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好!!!”
秦川大聲叫好,他的眼中,竟有了一絲感動的淚光。
“三兒,我果然沒看錯了,沒有交錯你這個朋友。”秦川收起人畜無害的笑容,臉上出現(xiàn)了難得一見的真誠笑意。
“如果拜入修行門派,成為修士之后,都要變成你們這種無情無義的東西,那‘修士’也真沒什么了不起的,而且很卑賤。”秦川道。
說完,秦川和余三對視一眼,幾乎在同時,爆發(fā)出爽朗的大笑。
鐵流云喝道:“你們懂什么?踏上修行之路,就是要斬斷情絲因果,就是要無情!”
說完,他已緩緩抬起手掌,殺機(jī)畢露。
“等等。”秦川突然說道。
鐵流云陰惻惻地冷笑道:“怎么,想在知道怕,想求饒了?剛才罵人的勇氣,都上哪去了?嘿嘿,現(xiàn)在求饒,晚了!”
“不,我只是想給你們看一件東西。”秦川拍了拍懷里抱著的黑盒,說道:“一件很有趣的東西。”
“哼!世俗之中,能有什么好東西?你們眼中的寶物,在修行者眼里,根本一錢不值。想以此拖延時間,耽誤了師尊修行,你就算死一百次,一千次,也無法抵消自己的罪過!”鐵流云道。
鐵流云正要出手,曹玄驚擺了擺手,示意鐵流云先不要動手。
此時,秦川已將黑盒在地上放平,掀開蓋子,從里面掏出一根長長的、散發(fā)著金屬寒光,形狀古怪的東西。
——狙!大狙!
赫然便是‘巴雷特M82A1’,狙王!
“咔嚓!”
秦川拉開了槍栓,將沉重的槍身,扛在了肩上,身體下蹲,單膝半跪著,閉上一只眼,另一只眼睛,則通過瞄準(zhǔn)鏡,注視著鐵流云。
鐵流云愣了一下,旋即鄙夷道:“一堆奇怪的破銅爛鐵而已......”
“是嗎?”
秦川正以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瞄準(zhǔn)姿勢,瞄著鐵流云的前額,只要他扣動扳機(jī)......
“這堆破銅爛鐵,可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它比這世上最精密的機(jī)關(guān),更為精密,由上百種零件組成,槍管、制退器、消聲器、光學(xué)瞄準(zhǔn)鏡、感應(yīng)器組件、激光測距儀、子彈彈道電腦、握把、槍托、子彈夾、槍管、子彈盒、支架、瞄準(zhǔn)鏡、線膛、扳機(jī)、槍栓、擊錘、撞針、保險、閉鎖機(jī)構(gòu)、復(fù)進(jìn)簧、擊錘、阻鐵、抽殼鉤、拋殼挺、彈倉......還有許多特制的軍工螺絲,再加上特制的子彈,才構(gòu)成了它。”
秦川的臉頰,貼靠在槍身上,那冰冷的觸感,令得他渾身汗毛豎起,心跳血液加速,他的臉,在槍身上磨蹭了幾下,就像和青梅竹馬的情人,并肩坐在溪邊親昵一般,目光溫柔......
“知道什么是子彈嗎?想看一看子彈長什么樣嗎?”秦川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不等鐵流云回答,邪邪一笑道:“老鐵,不扎你心......看仔細(xì)了,這叫......爆頭。”
秦川的手指摳動扳機(jī),一聲悶響,就像夏天沉悶的雷,不是在耳邊炸響,讓你耳膜嗡嗡的驚雷,卻猶如一只遠(yuǎn)古巨獸在地底翻滾,任何人都能感覺出其中蘊(yùn)含的恐怖力量,隨著一聲悶響,地面都在輕微震顫。
槍口的火舌,在一瞬間,照亮了黑暗的天空,鐵流云的表情,還游離于困惑和不屑之間,他的額頭上,卻多出了一只血眼......
一枚足有手指長的金色子彈,從額前鉆入,從后腦勺竄出,掀去了一大片后腦的頭骨。
“不愧是百年前的武林盟主,不愧是修行者......腦殼就是硬,被巴雷特M82A1擊中腦袋,居然沒有爆頭,變成無頭尸,厲害啊......”秦川喃喃說道,居然還夸鐵流云的腦殼硬,腦袋沒有在子彈的沖擊下爆炸開來。
鐵流云直挺挺倒了下去。
他的表情,和之前的杜老九,一樣猙獰,心存大恐怖。
鐵流云居然沒有立即死去,想要張嘴,卻已經(jīng)做不到了,只是用祈求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師尊。
曹玄驚輕聲嘆息:“流云,你追隨我一個多甲子的時日了,為師本想提攜你,可惜......你我?guī)熗骄壏忠驯M,放心入輪回吧,等為師突破了‘天人境’便可參悟天機(jī),尋到你轉(zhuǎn)世投胎之身,若你資質(zhì)根骨尚可,本尊再與你續(xù)上這段師徒緣分,若根骨奇差,為師也許你一場人間富貴。”
“咯咯......”
鐵流云的喉結(jié),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原本犀利的眼神,已然黯淡,翻著一對死魚眼,目光的聚焦,竟是曹玄驚的衣袖......
“流云,你為何也似那杜九一般,執(zhí)迷不悟?癡子啊,這枚丹藥,比為師的命還重要,你還是安心去吧,休要打它的主意。”曹玄驚嘆息道。
鐵流云一雙發(fā)白的死魚眼,盯著曹玄驚,眼中的怨毒,比之前杜九更甚。
最后一翻白眼,身體一動不動——死了!
