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樺怎么看都覺得這車是陸容成的,可是陸容成怎么會在這?
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下班了,但還不至于這么巧合的在這遇到吧。
世間真的有種緣分叫孽緣。
岑樺右眼皮剛跳兩下,她都還沒來得及感嘆可能事情會不順利,前面兩個身穿運動服的男人便進入她的視線。
為首的就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陸容成。
他換了棒球服,戴著棒球帽,身后跟著球童拿球桿,他的身邊還有一位男人,長得嘛,看不清,單看身高和氣質就知道是位帥哥。
岑樺這人對男人免疫,小時候的陰影太重。現在看到極品帥哥也能做到眼不斜,目不視,可以直直的走過去。
“誒,岑小姐?”
看看,總有人對美色感興趣,她都裝作沒看到他,他還能揮揮手高興的和她打招呼。
當著幾個人的面,總不好駁了他的面子,拉低自己的人品。
她只能微笑著打招呼,“好巧,狗主……陸先生。”
叫順嘴了,差點說成,好巧狗主人。
聽到她這么客氣的稱呼自己,陸容成還有些受寵若驚,“你也來打高爾夫?”
岑樺被問的一愣,打高爾夫?這種貴族運動項目,她可做不來,她是來釣“金龜婿”的。
釣到她就走。
“呵呵,我來參觀參觀,看看這個貴族運動項目是什么樣的,平常都在電視上看,現實生活沒見過。”
有句老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岑樺現在才體會到。
她坐在棚下喝著橙汁,看著遠處的兩人姿態優雅的揮桿,瀟灑的模樣如果被拍成視頻一定會引起萬千少女的尖叫。
可她現在一點都不覺得好看,只覺得是煎熬。
她還有正事要做,可是陸容成不放她,打算讓她徹底見識一下真實的高爾夫。
她又不能離開,好難受……
她頻頻的看表,陸容成看到她的異樣,收桿回來,留下褚塵睿一個人打球。
“怎么了?你有事嗎?我看你一直在看時間。”
陸容成接過球員遞過來的毛巾,將帽子摘下,露出那張令女人動容的臉,額頭上掛滿了汗珠。
“沒事。”她總不能說有事。這樣太打臉了。
岑樺看著他擦干,母性本能泛濫,拿過桌上的礦泉水遞給他,陸容成沒有半點動容,伸手很自然的接過來,擰開蓋大口的往下灌。
“餓了吧?”
岑樺摸了摸肚子,“是有點。”
“早晨沒吃飯?”
“嗯。”
陸容成往球場看過去,似乎有話對褚塵睿說,看到他還在打球,他便沒有過去打擾,“帶你去吃飯?這里的三杯雞做的非常正宗。”
陸容成話落,岑樺遲遲沒有給他回復,他疑惑的看向她,發現她正托腮瞅著他笑,笑的意味深長,讓人發毛,“你怎么這么看著我?”
“對這里這么了解,你是這里的常客?”
“沒有,你知道的,我一個小小的電臺主播,哪里能有資歷來這,還不是因為我朋友,他是這里的貴賓,經常會來談事情,我跟他來的,本來我也不會這項運動,來的多了看的久了,慢慢的跟著他上手也學了點皮毛。”
陸容成又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剛舉桿準備落下的褚塵睿突然鼻子一癢,球打偏飛出去同時他打了個噴嚏。
這兩天可能是氣溫下降了,他有些感冒的預兆了。
“是嗎?”
岑樺有點不太信,從陸容成嘴里說出來的話,仔細品味品味總覺得怪怪的,但是又找不出破綻……
“走吧,去吃飯。”
“你朋友不去嗎?”
“他喜歡打球,一上手沒兩三個小時停不下來,誰說也沒用。”
褚塵睿再次舉起桿準備落下的時候,鼻子一癢,連打三個噴嚏,這次球歪的過分,球沒飛出去,滾了兩圈就落在面前。
褚塵睿摸了摸鼻子,心想,這可不是感冒的前兆啊……
“那好吧。”
岑樺站起來剛準備和陸容成一起離開,旁邊的門開了,她此行的目標出現了。
男人果真是老的慢不顯年齡,吳永義年過四十,保養的像是三十五六的中年男人,身上那份穩重,是閱歷沉淀下來的。
沒有意想中的啤酒肚,地中海,是位中年油膩男,現在看起來,她大概能理解他為什么出軌了。
的確,無論從身份還是長相上,陸倩和他更為登對一些。
相信外人看來也是這樣,只是沒想到,看起來登對的兩個人是不正當關系。
吳永義獨自一個人來的,他看到了岑樺,僅僅是掃了一眼,然后像是正常遇見陌生人一樣,平靜的走開。
陸容成看出了岑樺微妙的舉動,他不動聲色牽住了岑樺的手,動作親昵的當著吳永義的面伏在她耳邊說笑。
“看誰呢?還有哪個男人比你身邊的這個男人更好看?”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脖子上,沒有和男性有過多接觸的岑樺很敏感,感覺像是微電流過遍全身,她原本就皮膚薄,經過陸容成這一撩,紅的透徹。
“你干什么!”
