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玄驚傲然道:“沒用的......連本尊的元氣罩都無法攻破,還敢妄言誅殺本尊,簡直是癡人說夢。”
“癡人說夢?嘿嘿,恐怕未必吧。”
秦川并不因為一槍未能攻破曹玄驚的元氣罩而驚慌氣餒。
秦川結(jié)束了半跪的姿勢,突然躍起,又是一槍。
接著,他的身影,在夜空里飄忽,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圍繞著曹玄驚的圓形元氣罩,又連著開了五槍。
彈殼褪出,子彈上膛,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停頓。
秦川在這支反器材步槍上,下足了功夫,為了成為娘親口中的‘狙神’,年幼的秦川,可謂是吃盡了苦頭。
“好一個靈活的死胖子。”彩彩喃喃道。
六發(fā)子彈,加上之前的那一枚,一共七顆子彈,在‘元氣罩’之上高速旋轉(zhuǎn),就像拼命要鉆入人身體的螞蟥、跳蚤等寄生蟲。
曹玄驚雙手向天,擺出一個‘撐天’的姿勢。
元氣罩雖未破碎,但明顯可以感覺到曹玄驚為了抵擋住子彈,已經(jīng)很吃力了。
曹玄驚咬牙道:“我說過......沒用的!”
“嘿嘿,別急,還沒完呢!”
秦川又來到曹玄驚的正前方,來到了原地,依然是半跪的姿勢,根本不需要過多瞄準(zhǔn),扣動扳機,甩手又是一槍。
‘呯!’
狙擊步槍特制的子彈,劃出一道肉眼難辨的優(yōu)美直線,襲向曹玄驚。
這枚子彈,居然和之前的第一枚子彈重疊,子彈頭,正頂在之前第一枚子彈的尾部!
不等曹玄驚說話,又是第二發(fā)、第三發(fā)......
每一顆子彈,都是重疊的,子彈頭頂著子彈尾部,長長的子彈,組成了一條‘黃金鐵蟒’,其沖擊力絕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呈幾何級的。
“砰~咣~”
猶如琉璃器皿,落地碎裂的聲音。
曹玄驚的元氣罩,各處受壓,尤其是正前方的沖擊,顧此失彼,最終破碎,元氣化作無數(shù)發(fā)光的碎屑,猶如上千只‘螢火蟲’,飄散在夜空中。
“不!這怎么可能!!!”曹玄驚失聲大叫。
秦川沒有理會,在元氣罩破碎,子彈紛紛落地之后,他朝著曹玄驚的眉心,便是一槍,居然是和之前鐵流云完全相同的位置。
曹玄驚的雙眸,瞳孔瞬間變成了深黑色,連同他的眼白,也在剎那間變成黑色,徹底變成了黑瞳,兩只眼睛,全都變成了黑色,沒有一絲的眼白,異常詭異可怖。
曹玄驚臉色猙獰,那枚旋轉(zhuǎn)的金屬子彈,就在他額前半寸處停下,仿佛空氣都已經(jīng)凝固了,只剩下子彈旋轉(zhuǎn),發(fā)出的‘滋滋’聲,以及淡淡的青煙。
‘噗......’
鮮血從曹玄驚的口中狂噴而出,他的血液,不是純紅色的,居然還夾雜著一縷金色!
“嘿嘿,曹本尊仙師,這‘凡間殺器’可還夠仙師喝一壺的?”秦川嘲諷揶揄道。
曹玄驚調(diào)動本命元氣,拼命抵擋,已經(jīng)無暇說話了,只是惡狠狠盯著秦川。
“你說,我要是再發(fā)一槍,你還能抵擋得住嗎……那個本尊誰誰誰?”秦川道。
曹玄驚已經(jīng)敏銳察覺到危險的逼近,于是恐慌。
修行不易,能踏上這條修行之路,擁有修行的天賦,已經(jīng)是百萬人挑一,一步步走來更是不易,未能窺得大道,誰甘心半途隕落?
更何況,曹玄驚可不是普通的外門弟子,而是內(nèi)門弟子中的佼佼者,神通九重的境界,在年輕一輩中,出除了那些修行天才,被稱之為‘怪物’的家伙,曹玄驚已經(jīng)算是普通年輕修士中極為出類拔萃的存在了。
若是再能跨出那一步,突破神通九重,到達天人境,晉升為核心弟子,就絕對是魚躍龍門,門派會重點培養(yǎng),到時候法寶、丹藥、功法等珍貴資源,要多少就有多少……
——我怎么能死?而且還是死在一個無法修行的廢物螻蟻手中,怎么甘心?!
曹玄驚大聲咆哮,發(fā)泄心中的怒火與不滿,可當(dāng)他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深淵,當(dāng)子彈旋轉(zhuǎn)著,又向前半個指甲蓋的距離時,心中的怒火,化作了對死亡的恐懼。
“秦川……不,秦三少,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曹玄驚居然出口求饒。
余三放聲大笑:“什么修行者?什么‘神仙人物’?我呸!如此貪生怕死,還修個什么仙,問個什么道?江湖好漢、綠林豪杰,面對生死,灑然一笑,說一聲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便慷慨赴死,絕不會卑躬屈膝向?qū)κ滞督怠D銊偛挪皇钦f,世俗凡夫是螻蟻嗎,我看你連螻蟻都不如,最多就是螻蟻拉出的糞便,又臭又硬!”
