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秋月縱使不愿眼看著自己的好姐妹華妃,被押上刑臺,卻無奈簫妃的壓力。三日后若不能將華妃處死,簫妃自然不會放過自己。
自己雖然是郭秋月的身份,骨子里卻依然是簫妃。她怕死,而且膽小。偷偷約見皇后,借夢殺人。已經讓她到達了極限,而這兩件事情卻沒有一件事成。
此刻她也只能妥協,看著武韋帝離開以后,雖然心里特別想殺了簫妃,來擺脫她的控制。很顯然她根本做不到,躺在床榻之上的郭秋月思來想去,最終沒有戰勝自己對簫妃的恐懼。
無奈的流下了眼淚,當眼淚劃過雙眸的那一刻,郭秋月真的痛了,畢竟她與華妃的感情是真實的存在,兩人一起入宮,一起被寵。一起經歷了這么多,這一切美好都歷歷在目。
卻不曾想來了這個妖妃以后,什么都變了。如今簫妃又逼的緊。此刻的郭秋月已經接近崩潰,憋屈了這么久的壓抑,被眼淚沖刷了出來。不知道日后簫妃還會掀起什么風浪,她被控制的歲月還需要經受多久。
三天對她來說,是那么的漫長,仿佛過了一年之久。可它偏偏又是那么短,短到自己不敢相信三日后,她的好姐妹華妃將永遠離開她。
在這深宮之中,看似她還有武韋帝一個依靠,實則這都不是自己的,這一切都屬于那個令她恨透了的真郭秋月。她更不敢想象日后自己重新做回簫妃后的樣子,或許比現在更感覺到無助孤獨吧。
越想越難過的郭秋月,突然嚎啕大哭起來,而這也是她唯一能為華妃送別的方式。死對于她而言實在是太可怕,她沒有那個勇氣面對死亡,她更不能讓腹中的龍子,還未出生。
就要離開這個世界,這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呼喚。也是對孩子的母愛,她要保護他活下來。所以她只能犧牲自己難以割舍的姐妹情深。遵從簫妃的旨意去讓陛下在三日內行刑。
只有華妃死了,簫妃才會放過她,放過她腹中的孩子。此刻她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自己也曾為華妃努力過,可是都將是無濟于事。
哭了好一會兒后,郭秋月才滿懷愧疚的喃喃道:“姐姐,妹妹對不住你。希望你不要怪妹妹,若還有來生,你依舊是我的好姐姐。”
郭秋月在兩次受挫以后,又在簫妃的威逼下,最終決定讓武韋帝三日后對華妃行刑,她的這個決定也將預示著華妃的生命到此終結。
簫妃卻在惦記著皇后腹中的龍子,只要皇后流產。她一直忌憚的威脅也將蕩然無存。而現在的郭秋月能不能誕下龍子,也將變的不在重要。一切就等明日見分曉。
若明日皇后腹中龍子流產,她便立刻將現在的郭秋月變回她的真實身份。而自己將重新做回郭秋月。三日后華妃若被行刑,自己將又少一威脅。到那時真正的簫妃就得替她的好姐姐華妃受火焚之刑。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所以她才會在大殿內狂笑不止。然而等到第二天以后,卻遲遲沒有傳來皇后身體異樣的消息,這到讓簫妃有了些許擔心。
朱神廚到底有沒有像他所說在皇后的雪蓮烏雞煲內投入了五行散,這一點簫妃卻根本不知。萬一朱神廚并沒有這么做,那簫妃所做的努力將付之東流。
這一點是她不愿意看到的,皇后如果腹中龍子無事,日后依舊是自己最大的威脅。假郭秋月腹中的龍子自然得留。自己也只能繼續以簫妃的身份操縱后宮。
華妃若死,她豈不是要步入華妃的后塵,這事該如何是好,只有皇后腹中的龍子胎死腹中。簫妃完全贏了這場后宮之爭。恰巧第十日遲遲沒有從清寧宮內傳出皇后身體不適的消息。
這到讓簫妃異常焦急,她站在大殿內,來回徘徊良久,最后自言自語道:“不行,我得前去清寧宮確認消息,探探情況。若皇后無事,自然是朱神廚并沒有在雪蓮烏雞煲內投毒,也好盡快另想他法。”
“對,我這就進宮面見皇后,華妃一事后宮之中無人不知,自己正好借此前去清寧宮。假借擔心華妃,暗中觀察皇后有無異常變化,以便日后皇后若無事,繼續以簫妃的身份取得皇后的信任。”
簫妃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趕緊換了身粉色長裙,來到清寧宮,卻不料被皇后的奴仆擋于門外,簫妃故作焦急,急忙道:“徐公公,我有要事需面見皇后,請通融一下可好。”
徐公公卻看了一眼簫妃道:“簫妃,恕奴家不能應允,皇后有令今日不見客,簫妃還是請回吧。”
簫妃心想皇后突然閉門不見客,難不成真流產了。想到此,簫妃心中暗暗得意。但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并未離開,而是扯高了嗓門大聲呼喊道:“皇后,皇后。臣妾有急事相商,皇后,皇后……”
見簫妃如此不聽勸,徐公公有些惱怒道:“簫妃,此地乃皇后的寢宮,你在此處大呼小叫成何體統?若皇后怪罪下來,你可承受的起?聽奴家的勸,還是請回吧!”