曹玄驚一揚(yáng)手,周身一丈之內(nèi),出現(xiàn)了一個圓形的透明元?dú)庹郑瑢⒆约悍雷o(hù)在元?dú)庹种小?br />
“這是何物?本尊察覺不到絲毫的元?dú)獠▌樱^非修行者煉制的法寶,而是類似世俗中弓弩的東西,可即便是再厲害的強(qiáng)弩,也沒有如此厲害的。”
曹玄驚看著半蹲在地上,肩膀上扛著大狙的秦川。眼中并無恐懼,只是有些好奇,更多則是欣喜。
“便是世俗江湖中的唐門暗器,以及早已絕跡江湖的孔雀山莊‘孔雀翎’,在修士面前,也只是頑童的玩具罷了,可你肩上此物,卻能射死一名神通三重的修行者,又非法寶,當(dāng)真奇哉怪也!”
曹玄驚身處元?dú)庹种校路鹨呀?jīng)將自己隔絕于任何危險之外。
曹玄驚道:“將手中之物交于本尊,再將其來歷與使用之法告之,本尊不但不殺你,還會讓你做本尊的仆役,對于一個凡人,這是莫大的榮耀。將來壽終,本尊可以賜予你續(xù)命增壽之丹藥......”
“給你當(dāng)仆人?哈哈哈......”
秦川大笑,眼淚鼻涕都笑出來了,就像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堂堂玄天宗的三少主,給一名修行者當(dāng)仆役?這難道還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增壽丹藥?增壽多少年?十年還是二十年,可以讓我活到兩百歲嗎?”
秦川指了指地上被灼燒的那團(tuán)黑色痕跡,又道:“伺候你一輩子,然后,就像杜老九那般,像條癩皮狗一樣被你丟棄?”
曹玄驚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冷聲道:“不答應(yīng),就要死!”
“死?”
秦川口中嘖嘖有聲。
“真不知道,你的信心從何而來?就因?yàn)槟闶切奘浚是這個用元?dú)鈸纹鸬脑獨(dú)庹郑俊鼻卮ê俸僖恍Α?br />
曹玄驚一怔,吃驚道:“你居然知道元?dú)庹郑俊?br />
“不不但知道元?dú)庹郑知道元?dú)庹謭圆豢纱荩挥斜饶阈逓楦叱鲆粋境界的修士,才能輕易粉碎攻破它。”
秦川笑了笑,臉上又恢復(fù)了標(biāo)志性的燦爛笑容。
“你到底是什么人?”
曹玄驚皺眉,他突然覺得,眼前的‘凡夫螻蟻’不簡單。
“想知道?”秦川咧嘴一笑:“告訴你也無妨......其實(shí),像你這種貨色,本少主以前,一天都不知道要打多少個的臉。什么‘神仙人物’,修行者很了不起嗎?不就是破開了識海,能洞察和掌控些許天地元?dú)猓瑸樽约核脝幔?br />
你尚未突破神通境,到達(dá)天人境,在自己的宗門內(nèi),也就是個內(nèi)門弟子罷了,連核心弟子都不是,更別說真?zhèn)鞯茏恿?.....
在宗門內(nèi),想必沒少被核心弟子欺負(fù)吧?呵呵,現(xiàn)在到世俗之中刷存在感,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左一個‘螻蟻’,右一個‘本尊’的,在這里裝大尾巴狼,冒充道門老祖。忽悠忽悠普通人也就算了,在本少主這里,嘿嘿......這這盤蒜,還真不夠看的!”
其實(shí),秦川也不知道‘二五八萬’是個什么東西,只是娘親經(jīng)常這么說,也就成了幼年秦川的口頭禪。
曹玄驚這下是真是被震驚了。
正如秦川所言,在世俗之中,修行者高高在上,可在宗門內(nèi),他這個‘神通境九重’的修士,還真是不夠看的,除非能突破神通九重,從神通境到達(dá)天人境,天人感應(yīng),擁有更強(qiáng)大的力量,成為‘核心弟子’之后,在宗門,甚至在整個修行界,才有了一定的地位。
世間哪有真正的樂土,在許多修行門派之中,競爭比之世俗中更是激烈百倍,畢竟修行資源有限,法寶、丹藥,門派只會用來培養(yǎng)真正的天才!
有些資質(zhì)、悟性差,神通境一重、二重的弟子,很多都淪為了天才弟子的跟班仆役,動不動就挨罵甚至挨打,好不凄涼。
還有些女弟子,更是淪為了玩物,鶯歌燕舞,有些惡趣味的核心弟子,喜好看‘飛天’,就讓這些女弟子整天在空中飛舞,就像籠中的金絲雀,被蹂躪,褻玩。玩膩了,還互相贈送,比世俗中的歌妓還可憐。
可這些,都是修行界的秘聞,秦川又是如何知曉的?
“聽說過玄天宗嗎?”秦川突然說道。
曹玄驚又是一怔。
“玄天宗?你是玄天宗的弟子?”曹玄驚困惑道:“不對,你身上絲毫元?dú)獠▌樱静皇切奘浚皇莻普通人而已,我不會看錯的!”
突然!
曹玄驚一怔,像是想起了某件事,他一雙眸子,死死盯著秦川,足足半柱香的功夫,突然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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