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緊跟了幾步,來到皇后近前,一臉好奇的看向皇后道:“不知皇后娘娘如何來個賊喊捉賊?奴婢實在好奇,可否講于奴婢聽?”
皇后韓雪若回過身來微微一笑,在玉蘭額頭上輕輕一彈道:“你啊!本宮真有點佩服你了。”
玉蘭一臉無辜道:“怎么了?難道奴婢有讓皇后都佩服的地方?”
皇后韓雪若搖搖頭,依舊一臉親切的笑容道:“你啊!本宮是佩服你這腦袋笨,呵呵……”
玉蘭一臉委屈的搖晃了一下身子,有些撒嬌道:“皇后娘娘,你討厭。奴婢本來就笨,若不笨怎會是皇后娘娘的奴婢。”
皇后韓雪若一邊往偏房走去,一邊回過頭來用手指點了一下玉蘭的額頭道:“就你嘴甜,走吧!別誤了正事,一會兒啊你便知道本宮如何賊喊捉賊了。”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嘉寧宮的一處偏房,這里便是專門為玉玲瓏提供的棲息之所,孝嘉皇太后能為一只貓特別安排如此一間房,也足夠能看的出皇太后對玉玲瓏的寵溺。
雖然此處是嘉寧宮的一處偏房,但一點都不比丫鬟奴仆居住的條件差,方才與皇后搭話的丫鬟名為金鳳,是孝嘉皇太后的貼身丫鬟,還主要負責飼養玉玲瓏。除金鳳以外,此偏房門口還有兩名奴仆看守。
皇后帶著玉蘭來到此處偏房后,兩名奴仆急忙上前施禮道:“奴才見過皇后,皇后吉祥。”
皇后斜視了一眼兩名奴仆,一擺手道:“免了,本宮前來帶走玉玲瓏一用,爾等速速將門打開。”
兩名奴仆互視了一眼后,其中一個奴仆向另一名奴仆遞了個眼色,然后搖了搖頭。那名奴仆會意的點點頭,來到皇后近前道:“皇后娘娘可否有太后的懿旨亦或是口諭?”
皇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奴仆道:“沒有,本宮前來帶走玉玲瓏難道還需要懿旨或口諭?本宮去見母后本欲請示母后,不巧母后已休息不便打擾,此事一切責任有本宮負責,速將門打開。”
玉蘭見此上前一步厲聲道:“大膽,難道皇后你們也敢阻攔?”
兩名奴仆急忙底下頭施禮道:“奴才不敢,只是太后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帶走玉玲瓏,除非有太后的懿旨或口諭,奴才們也只是在奉旨行事,請皇后恕罪”。
皇后見兩名奴仆沒有開門的意思,甚是惱怒,厲聲道:“好大的膽子,連本宮都敢阻攔,我看你們是活膩了,既然如此你二人速去嘉寧宮向母后請示,本宮累了就勞煩二位了。”
兩名奴仆沒想到皇后突然讓他二人前去嘉寧宮請示太后,皇后都不敢前去打擾,他二人有幾顆腦袋也不敢去驚擾太后休息,于是支支吾吾道:“這,這……”
玉蘭一臉怒氣的走到二人近前,氣勢洶洶的道:“這,這,這什么這?還不遵旨行事?皇后娘娘沒硬讓你們開門已是開恩,難道此事你二人也不遵旨行事?抗旨是何罪你二人不會不知吧?”
