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方寒臉色一變,往中間一擋。
“滾開”方鐵山更怒了:“方寒,你也不過是我大哥的一個家將,干什么?你想為他出頭?哼哼,以大楚律令,黃正這是以下犯上,大罪中的死罪,就算我大哥來,也沒有用。”
方鐵山今天是拼命了,就算方破敵來了也不給面子,殺子之仇,不共戴天,黃正一定要死。
“方總管你誤會了。”方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黃正是我的弟子,他犯大罪,我也有錯,就讓我這個做師父的送他一程吧。”
“哈哈哈。”方鐵山縱聲狂笑,當(dāng)我白癡?“不用了,還是老夫親自來,比較痛快一點(diǎn)。”
他的點(diǎn)字還沒說完,腳步一動,一下子就饒過了方寒‘撲’一刀就插向黃正的心口。
他原想一刀一刀割死黃正,誰知道方寒有心要出頭,索性直接一刀,一了百了。
這個方鐵山和方寒一樣,神力中期,這一刀下去,就算同樣的神力中期也要被他一刀捅死。
但黃正卻像一只猛虎瞬間一個翻身‘霍’,他一聲厲喝,神力中期的強(qiáng)大聲音震的四周一片沸騰,除了方圓靠著他師父身邊,沒有受到影,連方寒也是頭中一暈,眼前一暗。
“叭”黃正一把奪過方鐵山的短刀,右手一扣一拉,直接把方鐵山扣到了自已身前,在瞬息之內(nèi),黃正奪刀抓人,方鐵山的短刀已經(jīng)死死的頂在他自已的咽喉之上。
“咦,神力中期?”方圓的師父眼中精光一閃,不可思議的看著黃正,剛才他大手擒拿,神念掃動,明明沒有看出他有什么不同?
這是什么神通,竟然能深深隱藏不為我所知曉?
“不要過來,誰過來,我就殺了他?”黃正扣著方鐵山一步步向后退去。
“不要亂來,不要亂來,黃正。”方寒又驚又喜,喜的是這個弟子竟然連自已也瞞了過去,原來和自已一樣神力中期,而且看他剛才一喝,天地動搖,論功力還在自已之上?
驚的是這下出其不意拿住方鐵山,等于罪上加罪,死罪中的死罪了。
“放了他。”青年男子冷笑:“不用拿他威脅我,你老老實(shí)實(shí)放了他,我可以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死。”
頓了一頓,用一種不屑的目光看看方鐵山:“我們天策盟,代掌天道,號令天下,從來就不受任何人的威脅?你以為抓住他,我就放過你?大錯特錯,少年人,放了他吧,我看你年紀(jì)輕輕卻神通有成,賞你個全尸就是了。”
在這個人的眼中,什么方鐵山,什么黃正,統(tǒng)統(tǒng)都是小螞蟻一樣的角色,隨時可以殺死的人,能和他說幾句話,已經(jīng)是他幾世修來的福氣,這就是天策盟的威嚴(yán)。
“黃正,放了他,跪下來求求這位前輩。”方寒突然想到什么,轉(zhuǎn)過去又對那天策盟的人道:“前輩,黃正年紀(jì)輕輕神通有成,這也是不出世的天才啊,前輩,天策盟收天下俊杰,給黃正一個機(jī)會吧?”
方寒的話說的邊上的方圓臉色一沉,瞬間變的冷如冰霜,一雙眼睛刷死死的盯到方寒臉上。
“唔?”這青衣男子,好像被他說的有點(diǎn)心動,上下打量了一下黃正,腦海中也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能性。
“師父,這個黃正身為下人,囂張狂妄,無法無天,還動不動就敢下手殺人,以他的品性,到了我天策盟?”
收了他是小事,到時在天策盟也無法無天,丟的可是師父你的面子?
方圓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青衣男子一聽,頗有同感點(diǎn)點(diǎn)頭:“不用說了,黃正,最后給你一次機(jī)會?放不放?”
“放,給你。”黃正眼中閃過一絲狠毒‘哧’刀口一拉,方鐵山的咽喉一股鮮血噴射出來。
“砰”他一腳踢的方鐵山的尸體就往那青衣男子身上而去,同時向后一躍,往一株大樹上一踩‘嗖’,越過了這面圍墻。
震驚,這一下連方寒和方圓都呆住了。
誰也沒想到這個黃正膽子大的到這個地步?當(dāng)場就殺了方鐵山,父子一對,前后沒超過一個時辰就死在黃正手上。
“畜牲---”青衣男子勃然大怒,濤天的怒火就算無盡的海水都不能澆滅。
他整個人動了起來,肩膀一晃‘砰’方家的大院被他直接撞的粉碎,抬頭一看,遠(yuǎn)處的黃正‘撲通’躍入了一條河中。
這條河從方府通到外面,是黃正少年是游玩就知道的通道,他在方府待了十幾年,每個角落都清楚無比,所以剛才被扔到這里,馬上就打量四周的位置,想著逃出的可能性。
這個高手,不知道是什么境界,大手一抓,幾十里外都被抓了回來,所以黃正在地面逃根本沒用,只有跳入河中再有機(jī)會。
但是,他明顯小看了這青衣男子的神通。
就在他撲通一下跳入河中之時,青衣男子凌空一揮手。
“天道至尊斬”
左手在半空直接演化成一柄巨大的長刀,‘嗖’橫空貫下,一刀斬到了那池塘之中。
河水在這長刀之下,紛紛避讓,形成一道沒有水的真空。
“不好。”黃正剛剛頭鉆進(jìn)池下的通道,背上‘撲’被狠狠斬到一刀。
“撲哧”池塘中一股股血水彌漫上來,長刀消失,池水復(fù)原,整個方府又變的靜悄悄的。
“師父?”方圓看到他師父驚天動地的一刀,面無人色的問他:“黃正呢?”
