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你知道嗎？在此之前我多次聽到你的名字，心里面很好奇你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在剛剛我開門的那一瞬間還很緊張。”

    “我也是，葉瑞林給我講過一些你的故事，在我敲門的時候，也很緊張。”

    同樣的心情，相似的感受，讓兩個女人似乎放下了一些戒備。

    唐青雨笑道“葉璟年告訴我說，你是一個很溫柔和善的人，說我們有可能會成為朋友。”

    一提起葉璟年，秦霜如預料之中變得有些不正常了，笑容也僵住了。

    “是小年哥哥太高看我了。我覺得……以我現在的模樣，恐怕不可能和你成為朋友。”

    唐青雨從秦霜的語氣中聽出了濃濃的自卑感。

    “你很在意你的殘疾？”

    “說不在意是假的。你知道我以前最擅長的是什么嗎？”

    “什么？”

    “跳舞。”

    ！！！

    唐青雨驚訝不已，臉上都是惋惜。

    秦霜裝作若無其事的笑笑。

    “就知道你聽我說這個答案會震驚。其實這些年我已經很少跟人提起我以前喜歡跳舞了，我不希望別人在聽到我說我以前跳舞的時候，臉上所露出來的那種悲憫。”

    “對不起……”

    唐青雨沒想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戳到了秦霜的痛處。

    “看到了吧？還有道歉。我其實并不想別人給我道歉，因為你們其實并沒有做錯什么，只是聽到了一個答案而已。”

    “雖然你現在不能走路了，但是這一點點瑕疵并不能掩蓋你的氣質。”唐青雨說的是實話，她感覺秦霜是個很有涵養的女人。

    “氣質？我覺得這些年我都已經不認識我自己了。”秦霜自嘲地說，“而且我現在很討厭照鏡子，我總覺得鏡子里的我不是我。”

    唐青雨從秦霜的眼睛里讀到一種叫做“絕望”的東西。可是這種神色原本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畢竟葉瑞林對她這么好，如果單純是因為雙腿的原因，大可不必。

    “世界上有幸福，就有對應的不幸。唐紫玉，我和你就是鮮明的對比呀。”

    唐青雨第一次聽到秦霜叫她的名字。

    這種感覺很奇怪，仿佛在一瞬間她們已經不是嫂子和弟妹的關系，而變成了兩個普普通通的人。

    “在你的眼里我很幸福嗎？因為我嫁給了葉璟年是不是？”

    “……”

    秦霜的臉上稍顯慌亂。她操控輪椅，想要離開。

    “我們還是回去餐廳吧，畢竟飯局還沒有結束，離開太長時間也不好……”

    “秦霜，你喜歡葉璟年吧？”

    秦霜的輪椅被唐青雨拉住了。唐青雨繞到秦霜的對面，蹲了下來，視線幾乎與秦霜平齊。

    “就算你回答是，我也不會責怪你。”

    秦霜難以置信地看著唐青雨。

    “你……你想多了。小年哥哥……在他的眼里，我一直是一個乖巧可愛的鄰家妹妹。小時候我的確和葉家走得近，經常來葉家玩兒，但是葉瑞林說的那些話，是他吃醋說的玩笑話……”

    “你為什么要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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