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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品靈仙 正文 255 博弈

作者/顧仁棉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天空中不知何時下起了鵝毛大雪,天地之間風(fēng)起云涌,隨著白龍陣陣吟叫,一剎那風(fēng)卷塵生,煙塵滾滾。

    駱青離的周身皆是無盡白芒,單薄的身體立在氣流漩渦之中,傷口處血流得更急了,幾乎浸透了一身青衣。

    化形劍意的威力雖然強(qiáng)大,但對靈力的需求同樣很大,以她現(xiàn)在的修為,施展起來卻很是勉強(qiáng)。

    蓄靈玉中儲存的靈力一次性被抽出,排山倒海般涌來,過于龐大的靈力在身體中拂肆,她明顯感覺到經(jīng)脈的刺痛,皮膚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條條裂紋般的血痕。

    可這么多靈力堆砌起來,造就的動靜也十分巨大。

    巨劍帶著無可匹敵之勢,穿云破月而來。

    血瀝振翅高飛,身如利箭,離弦而出。

    天地昏暗,雪花煙塵遮擋了視線,遠(yuǎn)方的天際忽然有一道璀璨靈光沖天而起,伴隨著驚雷般的轟響,靈力層層爆開,巨大的能量波動朝四周層層遞推,附近的樹木山石皆在這番動靜中化作飛灰。

    “主人!”

    駱青離身體像是一只斷了線的風(fēng)箏,從空中筆直墜落,小五拼命地跑過去,堪堪將她接住,卻發(fā)現(xiàn)她幾乎已經(jīng)成了個血人。

    血瀝同樣被擊飛數(shù)十丈,烏黑發(fā)亮的羽毛上散落著星星點點的猩紅火光,這火有著極大的黏性,哪怕只沾染到一絲,也能黏住不放。

    方才那一擊,看著聲勢驚人,實則卻只是掩人耳目之用,駱青離自知自己不是血瀝的對手,她一開始也壓根就沒指望靠劍招擊敗它,不過是趁血瀝全心對付劍意之時,依靠紅蓮業(yè)火制勝。

    這是她身上唯一能夠令血瀝忌憚的東西。

    星火燎原,血瀝的雙翅很快便被火苗點燃,它目光猝然大變。

    從知道這人修手里有紅蓮業(yè)火之后它就一直防著,可防得再嚴(yán)密,也防不住人修玩陰的。

    雖是六階妖獸,但面對紅蓮業(yè)火,血瀝依舊心生懼怕,它也很快便體會到了那種元神被架上火上烤的滋味,果真是生不如死。

    “啊!”

    血瀝在火中翻滾,大聲驚叫。

    駱青離一口口往外吐著血,看著空中被火光籠罩的血鴉王,心中喜意還未升起,便見那只血鴉王猛地震動雙翅,將自己滿身羽毛震落。

    燃燒的翎羽從洋洋灑灑墜下,空中的血瀝再次露出真容,此刻的它身上光禿禿的沒有一根羽毛,僅僅是一只肉鳥。

    將一身翎羽舍棄,無異于自己剝了一層皮,但比起死在紅蓮業(yè)火下,這個結(jié)果無疑好了許多。

    堂堂六階妖獸,被一個人修逼至這般田地它如今這副尊容,即便今日將這人修大卸八塊吃下肚子,回去后也會成為妖族的恥笑,一輩子都休想抬起頭來。

    血瀝雙目赤紅,滿身盡是殺意。

    “人修,你找死!”

    它口中聚出一枚火球,火球的顏色由紅轉(zhuǎn)紫,又由紫化黑,其間蘊(yùn)含的磅礴能量,即便未曾落在身上,亦能清晰感覺到。

    駱青離已經(jīng)再沒有余力抵抗,小五也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

    小五挺直了身子,打算為她擋下這一擊,駱青離攥緊雙拳,深深吸了口氣,打算召喚碧幽。

    碧幽每次幫她,都會損耗很大一部分的能量,若非事態(tài)緊急或萬不得已,駱青離一般不會找她,可現(xiàn)在她和小五都沒了戰(zhàn)力,罹燼連個人影都沒有,再不自救,她多半就要死在這里了。

    駱青離沉下心神,正欲喚醒碧幽,可這時她卻忽然感覺到一股龐大的氣息從遠(yuǎn)方傳來,帶著浩瀚如海的威壓,直將人壓得喘不過氣。

    天邊黑云壓境,只眨眼的功夫便已蔓延到近前。

    駱青離微微松了口氣。

    小五亦是目露驚喜,“主人主人,是二公子!”

