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暖,哥哥對不起你!”風行抱著風暖痛哭,心如刀絞、淚如雨下。
一向剛毅的鐵骨錚錚男兒突然沒了銅墻壁壘,連笑意都鮮有的他竟無法控制紅眼寒淚,好似洪水決堤、天雷破曉。
劉禮的眼睛酸紅難忍,沉重地嘆了口氣,“風行,一切都是我的錯!”
見此場景,白羽又是歡喜,又是著急。風暖的命果然重要至極,攛掇風行去藍湖也有了把握。
“你們別著急哀嘆啊,為什么不去藍湖試試呢?前些時候,你們不也想一闖天山嗎?這位風行將軍,可還是去過天山的人呢!”
白羽笑了笑,心想:你們去試試啊,這雪竹地的那幾位說不定會幫你們呢!
風行抱著風暖流淚,“且不說天山弟子對風行還有沒有印象,就算有人記得我,卻也不會有人能夠屈尊幫助。修行之人,清心寡欲,也與風行沒有半點往來,誰會無私幫助?”
“你不是認識幾個人嗎?大可求助她們!那些人的確心善好施,而且個個道行頗深。相信若是她們愿意,下個藍湖、救個人并不是難事!”
風行搖搖頭,“可是這非死即傷的慷慨相助,實在是難以愧收!”
白羽一愣,神色暗了下來,心中念道:沒想到,你還這般理智正直,看來我還得多用點心!你不去藍湖,我的計謀又怎么會得逞?我的仇恨何時才能消去?
“一切都要看機緣,并非確定之事。或許她救人會散去一身修為、灰飛煙滅,也或許她只會損耗大半靈力,畢竟藍湖凈化凡塵的事情沒有幾例。若是你甘愿看著你妹妹痛苦而去,那也可以不去!”
風行愣在原地,癡癡地不知道該如何,只是盯著懷中的風暖哭泣。
白羽手心閃過一點光亮,眨眼間變成了一縷輕煙,緩緩地將對面幾人圍繞。
牽魂煙彌散開來,風行已經止住了淚,劉禮已經有了念頭,而禾雨也放棄了執念……
“風行,起來!”
劉禮拉起風行,同時交予他一個出宮令牌。
“皇上!”
“你不知道該如何決定,那我來幫你!你就當我下了旨,你現在必須帶著風暖去試一試!”
“我……”
禾雨見此,也收了怒意,溫柔地勸說風行:“風暖還小,你怎么忍心讓她離開?只有試了才知道可不可能,也就沒有后悔之事。若是真有高人愿意傾盡一切相助,也是你們的福分,大可用生生世世來回報!”
風行點點頭,對劉禮行禮叩拜。“皇上,屬下愧對你。雖然想盡心扶持,卻總是處處添難事。多謝皇上不曾厭倦嫌棄,還一直體恤屬下心情,風行日后必定誓死追隨!”
“起來吧!恩德情誼總是相互的,我也要感謝你的真誠忠心。你的真心我收下了,不過你現在要趕緊啟程。我還有要事處理,就不陪伴你了。”
風行帶著風暖離開后,白羽才對劉禮說道:“我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今晚也入二皇子的夢里,將此珠給他。不過,你們到時候也要好生演戲,莫要露出破綻!”
劉禮摸了摸額頭,只覺一陣陣麻木,輕聲回道:“這是自然!”
白羽看了劉禮一眼,心中有些疑惑:我的法術毫無傷害,只是轉念而已,所有人都沒反應,怎么他會有抗拒難受之感?罷了,我得離開了!
“等等!”禾雨突然想起一事,連忙說道:“姑娘雖能入夢探查,告誡二皇子,但是并不好直接把珠子給他。畢竟是夢,醒來卻見珠,未免有些懸疑,不太真實!”
白羽一笑,“那你可有高見?”
“姑娘入夢告訴劉忠此珠十分珍貴,又指引他找到,并且偷盜。這樣一來,真實而自然,他也不會四處透露,而是小心收藏。若是有人要探查,也不會近身看出珠子是假,也不會發覺此人神情有異……”
白羽滿意地笑了笑,揚著調子說:“不愧是后宮的女子,這城府令人佩服!”