算是惱羞成怒,岑樺一巴掌拍在陸容成的身上,很響,動靜大的吳永義也能聽到。
他回過身看了眼后面打情罵俏的小情侶,這無關緊要的一眼,看出了問題……
“陸先生,好巧,沒想到你今天也過來打球。”
吳永義還是掠過了岑樺,像是她這個大活人不存在一樣,熱情的和陸容成打招呼,握手。看的岑樺心里憤怒,恨得牙癢。
就憑他這一點,她也要將他和吳太太的關系調節好,就不順他的意,讓他每天活的都覺得膈應人。
“吳總。”陸容成不損害任何人的面子,他伸手和他相握,牽著岑樺的手緊了緊,呵呵一笑,“陪我朋友過來的,她想學學看,我和褚總剛好也很久沒來了,今天就一起過來了。”
“吳總自己一個人來的嗎?”
陸容成明知故問。
“嗯是。”吳永義看向二人的眼底帶著復雜的情愫,“兩位感情真好。”
“我們不是……”怎么哪都有八卦的人。
“謝謝。”陸容成最不是人,他總是一手操控大盤,自己開心就好,根本不顧別人的想法。
壞人清譽,還沾沾自喜。
岑樺僵硬的笑容沒有辦法緩解,她悄悄伸出手,在陸容成的腰側狠狠地擰了一把。
很可惜,長年健身的陸容成,一身肌肉分布勻稱,沒有半點肥肉,捏上去結實緊繃繃的,帶點彈性,如果脫了衣服,她相信手感會更好。
這倒好,一個思想不小心,惹得自己臉頰發熱。
她發現,自從認識了陸容成,自己越來越不矜持了,這都是些什么骯臟的想法。
“您朋友怎么稱呼?看著有幾分眼熟?”
吳永義老成,一雙不大的眼睛里泛著精光,一看就個精明人。
他本人與陸倩的描述并不相符,不像是個癡情漢,見過三人后,岑樺反倒覺得心直口快的吳太太更可信一些。
岑樺突然有些后悔接這一單,三個人的感情糾紛好像并不簡單。
“怎么吳總在哪見過阿華嗎?”
阿華……
岑樺心臟猛然一緊,這個久違的稱呼是她的噩夢,她這輩子都不想再提起這二字,不知道陸容成是有意還是無意。
他又為什么要稱呼自己阿華?
陸容成和吳永義聊天,低頭看到岑樺蒼白的臉色,眼神迷離,像是看到不可思議的畫面,陸容成一愣,貼心的問道,“怎么了?不舒服嗎?”
他的眼神帶著關心,閃亮亮的,岑樺不小心對上,差點迷失其中,急忙慌亂的解釋,“沒事,可能是低血糖吧……”
鬼才信,誰都能看出岑樺的掩飾。
可陸容成選擇相信。
“要不你坐下休息會,讓人給你端點甜品過來小補充一下糖分,我陪吳總打兩球,回來咱們去吃飯?”
“嗯。”
陸容成摟著她的肩膀,像上次的那個晚上,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岑樺迷迷糊糊的就答應了,等她坐下才反應過來,屆時已晚。
陸容成讓人上了兩盤甜點,他和吳永義一起朝場內走去,褚塵睿已經離的很遠,球打的很起興,旁邊的球童非常盡職盡責,始終跟著。
三個人有說有笑,互相握手,岑樺咬了口馬卡龍,觀望著敵情,突然她發現,陸容成的朋友似乎不太喜歡吳永義,吳永義幾次對他笑著說話,他都是冷淡的拒絕,只有陸容成化解尷尬……
看來陸容成說的是對的,吳永義想和他朋友合作,所以想要收買他替他在褚塵睿面前說說好話。
有人替吳永義牽線,什么時候有人可以幫她牽一下線,約他談一談呢?
不知不覺岑樺干掉了一小盤甜點,等她發覺的時候已經晚了,陸容成一邊摘手套一邊喚著她,“走,去吃飯。”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吳永義搶先一步。
“一起吧,褚總覺得呢?”
吳永義這個時候才顯露出商人角色的一面,他想要巴巴的討好褚塵睿,可對方并不給他這個面子。
“不了,難得容成和他朋友單獨出來一次,我就不打擾了,公司還點事,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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