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靈跟帝天絕倆人去了八寶閣，買了幾斤八角茴香之類的佐料，又買了幾件小玩意，隨后出了店門在街道上溜達。
當然，還是帝天絕付的錢。
“這糖葫蘆不錯，來一串！”陌靈說完，某土豪付錢。
“這面具不錯，來一個！”某土豪付錢。
“這糕點不錯，來一包！”某土豪付錢。
……………
陌靈笑瞇瞇的啃著糖葫蘆，感嘆到：帶著一個“移動銀庫”就是爽，動動嘴皮人家直接甩票子，這種感覺真不賴！
“我跟你說，你付了錢我可沒錢給你�！�
帝天絕提著大包小包，看了眼某吃貨，寵溺道：“不用你還錢，我養你�！�
“那我會把你搞破產的…你可不要嘀咕了女人的花錢能力！”
“恩…我的銀兩沒算過，貌似還蠻多的，你加油花，爭取早日把我搞破產�！�
“切…”陌靈翻個白眼，這不是赤果果的炫富么！
可是以悶騷每個國家都有一棟豪宅的土豪勁來看，他的錢可以用富可抵國來算吧…
默默的嘆了口氣，人比人果然能氣死人…
倆人一直并肩逛逛著，看看那，陌靈則一直發揮著敗家娘們的屬性，不停的買買買，帝天絕跟在后面付付付。
到最后他都拿不下，只好喚了魅影石風出來，把東西送回王府。
“丫頭，你這買東西的戰斗力，真是讓我大開眼戒�！�
陌靈挑眉笑道：“咋了，這就要認輸了？”
“沒，只是感嘆下罷了，加油啊，繼續買�！钡厶旖^摸了摸陌靈的頭毛，一臉的寵溺。
陌靈咂了咂嘴，正想繼續戰斗，突然聽到了旁邊路人的議論聲。
“我聽說凌相的孫女凌倩，竟然出現在妓院！”
“呸，真是個不要臉的貨！”
“她勾引男人，被賣到了青樓！”
“這不是自作自受么，你看她長的就是一副狐貍精的模樣！”
“我聽說她按耐不住寂寞，跑去了妓院找男人！真是個賤貨！”
“凌相怎么搞的，自己的孫女做出這有傷風化的事，他就不管管么！”
“你看那凌寒，背地里做了多少骯臟的事，凌相他管了么！”
“就是，凌相不還是任由他兒子胡搞么！”
“凌相看著是個正氣之人，可看他兒子那樣，說不定背地里也是個黑官！畢竟蛇鼠一窩！”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
陌靈看了眼喝茶聊天的八卦群眾，徑直走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戲開場！
凌倩凌寒，你倆可要好好唱…
不過姥爺到底是受到了影響，眸子里劃過一抹不忍，姥爺就幾天時間，讓你受委屈了。
陌靈走在街道上，耳邊陸陸續續傳來議論凌倩凌相的聲音，說什么的都有。
她聽不下去了，回了店鋪吩咐了幾句，帶著帝天絕回了王府。
這是陌靈讓帝天絕散步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凌倩出入妓院的消息，一個下午的時間在京都里傳開了。
一時間鬧得滿城風雨，直到第二天還沒有停的趨勢，反而越來越大。
凌倩成為了京都百姓聲討的對象，再加上詩文會的事，讓她的形象一落千丈，徹底在貴族名流圈除了名。
百姓說什么都有，本來只是出入妓院，可經過吃瓜群眾的流傳加工，到最后成為了凌倩去妓院賣。
要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兒，肯定不會有這么大的反響，可奈何凌倩是凌相的孫女，好歹也是貴族之人。
百姓們早就看那些以權壓人的貴族不爽了，看到貴族之人發生了這事，趁好給了他們一個踩貴族的好機會。
紛紛高呼，讓凌倩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滾出京城。
搞得凌倩過的提心吊膽，生怕有百姓闖入她家來打她，畢竟眾怒之下的百姓，是什么事都能做出來的。
凌倩是徹底毀了，連帶著凌相也跟著受到了連累。
也有一部分百姓聲討凌相，說他放任自己的孫女兒子，在外面胡作非為。
右相謝榮緊跟著落井下石，聯合右相一派彈劾左相凌威。
一時間朝堂之上，風起云涌。
*
凌寒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眸子里滿是陰沉之色。
不知道是哪個人透露出了消息，這事一出搞得他幾個往來的商戶，都停止了合作，這樣下去可不妙！
眉頭死死皺起，都怪凌倩那個廢物！
滿肚子火氣無處發泄，最后實在忍不住去了凌倩的屋子，拿著棍棒把她打了一頓，心里的怒氣才消失幾分。
蹬了一眼凌倩，抬腳走出了屋子，當務之急是要先把剩下的大商戶給安定住！
一整天的時間凌寒都在給其他商戶送禮，安慰著那些商戶，以免他們停止合作。
聽著他們的保證，凌寒稍稍松了口氣。
可奈何老天都跟他作對，第二天不知道是誰傳出了凌寒拐賣女人，把她們拉到其他國家去賣的事。
