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禮愣了愣,又將這屋子每個細節看了看,還是決定上前一探究竟。
“這間屋子似乎并不簡單……”
一路走來,四野都毫無遮掩,平淡如常,絲毫沒有裝飾物。此處的屋子,似乎是特意為了紅珠而設,因而有些裝飾和擺設之物,并且處處透露著奇異。
紅光映透整個屋子,將里面的陳設和構造都照亮,只見此處面積頗大、布局簡單,唯有中央高懸著的珠子紅得耀眼、神秘。
一種莊嚴而神圣的氣氛洋溢在紅光里,令人不得不產生一種敬畏和驚疑。
“這紅珠如此神奇,這里有機關嗎?”
劉禮向屋子中央扔了一個香囊,試探此處有沒有機關或者障礙。
一切無恙,別無驚奇。
未幾,地上的香囊燃燒了起來,頃刻化為烏有,連煙塵都不曾留下。
“這地上有火?大概跟前面那些火種類似,應該傷不了我!倒是這顆珠子,頗為怪異,想來是此處的關鍵之物,不如取了它再去尋找她們,也可起些幫助!”
劉禮信步上前,觀察了一下四周,又小心翼翼地走到紅珠面前。
紅光照在臉上有些溫度,越靠近越發灼熱,讓人汗水直流。
還差兩步的距離,劉禮已經忍受不了這滾燙熾熱,于是拿起他的折扇用力地扇了扇。
這樣熾熱的氣氛里,他的扇子還能扇出陣陣清風,為他舒緩了不少炎熱氣流。
劉禮欣然一笑,心里嘆道:果然是一把好扇,算我沒有看錯你!
只受清風,不見他物,劉禮一心在紅珠上,并沒有注意周圍的變化。
當他踏入紅光之中,四面八方涌現出來團團烈火將他圍繞,卻在那股清風之外停下了;若不是他拿出了那把扇子,恐怕已經被紅炎烈火灼身而亡。
劉禮終于拿到了珠子,只覺得手掌像是碰到了燒得正旺的火石鐵器,滾燙灼熱之感直達心臟,讓他的整片大腦都無法接受這等刺激而變得麻痹無感。
如探火坑,似挨丹爐;手沾火石,無法掙脫,劉禮的手掌已經有鮮血滲出,痛得他無法站立而癱在地上。
取不下來,丟棄不掉,那珠子如有神力讓劉禮無法動彈。
“這是怎么回事?”
劉禮惶恐難安,又感覺痛苦難忍,全身都是那等灼燙之感。那一刻,他的六腑經脈似乎被全部打開,比他師父解開他的潛力還要驚厥慌亂、痛苦驚惶。
“啊——”
劉禮大叫一聲,直到紅珠散去所有光芒,他才得松懈幾分。
紅珠變成了一顆透明帶紅血絲的珠子,沒有光芒,只有光澤,也消去了所有灼熱之感。
劉禮的心還是存有陣陣悸痛,但是這珠子就安然地躺在他手上,肌膚也沒有了任何痛感。他將情緒平復了下來,長舒一口氣:“哎,幸好是我先發現了它!”
劉禮展開了手,正想看看傷勢,卻驚訝地發現手掌完好無損。
那剛剛流的血呢?那些真實可感的痛覺呢?那些血滴,他明明親眼所見,為何不見了蹤影?
衣服上沒有,地上也沒有,難道……
“這珠子……”
劉禮將珠子放在眼前,只見透明的珠子里充盈著許多血絲,這與他第一次見到的透明的它相差甚遠。
難道自己的血融入到珠子里了?所以,他才能夠順利無恙地將它取下來嗎?
正在冥想之中,外面有陣銀光閃現,劉禮的余光捕捉到了這一切。
“誰?”
待劉禮站起身,還沒站好就看見了兩個人。
“皇上!”高海驚疑地跑了過來。
劉禮欣喜地看了看高海和雪澤,“你們果真在這?!”
雪澤驚奇地看了看四周,疑惑地問道:“你來作甚?”
劉禮傻笑一陣,不回轉問:“你們沒事吧?”
“沒事!”高海和雪澤都這樣回答。
劉禮看著高海衣衫有些損毀,還有灼傷之感,而雪澤神情中也有些疲倦,想必兩人在此已經困頓許久、打斗幾回了。“你們分明——”
“小心!”
雪澤見劉禮上方驚現一道火光,快要擊中劉禮,于是飛身而去,將那團烈火擋下。沒有半分遲疑,雪澤拉著劉禮躲開了下一波沖擊,然后將劉禮帶到高海面前。
“你們快走!我來擋他!”
“這怎么行?”
