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尚一行人大搖大擺地走出會場,炎燭低頭,眼珠一動,先是離開座位,步履悶沉地走向洗手間,安靜地進門,除他還有幾位修真者,不過都被一道火光帶走了性命,喉嚨被燒毀,發不出求救。
他御火為墻以隔音,只為防白發男子感知到他的傳令,袖口中飛出一張遁音符:“取回那三個少年手里的寶物,用最隱蔽的方式,抹殺!”
街邊某巷子,蹲坐在水泥地上,連帽T恤的男子站了起來,把嘴角的煙扔到地上,轉動腳踝踩了幾下,開始移動。
炎燭平淡地回到座位,殺人對他來說就如同踩死幾只螞蟻,乃家常便飯,沒有一點負罪感。
周尚一走,好像整個會場都失去了重心。恒星走了,圍繞他轉動的行星們必將失去秩序,但愿不會引起災難。
少了一個特別的觀察對象,白發男子頓覺索然無趣,起身要走。
“周護法這么早就走了?”
“你好像是在等著我走呢。”
“沒有,是你想多了。”
“呵~此地無銀三百余。”
望著白發男子離去的背影,炎燭的眼神像冷血動物一樣兇狠,皮笑肉不笑地咧著。
…………
十字路口車水馬龍,這離胖子家的距離沒有周尚和沐青所住的公寓那么遠,胖子的別墅區就在地鐵站附近,所以胖子選擇坐地鐵直達。
三人的住所和地下酒吧在地圖上是一個“鈍角三角形”的樣子,地下酒吧在右上角,周尚和沐青在左,胖子在右,這個“三角形”的鈍角口就開在胖子那。學校的位置大約在可馨公寓和胖子家的中間,霒茶庵的位置在“鈍角三角形”的右下方。
周尚和沐青準備打車,飯點的時候走高架還是很快的。
剛想攔出租車,可開過去的幾輛都是“有人”,這時一輛凱迪拉刻黑車緩緩停在周尚和沐青面前,黑車司機拉下車窗:“要去哪里?”
周尚的第一感覺,這人不像是個黑車司機,既沒有不上車就趕緊找下個目標的倉促感,又沒有笑著,“要去哪里啊?要不要送啊,便宜你一點。”這種推銷的熱情。一句“要去哪里?”,好像清楚地知道我要打車回家一樣。
不管那么多了,元嬰少俠,有何可懼?“江海市靜明區人民路可馨公寓。”
“好的,上車吧。”
這個司機的車技有些蹩腳,不過想想換車比較麻煩就算了,忽然感覺有一些暈,也許是人們所說的“暈車”吧,這個詞是在課本里學到的,但是周尚犯了一個致命錯誤,元嬰期的他是不可能“暈車”的,車中彌漫了一股淡淡的異香,他以為是沐青的體香...只是身體越來越沉...
…………
胖子坐地鐵一路直達,很快來到了家中。
與此同時,地下酒吧的拍賣會接近尾聲。
“最后一件壓軸拍賣品……”
“就是它了,呲溜嘿嚕嘿嚕……”,炎燭癲癇般地吸動舌頭,猙獰可怖。
振臂一揮:“所有人,都得死!”
貴賓座的一襲白衣傾巢而出,從看臺上飛躍而下,暴雨如注般紛落而至,刺客們祭出腰間的匕首,對毫無防備的修真者大殺特殺!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炎燭仰天癲笑。
“你們不怕東境商會通緝嗎?”
“哈?你說的是那些貪生怕死,愛財如命的孬種嗎?”
炎燭用手指向會長,又向身后振臂一揮:“這里的人都死光了也沒有人會發現。我會將你們化為灰燼,從這個世界上抹除的。”
“想不到該來的還是來了,大興安嶺那場大火就是你們干的吧,隕落了無數的修真者,為了毀尸滅跡燒了一大片森林,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死了,閻王自然會告訴你!”
“你們是為了神器和神書!”
“只能算是對了一半。”
“神器之間,神書之間,強弱參差不一,將它們一網打盡勞神耗時,并無收益,既然有實力搶占,何不專注最上乘的使用,一掃而光,囫圇吞棗,又有何用?”
“哈哈哈~這就是那位主公的精明之處了。”說著,炎燭把拍賣來的河圖洛書殘卷,九天玄女圖殘卷,無字天書上本毫不憐惜地焚燒殆盡。
“你們是想……”
“這回明白了吧?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原來機關算盡,是想...”
炎燭伸出手掌,一團漆黑的火焰熾烈而舞,像一株綻放的黑色曼陀羅,吞噬一切所及之處一切的光與影。
“黑龍起兮云飛揚,不凈之炎,地獄火!”