說罷,徐公公便準備將簫妃趕走,卻突然傳來一聲:“是誰人在殿外喧嘩?”
簫妃一聽是皇后的聲音,急忙扯高嗓門道:“皇后,皇后,是我,是我,簫妃。臣妾有要事求見。”
皇后聽聞是簫妃,便從大殿內走了出來,站在殿外道:“簫妃所為何事,這么著急見本宮?”
簫妃見到皇后以后先是一愣,發現她身體安好,并無異常,雖然有些納悶,但還是恢復了一下情緒,急忙故作焦急道:“臣妾聽聞華妃,已被關進大牢。臣妾認為此事一定是栽贓陷害,華妃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臣妾特來求皇后替華妃求求情,救救華妃。”
皇后對于簫妃早已有些懷疑,這宮中之事,件件似乎都與她有多多少少的聯系,華妃被抓已過去幾日。簫妃此時才來,未免讓皇后更加有些不信任。
宮中早已對華妃之事傳的沸沸揚揚,簫妃怎會不知。今日才來未免有些不符合常理。于是道:“哦,簫妃與華妃情同手足,姐妹情深。本宮知道你為華妃擔心,可是此事陛下已交由大理寺審理,本宮無權干涉,簫妃還是請回吧!”
簫妃卻假惺惺的突然跪了下來,兩眼抹著眼淚道:“皇后,臣妾求您救救姐姐吧!姐姐一定是被冤枉的,她怎么會盜取太后玉玲瓏,皇后您看在華妃為皇后盡心盡責份上,救救她吧!臣妾求您了。”
皇后卻道:“陛下自然會明察此事,簫妃不必擔心。本宮雖有心救華妃,可是東盛國國法難容,本宮有心無力,還是請回吧!”
說罷,皇后轉身走進了大殿內,簫妃急忙起身準備追上去,再次哀求皇后救救華妃,卻被徐公公擋在了門外道:“簫妃,皇后話已說明。還是請回吧!”
簫妃故作異常失落,用手擦拭了一下眼淚道:“徐公公,你待我求求皇后可好,就算我求您了。”
簫妃演的很動情,徐公公看著也有些不忍,于是點點頭道:“好吧,奴家自然會向皇后替華妃求情,簫妃請回吧!”
簫妃假裝很感激的樣子,急忙道:“謝,徐公公。”
徐公公擺擺手道:“請回吧!”
簫妃點點頭,轉過身去,臉上頓時變了模樣,一臉陰險的笑了笑。而這陰險的笑容著實讓人厭惡,若朱神廚沒有投毒,皇后腹中龍子無事,簫妃在心中已開始醞釀下一步計劃,而這個計劃更加惡毒。
就在簫妃準備離開清寧宮時,卻突然從皇后寢宮內傳出玉蘭一聲驚恐的尖叫聲:“皇后娘娘,你怎么了?快,快來人,來人啊。”
徐公公聽后,急忙焦急的進入大殿內,簫妃也停止了腳步,轉過身來緊隨徐公公身后,聽到玉蘭擔心的叫喊聲,簫妃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得意。
看來自己的擔心已是多余,朱神廚沒有欺騙她,這五行散在十日內奏效了。只是來的有些太突然,一時間讓簫妃又驚又喜。卻不敢顯露出來,假裝一臉擔心的來到皇后近前。
俯下身來去攙扶皇后道:“皇后,皇后你怎么了?”