    駱青離看到罹燼的身形出現(xiàn)在視野里,掌心紅光大耀,朝著空中的血瀝拍去。

    正在醞釀大招的血瀝冷不丁被打斷,妖力逆行,吐出一口鮮血,硬生生被拍到了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罹燼居高臨下地浮在空中,目光淡淡掃了眼駱青離和小五,又朝地上那只肉鳥冷冷看去。

    血瀝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掙扎著從坑里爬起。

    “殿下?”看到上空的罹燼,血瀝頓時驚愕不已,慌忙垂下頭來,“殿下親自前來,不知何事?若有需要的地方,血瀝愿意效勞。”

    罹燼冷冷一笑,“不用了。”

    他的手掌光芒大亮,一股吸力將血瀝從坑里拉了出來,空中出現(xiàn)了一只巨大的四爪虛影,這個虛影將血瀝攥在掌心,用力收緊。

    被抓住的血瀝痛苦大叫,眼中滿是不可思議與迷惑不解,斷斷續(xù)續(xù)問道:“殿下屬下不知,做,做錯了何事”

    罹燼才懶得與他解釋。

    和人修簽訂契約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沒有存在的必要。”

    罹燼淡淡說完,手掌猛地一收。

    被攥住的血瀝連叫聲都沒來得及發(fā)出,頃刻之間就被撕成碎片,一命嗚呼。

    一顆血紅色的妖丹落到罹燼手中,他又淡淡掃了眼那些遠(yuǎn)處滯留的血鴉群,血鴉群一時驚慌失措,一刻也不敢多留,

    眼看著原本妖獸滿天的荒野再次歸于平靜,駱青離終于長長吐出口氣,整個人松懈下來。

    罹燼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冷著臉問道:“怎么樣?”

    “還死不了。”

    皮肉上的傷都是小事,損失的精血也能養(yǎng)回來,但這一回,卻是連經(jīng)脈都有些損傷。

    得虧是這些年時不時靠斷腸草淬煉經(jīng)脈,否則現(xiàn)在就不僅僅是損傷,而是經(jīng)脈盡斷了。

    那樣便是十年都未必能恢復(fù)地過來。

    周圍已經(jīng)安全了,出于契約關(guān)系,罹燼不會對她不利,駱青離便將小五收回靈獸袋,又給了它幾瓶上好療傷丹藥。

    說實話,駱青離還是有些意外的,她原本以為罹燼會派遣個妖修或是某只高階妖獸過來解決掉血瀝,結(jié)果居然是他自己過來了。

    他若身處在大荒,就算飛行速度再快,這么短時間內(nèi)想要趕到這里也是絕對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剛好就在這附近。

    駱青離心念電轉(zhuǎn),大荒二公子出現(xiàn)在南詔地界,這是又準(zhǔn)備做什么?

    罹燼抱著胳膊哼笑:“本殿下好心來救你,你就是這個態(tài)度?方才若非我及時趕到,你已經(jīng)連渣都不剩了!”

    “這難道不是你們大荒弄出來的爛攤子?”駱青離直視他琥珀色的眼睛,“我若死了,你也活不成,二公子可別把話說得這么好聽,說到底,你也不過是為自救罷了。”

    罹燼面色一沉,瞇了瞇眼。

    旁的人修若是敢這么和他說話,早就被他一掌拍死了。

    罹燼也不想和她多說,看她現(xiàn)在這模樣就知道沒能力自保了。

    他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把駱青離扔在了那里。

    現(xiàn)在南詔處處都有妖獸,想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并不容易,罹燼找了個山谷,調(diào)開了附近的妖獸,短期之內(nèi),駱青離大可以安心在這里養(yǎng)傷,不用擔(dān)心有妖獸過來打擾。

    他們倆各自代表了一個陣營,罹燼不想與她有過多牽扯,恰恰駱青離也是這么想的,對他這個安排很是滿意。

    “養(yǎng)好傷后,就立刻滾回你的門派,再出點什么事,我可未必救得了你。”

    駱青離心想,本來她就是要回門派的,要不是那魘狐群和血鴉群突然冒出來,她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在玉蟾宗了!

    這件事她自認(rèn)倒霉,但另一件事,駱青離卻要問個明白。

    “二公子為何會在南詔?”

    罹燼抱著胳膊抬了抬眼嗤笑:“獸潮都是大荒發(fā)起的,這么多大妖都過來了,我出現(xiàn)在南詔有什么問題?”

    若單是如此,自然沒有問題,可罹燼的身份非同一般。

    妖王殿不是一個只講究修為境界的地方,更注重的還是血脈優(yōu)劣,就連玲瓏那樣的十階大妖都聽從他的號令,罹燼在獸潮中,必然是領(lǐng)導(dǎo)者,而且先前血瀝在他面前也自稱屬下。

    這種種聯(lián)系起來,駱青離幾乎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

    “南詔,是由你主導(dǎo)的戰(zhàn)場。”

    罹燼面無表情,不承認(rèn)也不否定,駱青離又問道:“中原呢?中原的獸潮是否也是你的手筆?”

