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容吟沒想到沈斯年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竟然為了權力而不惜去娶一位瞎子,沒想到一個瞎子竟然也能成為營王妃,那么她遲容吟為了營王所做的這一切,又該去怎么算?
“食言?”遲容吟轉身看向沈斯年,隨后聳了聳肩膀,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應該說你從來都沒有想要娶我吧。”
沈斯年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還不如方才不同她講這些了,可若是等到大婚以后,遲容吟還是要知道的啊,到那個時候恐怕會怨恨于他吧。
她見沈斯年沉默,長呼一口氣:“既然營王這么在乎權力,那么好啊,做為奴婢的容吟,自然要幫營王打好這一仗了。”
“你想做什么?”沈斯年突然扼住她的手腕,眼神變得陰狠,這個女人究竟想做什么,“你休想破壞本王的計劃,若是你破壞了本王的計劃,那么本王也絕對不會讓北秋,一個人好好活著的。”
北秋?遲北秋?
遲容吟看著沈斯年:“北秋?北秋還活著?是不是?”
遲容吟眼神突然變得狠厲,遲北秋是她的妹妹啊,這么多年尋求未果,原來是在沈斯年那里,還好,還好北秋沒有落在壞人手里。
沈斯年握住她的肩膀,隨后沖她搖搖頭:“北秋我也是近些日子才找到的,找到的時候她已經不成人樣了。”
不成人樣?是什么意思?
“王爺我求求您了,您告訴我北秋到底是怎么了?她這幾年過的如何?為何您說不成樣子?”
遲容吟有好多話想問他,可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在哪里開口。
沈斯年松開她的肩膀,背對著遲容吟:“皇上曾經派各路殺手前來滅口,你妹妹無力只能混入乞丐堆里,有一次我上街,就是看那小乞丐的模樣有些像北秋,便把她帶入府中,后來才知道她是被皇帝的人手一路追殺。”
說到這里沈斯年低下了頭,半響才開口講話:“是本王沒有護好遲北秋。”
聽到沈斯年這些話,遲容吟雙手捂住臉,她的妹妹怎么就不成人樣了?
“那北秋呢?她如今在哪里?”
遲容吟緊皺著眉頭,她在賭,在賭沈斯年會不會把遲北秋帶到青石鎮來。
“如今她就在這家客棧,隨時等待本王的命令。”
沈斯年這話無疑是給她遲容吟帶來一絲絲的希望,她終于可以再一次見到自己的妹妹了,當初皇帝那狗賊把她遲家數十口人都殺個精光,唯獨落下了她與十四歲的妹妹。
她當初混在尸體旁邊才躲過這一劫,而自己的妹妹卻不知所蹤,本以為妹妹遲北秋死在那些人的手上,可是她卻在家門外面不遠處,發現了妹妹的絲帕。
可是她再也找不到妹妹,不知道妹妹究竟去了哪里。
“你放心,等這事情過了以后,本王自定會讓你們姐妹見面的。”
沈斯年此刻的眼神,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堅定。
“你的意思是說北秋也參與了這次的行動?”這句話她幾乎不敢相信是在一個姐姐嘴里說出來的,只見沈斯年微微點了點頭,“這也是北秋自愿的,她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廢物,想讓自己變成一個有用的人,如今....”
沈斯年還沒說完,就被遲容吟捶打了幾下:“你知不知道她多大,您竟然讓她摻和進來,這事情我肯定能幫您辦成,您為何還要拉北秋下水呢?”
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年僅十六歲的妹妹,竟然也會為了營王辦事?
“本王說了,本王未曾強迫遲北秋做任何的事情,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沈斯年再一次重復方才的話,可是這一次遲容吟不會再相信了。
“她才多大,她怎么知道是非善惡?她怎么會知道為父母報仇?王爺,我求求您,放過北秋吧,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啊。”
遲容吟真的就差給沈斯年跪下了,她沒想過北秋一個小孩子,就會有報仇的想法,一定是營王從中攛掇的,她不相信自己一向善良的妹妹,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是自愿的!”
突然房間門被人推開,只見一位身著淡藍色的長裙,裙擺上繡著雪白的點點紅梅,用一條白色的織錦腰帶將那纖纖楚腰束住,微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一頭青絲散散的披在雙肩上,略施粉黛,朱唇不點及紅。
遲容吟看著來人,眼神有些迷離,這是她的妹妹遲北秋嗎?
她往前走近遲北秋,臉上帶著喜色,隨后輕輕拉起她的手:“北秋?”
她本以為遲北秋會跟她好好寒暄,可是不成想卻被她直接甩了過去,緊接著還往營王那邊湊:“王爺...”