劉禮不愿,高海卻拉住了他,告訴他此處如何危險。
話還未說完,只見許多火焰從天而降,又被雪澤以冰雪抵擋。冰火相遇,隨即化成一陣雨水,將屋子底部全部淹沒了。
“你們都別想離開這里!”一陣悠長的男聲怒吼,“還我的血月神珠!留你們全尸!”
雪澤皺了皺眉,驚疑地看向劉禮,只見他全身散發出一股神秘氣息,心中已然有數。
“你的神珠在我手上,有本事就來拿!”雪澤朝著那股聲音源頭說道。
劉禮聽后,大吃一驚,又見許多火光向雪澤飛去。心中一痛,挪步向前,拿出手中的珠子,劉禮大吼道:“此珠在我手中,莫要看錯了!”
雪澤驚惶地看著劉禮,巧借法力,瞬移到劉禮面前,想要搶他手中的珠子。劉禮見此,緊緊地握住了珠子。雪澤碰到了劉禮的手,微微一驚,立即縮了回去。
“公子,此珠還是交給我吧!”
“沒事,我拿下的就由我保管!我知道此珠意義非凡,又是我們對手的心愛之物,姑娘你放心好了!”
雪澤還沒來得及回話,只感到背后十分火熱,一團紅炎烈火向她襲來。
劉禮最先警覺,迅速地拉過雪澤,替她擋在前面。高海一驚,想要沖過來保護劉禮,卻已經來不及了。
那團火光碰到劉禮,瞬間爆炸散開,兩人身邊只有一陣紅色的煙塵。劉禮身上無窮的力量將火焰彈了回去,而他身邊突兀地現有一個淡紅色的光暈,像一個法力醇厚的護盾。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聽見不遠處有一聲低沉難受的男聲。“你們…好啊,你們等著!”
火焰消散,迷霧清除,四下頓時回歸風平浪靜。
雪澤見此,知道那人會逃,想上前追擊,卻被劉禮拉了回來。
手腕感知一陣溫熱,雪澤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劉禮,只見他面容蒼白、渾身紅熱。
“你…你怎么了?”
雪澤蹲下身,劉禮的手還沒松開,但是他的眼眸已經合上了。她尷尬地把手掙開,然后施法平息劉禮身上奇異的熱流。
未幾,劉禮的氣息漸漸平穩,眼睛也睜開了,不過還有些虛弱。
“姑娘,皇上這是怎么了?沒事吧?”高海焦急地問道。
“放心吧,他只是被強大力量沖擊到了。那人的烈火力量非凡,我的法力也只能勉強應付。公子拿了他練功的法寶,自然能夠輕易擊退他。”
高海感到疑惑不已,“這珠子到底是什么來歷,為何如此厲害?皇上毫無靈根,卻能輕而易舉地將他打敗?”
“具體我也不知,但是這珠子也是火性陽剛之物,能夠與那人的法功相輔相成。不過,看樣子,公子已經先一步領控了,才有了這等力量……”
“什么意思?”
“這血月神珠能夠練就神功,也可作為護體寶物。想來那人是要靠它練功,然后再將它占為己有。公子手中的珠子已經不再純凈透明,沾有血色,應該是注入了他自己的血。危難關頭,這珠子可以護體!因為公子不常接觸這些,所以還沒適應,才有了虛弱不適之態。”
“那這么說…這是件好事?不必擔心此珠有何反噬作用?”
雪澤點點頭,舒了一口氣,心想:還好我們發現青鳥湖有異較早,若是晚了,那人得了血月神珠可就無人能敵了!不過,他是如何機敏地得了神珠的呢?這一舉,可是救命之舉啊!
“姑娘,你在想什么呢?”
“呃…沒什么!”雪澤回過神,正經地回復高海的疑問。“剛剛那人引我們來此處,就是因為想借神珠打敗我們,幸好公子先來拿走了珠子。不過,現在雖然打敗了他,不知他還會有什么后續。而這神珠雖然有萬般好,但我也不盡了解其功能,還需要問問師父……”
看著雪澤和高海擔憂的面容,劉禮淡然一笑,溫和地說道:“無妨,我不擔心!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走吧!”
“也是,你們都有受傷,待我喚我的法器出來,帶我們直接出去!”
劉禮咳了一聲,輕聲問道:“你還好嗎?有氣力掌控法器嗎?”
“還好,不必擔憂!”雪澤看了看高海,“你扶好皇上,站遠一點!血月神珠與天山法器相克,或許有些不適……”
高海點點頭,扶著劉禮站在角落。“姑娘請!”
“好!”雪澤說罷,喚出冰針。
雪澤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劉禮,并未發現任何的沖撞,于是她放心地引渡法力在法器上。想要它變大些好作為飛身瞬移之物,卻沒想到它不聽指喚,徑直向門外飛了去。
“這是怎么回事?”雪澤不由得感到疑惑,只見不遠處有銀光閃爍,神色大驚。“不好,此處還有人在,你們快些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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