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分”是她現在只會說的一個詞,她被氣的不行,在客廳里叉著腰來回走動,不斷重復著“太過分了”這個詞。
生在這樣一個家庭她也很無奈,能有什么辦法,擺脫不了,又無法接受,夾在中間,精神飽受折磨,一想到過去發生的事情便痛苦不堪。
他們的電話沒有再打過來,可能是正在賭氣,不過她祈禱他們再也別給她打電話。
她也知道,這不可能,每年這種事情都會上演幾次,每一次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借過歪頭看著岑樺,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變得反常,敲門聲一響,它“蹭”的一下起身竄了出去,經驗豐富的它上身抬起撐在門上,爪子一按門把,門便開了,陸容成端著托盤站在門外,看到開門人不是岑樺,原本臉上柔和的笑容瞬間消逝。
“岑樺呢?”
借過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扒著陸容成的腿流著哈喇子不想讓他走,沒有嗅到一絲它即將失寵的危機感。
“讓開借過,我先過去,你不可以吃飯,聽話,我馬上就喂你狗糧。”
陸容成小心翼翼的端著托盤往里走,岑樺聽到聲音十分詫異,“你怎么來我家?誰給你開的門?”
“汪汪。”
岑樺說完借過吠了兩聲,像是在邀功求夸獎,沒想到岑樺并不是此意。
“就知道是你,萬一門外是壞人怎么辦?”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以后沒有她的允許請不要來她家。
陸容成當做沒聽懂,溫和的笑著,“醫生說你的胃需要調養,今天下班我剛好路過市場,買了點生鮮,給你燉些湯,你先嘗一嘗。”
“謝謝,以后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會注意的。”岑樺不想欠他人情,更何況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陸容成也不是什么好苗子,能少惹則遠離,對自己有好處。
“那就好。”陸容成沒接茬,徑自將湯盅放在餐桌上,貼心的從廚房拿出勺子,準備妥當,敬等她的享用。
乳白的鯽魚湯,上面飄著層淡淡的油花,勺子輕輕一翻,底下浮上來幾顆紅色的枸杞,賣相和氣味都非常不錯。
岑樺淺嘗了一口,湯很鮮美,有點淡淡的中藥味,她素來不喜中藥味道,總覺得苦口刺鼻,前兩年更是因為胃病找中醫調了幾個月,強忍著把幾個療程的中藥喝下來,胃病沒好,她倒是越來越討厭中藥味了,但是今天卻覺得還能接受。
可能是陸容成的手藝還不錯吧緣故吧,她這樣自我安慰。
“還行嗎?”
陸容成很在乎岑樺的感受,看她不言語的嘗了嘗總覺得緊張,像個毛頭小子,第一次沒有經驗的告白。
“嗯。”岑樺像是不太愿意承認他的手藝點了點頭,連一句夸贊都沒有,這不太符合常理。
正常的女人第一次吃一個男人為自己做的飯,總會熱淚盈眶的夸獎一番,最起碼面子上的話要過得去吧,但岑樺就是個另類的存在。
雖然她不說,但是一盅湯卻見底,陸容成看著也眉開眼笑,起身去給借過找狗糧。
“它今天沒有出去,你帶它出去走走吧。”
“好,我帶他去寵物店做個清潔。”
“嗯。”
陸容成將岑樺吃完飯的餐具收回家,換身衣服又過來接借過,他進門的時候岑樺正坐在沙發上發呆,神情沒落,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悄無聲息的靠近嚇了岑樺一跳。
“你走路怎么沒有聲音!”
“ 是你走神了。”陸容成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伸手揉了揉岑樺頭頂。
他的掌心溫度很高,傳到心底,岑樺一下變得敏感,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瞬間炸毛,拿掉那只不老實的手,厲聲說道:“你干什么動手動腳的?!”
