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區區的小封印而已……”面對這封印,楚云亭毫不在意,淡淡地轉頭對嬌娜說:“嬌娜,看好了,破解封印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煩。”
隨著說完,楚云亭的五指交錯,彈出了無數道指風,交織成無數的光幕,呈現在他的面前。
一曲簡單而雋永的音律再一次響起。
與剛才的那《哪帝》不同,這是一首極緩慢極簡單的節奏的音樂。
然而,偏偏是這樣的音律,一下子在楚云亭的面前,展示出了無數的異象,形成龍虎之勢,擋住那封印接二連三如同海潮般的攻擊。
“這怎么可能?這手法……是大道至簡?”便在這時,蘇畫臉上猛地露出駭然的表情來。
他徹底震撼了。
高手一出事,便知有沒有。
因為他深深知道,越是簡單的音樂,演奏起來就越難,想要達到巔峰的地步,不僅是彈奏的手法節奏,甚至還包括情感、氣息的運轉。
而且只從楚云亭這一出手,他便感知到,楚云亭并不是不通琴藝的存在,反而是一品琴師的實力!
什么時候,楚云亭居然變成了一品琴師?
此刻的他,自然不知道,僅僅數百息之前,楚云亭尚且還不是琴者,而現在卻已經得到大機緣,突飛猛進,百息之間,達到了別人數年這才達到的地步!
而幾乎同時,楚云亭腦海里也涌出了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來。
如果說,之前學習畫藝,他尚且是因為琳瑯畫經的緣故,而現在他突破到一品琴師的速度,快到讓他也是震撼了!
他之前僅僅是擁有過目不忘的天賦,閱讀一遍古藉便能記住,但想要真正地領悟,讓其義自現,至少需要百遍以上的默誦與感悟。
然而在經過那一次奇遇后,他無論是突破到二品畫師,還是如今的一品琴師,這速度簡直是一日千里。
這遠遠比二品畫師,比榮譽長老本身還要震撼!
這究竟是什么緣故?
楚云亭腦海里的這個疑惑,一下子變得更深了。
當初在奇遇里,他明明只是得到了那文運珠,另外的《道經》與珍寶,他暫時都還無法動用啊。
不過此刻尚在試煉之中,他一時間也無暇多想,便將這個念頭暫時壓制了下來,專心對抗眼前的封印。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音樂節奏越發靈動。
而且他與蘇畫的手段不同。
如果說蘇畫是強行用音樂去對抗,而他則是用疏導的方式,進行溝通,進行共鳴。
以他如今的精神境界,很容易把握到琴藝里最精髓的部分,把握到最容易共通的部分。
所以他并不是在破解封印,而是在與封印進行接觸,進行共通,進行說服。
在他看來,這封印并不是敵人。
所以在蘇畫不可思議的表情下,楚云亭眼前的封印,一下子化成了虛無,那滿山倒海般的壓迫之力,一下子煙消云散。
“所以說,這世界上,音樂并沒有強弱之分,只看怎么用,只看怎么理解!背仆ご丝唐届o地對嬌娜說著:“我想醫術藥術也是一樣,針對任何病癥,并不是在于藥的珍貴程度,而是看如何結合,這才能達到最契合身體、最佳治療的效果!
這時,嬌娜聽得全身熱血沸騰,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通。
不僅是楚云亭輕易地解除封印,反駁了蘇畫剛才的挑釁,甚至還能舉一反三,在藥性上對她有所啟迪!
“多謝三哥!贝丝蹋聪虺仆さ难凵窭铮瑵M是喜悅與甜蜜。
有此三哥,夫復何求。
而這時,蘇畫掙扎地勉強站起,看著眼前的場景,依舊無法回醒,腦海里空白一片。
他沒有想到楚云亭居然厲害到這般地步,簡直讓他震撼,而楚云亭的畫,更是發人肺腑,讓他涌起了一絲膜拜之意來。
不過同時,他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
因為他竟被一個琴藝境界遠不如他的楚云亭教訓了!
整個文院里,他何曾受到這樣的待遇!
他不甘心!
而后,他猛地嘿嘿冷笑著對楚云亭說:“那又如何?解開封印之后,這閣樓我也能進,而誰能得到真正的寶物,這才是真正的勝者!之前我不過是故意示你以弱罷了,難道你還真以為你比我強不成?”
這一刻,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竟是向著閣樓里面走去。
這簡直是不要臉到了極限的標志。
這是*裸地在掠奪別人的成果,一旦傳出去,蘇畫的名譽盡毀。
但此刻,蘇畫已經不在乎名聲了,因為在他眼里,他只有寶物,因為他只要得到寶物,就有機會能成為二品琴師,到時候有機會進入都城,定能響譽天下,到時候誰會在意他這么一個小小的污點?
成王敗寇,僅此而已!
一旦成為二品琴師,他的地位就不會比楚云亭弱,甚至能在舉人試里,壓過楚云亭。
“你當真以為,我不會對你下手嗎?”便在這時,楚云亭目光猛地一寒,瞬間出手了。
只瞬間,楚云亭手指在虛空成畫,揮灑凝聚!
這正是二品畫師的手段,凝成戰畫。
僅僅三息時間,在楚云亭的指尖里,一只猛虎已經成型。
三品畫師擁有一息成戰畫的能力,而二品畫師需要三息時間,若是在受到別人偷襲之時,二品畫師就有著天大的局限,但現在那蘇畫明顯沒有強大的戰斗手段,而且已經受了傷,自然就對楚云亭沒有影響。
所以在三息后,在蘇畫那失神震撼的眼神里,楚云亭的那猛虎虛影成實,猛地呼嘯而下,一下子把蘇畫整個人籠罩其中。
“砰!”
蘇畫瞬間被猛乎吞噬,整個人慘叫一聲,衣裳盡毀,全身成了血人,經脈寸斷,七竅流血,猛地跪在楚云亭的面前,甚至連膝蓋都斷裂了!
這二品戰畫的手段,正是楚云亭在圣畫文館里所學,如今派上用場,竟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威力,讓楚云亭不由暗暗點頭。
而這時,周圍鴉雀無聲。
文院里還有其他幾位的一品琴師,此刻也是剛剛趕到了九層寶塔,此刻見到這樣,心頭滿是寒噤,再也不敢冒進,彼此對視一眼,紛紛地退向八層寶塔。
開什么玩笑,那可是浴血殺戮般的戰神存在,一言不合就廢蘇畫的楚云亭!
那可是連學首楚霄鴻都被楚云亭廢除身份的存在!
他們如何敢爭鋒?
像蘇畫這種,直接被廢經脈,只怕連琴藝的天賦也被廢除,境界必然會跌落到一品琴師之下,在整個文院里成為廢人,到時候誰會理會?
怪只怪,這蘇畫是楚霄鴻的手下,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但同時,楚云亭剛才那血腥般的一幕,也一下子映在他們的心頭里,再也揮斥不去,根本升不起任何一絲抵抗的念頭來。
畢竟他們幾位一品琴師里,或多或少都與楚霄鴻有所結交,都曾得到楚霄鴻的一些好處,甚至也曾在這次的洗髓宮之前,得到楚霄鴻的示意,有可能在關鍵時刻,與楚云亭進行爭奪寶物的打算。
但現在,他們溜之大吉,能逃多遠就有多遠。
畢竟蘇畫連一招都擋不住,他們難道還當炮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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