“哼,在我天道至尊斬下,當(dāng)然是一刀兩斷,去吧,派人去收尋他的尸體。”
“是--”方圓按奈不住他的興奮,連忙掉頭去尋找下人和侍衛(wèi)。
“一刀兩斷?”方寒呆呆的站在那里,心中絕望無比。
但很快,方圓臉色鐵青的跑了回來。
“什么?池塘里什么了沒有?只有一個通道可以通到別處?”
青衣男子臉色大變:“怎么可能?就算是他身體和法器一樣,被我一刀也要變成兩斷?再去仔細(xì)找?是不是通過那通道流到別處了?”
“那?---那下面通往南街的‘天香河’---,要不要派人到天香河看看?”有個書僮模樣的估計(jì)也在池塘中玩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
“混帳,還不派人馬上趕去。”方圓大怒而喝,轉(zhuǎn)過來時,又變的一臉的恭敬:“師父?這小子可能逃了出去?----”
你老人家要不要再施展一下神通,派個大手什么到天香河那里抓他回來?
“哼”青衣男了眼睛一瞪,懷疑我的神通?
方圓馬上一臉老實(shí)的低下頭不說話了。
黃正此時已經(jīng)順道下面的河流一口氣逃到天香河,‘撲’他鉆出河面一看,不遠(yuǎn)處就是京城最大的妓院‘天香樓’,此時天色已黑,遠(yuǎn)處燈火輝煌,這里卻一片漆黑。
他一個飛躍跳了起來,剛站到岸邊,咽中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定了定神,飛身就往天香樓而去。
還沒靠近天香樓,路邊‘架架’,一隊(duì)馬車花橋組成的隊(duì)伍從街上經(jīng)過。
“讓開,快讓開,這是當(dāng)朝三大將軍,龍棄劍龍大將軍府的馬隊(duì),你們想找死啊。”
數(shù)批稱著夜色往天香樓趕的客人,一個個避讓不及。
這隊(duì)馬車很快就在天香樓外面停了下來。
那花橋中下來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公子,身材瘦弱,卻散發(fā)著武者的威嚴(yán),看的出也是一個武學(xué)小有成就的世家弟子。
“今天我請客,諸位兄弟盡情享受。”
他身邊的侍衛(wèi)隨從,全是大喜若狂:“多謝二公子。”
大家眾星拱月,護(hù)衛(wèi)著二公子進(jìn)了天香樓中,后面數(shù)批客人,一個個苦笑搖頭,紛紛跟了進(jìn)去。
“架架”遠(yuǎn)處大隊(duì)的馬匹在夜色中,咚咚咚往天香河而去。
“這么快?”黃正嚇了一跳,眼光微微打量四方,突然靈機(jī)一動,幾步就跨到那二公子的花橋之中。
二公子的花橋異常之大,里面布置的精致溫香,有小床、桌子,點(diǎn)燃著海外的龍涎之香。
“呼”黃正長舒一口氣,躺上床上,覺的通體都是酸痛。
剛才的一刀,明明斬在我的背上竟然沒死?
黃正想到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刀,都心有余悸,那絕對是至少養(yǎng)氣以上的高手才能施展出來,不由伸手一摸后面。
衣服早就破碎,卻有一塊甲布一樣的東西纏在他的背上。
“咦,這是記載‘霸主通天功’的紅布?”他怕這塊紅布會失落,一般都從背后纏到胸前,要看的時候再拿出來。
難道?難道剛才是這塊紅布擋住了這驚天一刀?
他用力一伸手,從后面扯下了這塊紅布。
一條淺色的刀痕清清楚楚的出現(xiàn)在紅布之上。
“咦?”黃正又震驚了,刀痕之處閃閃發(fā)光,似乎在紅布之下還有一層布,并且在散發(fā)著淡淡的金光。
他剛要用手去撕了看看,卻見手中的紅布‘蓬’瞬間化成了飛灰,一張薄如蟬翼,散發(fā)著淡金色光芒的圖紙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這是那‘天道至尊斬’一刀斬下去后的余勁,到現(xiàn)在才完全消失,震碎了紅布,露出了下面的金紙。
“咳,撲”黃正心中一震,牽動了傷口,口中又是一口鮮血‘撲哧’噴的那張金紙到處都是。
“啊--”沒等黃正反應(yīng)過來,那金紙‘嗖’瞬間變成一道金光,一下子沒入了他的眉心之處。
“什么?”黃正大驚一吃,發(fā)現(xiàn)手中已經(jīng)空空如也,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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