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死了。”
秦素素感受著傳來的齒感，嬌羞道，“不知羞，快松開嫂子。”
“嗯嗯。”
華新含糊不清的哼唧著，可就是不松口。
直到秦素素摁著華新的額頭，用了勁，華新才一副戀戀不舍的吧唧吧唧了嘴，一臉邪魅：“美。”
“呸。”
秦素素羞答答的啐了口：“流氓，就知道欺負(fù)嫂子。”
“哦？”
“流氓？”華新一臉邪魅，“那我就流給嫂子看看。”
華新做勢欲撲。
“你什么時(shí)候變這么壞了？”秦素素捂著胸口。
“壞？”
“說到壞，我壞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華新眼眸邪氣四溢，“
上窮碧落下黃泉，雖千萬人，吾往矣。”
恍惚間，華新身上散發(fā)著磅礴的氣勢，眸子中閃爍著攝人的厲芒。
“不過……”
華新身上的氣勢突然如同潮水般消逝，一臉邪魅，“我現(xiàn)在只壞給嫂子看。”
“華新。”
“華新。”
突然，一陣陣呼喚聲響了起來。
“還使壞，大娘喊你了。”秦素素連忙整理著自己胸口的領(lǐng)子。
“呵呵。”
華新邪笑，一把捧住后者精致的臉蛋，嘴唇就印了上去，一個(gè)讓秦素素窒息羞澀的法式濕吻糾纏著她的香舌，半響才透過氣來，還被臨走的華新襲了下胸。
“撲通，撲通。”
秦素素捂著胸口，心口狂跳，嚷道：“壞死了，就知道欺負(fù)嫂子。”
她的臉蛋一陣通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更紅了。
“新娃，你跑哪里去了，一晚上都沒回來？”華新母親疑惑的道。
“小翠兒鬧騰，我?guī)蜕┳幽亍！比A新旋即轉(zhuǎn)移話題道，“媽，你叫我做什么？”
“你妹妹回來了，你也醒過來了，也該知道家里是什么情況了，以后這個(gè)家就要靠你抗起來了。”華新母親神色黯然。
“哦，好。”華新道。
華新同母親回到家后，父親和小妹坐在堂屋的八仙桌邊上，父親悶頭抽著旱煙，堂屋里煙氣熏人，小妹低垂著頭一臉悶悶不樂，氣氛沉悶而壓抑。
華新同母親拉了條長凳坐到了八仙桌邊，一時(shí)間，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悶之中。
“媽，爸，小妹，我知道家里因?yàn)槲疫@兩年過得很苦，我對不起你們。”華新心里愧疚，道，“我昏迷了兩年，家里是什么情況，你們也應(yīng)該告訴我了，我說過，這個(gè)家，我來抗。”
“啪嗒，啪嗒。”
父親使勁抽了兩口旱煙，敲了敲煙鍋?zhàn)樱坪跏浅榈锰停魂嚳人裕B眼淚都憋了出來。
華新默默的看著，靜靜得等著。
“娃子，你醒了就好，只要人在，還有什么掙不回來的，一家人平平安安才是過的實(shí)在日子。”父親擔(dān)心華新胡思亂想，不由先安慰了一句。
“爸，我知道。”華新點(diǎn)頭。
“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說了。”華新父親經(jīng)過華新被推下樓重傷昏迷，為討個(gè)公道被打瘸了一條腿后，顯得有些挫敗，不敢再提及這事，“這個(gè)家還需要我們爺倆撐起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我知道了，爸。”
華新深深理解父親的無奈，想前世，父親也是一腔熱血，自己不偷不搶，憑一把子力氣吃飯，有著一股子骨氣，只是上訪討個(gè)公道卻困難重重，踏遍千山萬水只為一口氣，要為自家娃子討個(gè)公道，討要醫(yī)藥費(fèi)，卻處處碰壁，還被打瘸了一條腿。
一份錢，難到英雄漢。
重傷昏迷的華新，瘸腿的父親。
一家人的生活跌進(jìn)了谷底，為了籌錢治病治腿，母親丟下臉面挨家挨戶的去借錢，卻也只借了萬把塊錢，這點(diǎn)錢無疑是杯水車薪。而兩個(gè)重病號，無疑是無底洞。
母親不得已找上了高利貸，也才借來了十萬塊錢，算是解了燃眉之急。而代價(jià)卻是，小妹十八歲成年時(shí)，父親母親還還不清欠款，就得讓小妹做他家媳婦。
父親母親和小妹當(dāng)然不答應(yīng)，但是看著父親的瘸腿化膿，華新躺在床上等死。家里一片沉悶壓抑，小妹承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都感覺要瘋了，也顧不得那么遠(yuǎn)了，大不了以后跑了就是，他們還能去哪里抓人，這才簽下了高利貸按了指印，立了字據(jù)，拿到了五萬塊錢。
而放高利貸那一家子是社會(huì)上的混子，前世小妹被逼婚前跑掉了，只是剛上了大巴車，就被人給車上拽了下來，押了過來，最后嫁給了混子的傻子哥哥，一生凄苦。
“你重傷昏迷，還有爸治腿，利滾利，欠了二十來萬，全是靠你小妹一個(gè)人抗下了這個(gè)家。你現(xiàn)在醒了，這錢，我們爺倆就是做牛做馬也得把這錢還了，也絕對不能讓你小妹被糟蹋了，不然她這輩子就毀了。”父親又抽起了旱煙，啪嗒啪嗒的說道。
“爸，我知道了。”華新安慰道，“我就是上工地搬磚，做架子工、泥工、鋼筋工也得把這錢給還上，我不會(huì)拉不下這個(gè)臉的。”
“你是大學(xué)生娃子，你能想通這一層，也不罔你妹妹當(dāng)年扛起了這個(gè)家。”父親啪嗒啪嗒抽著旱煙，“你們都是聽話的娃子，懂事。都怪你爸爸這輩子沒本事，當(dāng)了一輩子農(nóng)民，害了你們，苦了你們，爸對不起你們。”
啪嗒，啪嗒。
父親說到這里，大口大口的抽著旱煙。
煙霧了然，熏得父親一臉蠟黃，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而他一個(gè)大男人，一大把年紀(jì)了，眼淚卻止不住的滾落了下來。
他極力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是爸沒用，是爸害了你們，只是苦了你們兩個(gè)娃子啊。”
華新小妹被這壓抑的氣氛壓得喘不過氣來，趴在桌子上就哭了起來。
“閨女，苦了你了，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害得你書也讀不成，還要去廠里打工賺錢。”華新母親抱著小妹抽泣著，自責(zé)著，安慰著。
“閨女，爸媽對不起你。”
“那強(qiáng)子今天就要過來逼婚，我們手里實(shí)在拿不出錢，你走吧，走得越遠(yuǎn)越好，再也不要回來了，爸媽對不起你，只希望你能走出農(nóng)村，去城里打工，以后找個(gè)好人家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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