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有點不敢看四小姐:“乖女兒,你說的那個玉觀音佛像,我......我沒有送得出去。”
四小姐猛然從榻上坐了起來:“什么,那佛像你沒有送出去?這個佛像怎么就送不出去了,難不成你舍不得?我不是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怎么就不聽我的話呢?”
二夫人被四小姐好一頓數(shù)落,差點說不出話來,只顧著擺手:“女兒啊,我可沒有舍不得啊。那個佛像我可是拿了描金的檀香木盒子裝好,親自送到何府里的。可是,那個何夫人像是轉(zhuǎn)了性子般,說什么不收這樣的大禮,還說什么不在乎這些表面的東西,心中有佛就行,女兒你說,這還讓人怎么送啊?”
“何夫人真的是如此說的?”四小姐略微有些訝然。
二夫人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乖女兒,母親我可沒有騙你,具體情況真的是這樣子的,不信的話你問何夫人去。”
四小姐抿了抿嘴:“母親,你在胡說些什么呀,還要去問什么何夫人?我倒是奇怪了,那個何夫人怎么一下子轉(zhuǎn)性了,連禮都不收了,平日里她不是來者不拒的嗎?”
二夫人想了想道:“我也正覺得奇怪呢,就偷偷打聽了一下。聽何夫人說,太子最近心情不太好,底下的人個個做事都膽顫心驚的,怕一不小心觸了霉頭,吃不了兜著走。她也怕連累自己的夫君,最近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待在府里頭,連葉子牌都極少過府去打,更別說收禮了。”
四小姐蹙緊眉頭:“這么說,那表哥的事情她無法幫忙了?”
二夫人有些頹喪道:“是啊,連她都不幫忙了,那么,那個羽林衛(wèi)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我們還拿得到嗎?”
四小姐像下了決心似的:“不管怎么樣,那個位置。一定要是屬于我們二房的,大不了我跟太子要去!”
二夫人以為自己聽錯了:“乖女兒,你方才說什么?”
四小姐看了二夫人一眼,有些事情還真的不能讓自己的母親知道。她那張大嘴巴,一不小心就泄露了出去。
“母親,你就別問了,我自有辦法。”
四小姐把這些日子生的事情,再結(jié)合太子今日里不尋反應(yīng)。細細想了一遍,她隱約覺得太子與那個顧小五之間好像并非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而要探知這個結(jié)果,她就必須打入到太子的心里面去。不是說這段時間太子心情好像不太好嗎?那她就去探究一番,順便給太子分分憂,給自己尋找機會。
太子雖然住在宮里,但是他已近年,再加上很多事情在皇宮里面有諸多不便,于是很早之前,太子除了去探望皇上及皇太后之外,多半時候都在自己的府第里。而這個太子府第。不用說也是守衛(wèi)森嚴,連只蒼蠅也飛不進來。
這一天,太子正坐在園子里的一處涼亭里,聽著兵部侍郎尚武的匯報:“近日邊關(guān)安定,通商往來較為頻繁。只是上段時間大將軍的夫人突疾病,不久之后就病故了。軍報上雖未寫明此事,但當(dāng)?shù)匾殉首嗾凵蠄蠡噬希噬弦惨雅扇饲巴鶕嵝簦蝗諔?yīng)該返京。”
太子怔了一下,神色有些凝重:“是軍中又突疫病了嗎?難道......”他的眉頭皺得更緊。“難道那些藥還沒送到?”
尚武搖頭道:“應(yīng)該不是,軍中病患時常有之,但也沒有到病故的地步。微臣想是那大將軍夫人自己患有隱疾,突然病。以致措手不及,才救不回來的吧?”
“誰說大將軍夫人是突疾病,救不回來的?!”一個沉穩(wěn)聲音傳入亭內(nèi),接著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謀士模樣的人緩步走入亭中。
太子含笑看他:“梅軍師,你來了?哦對了,你方才說什么來著。大將軍夫人亡故那件事情,難道還有別的內(nèi)情嗎?”
尚武也是一臉訝然地看著梅軍師。若說是大將軍夫人賀氏是被人謀害而死的,像大將軍那么功高權(quán)重之人,肯善罷甘心,肯放過兇手嗎?只怕他那精銳的飛旗軍早就出動了。而事實卻是,大將軍好像本來就認定了夫人是正常死亡。
梅軍師也不答話,徑直在亭子內(nèi)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捋了捋修剪整齊有的山羊胡子,手里的羽扇朝太子一指,“問他羅。”
尚武愕然轉(zhuǎn)頭望向太子,太子也是一臉茫然:“ 問我,我怎么知道?”
梅軍師呵呵一笑:“難道太子不知道自己也參與其中了嗎?”
太子猛然擰緊眉頭,臉上怒意頓現(xiàn):“誰人竟然如此大膽,竟敢拿本太子的名號招搖撞騙,若被本太子查出,定當(dāng)不饒!”
梅軍師又是呵呵一笑:“太子可別這樣,這次可是你自愿的。”
太子更糊涂了:“軍師到底在說什么,可否實情相告?好解我心中疑惑。”
“順天府尹趙子義。”梅軍師說出這幾個字來,然后看著太子道:“太子爺,你還記得他吧?”
太子微皺了一下眉頭:“此人不是已經(jīng)在大理寺監(jiān)牢里自縊身亡了嗎?軍師何以無端端地提起他來?”
“他死了嗎?”梅軍師一副心中了然的模樣,“倘若他真的死了的話,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邊關(guān)重鎮(zhèn)呢?再說,那位大將軍夫人可不是得了什么病死的,而是被嚇?biāo)赖摹!?br />
“你是說那個原順天府尹到邊關(guān)去,是去.......”太子隱約有些明白了。
這么說,這件事情背后的主使之人就是.......
想到這,太子的臉色微微變了。
梅軍師呵呵一笑:“其實嘛,整件事情,冤魂索命,倒也合情合理,那位大將軍夫人賀氏若是生前沒有做什么虧心事的話,又怎么會被嚇?biāo)滥兀克哉f,這就叫做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了。”
說到這,他看著太子,目光隱有深意:“太子爺,利用你的那個人,著實不簡單啊。”
太子神色凝重,沒有說話。
梅軍師繼續(xù)說道:“不管怎么樣,此人都是一枚奇才,若能為我們所用的話,那我們的宏圖大業(yè)就如虎添冀了。”
梅軍師的話音剛落,太子就急切道:“不可,萬萬不可!”
梅軍師抬起頭來:“為何不可?”他深深地看了太子一眼,“莫非太子爺舍不得?”
太子爺忽然覺得一陣心緒煩亂,不由自主站起來踱起步來。
這種情況似乎從來沒有過,梅軍師的眼里現(xiàn)出一絲探究的神情來。他想了想,又道:“這件事情不著急,若是太子還拿不定主意的話,那不妨到江州看看,到時候,太子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太子皺眉看著梅軍師:“我去江州做什么?”
梅軍師呵呵一笑:“這是天機,不可泄露。”
尚武聽得莫名其妙,他覺得面前這二人似在打啞謎一般,他一句話也沒聽懂。正想出聲詢問,就聽到外面軍士稟報道:“遠寧侯府四小姐求見太子殿下。”(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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