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位?”
周勝越看他越不順眼,沒事長這么高干嘛?廢布料。
陸容成眼睛僅掃了眼面前的男人,不高,身材圓潤,長得一般,說話的聲音一般,可惜了這身上好的西裝。
“岑樺的朋友,你呢?”
陸容成不知道周勝的身份,聽他剛才敲門時說的話,以為他是第二位岑樺的追求者。
只是這男人長的磕饞點。雖然他心里不舒服,但還是覺得顧凡來的順眼些,最起碼看的過去,也不拉低岑樺的檔次。
當然了,他不能這么無理的要求別人都像他這樣完美。
《作者:嘔,我想吐,此人真不要臉。陸容成:你給我閉嘴老實碼字,否則老子不做這男主角了。》
周勝眼神不善的瞅著他,如果身高夠用,他會用鼻孔看他。
周勝沒看出他的敵意,腦子一轉就得意的說,“他男朋友。”
陸容成心里一驚,眼神變得若有所思、深邃不見底,周勝被他看的心虛,愣是強撐著,心想這男人也不是善茬。
“汪。”
借過突然跑了出來,蹲在他的腳下,好奇的大眼睛看著周勝吠了兩聲。
“她不在家。”
陸容成不咸不淡的提醒他一句,轉身帶著他的寵物狗離開。
陸容成看著寬厚挺拔的背影,從心里感到不屑。
“嘭”的一聲,對面的門關上,周勝翻了翻他的白眼。
回歸正題,岑樺去哪了呢?
周勝失望而歸,岑樺不在的這三天里,大部分的工作都由他來做,習慣了岑樺一個人處理,突如其來的工作量讓他這位老板著實有些吃不消。
他苦苦盼著岑樺回來,可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電話不接,短信不回,杳無音信。
第四天。
周勝懷著沉悶的心情踏進公司,他剛門,手機突然響了。
樺樺:剛到。
好親切的話語,周勝瞬間覺得天氣晴朗,心情明媚,好像公司今天的格局擺放都不一樣了,窗戶也更加明亮。
他快速回了一句“我去你家找你”,便沖出了公司。
一路的飆車到岑樺那里,他敲了敲門已經做好見到她激動的準備,誰知道沒有回應。
不是到了嗎?為什么還是沒有人。
周勝腦門上一群烏鴉“嘎嘎嘎”飛過……
周勝以為岑樺耍他,剛準備離開,電梯門打開的聲音響起,他想看眼是誰,拉箱子的聲音響起,越來越近。
救世主突然將近在他的面前。
這一刻,他覺得岑樺周遭都散發著金色光芒,仿佛天降仙人來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周勝太激動,沒有注意到岑樺臉上的疲憊與憔悴,以及隱藏在頭發下的青色傷痕。
“樺樺你終于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周勝瞬間撲過去抱住了岑樺,將頭埋在她的頸窩,“痛哭流涕”。
“差不多就行了。”
她的聲音沙啞,像是感冒后的癥狀,霧蒙蒙的不清晰。
電梯突然打開,陸容成一出來就看到恩愛相擁的兩人,瞳孔一縮神色陰冷的可怕。
岑樺背對著所以沒有看到身后有人,甚至沒有聽到電梯的聲音,而周勝……他忙于疏泄感情更沒有注意到。
“抱抱我,寶寶要安慰。”
“……”岑樺非常無奈,沒有表情的臉上這會連不耐煩都沒有,極不情愿的抬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背上。
“寶貝你想我嗎?我快想死你了。”
“……”周勝這個戲精。
“親愛的你再不出現我就要去報警了,你怎么不說話呢?快說我也想你。”
岑樺突然想起一首歌,詞如下: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
在逼一個最討厭你的人即興表演
總有一天你觸碰到我的底線
順應時代的法則你會被我淘汰……
“樺樺,這幾天你去哪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周勝終于放過了她,可是他的戲還是那么足,眼中蓄積了淚水,委屈的模樣像是岑樺這個渣女拋棄了他。
岑樺剛想說話,后面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醇厚有磁性,還有些熟悉。
他說,“借過。”
岑樺一愣,這不是狗主人的聲音和狗的名字嗎?
她側身一讓,身邊一陣風,陸容成快速走過去,快到她只看到他的一個側臉。
表情不太好,有些陰沉,像是誰偷了他家的貴重物品。
“嘭!”
“什么人,素質這么差。”
關門聲太大,顯示出男人的不高興,岑樺眼神一變,耳邊周勝開始抱怨。
“行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休息才能去上班。”
周勝一愣,“為什么?”
“累。”
岑樺不和他多說,拉著箱子往里走,周勝跟著她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這幾天去哪了?我電話信息都不回,發生什么事了?你連我也瞞著你知道我過來找過你幾次嗎?”
