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快拿過來!”那人說道,語氣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yán)。
顧芝容心里嘀咕:“看吧,雖說背影長得很像吧,但性格是變不了的,一說話就露餡了。”
但對方是太子爺嘛,她不想逆了他的龍鱗,馬上把手上的面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看了她一眼,接過碗:“不是說寺里的廚房被炸了嗎,哪來的面食?”
顧芝容道:“你別問那么多,反正我有法子。”
太子爺接過碗,就著火光看了看里面的碗,然后再疑惑地看了看顧芝容,不確定地問道:“這是你煮的?”
在他看來,顧芝容是遠寧侯府的五小姐,與京城里的其他官宦小姐一般,過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如此錦衣玉食下的千金小姐們,又怎么會煮這么一碗聞起來香氣噴噴的面食呢?
“這應(yīng)該不是了你煮的吧?”他很自負(fù)地做了判斷,“你應(yīng)該連地里長的菜是什么樣子的都不知道吧?”
顧芝容瞪大眼睛看他,像看一個怪物。原來在他的心目中,京城里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們都形同廢人一般,連地里頭的菜都不認(rèn)得啊!雖說足不出戶的閨閣小姐占了絕大多數(shù),但不是還有一些醫(yī)女什么的都很獨立的,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嗎?憑什么他認(rèn)定每個養(yǎng)在深閨的女子都那么沒用啊?
顧芝容氣咻咻地望著他:“這就是我做的,怎么樣?不想吃就別吃啊。免得浪費了,回頭我給需要這一碗面人的吃!”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過來要奪過他手里的碗。
“真的是你親手做的?”太子身形矯健。很快躲了開去。這回,他的眼睛里露出驚奇的目光,里面還摻雜著一些莫名的情緒,他看著面前的這碗面,巨大的火把把寺外面照得亮如白晝,這碗面看起來紅的紅,綠的綠。發(fā)出誘人的香味,賣相極好。
他再把目光投向她,止不住的驚疑再問一句:“這面真的是你做的?”
像遠寧侯府這樣的富貴人家。府里頭有大廚房,有廚娘,自然不會讓一個閨閣小姐去學(xué)廚藝。再說,廚藝畢竟是下等人學(xué)的東西。要是一個好好的千金大小姐去學(xué)廚藝的話。肯定會被人取笑的。所以,各個官宦府第家中的掌權(quán)人也不允許自己手下的小姐們?nèi)W(xué)這個東西。
因而,他才有這樣的質(zhì)疑。
他看了看碗里的東西,再補一刀:“這面……能吃么?”
這話也太打擊人了吧?
“不相信我的話就別吃了,又沒人逼著你吃。”顧芝容見沒有把碗搶到手,看了看他,又準(zhǔn)備再重新?lián)屢淮巍?br />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回。”太子護著那碗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顧芝容另一只手上拿著的箸奪了過來,攪動了幾下碗里的面。把那些佐料攪勻。如此一來,那些香料都浮在上面,紅紅綠綠,甚是好看,而且攪動間,面食的香味,佐料的香味,一陣陣撲鼻而來,太子此時更是覺得饑腸轆轆,再不猶豫,倚靠在寺院的外圍墻壁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顧芝容不禁有些氣結(jié)。
說實在的,太子的吃相比陸星優(yōu)雅多了,斯條慢理的,一看就知道自小養(yǎng)成的好習(xí)慣。
從一個醫(yī)者的角度出發(fā),顧芝容覺得太子的這個吃法是很會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至少對腸胃好。
吃完了,太子看看她,眉頭微皺,忽地冒出一句:“你這面食里,不會有毒吧?”
顧芝容怔了一下,正要回答,就聽到一聲寶劍出鞘的聲音,一把寶劍鋒利的劍刃指向自己,吳達不知從哪個地方鉆出來,擋在了太子的面前,對著自己惡狠狠道:“你竟然毒害太子,不要命了!“
顧芝容哭笑不得。誰想要毒害太子了,這從頭至尾都是太子一個人在說,自己可是一點這方面的想法都沒有啊。
顧芝容絲毫不畏懼面前的寶劍,繁江那么驚險的場面她都經(jīng)歷過了,還會害怕這個?
她盯著吳達,不客氣道:“什么毒害太子?我有這樣說嗎?那是太子爺太無聊了,胡亂的猜測。你倒是說說,我為什么要毒害太子,我與太子有仇嗎?我毒害太子有什么好處嗎?”
吳達怔住。
太子覺得一陣頭痛。看起來是他開錯玩笑了,或者說,是他選錯地方開玩笑了,才引起吳達的誤會。說實在的,大敵當(dāng)前,這種玩笑的確開不得。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面前這位顧五小姐冷冰冰地對待他的時候,他就有一種拿她開玩笑的沖動。
他揮揮手,示意吳達退下:“不要太緊張,本太子只是跟顧小姐開開玩笑。”
這回輪到吳達哭笑不得了。他退了下去,一邊退一邊在心里說道:“我的太子爺,麻煩你下次開玩笑的時候分清楚時間地點好么?這里可是懸濟寺啊,你又是我方的總指揮,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方豈不是亂了套么?”
看著太子略顯尷尬的臉,顧芝容憋住不笑,憋得臉都紅了。看起來一向冷酷的太子爺也有窘迫的時候嘛,這就是亂開玩笑的后果。
待吳達退下去后,顧芝容正色道:“太子殿下,你不用擔(dān)心,我在這個時候毒害你的話,實在是百害而無一利,這種虧本生意我怎么會做呢?”
太子皺眉:“怎么說?”
顧芝容看看山下:“這不明擺著的嗎?你想想看,緣何太子殿下與太后一過來,就出了這樁山賊困寺的事情呢?說白了,那些山賊就是沖著您與太后來的嘛。”
太子看著她,沒有說話。說實在的,事實便是如此,只不過大家沒有說破而已。
顧芝容笑了笑,繼續(xù)道:“那些山賊要的人是太子殿下您與太后二人,與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無關(guān)吧?”
太子搖搖頭:“不盡然。”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下寺里的方向,“你知道現(xiàn)在寺里面的都是些什么人嗎?除了前來進香祈福的老百姓之外,然后就是朝廷官員的家眷了。你知道這朝廷的官員,包括放外任的,絕大多數(shù)的家眷都在京城里。而今,她們又都被困在這懸濟寺里。你想想看,這伙山賊圍困著懸濟寺,任意屠殺逃下山去的老百姓,卻根本不跟我們提條件,你猜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顧芝容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樣:“所以說這些圍山的山賊們要的,除了太子殿下您與太后之外,還有我們這些官宦家眷?”
太子點點頭:“據(jù)我們的分析,事實就是如此。”(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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