“失傳的蜀國秘術...黑炎...”
“一個拍賣行會長竟然知道這么多,算我低估你了,不過你可以安心長眠了。知道的太多,就是這個下場。”
會長全身被無法熄滅的黑色火焰包裹著,肉體在迅速地消亡...輪廓也分不清了...
“別小看我啊……”
黑色的火焰依然在燃燒,肉身卻不再消亡了。他盤腿坐了下去,宛如黑色的鐵人,肅穆莊嚴。
“我還不能馬上死啊,得把該做的事情做完,我可是個大忙人。”
“死到臨頭,還要掙扎!黑炎,給我再起~”
黑色的火焰急劇增加,猛烈異常,但又很快恢復成原狀,像是被什么東西吸走了一樣,只剩覆蓋在皮膚上的一層均勻黑色火苗。
炎燭意識到,此人非同小可。黑色的火焰下,鐵人紋絲不動,不論加多少火也無法將他焚盡,儼然成了一座沒有感情的鐵像,敬畏感!敬畏感!
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現在只被這一種情感占據了腦海,敬畏感...我不信神佛,不信教條,唯獨讓我能夠敬畏的,只有眼前這個身體輪廓無法辨識,渾身被地獄之炎包圍的男人,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還能坐談自如,云淡風輕。
人如其廝,駭然可怖!
“喂~”
炎燭聽到鐵人發話,不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你們究竟了解了多少真相?”
“我們不了解什么,我們只了解你們都將葬身于此。”
“哼~不是還有三個人嗎?”
“我早就派人去暗殺了。”
“你不親自去就行了,因為你得留在這,被我親手擊殺!”
“十六年前八大宗門為了龍脈一夜血洗翠華山,想必也是受你們暗中挑撥唆使。我的侄兒和侄媳雙雙隕落,兩個兒子下落不明,我要你今天在此就地死亡!”
“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哼~這里太小了我怕施展不開身手。”
“將死之人還想挑選場地?你沒有資格和我談......”
黑色鐵人一個瞬步閃現到了炎燭身前,一把揪住他的頭顱連同頭發,砸向地板,地面直接崩塌破裂,打穿了水泥層!土壤層!中間層!含水層!巨大的沖擊力一路貫穿,在地下水層激起了一束劇烈的震蕩波,一柱怒水咆哮而上!
地下水在壓力的作用下勢如破竹地向地表奔涌!
“這家伙難道以拍賣行會長這得天獨厚的身份特權,偷學了無數功法?身為龍脈一族還如此無賴。”
“你說的話我可都聽得一清二楚哦~至于無賴?那只是一種手段,要看用的人心術正不正了。”
“竟然這么遠的地下水層也能聽到,不對!你這狗賊一直在故意壓低自己的修為!”
“現在才發現嗎?”
周尚接觸會長的時候,一直以為會長不是個修行者,因為連一點氣息都察覺不到,扮豬吃老虎說得就是這種人吧,善于保存實力,在修真界神不知鬼不覺地生存下去...
鐵人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副中年發福的樣子了,身體的緯度暴增,肌肉群如暗礁般高突隆起。
黑色火光下的魔鬼肌肉人,每一寸肌體都噴發著野性~
猛水無情,地下水一口吞下了炎燭,帶著他沖向地面,在地質層的強壓下,地下水必然會化為一道壯觀的噴泉,炎燭本也想著借助這股大自然的力量回到地面。
“給我下去!”,鋼鐵之軀馬步一跨,手掌向下一劈,地下水被瞬間打散,水花從崩塌的地面濺出,這是何等摧枯拉朽的蠻力!至剛克柔,掌掌拍穿!地下水剛要沖上來,中心就被拍出一個由水面張力形成的凹洞。
這個情形和練鐵砂掌時,先要拍打水桶里的水一樣,可是這廝好生可怖!以地下土層為桶,以洶涌地濤為水,每一掌都在與自然之力抗衡,逆天而行,以力完勝!
炎燭的手下都看呆了,有的匕首從手中滑落跪倒在地;有的屁滾尿流,撒腿就跑;更有甚者心臟驟停,當場去世。
會長沉浸在掌掌生風的酣快打擊感中,忘了還有蝦兵蟹將沒有清理,此時無辜的人都被殺光了,也不用顧忌誤傷了。
“啊嘞啊嘞,原來地上還有敵人呢~”
“讓我想想用哪個招式好呢?記得前年有個大規模殺傷的功法,還挺不錯,主要是噪音小,不用聽你們死時的哀嚎。”
“大—寂—滅—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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