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王梓軒沉著臉不講話,知道阿哥這是真生氣了,沒等他開口,周小寒便主動找到王梓軒。
“阿哥,我是不是成你累贅,總給你惹禍?”周小寒眼圈發(fā)紅,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
生活一下好起來,周小寒仿佛一個暴發(fā)戶,贏了一筆錢,揮霍無度。
王梓軒看著她,為她擦去淚水。
他前世八字純陰,天生皈依命,比孤兒還慘,出生克死父親,被母親送給師傅周康節(jié),姓名和住址都不敢留,怕他找回去。
有次偷偷跑下山,回去看到改嫁的母親抱著一個孩子,生活幸福美滿,王梓軒真想質(zhì)問對方為什么拋棄自己。
回到山上王梓軒抑郁了三年,每日猶如行尸走獸。
長大后,他對誰好,誰便遭受厄運,真心愛過一次,結(jié)果害得對方全家尸骨無存,從那以后他不敢用心愛了,親情和感情對于他來講是奢侈品。
這輩子他很珍惜他與周小寒,這份相依為命的患難親情。
“小寒,本王的江山容你一個禍水,綽綽有余!”
“真的?”周小寒喜極而泣。
“但是,本王可以寵你,但不可以慣你毛病,因為那就是在害你!”
“你真當(dāng)何超嬛傻子?人家是在點你知不知!不是看我面上,你就被押去鏡湖醫(yī)院,這條命賠給人家,看我今天不打爛你的屁股!”
王梓軒將周小寒摁到腿上,巴掌毫不留情,一下一下呼扇下去!
周小寒哭爹喊娘,雙腳亂蹬,卻被王梓軒死死摁住。
“我錯了,阿哥……好疼……別打了,我真的知道我錯了……我乖還不行嗎?……別打了……下次不敢了,啊!……”
“還有下一次?”
“沒、沒有下一次!……”
周小寒的哭嚎求饒聲嘶力竭,聽得甄母眼皮直跳,她聽女兒說王梓軒有霸道的一面,今天終于見識到。
原本甄慧敏想進去勸說,但卻被她拉住,“不打不成才,阿軒是為小寒好。”
甄慧敏聽到熟悉的噼啪聲響,她本能的捂去屁股。
老公發(fā)起火來,真的好嚇人!
在濠江玩了一天,買了一堆靚衫靚裙,何超嬛主動簽單,盛情挽留,但王梓軒還是提出告辭。
何超嬛察覺,周小寒一路都站著,雖然掩飾,但走路還是有些不自然,顯然受到了懲罰。
而且周小寒的哭嚎聲,酒店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向她匯報。
這個人情對方王梓軒應(yīng)該收下了,不枉她在鏡湖醫(yī)院熬了一宿。
何超嬛現(xiàn)在非常想知道,王梓軒關(guān)于她未來三年的錦囊中,究竟寫些什么,但何瓊欣從小跟她不對付,她也不想去求,結(jié)果王梓軒這里一問錦囊就是微笑不語。
在碼頭送走王梓軒一行,何超嬛轉(zhuǎn)過身便乘車去見父親何洪森。
聽她訴說完經(jīng)過,何洪森老先生面無表情的道,“準備五百萬支票送過去。”
他已經(jīng)先后聽助理等十多人匯報了事情經(jīng)過,所以他并不意外。
“爹哋!”何超嬛難以理解。
“人家憑本事贏錢,光明正大,你憑什么收回去?”何洪森面無表情的喝著茶。
“可是,可是。”何超嬛氣短,賭場那五百萬虧空,豈不是讓她背鍋。
感覺自己話說得有些重,何洪森放緩語氣,
“乖女,事關(guān)家族榮譽,賭場聲譽,你也太大意,他不接這筆錢,幾個意思?不接我何家生意,日后有事你還有臉去求?十倍難以請動,你賺他五十萬,他贏你五百萬,這還看不出?”
“原本我也以為四哥和老許夸大,咱們博彩本就屬偏門,最重財運,他這樣的人只能為友,為敵就要斬草除根,否則背后算計一下,你死都不知怎么死,豈能隨便得罪?”
“但這么給過去,他未必肯收,也落我們何家面子,我看得出,他將面子看得更重,不如請他為我家看家宅,為他捧面,也顯出我家大氣。”何超嬛心思百轉(zhuǎn),建議道。
如果是看風(fēng)水給錢,那賭場虧空應(yīng)該就不會讓她背鍋了吧,牽扯自身利益,何超嬛充分發(fā)揮了自己的聰明才智。
“……,乖女,你親自登門過去,請他睇風(fēng)水,就睇谷柏道二十五號,再觀他幾分成色。”何洪森雙目如鷹,依舊面無表情。
何超嬛親自登門,言辭懇切,還送上五百萬巨額支票,百般推辭下,在全家人的殷切目光中,王梓軒勉為其難,最終應(yīng)允為何家相看家宅。
谷柏道二十五號,座落於渣甸山。
渣甸山,又名黃泥山,每當(dāng)春夏雨水豐盈的日子,其山泥和水流動,黃泥乘雨水而下瀉,進入維多利亞港,所以跑馬地還有黃泥涌的稱呼。
“大師,可能看出什么?”何超嬛吸取上回教訓(xùn),姿態(tài)擺的很低,虛心請教。
她對眼前,此時站在山丘上的王梓軒滿是好奇,如此年輕就如此了得,究竟是如何做到?