“說得好!罵的痛快!”秦川附和道。
曹玄驚的眼中,竟落下了兩行血淚,哽咽抽泣:“種種機緣巧合,我才有了現(xiàn)在的境界修為,能成為修士不易……我還沒有窺得一絲天機,還沒有得道,成圣成祖,我現(xiàn)在不能死,更不該死啊!!!”
“你不能死,不該死,那他們呢?這一地的死尸,他們就該死?在你眼里,他們是世俗凡人,是螻蟻,所以他們無足輕重,死了也就死了,根本不值一提。
可你想過沒有,在那些大人物、那些手段通天的修行界老祖眼中,你也不過是個小人物,是只隨手可以捏死的螻蟻,既然杜老九他們能死、該死,那你為什么就不能死,不該死?”
秦川的聲音,無比冷漠,散發(fā)著絲絲寒意,就像是地獄里的無常惡鬼,前來索命。
“不!三少主千萬別殺我!我和你大哥是結(jié)拜兄弟啊!”曹玄驚驚慌失措,早已亂了方寸,說話語無倫次。
“哈哈哈……之前你怎么不念在我是秦云的三弟,看在他的情分上,饒我性命?此刻將他搬出來,簡直荒謬可笑。
還有,本少主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現(xiàn)在之所以流落世俗之中,像喪家之犬,東躲西藏,全因為你那結(jié)拜兄弟秦云,還有我那二哥秦騎虎。你若不提他,我還能讓你多活片刻,多留下幾句遺言,現(xiàn)在……馬上給本少主去死!”
秦川再次扣動了扳機。
“砰!”
沉悶的槍聲,再次打破了夜的寂靜。
“不!別殺我!我可以把所有法寶丹藥功法全都給你,還有這枚我耗費無數(shù)精力才煉制成的‘百草煉神丹’,通通都可以給你……”曹玄驚臉色大駭,苦苦求饒。
“廢話!等你死了,你身上的所有東西,自然都歸本少主所有,還用得著你來給我?”秦川冷笑。
此時,第二枚子彈的彈頭,已經(jīng)頂在了之前射出那一枚的彈尾,后一發(fā)子彈,帶動了稍稍減弱了旋轉(zhuǎn)的前一發(fā)子彈,彈殼在空氣中高速旋轉(zhuǎn),表面形成了高溫灼燒的火紅色。
在后一枚子彈的作用下,前一枚子彈尖如蜂刺的彈頭,已經(jīng)觸碰到了曹玄驚眉心的汗毛,于是,曹玄驚全身的汗毛,在瞬間全部豎了起來。
“噗噗噗……”
曹玄驚一連吐出三口暗紅色鮮血,還在死死催動本命元氣,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是在燃燒壽元,苦苦支撐到了最后這一刻。
曹玄驚:“別……三少主饒命,是我曹玄驚有眼無珠,只要三少主饒我這條卑賤如螻蟻的狗命,我愿意做三少主的奴才,給三少當(dāng)牛做馬,供三少差遣。
我可以立即發(fā)誓,你肯定知道,修行者是不可以隨意起誓的,若違背誓言,識海之中,念頭不通達,必成心魔,最終會走火入魔……”
“哼!真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子,這么好騙?違背誓言的確會受心魔反噬,可如果嘴上發(fā)完誓,在心底默念一句‘以上誓言不算數(shù)’,就能破了這誓約……發(fā)誓?你還是去地府中懺悔吧!”
秦川再不給曹玄驚說話求饒的機會,以免夜長夢多,節(jié)外生枝。
‘呯!’
第三枚子彈的彈頭,釘在了第二枚子彈的尾部,三顆子彈同時告訴旋轉(zhuǎn)……
“不……!!!!”
曹玄驚雙手亂舞,就像一個不會游泳的落水者,在河里抓住了一根稻草,死命撲通。
他已經(jīng)在瘋狂燃燒自己的壽元,三十年、四十年、六十年、八十年……
曹玄驚的容貌,剎那間變成了滿面溝壑、目光渾濁的老人,一頭青絲,變成了白發(fā),一下子老了至少上百歲。
可即便燃燒壽元,依然只是阻隔了子彈三息時間,子彈一點一點鉆入曹玄驚的眉心,他只能無助地看著尖銳的金屬彈頭尖刺,沒入自己的眉心……
“蓬!”
曹玄驚的腦袋,瞬間炸裂,之前鐵流云還只是眉心處多出一只‘血眼’,那是因為,在中彈的剎那,鐵流云還有元氣護體。
不過,曹玄驚已經(jīng)徹底油盡燈枯,體內(nèi)元氣與壽元,全部揮霍一空,死時比普通人還不如,而是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叟,沒了元氣保護,腦袋像熟透的西瓜一樣,一碰就碎。
“一槍爆頭!爽!簡直爽歪歪!!!”秦川看著曹玄驚倒下的無頭尸體,笑著說道。
不顧余三,尤其是彩彩等人的驚詫目光,秦川將大狙拆解成幾個大的部件,放入黑色長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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