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秦墨寶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
秦墨寶起身點起紅燭,來到窗欞邊打開窗戶。
月華滿地,低頭看了看樓下。
物影東移,看來,快黎明了。
秦墨寶轉身走到窗前換上衣裳,她得趕緊去把事情辦了,否著天亮會延遲趕路。
京城也不知道怎樣了,將軍府的人如何了。
一切都是未知。
換好衣服,打開門。
一包袱蹲在門口。
秦墨寶明白,肯定是清風放在這里的。
這個傲嬌,都到了門口了,還不好意思道歉。
秦墨寶撿起包袱,嘴角揚了揚。
省了她去跟他要了。
電視里都說武功高強的人能聽到方圓百里的動靜。
以免北辰軒聽到她的動靜。
所以秦墨寶放輕腳步,貓著腰去敲店小二的們。
要了一壺女兒紅。和酒杯。
然后背上包袱,在后院馬棚里牽出一匹馬一路向南。
秋夜涼風吹在肌膚上,寒冷卻不刺骨,半住香之后秦墨寶在一座不算太高的山下停下馬。
翻身下馬,動作瀟灑利落。
為了省時間,秦墨寶不得不走捷徑。
直接用手攀巖。
雖然辛苦,不過比起走繞來繞去的好路,省了好多時間。
來之前她早以看過地圖,只有這里離她娘親的墳墓很近。
攀巖她并不陌生,可以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前世,她訓練里都有攀巖這一項。
揪著山上的秋草,一路向山頂攀爬。
不一會,便到了山頂。一眼就看見一座孤墳。
山風吹來越加顯得它瀟瘦孤獨。
秦墨寶一邊解下系在身上的包袱,一邊走向墳墓。
在墓碑前蹲下。把里面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
秦墨寶用火折點燃了紙錢。
“聽翠兒說你因為身體病重,不想你女兒的未來寄人籬下所以才決定回漁陽縣。京都到漁陽縣你撿盡寒枝不肯棲,最終卻選擇和漁陽縣交接的秦峰縣仙逝。
可見你還是不肯原諒秦浩當年的欺騙。
我既已穿到你女兒身上,理當喊你一聲母親。”
“你放心,只要將軍府的人沒死,我定當竭盡全力救將軍府。”
紙錢燒盡,轉眼成灰隨風飛揚。
秦墨寶拿起裝滿女兒紅的酒壺,傾斜酒壺,以酒澆灰,“聽翠兒說,你最喜歡女兒紅,所以就給你帶了一壺。”
酒盡,秦墨寶就地磕了幾個頭。
“如果你在天有靈,保佑將軍的一家老小沒死,我定能救出他們!”
秦墨寶撿起地上的麻繩,這是她來時帶的以便下山用。
把繩的一頭系在一棵樹根上,另一頭扔下山。人拉著繩子一路下滑。
秦墨寶回到客棧時天已經微亮。
剛踏進客棧,寄宿客棧的客人以及掌柜店小二都在大廳中,見到有人進來紛紛望向來人。
一群拿著白森森大刀的士兵特別醒目。。
秦墨寶從容淡定的走向清風,“出什么事了?”
“你……不生氣了?”秦墨寶主動說話,清風有點受寵若驚。昨天晚上主子告訴他,秦墨寶的娘親就就葬在秦峰縣的秦峰山上。他這才知道一向臉皮超厚的秦墨寶為何會發這么大脾氣。本來他還在想著跟她道歉。只是不知如何開口。
秦墨寶:“……”生氣的時間早過去了好么。
一名三十出頭的男子展開手中的畫像,跟秦墨寶對照了一下。
一看便知他是士兵中領頭人物。
“就是她,給我拿下!”男子手一招,一群士兵沖向秦墨寶,明晃晃的大刀壓在她黑呼細嫩的脖子上。
秦墨寶眨眼,原來是這樣。
看來她到京都的時間要比她想象的要快了。
“閆侍衛這是做什么?”清風抱著劍,挑眉。一如既往的傲嬌。
“皇上有旨,將軍府通敵叛國,株連九族,秦墨寶作為將軍府的親外孫女自然也在其中。”
“是么!”清風依舊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喜不悲的表情,“只怕閆侍衛來遲了,秦墨寶早在多日前賣身給世子,她現在是主子的貼身婢女。”
“秦墨寶是朝廷要的人,還請恭順世子不要插手的好。”
閆侍衛冷峻的神色不露半點害怕。
“呵呵……”
眾人隨著一聲輕笑望了過去。
天邊朝霞滿天,太陽即將升起。
一身白衣公子翩翩而來,三千青絲高高束舉步間衣袂無風自動。白色長衫上秀著云朵。
朝霞之下,如同仙人而至。
秦墨寶想到那句,昨日亂山昏,來時衣上云。
真真一妖孽!