    “與你無關(guān)之事,你沒有必要知道。”罹燼面色沉冷。

    駱青離緊握雙拳,“南詔每天都有修士死亡,我亦身處獸潮之中,如何與我無關(guān)?”

    “你要這么想,那隨你便。”罹燼翻個白眼,轉(zhuǎn)身就走。

    駱青離抿了抿唇,朝著他的背影又問,“獸潮何時才能夠結(jié)束?”

    “到了時候,自然而然就結(jié)束了。”

    遠(yuǎn)遠(yuǎn)傳來罹燼的聲音,很快便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

    罹燼飛出極遠(yuǎn),忽然一停,朝著駱青離所在的山谷方向遙遙望去,輕輕瞇了瞇眼,喃喃說道:“這丫頭,某些方面,還真有些敏銳”

    老妖王年事已高,就算有長生丹,百年光景亦是彈指一揮間,他的子嗣不少,但真正有繼承王位資格的,也不過他和兄長兩人。

    中原和南詔的獸潮,原本就是他們兩兄弟的一場博弈,大公子主戰(zhàn)中原,罹燼則主戰(zhàn)南詔。

    不過中原和南詔這么多年的底蘊(yùn),想要將之完全占領(lǐng)卻是不可能的,勝負(fù)還未分曉之前,這一戰(zhàn)還不會停。

    只是這些妖王殿的秘事,就無須說給駱青離聽了。

    駱青離在這山谷中一待就是大半年,她手中的丹藥有不少,這段日子以來,她的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七八成,小五的身體更是堅韌,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過來。

    附近的妖獸雖說被調(diào)離,可保險起見,她還是在周圍設(shè)置了一重重陣法,這大半年里沒有人打擾,倒是難得的清凈。

    可再清凈,山谷也只是個臨時居所,駱青離沒打算一直留在這。

    感覺到傷好得差不多了,她就決定自行回門派。

    這個地方離玉蟾宗已經(jīng)不遠(yuǎn),駱青離坐在小五的背上,由它馱著自己回去,路上沒再遇到什么危險,很順利地就到了山門。

    玉蟾宗已經(jīng)開啟了護(hù)山大陣,只有側(cè)面留了一個進(jìn)出口,駱青離呈上身份玉牌核對完信息之后便順利通行。

    “駱師叔,您平安無事那可真是太好了!”

    守門的筑基弟子看著她感嘆道:“半年前回門的飛舟遭受敵襲,明杰真人重傷而歸,婉吟真人都隕落了,上百名筑基修士,真正回來的都不到三成”

    駱青離倍感驚訝,“婉吟真人隕落了?”

    當(dāng)時數(shù)百妖獸圍攻,情勢危急,兩位長老拖住了兩只高階妖獸,讓他們自行逃命,那一船大半的傷員,能回來三成都已是不易。

    筑基弟子神情哀傷,“可不是嗎,獸潮至今六年多,門內(nèi)已經(jīng)隕落了九位金丹長老了,還有不少重傷的”

    任何一名金丹修士的隕落對門派而言都是巨大的損失,玉蟾宗的金丹修士總共加起來也只有數(shù)十,這個數(shù)字光是聽著便覺觸目驚心。

    駱青離又打聽了一些當(dāng)時同船者的消息,問了問這段日子里發(fā)生的事。

    婉吟真人隕落,但萬幸尹天華幸運(yùn)地回來了,同船的容放也回來了,可楊盼兒卻死在血鴉嘴中。

    據(jù)說當(dāng)時容放和楊盼兒是在一起的,他們被一群血鴉圍攻,眼看著誰都跑不掉了,楊盼兒竟然以自身為鉺,引走了大半血鴉,給容放創(chuàng)造了逃走的機(jī)會,到最后,魂燈熄滅,片骨無存。

    駱青離沉默了好一會兒,印象里那個爭強(qiáng)好勝凡事都想爭一爭女孩子,以這種慘烈的方式死去,是她如何都沒有想過的事。

    于她而言,這些只是一則則訊息,盡管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年,如今聽來依舊覺得十分沉重。

    駱青離去了趟掌事堂做了交接,問了些昔日故人的消息。

    秦紫嫣養(yǎng)好傷后再次參戰(zhàn),江陵柳黛色前不久剛被替換回來,現(xiàn)在正在各自洞府中閉關(guān),任星丞和易微微都在另一個營地,迄今為止一切安好。

    駱青離回了吹雪谷。

    宋驚鴻依舊還在中原西營,這些年都沒有回來過,她的傷也還沒有好全,如今回了門派,駱青離便決定安心養(yǎng)傷,再將心境好好沉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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