遲容吟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竟然會這么依附營王:“北秋,你怎么...”遲容吟捂住嘴不敢吭聲。
遲北秋看了一眼營王,隨后向遲容吟笑了笑:“姐姐?我遲北秋可沒想到會冒出一個姐姐來,當初要不是你貪玩,惹了別的大臣的兒子,咱們遲家也不會被人參一本,遲家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遲容吟沒想到妹妹心里竟然是這樣想自己的,不光遲容吟驚訝,就連沈斯年都驚訝的不得了,來的時候還跟她說好了,不許埋怨遲容吟,怎么這會子就又變卦了?
“姐姐?你知道這兩年來,我過得是什么日子嗎?我跟乞丐搶飯吃,我過得連畜生都不如,可是你卻在王府,卻在宮里享盡榮華富貴,憑什么要我遭受這些?”
面對遲北秋的質問,遲容吟覺得自己竟然無力反駁,本身就是這樣啊,自己的妹妹在受苦,可是自己卻在宮里享盡人世間的榮華富貴。
若當日是她受盡白眼,或許她也會像遲北秋一樣怨恨姐姐吧。
“其實你姐姐過得也不如意。”沈斯年突然從中插話,
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遲北秋搶過話語權了:“王爺您不必這樣,這些年我都知道姐姐也有不容易的時候,可是她的不容易在我這都是更加艱難了。”
遲容吟撇過頭,她沒想到遲北秋會對她記恨這么久,只見遲北秋緩緩坐下,她也連忙坐在遲北秋旁邊:“北秋,姐姐知道不該把你一個人扔下,可是姐姐到處找你,都找不到啊。”
遲北秋不想再聽到遲容吟的任何解釋了,站起身看向沈斯年:“王爺,您說我們現在該怎么辦?這一次一定要北秋親自取掉那皇帝的狗命。”
她的眼神中除了仇恨還是仇恨,仿佛不像是十五六歲小姑娘該有的眼神,若是遲家沒有被滅門,恐怕北秋還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了吧。
可惜天公不作美,遲家被滅口,這是誰也不想看到的場景。
“這事情你就別參與了,更何況你一個小女子更引人注目的。”沈斯年一開始就不是很贊同遲北秋參與這個行動,若不是她一直苦苦哀求,他早就把她鎖在王府,不讓其出門了。
“若是這一次成功了,那更好,若是失敗了,容吟你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取得皇帝的信任。”
雖然這個計劃看起來并不是天衣無縫,但沈斯年并不是真的想要沈恙無的命,而是間接性的讓遲容吟取得皇帝的信任罷了,這可比直接殺掉皇帝可更艱難了。
“皇上生性多疑,所以容吟你須得恰到好處的取得皇帝的信任。”
雖然沈斯年說了這么多話,遲北秋不怎么聽懂,但只要是能夠復仇,她不管什么法子,都會一一嘗試的。
“好了容吟你出來也已經很久了,你快些回去吧,別讓其他的人察覺出端倪來。”沈斯年想要輕輕拍遲容吟的肩膀,卻被她躲了過去。
她抿了抿唇,把耳前的碎發挽到后面:“好我知道了。”隨后看向遲北秋,沖她笑了笑,“等這一陣風頭過了,我會讓王爺安排我們再一次見面的,到時候你有任何的苦楚都可以向我說出來的。”
遲北秋低著頭不吭聲,她見遲北秋不吭聲,便轉身就要走,剛走沒幾步就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姐姐...”
遲容吟抿了抿唇,沒有回頭,只聽到遲北秋又言。
“護好自己....”
遲容吟哽咽,猛地點點頭,開門離開,出了這個門,她又要變回那個與世無爭的白幽了。
剛走了沒幾步,迎面撞上而來的沈晏如,沈晏如見她神色慌張,又看到她從營王房間里出來:“白幽姐姐,你這是怎么了?你怎么在營王房間里出來啊”說著沈晏如還指了指沈斯年的房間。
白幽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沈晏如,之前就被她抓到一次與營王相見的場景,如今又被她抓到把柄了,她真的....
“嗯...我給沈公子送些果品,我之前聽營王說喜歡吃一些柑橘,所以就送來了。”
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大方承認,這樣就算是沈晏如告到皇上那里去,她也有理說。
“果品呢?然后白幽姐姐你為何要給營王送東西?”
沈晏如一臉懷疑的看著她,白幽雙手緊攥著衣裳,半天才開口:“果品送給人家,自然是在人家房間里了啊,我送營王東西,還不是為了我那點私心嘛。”
私心?沈晏如突然擺正了身子,她很有興趣聽聽一直與世無爭的白幽,是如何有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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