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是說剛剛那個聲音嗎？”凌空子倒是沒有覺得什么出奇的，還覺得有些困意和無聊打了一哈欠。
“沒錯，就是剛剛那個奇怪的聲音。”
“哎呀，前輩你想知道那個怪物嗎？來，小凌帶你去看看。”凌空子拉著楊碩的手走在前面，此時的自來熟的畫風讓楊碩有些不太習慣，像是一個小女孩遷就著一個老人家一樣，看楊碩的眼神都帶著四個字“尊老愛幼”。
“這丫頭，前一個前輩，后一個前輩，怕是把我當什么老怪物了吧，我特么還只有十八歲啊！”楊碩自言自語地在心里嘀咕著，至少這樣的唯一好處就是凌空子這個刁蠻野丫頭變得乖巧了一點。
凌空子拉著楊碩的手，走了一段路，反正楊碩是人生地不熟，也就任由她帶路，但是被一個漂亮的女孩牽著手走路，這種感覺他倒是有點享受，年輕人氣血方剛。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開著手機的照明，楊碩手機電量所剩無幾，他也只好關掉照明功能，只要凌空子她的手機開著照明就可以了。
凌空子帶的路是在靈動寺后面的一段路，穿過一片片樹林，在后方有著一條清澈的河流，而河流的附近有著一頭十分健壯的牛，它正仰天呼喊其叫聲比正常的牛叫聲稍微沉重一些，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這頭老牛，就是發出奇怪聲音的源頭，它在這里生活了幾十年，原本就以前靈動寺養著的靈牛，后來靈動寺不在了，它也只好在后山四處流浪，每到半夜都會發出聲響，所以水街的人便認為是鬼怪作祟。”凌空子在一旁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么你的牛眼淚就是在它眼睛取出來的？”楊碩看了看老牛的眼睛，眼睛非常大，眼瞳里像是鑲進了一顆星星一般，給人一種明澈的感覺。
“沒錯，來來來，前輩，既然來都來了，我給你取點眼淚唄。”凌空子一臉壞笑地看了看老牛，老牛聞到了一絲危機感，傲嬌地扭頭到另一邊，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是捉弄它多少次了。
“好啊！”楊碩并沒有客氣，這牛眼淚可是好東西，可以開通陰陽眼，其實楊碩并沒有開陰陽眼的打算，而且開通陰陽眼還需要配合施法，不過能弄上一瓶收藏倒是也不錯，當然在沒有保質期的情況下。
“你怎么弄？它好像對你不太友好，沒少折騰它吧？”楊碩看著老牛對她愛答不理的樣子，跟個生了氣的小媳婦一樣，看都不看她一眼。
“哪有啊，就是偶爾上來找它玩玩而已。”凌空子說著，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個五厘米大的小瓶子。
“瓶子是有了，那你怎么讓它哭？”
楊碩話音剛落，凌空子便一巴掌拍在老牛的臉上……
……
“前輩，已經下山啦，我先回去了，這個牛眼淚你好好收著，算是晚輩心意，拜拜。”
“拜拜。”看著凌空子離開背影，楊碩有些哭笑不得。
“這小妮子還真是兇殘，那牛還真是沒脾氣。”楊碩看著手里用透明小瓶子裝著的透明液體，無奈地搖了搖頭。
楊碩回到旅館時，已經是凌晨五點了，一樓沒有人在這里守夜，門也沒關，估計想著水街晚上都沒有人敢出門，而且一樓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把門和燈開著也好方便流落在外的人。
“要是我把后山的秘密告訴水街的人，他們會是什么反應呢？”楊碩想了想還是算了吧，畢竟這都是人家多年的風俗，要是告訴他們其實他們是被一頭牛給耍了，估計整條街的人都要瘋了吧，而且早睡早起也沒什么不好的。
回到房間里，楊碩第一時間給手機充上電，去洗了個澡然后睡覺，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早已經出乎了他的接受范圍，幸運的是他平安地活了下來，而且也知道那個聊天群上所說的都是真的。
經歷過，楊碩逐漸覺得自己原本苦逼無趣的人生，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可能這些東西有些另類，對于一個十八歲的熱血少年來說還真有點刺激。
楊碩趟在床上看著手機上的聊天群，雖然沒有人說話，上一條消息還是他的求救信號，但是他卻看得津津有味。
“可能，我可以過著一些不一樣的人生吧。”楊碩放下手機，拿起了一旁的粉紅色手機，隨著紅衣女鬼的消失，這個手機貌似失去了它的作用，本來是想通過它了解紅衣女鬼的，現在紅衣女鬼已死，這東西也就當是一個紀念物了。
不知不覺一絲困意生出，楊碩逐漸熟睡，他太累了，加上整夜處于精神緊繃的狀態，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十分疲憊。
黑夜褪去，黎明到來，又是新的一天。楊碩只睡了四五個小時便起床洗漱收拾行李，準備回家。
今天是周日，不用上課，不過楊碩還是希望可以早點回家，畢竟水街帶過他的記憶太深刻了，腦子里總會想起昨夜的一系列事情。
找旅館老板退房后，楊碩便直接打車回到了家里，老爸還在出差，估計還要一個月才能回來，自然也沒人管他昨晚去哪里鬼混了。
剛回到家里，如果按照往常，楊碩應該會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上玩上幾把游戲，可是這一會兒他卻躺在沙發上，拿著手機觀看著聊天群的動態，而且大家都在聊他。
鬼影刀客：“‘哎喲不錯哦’還在啊？”
凌空子：“昨晚多虧了楊前輩幫助我殺死冤魂，不然我兇多吉少。”
白眉道人：“楊前輩是誰？”
凌空子：“就是他呀！@哎喲不錯哦。”
“怎么還艾特起我來了呀，早知道當初就不告訴她我名字好了，不，應該把話說清楚，不然這群人以為我是在裝逼。”楊碩喝了一口水，差點被凌空子的一句話給嗆到。
天逸道者：“他不是一個普通人嗎？上次白眉道人孫女亂搞的，難道白眉道人沒有踢掉他嗎？”
白眉道人：“年紀大了，而且事情這么多，我哪記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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