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完酒后,張凡就不愿意多呆了,這些場合身為一個宅男還是很不適應,周碧瑤原本是有事情跟張凡說的,但現在,她卻不敢提了,因為有可能會被拒絕。
蟲蟲望著張凡離去,這才反應過來,還是滿臉不可思議:“張凡,他居然是張先生,還是天一真正的老板,那蒹葭豈不是天一的老板娘”
“還畫什么圖啊,自己家的投標,分分鐘秒鐘,不行,等一下就拉他出來嗨皮。”
不過真是奇怪,張凡怎么能是張先生呢,姑父口中的張先生是化神強者,強大如仙,彈指之間就能取人性命,一點都不像,而且明明這么有錢還小氣巴拉的,難怪別人說,越有錢越小氣。
蟲蟲收到了張凡的一條短信:這事不能直接告訴蒹葭,你慢慢的做一些暗示。
當時就是在葉冰云面前裝過了,導致葉冰云接受不了,張凡可不想重蹈覆轍。
蟲蟲說:明白!
周一斌這一桌人完全癱了,意氣風發,囂張跋扈的三少,劉少,白少面如死灰的倒在椅子上,眼中流轉著各種思緒混雜,有震驚,有疑惑,有憤恨,但最終都化作濃濃的悔恨,自己的確是錯了,恃強凌弱,但這教訓實在太慘痛了,廢了修為,前程也就毀了,以后只能做一個普通人。
李大小姐的眼中,這群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周一斌則已經被叫走了。
推門進去,周一斌看到了爺爺周一天,父親周蒼云,姐姐周碧瑤,咬了咬牙齒走了過去,正好看到父親周蒼云吃人的眼睛。
”混賬東西,你怎么敢冒然張先生。“周蒼云怒不可遏。
周一斌臉皮漲的通紅,乖乖走過來,被張蒼云一巴掌拍在臉上,卻不敢反抗,但想起張凡,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他很不爽的說:“那張凡有什么了不起的,咱周家用的著這么怕他?”
聞言,周老爺子差點嚇暈過去,更加恨的咬牙切齒:“他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了不起?”周一天盛怒之下差一點說出張凡身份來。
周一斌說:“反正我說都說了,他也沒敢拿我怎么樣!”
周老爺子簡直哭笑不得,沒敢拿你怎么樣?
周一斌說:“爺爺,爸,姐,你們真不用怕他,他千不該萬不該,居然把三少的修為給廢了,他得罪秦羽,還得罪了洪家,只要我們聯手,害怕他一個小小的張凡!
“住口!”
砰的一聲,周老爺子一掌拍在茶幾上,數百萬的木質茶幾直接被拍斷。
“你個畜生你想害死我們周家上下嗎?”
周一斌第一次見這位疼愛自己的爺爺發這么大的火,嚇了一條,但還是滿臉的不服氣,卻見周老爺子的目光越來越冷。
卻見周老爺子緩緩伸出一只手,在周一斌驚恐的目光之中,嘣的一聲巨響,一股氣勁在周一斌的天靈炸響,周圍氣勁激蕩。
“家主!”
“爺爺!”
周一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到死都不明白,疼愛自己的爺爺竟然會殺自己。
鮮血從周一斌的頭頂流出,額頭隱見裂痕。
嘣的一聲,周一斌的身軀倒在了地上。
周一斌當年在這么多孩子當中天賦是最高的,所以周老爺子讓他過繼,但是過繼之后周家上下都哄著這位將來的繼承人,結果導致周一斌性格發生變化,自大妄為,修為進展也越發緩慢,到如今,很多其它弟子都比他強了。
“這樣的人,留著只會是我周家的禍害。”周老爺子臉上的肌肉抽了一下。
周蒼海則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是他親兒子。
他正因為兒子被家主選中才得以進入周家核心區域,如今兒子被誅,他勢必會在周家失勢。
但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
“爺爺!”周碧瑤卻不為所動,對于這個弟弟,她一直都沒有好感,不學無術狂妄自大,她早就認為這樣的性格遲早會給周家闖禍,如果不是張凡,換成另外一個強者,周家必遭大難。
所以周老爺子此舉,周碧瑤沒有異議!
