑的望了眼宮殿,“你們坐在門口做甚,怎么不去里面?”
南宮傾凰聳聳肩,“里面啊正在上演大型撒狗糧一幕,單身狗一律慎入,不然受到成噸暴擊可別怪姐沒提醒你們。”
眾人跟陌靈與南宮傾凰接觸久了,被熏陶了不少現代話,都能聽懂是何意思。
狐疑的進了宮殿,可下一瞬立馬出來了,臉色有些便秘,心里暗罵自己,真是好奇害死貓,他們單身狗進去干毛!!
里面矮塌上病嬌師兄正壓著傲嬌師弟,雖然是掐著他的脖子,可他倆背對著眾人,眾人根本看不到掐脖子,只看到那曖昧微妙的姿勢……
楚郎不解道:“他倆關系啥時候變得這般好了,都睡到一塊了,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他倆的師兄弟情真是感天動地,哪里像我天天被阿金按在地上摩擦,阿金你多學學白骨,看人是怎么對待弟弟的!”
眾人:“……”
柳傾塵:“……”來了個比他還遲鈍的。
小雯也點頭道:“是好,不過沒有我師姐好,我跟我師姐的感情才是感天動地!”
楚郎不平道:“是啊,我特別羨慕你有這么多對你好的姐姐,而我呢天天被姐,哥欺負!哼,想想就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眾人:“……”這驢頭不對馬嘴也能扯起來……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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