還有他以凌相之名欺壓百姓，用強硬手段逼他人賣鋪子的事；賣假貨的事；*窮苦少女，把她逼得跳河等等一些骯臟齷齪的事。
凌倩的事還沒消停，又出了凌寒的事，這對他無疑是雪上加霜。
這條消息如洪水一般席卷京都，百姓們被激的怒火中燒，紛紛謾罵這對不知廉恥卑鄙無恥的父女。
京都全是謾罵之聲，有的百姓抵不過心中的怒火，跑去凌寒店鋪砸他的店，還有的到他府邸門前潑糞。
搞得凌寒都不敢出門，請了幾十個殺手去保護他，以防有人暗殺他。
他把火全部發在凌倩身上，打了她一頓，一氣之下與她斷絕了父女關系，扔出了府邸。
凌倩被守候在府邸門口的百姓逮住了，結果可想而知，被打鼻青臉腫面目全非。
出了這事凌相肯定逃脫不了干系，可他好了很多，除了聲討他的聲音，倒是沒有百姓做出些激烈的事。
兩天時間，凌寒父女從高高在上的貴族，成為了人人喊打的老鼠，而這罪魁禍首正在陌王府悠哉悠哉的喝著茶。
“凌寒他的往來商戶還有幾個？”陌靈坐在椅子上，喝著茶翹著二郎腿好不悠閑。
“幾乎沒了�！钡厶旖^道。
陌靈點了點頭，拿著茶杯一飲而盡。
凌寒的事也是她散發出去的，事情有真有假，有些是她瞎扯加上去的，可假的又如何，一傳十十傳百不就成真的了么。
凌倩的事已經讓百姓們有了火氣，她又拋下這一重磅*，那凌寒父女還不被群起而攻之。
不過這群吃瓜群眾可真是給力，竟然跑去潑糞，陌靈一想到這事，就止不住的想樂。
看著媚眼彎彎笑得像狐貍的小人兒，帝天絕眸子里劃過一抹寵溺，好奇道：“你怎么就知道凌寒接下來會那么做？”
“他這兩天送禮花的錢已經夠多了，在加上他店鋪被砸，他的損失可想而知。他急需填補空缺，不僅拿錢去制止流言，還要拿錢去疏通關系，這是個龐大的開銷，他必定會打凌繁兩件鋪子的主意！”陌靈肯定道。
帝天絕聽完眸子里滿是贊賞，這丫頭洞悉人心的本事可真是高。
利用百姓的流言蜚語，輕而易舉的不僅讓凌寒父女千夫所指，還把他的往來商戶斷了，這招高明！
“你怎么知道百姓會眾怒，萬一他們懼怕凌相，不會起眾怒呢？”
“我就知道咯…”陌靈勾唇一笑。
古代百姓是懼怕皇權貴族，可同時他們心里也恨著他們，只不過他們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出了這事激起他們恨得一面，而且是全城百姓的怒氣，就算是她姥爺也鎮壓不下去，這是百姓們的倚仗。
這其實跟21世紀現代網絡攻擊是一樣的，不同的是一個是隔著屏幕，一個是現實的圍攻，可不管是網絡還是現實，一個人說不頂用，但幾千個人幾萬個人同時說，足以把一個人給摧毀。
這就是人言的可怕之處。
還有的就是百姓們也不全都恨凌倩，這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用著凌倩傷風化的幌子，去踩凌倩。
他們不爽貴族有錢之人，可不敢正大光明的去議論他們。
而這次陌靈給了他們一個機會，可以正大光明去踩貴族之人，達到心里的快感，而不必受到他們的刁難。
帝天絕寵溺一笑，他就喜歡這丫頭自信的模樣，捏了捏她的臉，笑道：“那接下來要干嘛？”
“等，等凌寒動手�！�
“你確定凌寒會打你四舅鋪子的主意？”
陌靈重重的點了點頭，肯定道：“我確定，他這兩天就會有動靜，不，不對，是今晚就會有動靜！”
“這么自信？”帝天絕挑了挑眉。
“因為他等不了�！�
“呵…不如我們來打賭如何，我賭凌寒今晚不會有動靜。”
陌靈聽到后來了興致，笑道：“好，我賭他會，賭約什么？”
“我若輸了就親你一口，你若輸了就親我一口，如何？這買賣劃算吧！”
“滾犢子！”陌靈翻了個白眼，這丫倒是想的美！
看了眼窗外心里有些壓抑，這幾天她娘親一直愁眉苦臉的，擔憂著她姥爺，她有些不忍。
“別想那么多，你既然做了就做到底，這是對凌相好。我相信你會有辦法，把你姥爺的名聲拉回來的是么？”
陌靈一臉無語的看著帝天絕，“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么，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帝天絕勾唇一笑并未回話。
他只是太關注她了，太在意她了，在意到她的一個眼神，一個皺眉的動作他都知道她在表達什么，想著什么。
只能說他太愛她了，愛到心里眼里只有這個丫頭，再無發關注其他。
“對了對了，你幫我向魅影拿個人皮面具，在幫我買幾套西域的服飾，面具要丑一點的！”
帝天絕挑了挑眉，玩味道：“小搗蛋，你又想到什么損招了…”
陌靈神秘一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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