兩人一聽此話急忙跪于皇后近前求饒道:“奴才該死,求皇后娘娘開恩,求皇后娘娘開恩,奴才這就給皇后娘娘開門。奴才這就開門,開門……”
皇后娘娘撇了他二人一眼后道:“起來吧!本宮今日帶走玉玲瓏,自然會向母后有所交代,你二人也不必擔心此事會牽連到你們。”
兩人聽后急忙磕頭謝恩道:“謝皇后娘娘,謝皇后娘娘……”
玉蘭見此上前道:“還不趕緊起身開門。”
兩人嚇的額頭布滿汗珠,后背已濕了一片,太后與皇后二人誰都不敢得罪,若開門或許此事有皇后頂著,他二人自然無事,太后寵愛皇后他二人也深知此事,若不開門因此得罪皇后,此舉亦是抗旨不遵。
若皇后惱怒,他二人腦袋就不保,思前想后。孰輕孰重兩人掂量過后,還是決定將房門打開。于是急忙起身打開了房門道:“皇后娘娘,里面請。”
皇后點點頭走進了偏房,兩名奴仆欲跟隨皇后一起進入房內,卻被皇后給攔了下來:“你二人就不必進入了,守在門口便可。”
兩人識趣的點點頭施禮道:“奴才遵旨。”
皇后進入房內后,一擺手示意玉蘭將房門關閉,玉蘭會意的點了點頭,將房門關閉后,來到皇后近前道:“皇后娘娘,我們如何賊喊捉賊盜走玉玲瓏?”
皇后微微一笑道:“一會兒我喚玉玲瓏出來,你將玉玲瓏藏于袖口里,本宮自然會盜走玉玲瓏。依本宮意思行事便可?”
玉蘭點點表示明白,可她還有一事比較擔心,雖然將玉玲瓏藏與袖口內并非難事,可是若玉玲瓏不聽話,叫出聲來。被奴仆發現此事不就露出了破綻,于是她擔心的問道:“娘娘若玉玲瓏被發現該如何是好?”
皇后對此并不擔心,玉玲瓏一向乖巧,因此才深得孝嘉皇太后喜歡,將它藏于袖口之內,并不會被發現。再者皇后早就做好了全盤計劃。”
于是微微一笑道:“玉蘭不必擔心,一會兒你將玉玲瓏藏于袖口之內以后,需配合本宮演一出戲。”
說罷,皇后在玉蘭耳邊耳語了幾句,玉蘭明白的點點頭道:“奴婢記下了。”
一切安排妥當以后,皇后在房間內喚了幾聲:“玲瓏,玲瓏。”不一會兒便傳來玉玲瓏的叫聲,皇后尋聲而去,在房間的一角發現了它的蹤跡,此時它正盯著皇后“喵喵”的叫著。
皇后蹲下身來,擺擺手小聲道:“玲瓏,快到本宮這里來,過來啊,來……”
玉玲瓏一邊叫著一邊走向皇后韓雪若,皇后見此興奮的抱起了玉玲瓏,輕輕的撫摸著它的頭,玉玲瓏非常乖巧的在皇后懷里蹭來蹭去。
由于皇后經常到孝嘉皇太后寢宮,玉玲瓏見到皇后因此并不陌生,而且還格外親近。抱起玉玲瓏后,皇后撫摸了一會它的頭,將它遞給玉蘭,玉蘭將玉玲瓏放進了袖口里。
皇后站在玉蘭一邊,端詳了一會兒,感覺沒有問題后,突然大驚失色的在房間里大叫起來:“不好了,不好了,玉玲瓏不見了。”
聽到皇后的叫喊聲,兩名奴仆急忙進入房內道:“怎么了?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皇后娘娘?”
皇后一臉焦急的道:“本宮找遍了整間房內,卻并未發現玉玲瓏,本宮懷疑玉玲瓏失竊了。你二人速幫本宮一起找找。”
兩名奴仆只顧皇后在大驚失色的大吼大叫起來,他二人的注意力完全被皇后吸引,并未在意站在一邊的玉蘭,皇后見此計已成,急忙向玉蘭遞了個眼色。
玉蘭會意的點了一下頭,急忙道:“玉玲瓏不會跑出去了吧?奴婢這就出去尋玉玲瓏。”
說罷玉蘭還沒等兩名奴仆反應過來,便轉身離開了偏房,然后輕輕的關閉了房門。皇后根本就不給他倆回頭看玉蘭的機會,又急忙一臉焦急的道:“你倆還愣著干嘛,快找啊!快……”
兩名奴仆這才回過神來道:“好,找,我們幫忙一起找!”
