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廟可謂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可周尚和胖子不為所動,早就把能玩的都玩遍了。
那些看“西洋鏡”的多半是來旅游的,每個城市都有那么幾個名氣挺大,又不怎么好玩的地方。
師徒二人默默來到一處較為偏僻的地界,走進了一家名為“霒茶庵”的茶樓。
一入門就飄來一陣檀香,木質的條形格柵天頂,鏤空竹筒制成的昏黃吊燈,讓人感到平和安寧。
舊銅打造的前臺處,一位身穿紅色和服的女子,千姿百媚地臥在老花梨長椅上,左手支著腦袋,右手托著細長的煙斗吞云吐霧,不甘蔽裹的右腿彎然曲立,裙擺只好從大腿滑落,好讓絕色天香的白肌玉膚暴露無遺。
“又是你們兩個小鬼,被我這里迷住了,還是被我迷住了?”
“我們只是想找個清凈的地方學習。”
“有趣,跑來這里學習,學習女人的身體嗎?從一進門就盯著我的胸和腿。找個安靜的地兒這理由倒說得過去,但你們這樣的普通人遲早會出事的,到時候自身難保可別怪我沒提醒。”
“普通人?”,周尚瞪了一眼和服女子,黑色的瞳眸中閃過一輪猩紅。那一瞬間,周尚釋放了自己一剎那的炁。
和服女子拂袖一揮,將其化解,“不簡單啊,氣息如此純剛至烈,暴動如雷。來者何人,又是師出何門?”
“昆侖山無名道觀,修道中無名之輩。”
“我叫柳夢嫣,散修一名,霒茶庵掌柜,副業(yè)藝伎,閣下尊姓大名?”
“姓周名尚。”
“這次前來小憩,可還是頂樓第三間?”
“那間房以后我們都包了,按月收租就行,不準他人進入。”
“對,就按這么來,師傅說什么就是什么。”胖子跟著起哄。
“好吧,這也不是不可...”
談好后,周尚和胖子走上樓去。
柳夢嫣望著被灼傷的手:“道家?就算是以內力著稱的武當,也不可能只瞪下眼就把我的手灼成這樣,估計能做到的也只有那幾個長老吧,昆侖山?好久沒聽到這個地方了,那么遠來到東境又有什么目的?”
“周哥,你剛才施了什么法,讓這個柳什么嫣然的尤物態(tài)度大轉啊?”
“是柳夢嫣,沒什么,就是釋放了我強大的內力,她就臣服于我了,唉,都怪為師強過了頭。”
一階樓梯接著一環(huán)走廊,一梯一環(huán),螺旋向上。
就在第四層的環(huán)行走廊里,有一位白衣白發(fā)的男子側對著周尚和胖子,始終瞇著眼睛,以笑待人,在與房間中的人拱手告別之后碰巧和周尚迎面相遇。
長發(fā)飄飄的白衣男子有著很深的紅色眼線,周尚和自己擦肩而過之時,感受到了一股試圖窺視洞悉他靈魂的心眼之力,莫名有種被偷窺后的惱火。
瞇瞇眼的白衣男子睜開了眼,背對著周尚:“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人,你...真的是人類嗎?”
周尚假裝沒聽到,因為王道長從來沒提起過他的身世,但總是重復著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只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度過這一生。無法回答的事情就裝聾唄。
“非人非鬼,非仙非妖,非眷非獸,普天之下絕無僅有。越是強大的生靈越容易被卷入進斗爭,倘若有一天失去了至親至愛之人,你是否會陷入仇恨的深淵,被憤怒的本能支配?”
周尚停下了腳步,“看來你這人什么也不懂,被憤怒支配?那只是為了減輕負罪感,把憤怒這種情感當作替罪羊的弱者言論罷了。我的憤怒也是我的情感之一,這個世界上能支配我的只有我自己。”
“這個回答很出乎意料呢,也許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就此別過了,災脈少年。”
周尚聽到了兩個足以顛覆他十七年人生的字眼,仿佛他之前的生活都是虛幻泡沫構成的假象,一觸即破,他從未像這一刻一樣真正地活過,一種來自血脈深處的呼喚,就像一條被封印了無數(shù)歲月的巨龍,從沉睡中睜開了雙眼。
周尚回過頭去想要追問,誰知白衣男子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胖子,剛才我和那白衣男子講話你聽到?jīng)]有?”