“風(fēng)水寶地,有此家宅,何老先生濠江首富穩(wěn)坐!”王梓軒負手說道。
“日后不是香江首富?”何超嬛驚訝。
王梓軒微微一笑,“為何半山豪宅被人推崇,可以瞻望風(fēng)景,仿佛運籌帷幄,更因為高處不勝寒啊,如果不分家,亞洲財富誰能比過你何家,而你何家為什么分家,你當(dāng)真不明白?”
“明白。”何超嬛點頭。
王梓軒又道:
“此山有龍落水,左方一枝脈,沉潛之下,經(jīng)樂活道、禮頓山而至銅鑼灣利園酒店一帶而止,龍脈所經(jīng)之處,無不發(fā)福發(fā)富。其環(huán)抱的馬場,更是一個聚寶盆,旺丁旺財,看此地風(fēng)水,何老先生不止今年添財,此后還要納三房,添子添女,當(dāng)真好福氣。”
何超嬛之前聽得懵懂無味,但越到后面聽得越是驚訝,這怎么可能?
“大師,我爹哋會再添一房姨太?”
王梓軒并未搭腔,繼續(xù)道,“宅前球場作小明堂,中有維港,遠明堂則有九龍群峰朝拜,形成一局三明堂之富貴吉屋,不錯,這處大宅顯然先前已有大師看過,沒有大毛病,就到這吧。”
何超嬛追問,“大師,請務(wù)必相告,當(dāng)我欠你人情。”
她現(xiàn)在并未接手家族產(chǎn)業(yè),手里的錢并不多,還想湊錢創(chuàng)辦自己的公司,所以也只能許下人情。
“娶不娶有所謂?那些虛名重要么?”王梓軒邁步走下山丘。
何超嬛臉色難看,王梓軒話里的意思是,人家能分得家產(chǎn),實利比虛名重要的多。
“拜托大師明講?”何超嬛追上來問。
王梓軒裝模作樣掐指一算,“今年納三房。”
“多謝大師相告……一點心意,還請保密。”
何超嬛心思百轉(zhuǎn),將媽咪給她的私房錢,10萬的支票呈給王梓軒。
此時何家大太急于壓制二房氣焰,將自己的美艷護理送到何洪森身邊,目的昭然若揭,但何洪森的心意難以知曉,提前知道,何家二房便有了應(yīng)對。
王梓軒微微一笑“將來你開公司,算我一股吧,囑你一句,讓你回去向老豆應(yīng)差,回力球場不錯。”
按照歷史進程,今年何洪森將會收購濠江90%回力球場股份,入主回力球場。
雖然王梓軒泄露天機,但有旺夫運護持,只是微微感覺頭暈,之前周小寒的人情算是還了,不過福運多也不能隨便揮霍,王梓軒不再多說。
這些也知道?如果何超嬛之前心中對王梓軒還抱有一分質(zhì)疑,現(xiàn)在已經(jīng)滿心敬佩。
王梓軒并未得意,擺平小的,出來老的,五百萬還沒有落袋為安,但錢入他手,休想再讓他掏出來,大不了再做一場。
……
“阿哥,五百萬,真的到手了?”周小寒小聲問道。
甄慧敏與甄母也一臉興奮,可以住進半山豪宅了,簡直跟做夢一樣。
王梓軒面色平靜,“到手了。”
“耶!半山豪宅!”周小寒上前與甄慧敏擊掌,歡呼雀躍。
“不過,讓我全部花掉了。”王梓軒面無表情的道。
“啊?!花掉了?”
周小寒張大了嘴巴,甄慧敏與甄母聞聽也是愕然,那可是五百萬,怎么花的?
王梓軒忽然一轉(zhuǎn)身,雙手響指比心,“耶!”
竟然調(diào)侃她們!
周小寒咬牙切齒,與甄慧敏對視一眼,“揍他!”
她一下跳到王梓軒背上,嬉鬧起來,甄慧敏也趁王梓軒轉(zhuǎn)身,輕捶了他兩下,誰讓他總捉弄人。
“哎呀,別鬧,我真的花掉了。”
客廳里一靜,“真的花了?”
“沒錯,我買下灣仔區(qū)銅鑼灣東角道,拐角的一間商鋪,110多平米。”
周小寒尖叫道,“天啊,我們發(fā)達了,以后我要穿成小公舉!”
“店鋪的名字,Vivian周記時裝店。”王梓軒微微一笑。
鋪名用甄慧敏的英文名與周小寒的姓氏,王梓軒掌握產(chǎn)權(quán)。
錢到他手,休想再拿回,無論何洪森老先生如何再出招,他都接著。
事實上,王梓軒買下銅鑼灣店鋪正好花光五百萬,濠江賭場輕描淡寫贏取五百多萬,更顯出王梓軒實力。
何瓊欣回到家后夸的天花亂墜,再有何孝哲在旁說項,何洪威老先生大感漲面,以為王梓軒是顧全何氏一門情誼沒有拿錢,所以做他補償,籠絡(luò)他。
真正拐角的旺鋪,每天客流量龐大,換成別人花大價錢都買不到,未來單是靠著店鋪租金,足夠王梓軒一家吃穿不愁。
三十年后,銅鑼灣13平米的小鋪售價1.8億元,領(lǐng)跑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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