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古：當(dāng)正義遲到或消失時，我就是那正義。

    羅古說，“山熊，你還記得那天我對你說的話嗎？我們要治療這世界的病”。

    山熊道，“你說得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羅古說，“山熊告訴我，這世界誰有罪，該來見我的刀”。

    山熊說，“渣灰”，并把他的罪惡說了出來，旁邊的劉小璇聽完，怒罵，“世界上竟有這樣的人渣。”

    羅古叫到，“山熊”，示意了一下。山熊就將劉小璇打暈了。我們該走了，該讓這個世界知道我們的名，夜叉。讓壞人們聞叉色變，就是我們的使命。

    夜晚11點，羅古道“我們該走了”。他們將劉小璇的車開走，在寬闊的馬路上行駛。車窗上迎映著兩個男人的臉。到了一家夜總會，山熊將車門打開，讓羅古出來。羅古遞給了山熊一個川劇面具，只是上面勾畫了些魔紋，給這面具增添了幾分邪氣。

    “出發(fā)吧”，兩人同時帶上了面具。

    他們從后門進(jìn)去，沒有驚動任何人。在昏暗的燈光下，激情的人們又怎么會注意到這兩個人。人們在舞池里狂歡，貼進(jìn)各自的身軀，在音樂里釋放那壓抑的欲望。

    “大哥”，山熊停在一個包房前示意。羅古走上前將懷中的憶，抽出，將門鎖劈開，很安靜，山熊上前，將門打開。羅古就沖了進(jìn)去，用刀背將里面所有的人都敲昏。

    羅古將刀豎立“這里面誰有罪，誰是渣灰？把渣灰抱走”，山熊指了指地上的幾個人，表示他們有罪，羅古上前，分別給了一刀，將他們的脛骨都劈了出來。

    “走吧，把他背走”，山熊將渣灰背起。羅古在這墻上寫著“我來了，實現(xiàn)我的理念，夜叉。當(dāng)正義不來或者遲到的時候，我就是那趕來的正義”。

    山熊和羅古一起走了出去，地上留下帶血的足跡。這是他們的第一戰(zhàn)，也是成功的一戰(zhàn)。

    “去你說的那個隱蔽地點”，山熊上車后，羅古說道。

    羅古道“這地方不錯，以后就是我們的審判處，開始審判第一個犯人”，山熊將渣灰綁在那巨大的鐵桌上，用冷水將他潑醒。

    羅古把玩著憶說道，“渣灰將你的罪行交代出來吧，不要讓我等太久”。

    渣灰尖叫道，“你們是警察嗎？你們這是綁架，我可以告你們的，放了我”。

    羅古道，“你也許不認(rèn)識我，但你右邊的人，你認(rèn)識嗎？”

    “山熊？”

    山熊點頭，渣灰將頭左轉(zhuǎn)，“那你就是那羅古，我跟你無仇無怨，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錢，你的案子現(xiàn)在我叫阿龍給你頂了，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羅古道。“山熊說你逼死過很多人，讓很多人家破人亡，是嗎？”

    渣灰道，“不不，不是的，那時我年輕不懂事，現(xiàn)在我每年都在做善事，我已經(jīng)不碰黑了，我現(xiàn)在做的都是白道”。

    羅古笑了，是不是每一個人，只要有了錢，做了好事，以前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嗎？不可能，錯誤永遠(yuǎn)都是錯誤，不會變白，不管你在怎么努力。

    羅古還在笑，渣灰喊道，“我真的知錯了，我已經(jīng)改了，現(xiàn)在我想做一個好人”。

    魔的聲音響起，“喔，我親愛的哥哥，我聽見了什么，這里有一個人再說，他想做一個好人，他難道不知，一杯有了顏色的水，再怎么稀釋，甚至到看不見顏色，但那顏料的成分一直都在”。

    羅古對渣灰說道，“不管，你現(xiàn)在怎樣，你犯下的罪，是要還的，說出來。你好，我也好”，蹲了下來，伏在渣灰的耳旁，“你說是嗎？”