此時的皇后額頭處已滿是汗珠,她彎著腰,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腹部,表情痛苦道:“本宮,肚子,肚子突然疼痛難忍,快,快幫本宮去請御醫。”
簫妃故作焦急的大喊道:“快,去請御醫。”玉蘭連忙手忙腳亂的答道:“好,奴婢奴婢這就去,皇后你忍住,奴婢去去就來。”
簫妃攙扶著皇后來到床榻前,將皇后扶上床后,假裝非常關心的道:“皇后可是近來吃什么東西了?”
皇后躺在床上,用手撫摸著腹部,非常痛苦的樣子道:“本宮,本宮近來不曾吃什么東西,倒是吃了些許從西域使者進貢給陛下的一些葡萄,本宮也曾賞給玉蘭一些,她為何無事?”
簫妃一聽此話,急忙將此事嫁禍給西域使者道:“皇后,臣妾以為皇后突然腹痛不止,一定與西域使者進貢給陛下的葡萄有關。西域乃我東盛國近鄰,一直虎視眈眈于我東盛國,此次使者前來進貢必有陰謀。”
皇后此時哪管西域與東盛國之事,腹痛難忍已是讓皇后無暇多想,只是表情痛苦的點點頭:“此事容日后再議,御醫為何還不到?簫妃快去看看御醫來了沒有,本宮實在是痛的無法忍受。”
簫妃點點頭,急忙道:“好,臣妾這就去。皇后你再忍忍,臣妾出去看看。”
說罷簫妃起身,走出了皇后的臥室,來到大殿之后,一臉陰險的笑容。看來皇后腹中的龍子已無生還的希望,她的心里的一塊巨石也就放下了。
兩天后華妃一死,皇后不僅痛失愛子,又失一出謀劃策的華妃,日后她拿什么與自己斗。想著想著簫妃變的異常得意。
不一會兒玉蘭便帶著御醫急匆匆趕來了清寧宮,正好碰見在殿外張望的簫妃,一臉疑惑的道:“簫妃為何在此?皇后怎么樣了?”
簫妃假裝一臉焦急道:“皇后腹痛難忍,差我到殿外查看御醫來否,事不宜遲快請御醫為皇后醫治吧!”
玉蘭點點頭與簫妃一起帶著御醫來到皇后的臥室,此時皇后滿臉汗珠,表情痛苦,說話都顯的有些吃力,結巴道:“快,快為本宮醫治。”
御醫放下行頭,坐于皇后床榻前,伸出手為皇后把了把脈,心中驚恐,卻并未說話。站在一邊的玉蘭焦急道:“御醫,皇后所犯何病,為何突然腹痛難忍,可有醫治之法?”
御醫卻一臉猶豫,皇后此癥狀乃流產前的征兆,若將此事現在告知皇后,恐她一時無法接受。可若不告知此乃欺瞞之罪,恐日后皇后怪罪下來,自己承擔不起。
見御醫面帶難為之色,皇后道:“御醫不必隱瞞,本宮不會怪罪于你,直說無妨。”
御醫這才一臉惋惜的說道:“皇后,微臣方才為皇后把脈,脈象令微臣實為擔憂。恐皇后腹中皇子……皇子……”
玉蘭見他說話吞吞吐吐,一臉焦急道:“皇子,皇子怎么了?你倒是說啊!”
御醫看了一眼玉蘭,又看了一眼皇后,嘆了口氣道:“唉!皇后腹中皇子恐不保了。”
一聽這話皇后情緒異常激動,突然抓狂起來道:“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醫術不精,亂說,亂說。你騙本宮,你一定是在騙本宮。本宮不信,本宮不信。滾,你快滾,本宮不想看見你,滾,滾……”
皇后發瘋似的尖叫起來,嚇的御醫滿頭大汗,急忙拿起行頭,慌慌張張的道:“微臣告退,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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