“御前帶刀侍衛見過恭順世子”領頭男子雙手抱拳,單膝跪地。
“剛剛閆侍衛說,秦墨寶是朝廷要的人。”北辰軒走到閆侍衛面前,并沒有讓他起來,只是重復了他的話。
“皇上有旨,抓捕罪臣秦墨寶上京,與將軍府的一起問斬。還請世子不要為難下官。”恭順世子沒讓他起來,閆侍衛自然不敢起身。
這便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為難?”北辰軒像是聽到一句好笑的話,低低的笑了起來,“本世子從來不為難人,只是秦墨寶乃是本世多日前花錢買來的。閆侍衛要想帶著秦墨寶,還請閆侍衛先把錢給了。本世子乃是商人,總不能讓本世子做虧本買賣,你說是吧?閆侍衛。”
秦墨寶:“……”臥槽,你什么時候買我的?為啥我一毛錢也沒看到?
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瞎話。
“……不知是多少銀兩?”閆侍衛低著頭。
“不多,一百萬。”
就在眾人眼前飛過天文數字時,北辰軒又接著吐出讓閆侍衛直接暈過去的兩個字。
“黃金。”
閆侍衛:“……”他沒錢。
秦墨寶:“……”她成了天價丫鬟。
眾人:“……”好多錢
一百萬萬兩黃金,那是多少錢?
上,千億了么?
秦墨寶只覺得有好多錢從頭頂上飛過。
“要不,閆侍衛你把錢給我,我主動跟你走!”秦墨寶眼睛閃著綠光,神色有點激動。
閆侍衛:“……”
“我不要黃金,一百萬兩就好。”秦墨寶見閆侍衛不接話,自動掉價。
閆侍衛,“……”他的月錢才幾十兩,他要是能拿出一百萬兩除非他貪污。
北辰軒眼神輕輕瞟了一眼被大刀壓脖的秦墨寶。
只是一個眼神,卻讓秦墨寶有種泰山壓頂的壓迫感。
身旁的清風扭頭罵了一句,“你是豬嗎?”
北辰軒的態度堅決,不拿銀子,就想把人帶走。
一品帶刀侍衛閆濤見北辰軒態度強硬,也不敢強人。
先不說,北辰軒的官級比他大。
就算動武,他們也沒有勝算。
“不如這樣。”閆濤思前想后,最終相出一個折中的辦法,“下官見世子行路的方向也是京都,不如,下官陪同世子一行人一起。待到了京都,請世子面圣向皇上索要銀兩。不過在上京的路上,秦墨寶不用坐囚車,依舊之前一樣伺候世子,該怎樣,怎樣。只是她的行蹤必須下官的監視下。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是誰說閆侍衛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北辰軒嘴角含笑,好似陽春三月,春風拂柳。
“下官慚愧!”
“起來吧!”讓他起來也就等于同意閆濤的話。
“謝世子。”
兩方的頭領談妥了,他們這些下人也不用弓箭相向了。
士兵收回壓在秦墨寶香嫩的頸上的大刀。
閆濤揮手,讓眾人散去。
浩浩蕩蕩一群人,瞬間作鳥獸散。
吃了早飯,一行人備好馬車準備啟程。
“秦小姐,秦小姐。”就在秦墨寶剛抬腿上馬車時,忽然聽到有人喊她。
停下上馬車的動作,轉過身,望向聲源處。
只見一男一女,被官兵用刀攔住。
含香,舒城?
他們怎么在這?
秦墨寶上前,“你們怎么在這里?”
“我和相公感謝秦大人的救命之恩,所以在秦峰縣照看秦夫人的墳墓。秦小姐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聽說官兵要抓你?到底……”含香想上前,離秦墨寶近一點。
奈何攔住她的官兵晃了一下手里的大刀,嚇得她,往后退了一小步,不敢再上前。
照看她娘親的墓,難怪她發現墳墓周圍好干凈。
原來是他們在打掃。
“也沒什么大事,不用擔心。”秦墨寶委婉一笑。
如同雨后含苞待放的荷花,清蓮優雅。
“閆侍衛,我和他們說兩句話,你讓你手下的人把大刀收了吧。她們沒有武功,不用如此戒備。”
閆濤乃是習武之人,自然能感知誰有沒有武功。
他朝士兵點了點頭,示意他把刀收回去。
舒城扶著含香上前,“京都……出事了?”舒城一語道破。
秦墨寶點頭,“待漁陽縣秦大人來我娘親墳墓前時,請幫我轉達一句話。”
“秦小姐只管說,含香定會一字不漏的轉達秦大人。”
秦墨寶笑了笑,在含香耳邊耳語,“古來萬事多變化,誰死誰亡還不一定,讓他多保重。”
說完,秦墨寶揮手告別。
閆濤的加入,讓行程加快很多。
條條官道暢通無阻,而且每到一個地方他們基本都是住驛站,不用住旅館。
這樣,省了很多錢。不管是秦墨寶還是北辰軒
當然,之前的那些殺手,好像也不翼而飛么。
再也沒見過。
速度加快這也是秦墨寶樂意所見的。
一日傍晚,閆濤依舊帶領一群人,去某個地方的驛館。
街道上空無一人,出奇的安靜。
事出反常畢有妖,這是每個人都會有的心里反應。
閆濤手扶著劍柄,警惕的環顧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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