“Sorry……我就是看你頭頂有借過的狗毛,所以想幫你摘下來。”
他說的大義凜然的好像岑樺是恩將仇報,岑樺拿他很無奈,想趕緊把他趕走,“快去帶借過去寵物店,別在我這杵著,我看了煩。”
“身體不好要保持好心情,否則肝氣郁結,你很容易再得病。”
“……”她不想和他說話,一點都不想。
“在家一直悶著也不行,你跟我一起帶借過去寵物店吧,當散心了。”
這提議真好,岑樺都不忍心“拒絕”,她假笑著看著他說,“好啊。”
她的笑陰森森的,陸容成竟然有點后悔了,不知道她待會怎么算計自己,但一想到自己的千秋偉業,他忍了。
寵物店就在小區外,方便了小區里養寵物的住戶,借過一直都是在他家做護理,方便快捷又都熟悉,岑樺牽著它去的時候,向來愛動的借過變得老實,翹得老高的尾巴也乖乖的放下,看來它很不喜歡寵物店。
“我以為它只怕你,沒想到還有一個。”
陸容成知道她說的是誰,勾勾唇一笑,“借過是不喜歡寵物店,以后它不聽話你帶它來這就行,保證乖乖的。”
“聽見沒有借過。”
借過可憐的小眼神看了她一眼哀嗚一聲,像是受氣的小媳婦不敢說話。
“以后你敢不聽話我就把你送到這來,讓你待上幾天,看你老不老實。”
岑樺的威脅很受用,借過的情緒更低落了,腳掌的步伐像是放了慢動作,不長的一條路走了十來分鐘。
“歡迎光臨。”
“陸先生帶借過過來啦,您有幾天沒帶借過來做護理了。”
寵物店的店員都認識借過,一看到借過過來,都來打招呼。
岑樺退居二線,好笑的看著虛偽的一群人,都是拿借過當盾使,真正的目標還是陸容成。
陸容成人如其名,從容的很,熟絡的打招呼聊天,讓她們帶借過進去做護理,岑樺站在一旁等著,閑來無事走到寵物籠前看著里面的小動物。
有貓有狗,各種品種,各種顏色,可愛的不行。
陸容成看到岑樺在寵物籠前觀看,走到她的身后,和她一同看著她看了好久的一只金毛說道,“喜歡嗎?我送你一只?”
“不不不,我可養不了。”岑樺急忙推脫,好像已經忘了自己怎么照顧的借過。
“學一學就會了。”
“不了不了,我不是個細致的人,也不想做鏟屎官。”
她想,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哪里有精力再去養一只狗。
“陸先生,借過還需要一會,您要不要出去逛逛再回來接它?”
一位很可愛的小姑娘,圓圓的娃娃臉,眼睛大大的,睫毛長而彎,留著亞麻黃的齊劉海,后面的頭發梳起來扎成高高的馬尾,頭發厚實蓬松,再配上一身粉嫩的服裝,就像是小學生一樣,尤其是她笑時還有兩個深深的小酒窩。
真是應了那句歌詞,“小酒窩長睫毛迷人的無可救藥,我放慢了步調感覺像是喝醉了”。
岑樺上下掃了眼,由心覺得這姑娘在這工作真是浪費了。
“大概還需要多長時間?”
陸容成看了眼時間,好像正有這個打算。
“至少還需要四十分鐘。”
姑娘眼睛明亮,看向了岑樺禮貌而不失微笑的問,“陸先生這是您朋友嗎?長得真漂亮。”
陸容成一愣,瞬間反應過來介紹道,“對,我朋友岑樺,這段時間我比較忙,借過暫時請她照料,以后她可能會帶借過來,你們正常劃卡就行。”
“可以沒問題。”姑娘眨著大大的眼睛答應后看向岑樺,和她打招呼,“你好岑小姐,你長得好漂亮。”
就說岑樺不是正常的女人,女人都喜歡被夸,只有她!別人一夸就覺得別人虛偽,好感度拉低一半。
反正在她看來,這姑娘就是沖著陸容成來的,雖然如此,她也不會失了風度,臉上掛著職業表情回道,“你好,謝謝你的夸獎,你的娃娃臉不但顯小還特別可愛,對了,你今年多大了?有十八嗎?”
除了岑樺外的女人就是不禁夸,被她這么一夸,姑娘笑容更燦爛了,急忙擺手否認,“沒有,我今年二十四了。”
“太顯小了,如果你不化妝和小學生沒差別。”
這張嘴,真不愧是小傘勸退師。
不做這行的話,可能她也會是律師,巧舌如簧,能言善辯,不用其道可惜了。
“謝謝岑小姐,不過岑小姐看著好眼熟啊,好像在哪見過……”
“讓我想想在哪見過呢……”姑娘托著下巴抬頭看著天花板皺著眉思索。
聽她這么一說,陸容成和岑樺皆是一愣,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兩天的新聞。
果不其然,姑娘苦思幾秒后一副“我想起來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不是昨天新聞照片上的女人?”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了……
岑樺面色閃過一瞬的尷尬,而后大方的承認,“是我。”
陸容成沒想到岑樺這么大氣,不遮不掩,不否認,“時間還早我們先出去走走,等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再來接借過。”
陸容成及時的把岑樺帶走了,避免了后面更尷尬的氣氛,但是他的話曖昧不清,讓人遐想翩翩,姑娘吃驚的看著二人的走的非常近的背影,心想緋聞是真的,那些媒體沒有胡言亂語瞎寫報道污蔑她的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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