皇后假裝焦急的在房間里尋找著玉玲瓏,不停的喚著它的名字:“玲瓏,玲瓏……”
兩名奴仆也同樣不停的喚著玉玲瓏的名字,三人找遍了房間里的角角落落卻并沒有發現玉玲瓏的蹤跡,這下兩名奴仆急了。
若玉玲瓏丟失,他倆難逃其責。明明玉玲瓏就在房內,為何卻找不到了呢?兩人越找越后怕,玉玲瓏若真丟了,他倆的腦袋恐就不保了,即使皇太后不砍掉他倆的腦袋,對他倆的責罰也令人生畏。
兩人急的在房內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臉擔心的喃喃道:“這,這,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
皇后卻在一邊偷偷笑,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事情已成,她才懶的管他倆如何處理此事,皇后也深知他倆看守不嚴,造成疏忽。致使玉玲瓏丟失,太后得知以后必定嚴懲他倆,殺他倆倒不至于。
皇太后每日在祠堂念經送佛,深受佛教教化,即使嚴懲也不至于起殺念,這一點皇后并不擔心,所以她假裝還有事的樣子道:“該如何是好,你倆不用本宮教你們,想必你們也知該如何去做,玉玲瓏既然不在此處,本宮就先行回宮了。”
說罷皇后便轉身離開了嘉寧宮偏房,兩名奴仆急忙施禮道:“奴才恭送皇后。”
皇后走到門口后,轉過身來看了他倆一眼,然后揮了一下袖口,大步走出房內,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玉玲瓏丟失因此也與她并無干系,皇后是想帶走玉玲瓏為其抓幾只老鼠不假,可是她在來之前表面上玉玲瓏已經丟失。
皇后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將玉玲瓏盜走了,而且還不被別人懷疑,回到清寧宮后,皇后便命人將玉玲瓏藏了起來,果不其然。
皇太后得知玉玲瓏丟失一事,甚是著急。更是對兩名看守的奴才因失職致使玉玲瓏丟失,異常惱火,雖沒有殺了兩名奴仆,但兩人也被每人杖責五十大板。以示懲戒。
太后隨后又立即派人在后宮之內展開搜查,此事被簫妃得知后,她心中突然有一絲不安,此時她正在寧夏宮的大殿之內左右徘徊。一副非常緊張的樣子,皇太后突然丟了玉貓,并開始搜查后宮。
她深知不久后皇太后的人便會搜查到寧夏宮,到那時朱神廚一事,便無法交代。本打算過幾日再將朱神廚交由皇后處置,卻不曾想宮內突然發生此事。
于是不得不準備提前將朱神廚送到清寧宮,讓皇后發落,而朱神廚早已服下她為其準備的無魂散,朱神廚想將簫妃供出來都不可能,所以她并不擔心何時將他交由皇后。
只是她不知道為何皇太后的玉貓突然會丟失,此事確實有些蹊蹺,簫妃一邊徘徊一邊心想:“難不成此事是皇后所為?她找不到朱神廚,便讓皇太后派人搜查朱神廚?”
她轉念一想,此事好像和朱神廚一事又并無關系,畢竟皇太后搜查的是玉貓,而不是朱神廚。她一邊徘徊一邊自言自語道:“難道此事純屬巧合?”
然后簫妃又搖了搖頭:“不,此事絕非是想的這么簡單,難道是皇后盜走了玉玲瓏,借此事明著是搜查玉貓,暗地里是搜查朱神廚?”
簫妃反復自言自語的反問著自己,若真是如此簫妃卻真有些緊張了。對手越來越難對付,這對于簫妃而言并非好事,她也知道如果真是如此,這種辦法皇后是絕對想不出來的。
能給皇后出主意的除了華妃并無他人,因此簫妃心中再起殺念,她要盡快拔掉皇后身邊的這個智囊,以免給自己日后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趁現在自己以簫妃的身份深得皇后的信任,便于尋找機會除掉華妃,現在這個假簫妃在內心深處漸漸的堅定了盡快除掉華妃的想法。因此華妃還未等到尚月臺筑起之日,就提前面臨了生命轉瞬即逝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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