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我去死吧!”
沈俊桀桀怪笑。
“我其實(shí)早就想殺你了!
你這個(gè)廢物,除了有一個(gè)當(dāng)宗主的爹,還有什么?
平日里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耀武揚(yáng)威,我們可是高高在上的修士,世俗凡人眼中的‘神仙’。
你一個(gè)無法修行的普通人,一個(gè)廢物,敢對修士不敬,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賜予你死亡!”
“賜予我死亡?你以為自己是誰?神仙?妖怪?”秦川呵呵一笑說道,眼眶卻又紅了,面露追憶之色。
在秦川的腦海中,母親容貌、身姿已然有些模糊了,可母親的口頭禪,他已然記得,而且記的很清楚。
那時(shí)的秦川,還是個(gè)蹣跚學(xué)步的幼童,母親總是抱著自己,看著自己,發(fā)出銀鈴般咯咯的笑:“神仙?妖怪?謝謝!”
沈俊體內(nèi)元?dú)飧?dòng),赤紅的雙眼,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發(fā)出第二劍,刺穿樹干,再刺穿秦川的心臟。
“沈俊,別太得意,樂極往往生悲!
就在沈俊即將出手的瞬間,秦川平靜的聲音,從棗樹后面?zhèn)鱽怼?br />
“樂極生悲?嘿嘿,殺了你,我便樂極,何處生悲?說了這么多廢話,你是想拖延時(shí)間吧?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沒有人會(huì)來救你的!”沈俊看出秦川是想拖延時(shí)間,冷聲著說道。
“你投靠老二這么久,應(yīng)該知曉他的為人。派你來做這種事,你覺得以他多疑、狡詐、狠毒的性格,事成之后,會(huì)留你這個(gè)活口嗎?你到底是天真呢,還是真的傻!
你我的結(jié)局是一樣的,都是死人。
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我死在你的手里,而你死在秦騎虎的手上,早死和晚死的差別罷了。
而且,不會(huì)相隔太久的,相信我在黃泉路上走慢些,還能等到你,和你一起走上奈何橋呢!”秦川背靠在棗樹后說道。
“你......你胡說!休想挑撥我與二少主,就算你口綻蓮花,說的天花亂墜,也休想讓我放過你!鄙蚩〉。
他的聲音,明顯已經(jīng)不對了,臉上的表情,更是充滿了驚恐,他投靠二少主已經(jīng)三年多了,深知秦騎虎的為人,正如秦川所言,像這種弒兄殺弟的丑惡勾當(dāng),越少人知道越好,等沈俊殺了秦川,那他自己的死期,恐怕也就不遠(yuǎn)了。
“沈俊,別自欺欺人了。”秦川絕不給沈俊留哪怕最后的一絲幻想:“我死,你便死。我多活一刻,你便多活一刻......其實(shí),你和我一樣可悲,只不過你是螳螂我是蟬,我死在你手里,而你身后,還有老二秦騎虎這只黃雀在后,你我皆是獵物,所以,你還是省點(diǎn)力氣吧,在這里張牙舞爪給誰看呢。”
“啊啊啊......”沈俊扭曲的臉,顯得有些猙獰,他像發(fā)了瘋似的亂吼亂叫:“就算我死,也要先殺了你,讓你給我墊背!!”
沈俊絕不是笨人,他相信秦川所說的話,很可能都是真的。但是,他依然要?dú)⒌羟卮,一來發(fā)泄自己的私憤,畢竟秦川羞辱過他,他早就想秦川去死了。再者,殺了秦川,或許還是活著的希望,哪怕極度渺茫,不到千分之一。可若是不殺秦川,自己必死無疑,二少主秦騎虎是不可能放過自己的。
想明白了這兩點(diǎn),沈俊不再猶豫慌亂,果決出手,元?dú)獠倏刂w劍,襲向棗樹。
‘轟隆......’
飛劍刺入原先被轟出的樹洞之內(nèi),瞬間就把棗樹洞穿了,在樹干的中間,留下一個(gè)臉盆大小的大洞,若不是這棵棗樹已有百年樹齡,異常粗大,恐怕此刻已經(jīng)倒了。
只是,沈俊想象之中的畫面并未出現(xiàn),飛劍刺穿了樹干之后,本該將秦川的后背一并刺穿,飛劍透胸而出,飛劍蘊(yùn)含的雷電之威,穿過秦川的心臟之時(shí),會(huì)產(chǎn)生小型雷暴,將心臟轟得粉碎,就是神仙也別想救活。
然而,樹后空空如也,透過臉盆大小的樹干空洞,沈俊并沒有看到原本應(yīng)該躲在樹后,此時(shí)更應(yīng)該被飛劍透體,死于非命的秦川。
樹后......無人!
只有一只形狀有些古怪,被打開了的黑色長條盒子,盒子內(nèi)是空的,什么都沒有。
沈俊收回視線,臉上的表情,有那么一息的茫然。
“喂,小白臉,我在這兒呢!”