禾雨愣了愣,悄悄看了劉禮一眼,尷尬地回道:“只是謹慎罷了,并無其他!”
劉禮見此,為禾雨解了圍。“此事是該謹慎處理,綜合兩位意見剛好。入夜后,我便讓高海去花園藏珠,讓二皇子自然知曉。夢中一事,就拜托姑娘了!”
“好說!這件事,看來不算太難,果真是集思廣益!”白羽笑了笑,刻意多看了禾雨兩眼,心想:這女子倒也不錯,比師姐還要聰明,又被癡情所困,倒是一個同道中人啊!可惜,她這個人太過傲氣,不然我們還能好好相處!
夜幕降了下來,夜空中繁星點點,偶爾可見那兩顆閃爍著的紅星。
清風花香,月夜怡人,正是做事情的好時候。
劉禮將他精心制作的玉佩墜子交給高海,低聲吩咐道:“等會兒,你偷偷摸摸地去將它埋在青鳥湖邊的第二顆柳樹下。”
高海接過盒子,看了看里面的玉佩,不禁驚疑地問道:“皇上,你為何要將這么重要的東西藏到那里?這雖然要隱蔽,你大可藏在宮中啊!”
劉禮輕柔一笑,“我不想要了,看著有些不愉快,怎么?”
“啊?是嗎?”高海仔細看了看劉禮的神色,悲嘆道:“皇上你莫非是被那位姑娘傷了心?我都沒有注意,她何時來的?為什么你不喜歡這玉佩和珠子了,哪一個都是你的摯愛啊,你為何要忍心埋藏?”
劉禮忍俊不禁,“就你想得多!你不是一直不解風情嗎?為何突然覺悟了,難道是遇到心愛的女子了?現在膽子也大了,竟敢懷疑猜測我了,是不是欺負我沒有實權啊!”
高海聽后,尷尬不已。“皇上恕罪,屬下多嘴了!只是看著這玉佩和神珠,我有些不忍心……”
“連你都看不出?”劉禮滿意地笑了笑,“這是假的!我的珠子遠離我一米就會發光,它不會!這是用來蒙騙別人的!”
“是嗎?這么厲害,那你豈不是隨身攜帶神珠?”
劉禮點點頭,拿出折扇。“我的珠子在扇子里,這扇子也算是神奇,正好可以收納它!只要我隨身帶著扇子,這就可以解除危機。說不定,神珠還能給扇子帶些益處!”
“原來如此!不過,你是如何將那珠子取下來的?我看它鑲嵌得正好,根本無縫隙可取啊!”
“你猜呢?”
高海想了想,打趣道:“莫非是姑娘下山幫你了?你在剪秋閣與她相處得如何?這相思苦,全是解了吧?!”
“說什么呢?她…沒有來!”劉禮看了看折扇,臉上浮現出悠長的失意與哀愁,卻又慢慢地在沉思里化開。
高海愣了許久,不敢多說一句,直到劉禮的神色恢復正常。
“皇上!那我拿著玉佩走了!”高海往后退了兩步,沒見到劉禮有任何反應,不禁問道:“皇上,你就不怕二皇子將這玉佩毀壞嗎?這可是先皇留給你唯一的東西啊!”
劉禮微微一笑,“這玉佩也是假的,怎么樣?可還佩服我的技術?”
高海驚恐地看了看玉佩,又極其崇拜地看著劉禮。“皇上,你的手可真巧!”
“這一套放在那里,定會有人來盜取,但他們又不敢取這玉佩!到時候,你將玉佩取回來,我再雕刻雕刻,送于你!”
高海一驚,不禁喜笑顏開。“皇上,你怎么想著送我東西了?這樣好的和田玉,我還第一次擁有呢!”
劉禮壞壞地笑了笑,語重心長地說:“這可都是有代價的哦!”
“什么代價?”
“你放在那里,有人拿走了,而它又是我的寶物,難道我不責罰你嗎?”
高海恍然大悟,隨即笑道:“那皇上打算如何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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