“你可別嚇唬人,剛才不是沒人說話嗎?”
周尚這才意識到,白衣男子剛才用靈魂力在和自己對話,“災脈”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有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不管那么多了先把“龍尊帝術”教給這胖子,能不能會就看這胖子的造化了,周尚是單傳此術的,連天資極高的師妹都沒這個待遇,可惜他也只能領會五成,發(fā)生在他周圍的種種跡象,都在向他暗示,自己的身世絕不簡單,仿佛所有的人都以他為中心一樣。
來到頂樓第三間,樓梯一上來就是這間房,省得多走,爬個五樓本身就很累了。每層樓都有五間房,均勻地排列成五邊形的形狀,每層樓之間序號相同的房間又錯開一段距離,整個茶樓有種在旋轉的錯覺。
為什么周尚執(zhí)意選擇勞費腿力的頂樓呢,因為凡是頂樓,離天越近,更容易吸收天之炁,不被他人所壓在腳下,這是修行界的一個小常識。
那些能夠俯瞰整個城市面貌的高樓更是各大集團爭搶的地盤,用來給集團背后撐腰的修行者當修煉場那是再好不過了。
雖然這個霒茶庵比起那些宏偉建筑很不起眼,但也有它獨特的地方。一般修行者不會知道,也只有洞虛期接近大乘期的修行者才能明白這樓的奧秘。
龍脈起于西北昆侖山,向東南延伸出三條龍脈,北龍,中龍,南龍。每條大龍脈都有干龍、支龍、真龍、假龍、藏龍、飛龍、潛龍、閃龍,此為來“來龍去脈”。
中龍匯入東海必定經(jīng)過江海市,這是大部分人都耳熟能知的。
但霒茶庵是這座城市的“龍眼”一事,卻鮮有人知,要么依賴大乘強者的靈力感測,要么是用上乘術數(shù)演算而得。
無論用的是哪種辦法,都絕不是等閑之輩。
剛才走過的白衣男子如果沒猜錯應該在出竅期,能夠讓神識飛出體外進行諸如觀察,對話的行動。離洞虛期還有一段距離,如果沒有猜錯,這個茶樓里應該會有已經(jīng)渡劫成仙的怪物。
如果要按修行者的等級來劃分的話:筑基、開光、融合、心動、金丹、元嬰、出竅、分神、洞虛、大乘、渡劫、真仙或散仙。
周尚頂多是個元嬰期道士,可以使用法術道術,御劍之術,還開啟了天眼通。天眼通受每個人氣運不同的影響而發(fā)揮不同,有些人看到的是生活中的情感糾葛,財運仕途,血光之災等等...
和仙家的看命差不多,但要是氣運夠大的話,往往能看到山河動亂,天下局勢,歷史上很多偉大的領導者其靈感都不是憑空而來,其出生的氣運便已開始動蕩山河。
征戰(zhàn)沙場,不用天眼便可出奇制勝,扭轉戰(zhàn)局,就算被設陷謀殺也可逢兇化吉,死里逃生。
氣運越大,身邊的瑣事就越是被大勢所遮蓋,尋常小事已不與其人生再有瓜葛,其命運當與天下之勢而契合,那些集大氣運者扮演的角色無論是善人還是惡人,只要氣運不止,那他的氣數(shù)就不會盡,直至拼盡性命,擰干身上的最后一滴鮮血。
而周尚已進入元嬰期,既不通曉身邊事,又無法感知天下大勢,這讓他很是頭疼,感覺修了個假元嬰。
進入元嬰期后,唯獨只有噩夢不斷,還總是同一個夢,難道自己只能預知即將上映的科幻電影嗎?這種劇本簡直是用腳寫出來的好嗎!上映之日即是撤檔之日!請再多的小鮮肉都沒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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