岑樺開了門,將箱子提進去,不費力的一件事情她卻呼吸不穩。
“溪云。”
周勝臉色突變,沖上去剛想說什么,岑樺把他往外一推,說句,“我要休息。”
然后關上門,周勝被關在了外面。
“你為什么要回溪云?把門打開我有話要說。”
周勝雖然平日里欺負她,嘴上不饒人,可他是真的關心她,她靠著門,神情沒落,啞著聲說,“你回去吧,我沒事。”
“岑樺你他媽的就是犯賤!他媽的作死你活該,不長記性的東西……”
周勝比岑樺還反感這件事,扯開嗓子沖她吼,臟話不堪入耳。分貝很高,兩個樓道的燈都震亮了,周勝不解氣,一拳打門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對面一室傳出來狗叫聲,很清晰。
岑樺靠著門無力的滑落在地上,環抱著自己,眼淚洶涌。
是啊,她犯賤。
“嘭嘭。”
“他打了你沒有,你開門讓我看看你身上,聽見沒有!”
周勝敲著門力氣很大,一點不溫柔,以前每次她從溪云回來,他就這么敲門叫她。
以前,每次她從溪云回來,他總能看到她一身傷,青的紫的,她死撐著從來不說疼。
周勝是這個世界最心疼她的人,就像哥哥一樣,一邊罵著,一邊疼著,一邊欺負她,一邊護著她。
連他自己都覺得神經病,可岑樺從不覺得,她覺得這份關心那么自然。
可現在不一樣,她不想再麻煩他。
“我真的沒事,就是沒睡好,想休息,你回去吧,我明天去上班。”
岑樺克制著自己的聲音,仍然有些發顫。
周勝安靜的在門外站了十幾分鐘,煩躁的吸了幾根煙后,最后將煙頭往地上一扔,一腳踩滅,“我走了,我給你點了藥,聽著點,自己出來拿。”
岑樺聽見了,沒有回答,等著腳步走遠了她才敢抽噎出聲……
走廊安靜了。
陸容成打開門走出來,外面有嗆鼻子的煙味,剛才的對話他全聽見了。
岑樺這幾天回了溪云,周勝不像是她男朋友,有人打她,她很傷心……
一條一條,陸容成連不上線,他覺得自己還得去找褚塵睿,他曾和他說過,岑樺的身世有些復雜,可能他已經調查過了,只是他沒有過問。
陸容成想去敲門看看她,想到她對周勝都那樣,更不會見他。索性在外面等一等,等周勝給她點的藥到了,他去送過去,也能順利見她一面。
“咚咚……”
“您好,**快藥。”
陸容成拎著藥等了三十秒,這點時間,他前所未有的緊張。
“謝謝。”
岑樺沒有抬頭她開了門伸手去接。
外賣人員沒有將藥遞給她,她警戒的猛然抬起頭,撞進陸容成呈墨的眼中,幽深不含雜質。
心跳漏半拍,等她反應過來,又過分的跳動。
“我可以進去嗎?”
“……”可以說不行嗎?
岑樺側身讓他進來,自己關門。
陸容成與她貼近只差十厘米,鼻尖聞到她身上茶花的味道,她好像剛洗完澡,頭發稍還滴著水珠。
兩人相識不久,但好像做事情已經熟練,很默契了,岑樺去房間吹頭發,陸容成將藥放在沙發前的雙層玻璃桌上。
他順勢坐在沙發等,眼睛掃過面前的桌子,桌上收拾的很干凈,雜志的旁邊放了瓶無火的香薰,精致的玻璃瓶中插著幾根藤條與兩朵白色的干花,散發出淡淡的幽香,味道極淡就像岑樺的性格。
這種性格的女人,外強中干,看上去不需要任何人關心,其實她比任何人都需要呵護……
“喝水嗎?”
岑樺換了套居家服出來,顏色偏粉嫩一些,習慣看她穿冷色系的陸容成,突然視覺上有些不適應。
不過,不得不承認,很適合她,尤其是膚色能撐起來。
“不了。”
“借過怎么樣?”她還去給他倒水,熟絡的問借過的情況,就像一個小時前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醫生說沒事,加強鍛煉就行,你放在門前的東西我看到了。”
“那就好。”
“給。”
岑樺的指甲圓潤有光澤,即使她不做護甲的一些東西,指甲依舊很好。
“謝謝。”陸容成接過,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她淡定的眼神冷若的表情看不出半分波瀾。
她沒有刻意掩蓋臉上的傷,陸容成看到了,神色突變。
他竟然生氣了,不自覺的握緊了茶杯。
圓形茶杯的杯壁上雕刻著精致的娥眉弦,花心點了朱砂,樣子格外的雅觀。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