周老爺子說:“家族子弟一定要嚴加管教,要明是非,斷善惡,還有,張先生的照片發給所有子弟,我不希望類似的情況再發生!
邊上一個周家子弟說:“好的,家主!
頓了一下后,周老爺子問:“碧瑤,把處死周一斌的消息告訴張先生,他能息怒嗎?”
周碧瑤說:“應該能!”
本來今天的安排堪稱完美,感覺的出來張凡也很滿意,但卻被這件事全破壞了,不禁無功,反而有過了。
周老爺子問:“那國府所提出的古亞海域的麻煩事,應該選擇什么時候跟張先生提?”
周碧瑤沉吟了起來,隨即說:“我要跟張先生接觸一下,今天的事情在他心中到底負作用有多大。”她實在很惱火,周振云就算了,不是意氣之爭,是利益之爭,那是必須要爭的,這周一斌完全就是一個蠢貨,簡直莫名其妙。
這必定會讓張凡對周家的印象變差。
周老爺子說:“這事要抓緊,古亞海域的事情,各國都盯著咱們國家,還跟鄰國鬧的不可開交,不能讓人看笑話!
周碧瑤說:“爺爺,我知道!
周老爺子說:“另外,周家的子弟盡快去古亞海域熟悉情況!鳖D了一下后說:“國家信任我們周家,我們就一定要把事情辦好,但一切都沒有張先生重要,碧瑤你懂爺爺意思嗎?”
周碧瑤頷首,她其實有一個辦法,把張凡永遠綁在周家這條船上,想到那個辦法,她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紅。
宴會結束后,蟲蟲趕緊給楚蒹葭打了一個電話,她至今都沒從張凡就是張先生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當然了,她答應張凡不會告訴楚蒹葭他的真正身份。“蒹葭小親親,還畫圖呢?”
楚蒹葭這會已經回到家門口了,她想了很久,決定跟媽媽攤牌。
“沒呢,到家了,蟲蟲……我有點害怕!背筝缯f。
“怕?怕什么,沒什么好怕。”蟲蟲拼命搖頭,找了個張先生當老公,怕毛線,天一老板娘都無聲無息當上了,你就偷著了吧,簡直羨慕死人了。
崩潰,各種崩潰。
“蒹葭,你投遞叛國,大大滴”
“干的好。”
楚蒹葭聽的莫名其妙,這閨蜜又發神經了,站在家門口,她深吸了一口氣說:“不跟你說了!
開門進去,曾佩佩的聲音傳來:“你去哪兒了,為什么這么晚?”
冷冰冰的,含著怒氣。
楚蒹葭挺起胸膛說:“在公司畫圖。”
曾佩佩臉色一沉說:“是跟那個叫張凡的幽會去了吧?”
原來媽媽已經知道了張凡,還知道自己跟他的關系,那么無路可退了,楚蒹葭拽緊拳頭,鼓起勇氣,說:“媽媽,我結婚了!
這是她第一次這么勇敢的對抗母親,對抗比慈禧太后還專權的母親。
“什么?”
曾佩佩滿臉震驚。
楚蒹葭深吸了一口氣,放下身后的背包,從里面拿出了一本紅色的本本,遞給了曾佩佩:“這是我的結婚證!
她現在有點明白為什么有那么多叛逆的小孩了。
雖然很怕,但是超級爽的。
有一種勝利的感覺。
好暢快!
于是乎,楚蒹葭就乘勝追擊:“照片上的就是我老公了,很帥氣吧!
蒹葭妹子這是要搞事情啊。
曾佩佩看著那紅紅本子,那刺眼的結婚證,手指甲都扎進了掌心的肉里,整張連都鐵青了,臉頰上的肌肉還在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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