    臉上放了三張餐巾紙，渣灰不斷晃動著將臉上的餐巾紙搖下。羅古搖了搖頭，道“用膠布吧”。“嗯，”山熊回答道。

    咔擦，咔擦的聲音。山熊將餐巾紙按在渣灰的頭上，渣灰不斷的叫道，“放了我”，就跟過年時被殺的豬一樣，叫得再兇結(jié)局都一樣。山熊用膠帶在他的頭上裹了一圈，下巴上也裹了一圈，現(xiàn)在渣灰的面部已經(jīng)被餐巾紙覆蓋完。

    “開始了吧，用開水吧”，羅古說。山熊提了一壺開水，正要到上去，羅古道，“等一等”，渣灰拼命的喊著，可是他的嘴已經(jīng)被山熊封住，發(fā)不出聲音，只能不斷地掙扎表示反抗。

    羅古伏在他的耳邊，“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叫山熊等一下嗎？因為開水會把你燙得失去知覺，后面那窒息的恐懼你就不會感覺到，這樣多可惜”。

    幾分鐘后，羅古說，“開始吧”，山熊在渣灰的臉上又敷了幾張餐巾紙，就將水往渣灰的臉上倒去。人臉神經(jīng)十分豐富的它可以接受40度左右的水溫，但再高一點就會燙傷，那疼是持續(xù)的疼，在這同時你的呼吸就會加快。渣灰已經(jīng)感覺到他的呼吸很困難，他像條魚一樣的動著，臉部的燙感讓他想把整個臉皮都撕下來。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人也停止了掙扎。

    羅古道，“停”。山熊將渣灰臉上的餐巾紙撕下。給了他一把掌。“現(xiàn)在你考慮得怎樣？”。

    這位曾經(jīng)的黑道梟雄恢復(fù)了以前打拼的豪氣，“橫豎都是一個死，我出來混了這么久，以為退出就可以真的退出，可是現(xiàn)在還是，哈哈。終于又嘗試到原來那種死亡的感覺，好久了。你想讓我交代我的罪行，我又有什么不敢交代的，我說你錄”。

    “山熊，給他松綁，順便拿個椅子給他坐”，羅古說到。

    渣灰平靜的訴說著昔日的種種惡行，像個老人在回味以前，他本來就老了。

    羅古道，“山熊，動手吧！”

    山熊往前，渣灰伸手示意他停下，說道，“我聽說你的刀很快，也聽我的父親說過古代的劊子手，刀快得讓犯人感覺不到疼。我想見識下你的刀。”

    羅古道，“如你所愿”。一顆大好的頭顱就飛向了空中。

    羅古嘆息一聲，道，“把他的頭顱用籃球包起，不要太嚴(yán)實了，明天中午要用”。

    山熊找來一個籃球，將籃球從中間劃開，將渣灰的頭放了進(jìn)去，正打算用針線將籃球縫上。羅古道，“不要用針線，這樣太嚴(yán)實，東西滾不出來，用膠布粘住就行”。山熊點頭開始實行。

    羅古道，“把剛剛渣灰說的話打印出來，打印300份”。

    第二天中午，羅古他們?nèi)チ艘粋�人流量較多的地方，觀察周圍的情況。上了一個高樓，在6層樓的陽臺，用膠布將籃球懸掛在外，只在陽臺上稍微固定了一下。羅古他們又上了兩層樓，將打印的紙用一個木板撐著，然后在小木板上粘貼膠布，這里的膠布粘貼的很多，裹了兩圈，然后將膠布放下，延長到下面的籃球處固定。確保籃球掉下來的時候，上面的紙張也會被拉扯掉下。樓層更高紙張的擴散范圍更大。

    忙完，羅古道，“走吧”，他們來之前看了今天的風(fēng)力，不強。大概一個小時候，籃球就會落下。羅古他們找了個小店子打包了些食物，就去了一個更遠(yuǎn)的大樓，用望遠(yuǎn)鏡看著籃球那邊的情況。

    一陣風(fēng)吹過，籃球晃動。那粘貼在陽臺的膠布松了，它落了下來，伴隨漫天的紙迅疾的落下，在地上彈了幾下。一個人頭滾了出來。伴隨著路人的尖叫聲，那紙張的背面寫著夜叉，那紙上有渣灰一生的罪。

    羅古用望遠(yuǎn)鏡看著這一幕，他知道這個香港馬上就會知道他這個黑暗中的正義。生于黑暗的蛾子，用生命追尋光，那剎那的燃燒，是燦爛的光，是理想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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