沈俊尋聲抬起頭,便看到了不知何時(shí)攀爬到棗樹上的秦川,后者在距離地面近三丈的一根枝丫上坐著,后背靠在主桿上,姿勢有些古怪。
而秦川的肩上,扛著一樣更古怪的東西,黑乎乎的,像是鐵器,但沈俊從未見過這種鐵器,更不知道是派什么用處的。
秦川將這件奇怪鐵器的后部扛在肩上,長長的金屬管,管子中間是空的,正對準(zhǔn)了十丈開外的沈俊。
更古怪的是,秦川偏著腦袋,右眼閉起,左眼湊在似水晶又似晶石的透明晶片后面,瞧那模樣,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半夜里去偷窺村頭年輕漂亮寡婦洗澡,一只眼睛湊在窗紙的破洞看,神情專注,又透出一絲強(qiáng)行壓抑著的興奮。
秦川與沈俊對話,的確是在拖延時(shí)間,但不是為了等人救自己,而是為了爭取時(shí)間,組裝黑色長盒內(nèi),母親留給自己的‘神秘法寶’,躲在樹后的秦川,與沈俊交談之間,手上可沒閑著。
“這就是你那瘋娘,留給你的神秘法寶?宗內(nèi)早有傳聞,沒想到居然是真的。二少主早有吩咐,殺你之前,要先將這件法寶弄到手。只要將這件東西交給二少主,說不定一高興,不但不殺我滅口,還會(huì)將中品寶器——碧金雷劍,真正賞賜給我!
沈俊看到這件奇怪的金屬物件,不但沒有害怕,相反,原本死灰的眼眸之中,竟重新生出一抹光亮,如復(fù)燃的死灰。
“沈俊,別以為本少主猜不出你肚子里那點(diǎn)小心思。其實(shí),你很清楚,就是得到一件道器,交給秦騎虎,他也照樣會(huì)殺你滅口。你是想殺了我,奪了這件東西,即便是老二派高手追殺,甚至他親自出手,你也能有一件可以保命的東西。
本少主敢斷言,在你殺人奪寶之后,是絕不會(huì)返回宗門,乖乖將這件寶貝奉上的,而是帶著它,做保命之用,亡命天涯!
秦川居高臨下,看著十丈開外的沈俊,淡然說道。
“聰明!”沈俊道:“幾乎所有人,都被三少主給騙了,當(dāng)真是有眼無珠。∪僦,把東西給我,再教我使用之法,我可以饒你不死。你若不信,我可以對天發(fā)誓!
“我信!
秦川道。
“你殺不殺我,都已經(jīng)改變不了你即將被追殺的命運(yùn)。若殺我,就會(huì)被老二滅口,若不殺我,就是違令不遵,怒極的秦騎虎,照樣不會(huì)放過你。況且,對你而言,不殺我比殺了我更有利......我若逃亡,他們會(huì)將大量高手派來追殺我,這樣,你便多了幾分逃出生天的機(jī)會(huì)!
沈俊大笑。
“三少主真是太聰明了,連這都能猜到。不過,這樣至少你不必現(xiàn)在就死,哪怕逃亡之路,九死一生,至少還有活命的希望,說不定還會(huì)有奇跡發(fā)生的?傊,你已經(jīng)沒有別的選擇了,快將這件法寶交給我!”
“不!你說錯(cuò)了,我還有第三天路可以走!鼻卮ńz毫不為所動(dòng):“......我可以先殺了你,然后逃亡!
沈俊眼中閃過一縷警惕之色,旋即又桀桀怪笑起來:“秦川......喊你一聲三少主,快從樹上乖乖下來,別在上面虛張聲勢嚇唬人了。即便你手中的這件東西,是上品寶器,甚至是道器又如何?
任何一件法寶,從最下乘的下品法器,到道器,甚至是傳說中的仙器,哪一件不需要真元催動(dòng)?你連識(shí)海都破不開,無法成為修士,一個(gè)普通人,怎么可能催動(dòng)法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件東西在你手上,等同于破銅爛鐵,實(shí)在浪費(fèi),不如交給我吧!”
“世事無絕對!
秦川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勾起一抹看似優(yōu)雅,又有些殘忍的弧度。
“聽說過槍嗎?”秦川嘿嘿說道。
“槍?”沈俊撇了撇嘴,很不以為然地說道:“世俗武夫所使的紅纓槍、勾連槍、蘆葉槍、矛槍、五虎斷魂槍、霸王槍,還有某些修士祭煉的火龍槍、龍膽亮銀槍、虎頭湛金槍、神威烈水槍......不勝枚舉,你問這作甚?”
“你看我這件法寶,像槍嗎?”秦川似笑非笑地說道。
沈俊大笑:“連槍頭都沒有,也能算是槍?看著就像一堆廢鐵,甚至感受不到法寶該有的靈力波動(dòng),我還真看不出它有何神奇之處。”
“你還真是有眼無珠!鼻卮ǖ溃骸斑@不但是槍,而且還是槍中之王!”
“槍中之王?世俗武夫眼中的槍中之王是霸王槍。修士公認(rèn)的槍中之王,是圣槍宗的鎮(zhèn)派之寶,下品道器神威烈水槍......這扛著的這堆廢鐵,既不是霸王槍更不可能是神威烈水槍,竟敢自稱槍中之王,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沈俊道。
“井底之蛙!”秦川冷冷一笑,說道:“什么霸王槍,什么下品道器神威烈水槍,在這柄槍中之王面前,都是小娃娃的玩具。想知道它的名字嗎?它的名字叫......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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