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阮清語剛打開門就愣了一下,因為張遠正坐在飯桌上朝她微笑點頭。
阮清語亦點頭笑道:“張醫生,又來給我媽做檢查啊?”
“呃,不是!睆堖h有些尷尬的道:“伯母的身體早就沒什么大礙了,只要別太操勞過度,一般沒什么問題。我只是來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阮清語“哦”了一聲,笑道:“那你坐,我先去洗把臉!
此時,張心離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西紅柿蛋湯出來,嗔怪道:“怎么還叫張醫生這么見外,小遠怎么說也幫了我們家不少忙了!
張遠忙笑道:“伯母沒關系的,其實叫什么都無所謂的!
張心離將湯碗放在桌上,招呼道:“小遠,你坐。哎,清語啊,你好好招呼小遠。媽得去上班了。”
已經在洗手間里放水洗臉的阮清語喊道:“媽,你不吃飯嗎?”
“我剛才吃過了!睆埿碾x扯下圍裙,招呼張遠不要客氣后回到房間換了身衣服。換好衣服出來時,阮清語也剛好洗完臉從洗手間里出來。
張心離拉過女兒,小聲說道:“你陪小遠吃飯,晚上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就一起出去走走?蓜e老悶在家里,知道嗎!
“可是清語挽著張心離的手臂,面有難色的道:“我晚上還要去幫欣欣補課呢。”
“這樣啊……”張心離想了想問道:“欣欣馬上要高考了吧?”
“是啊,落下了一年的功課,現在干媽都很急呢。”
張心離點頭道:“那好吧,就讓小遠開車帶你去吧!
阮清語本來還想說些什么,可是看見張心離那張略顯疲憊的臉,也不忍心拒絕。
張心離出門后,阮清語陪小張遠吃了點飯,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收拾出門。
“清語。我送你過去吧?”站在電梯口時,張遠忽然說了一句。
阮清語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
“對了。你找到工了嗎?”
阮清語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會不會彈鋼琴?我有個朋友開茶室的,他正好想請人彈鋼琴。每天只用晚上工兩三個小時就行,報酬也不錯!
阮清語猶豫了一下。微笑道:“過兩天再說吧,最近欣欣要高考了,時間上比較緊。”
然阮清語沒有立刻給出肯定的答復。但對張遠來說已經很開心了。
“叮!”電梯到達十一層,兩人走進電梯時。張遠問道:“欣欣她最近身體好點了沒有?”“好多了!比钋逭Z感激道:“謝謝你介紹的那個醫生給她做物理治療!
“沒什么,她在我們醫院就診,也就是我的病人嘛。再說,她還是你地干妹妹呢!睆堖h心中暗嘆了口氣,心道:其實我也得感謝她。我才能在醫院里天天見到你。
阮清語坐著張遠的車來到起點大道,張欣欣所住的那幢大廈樓下,婉拒了張遠送她上去地好意。獨自來到五樓a座,按響門鈴沒多久,一個長披肩,皮膚雪白,模樣挺漂亮,年紀應該在二十歲左右的女孩打開門?吹介T口站著的阮清語,少女露出燦爛地笑容。甜甜的叫道:“清語姐姐!
阮清語愛憐的在張欣欣高挺地鼻梁上輕輕的刮了一下。問道:“干爹干媽呢?”
“都不在家呢。”張欣欣抽了抽可愛地鼻子說道:“別刮我鼻子嘛,會刮扁的!
阮清語笑道:“活該。誰讓你的鼻子這么高,連我都嫉妒了!
張欣欣噘著嘴笑道:“那是我媽給的,我有什么辦法!
阮清語走進來換了拖鞋問道:“吃過飯了沒?”
“吃過了,叫了外賣!
“以后別叫外賣了,干媽要是不在家,你就來我家吃。”
“好啊,好啊!睆埿佬劳熘钋逭Z的手臂歡呼道:“我最喜歡你做地菜了,別我媽都贊不絕口呢。我媽還說了,你要是做了我嫂子,那我一家人以后就有口福嘍!
阮清語輕啐一口,面色微微泛紅,嗔道:“口沒遮攔!
“那有什么啊!睆埿佬勒A苏Q坌Φ溃骸澳阆矚g我哥的事,明眼人可都能看的出來呢!
阮清語沒好氣跟她糾纏,拉著這天真的小丫走進臥室。
張欣欣拉了拉阮清語的手臂,有些憂郁的問道:“清語姐姐,你說楚源哥哥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阮清語愛憐的撫摸著她的秀,安慰道:“才沒有呢,他最著緊的人就是你了!
張欣欣噘著嘴嘟囔道:“可是他都沒來看過我!
“誰說地,你住院地時候,他都來看過你好幾趟了!比钋逭Z這番話只是安慰張欣欣,可是她不知道,其實11真的來過好幾趟了。
張欣欣眨著俏皮地大眼睛問道:“真的嗎?”
阮清語嘆了口氣,說道:“欣欣,你也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有的時候他真的不方便露面。所以他不是不疼你,但是你也得體諒他有苦衷啊!
張欣欣俏皮的輕笑道:“喲,還沒嫁過來呢,就急著幫我哥說話啦!比钋逭Z玉指輕輕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笑罵道:“小丫頭,亂說什么話呢。”
張欣欣“咯咯咯”的笑道:“好嘛,有種你別承認。”
“好呀,你皮又癢了?”阮清語邊笑著,邊將手伸到張欣欣的腋下撓了撓。張欣欣笑的花枝亂顫,也伺機反擊,兩個女孩相互撓癢笑成一團。
笑罵了好一會兒后,張欣欣問道:“清語姐姐,你說做殺手是不是很刺激?”
阮清語瞪了她一眼,責怪道:“這些話以后可別亂說。要是被干爹干媽聽到,肯定要罵你了!
張欣欣嘻笑道:“才不會呢,我爸媽現在可對我寶貝的緊。才舍不得罵我呢!
阮清語嘆了口氣道:“欣欣,你媽上次跟你說的,你千萬要記得。一定不能跟別人說。楚源是你哥哥,一個字也不能說啊!
“知道啦!睆埿佬佬Φ溃骸案覌屢粯佣寄敲脆屡叮粋老媽不夠,F在又多了一個嫂子?┛┛,你還是管我哥就好了!
阮清語知道張欣欣這丫頭很愛胡鬧。而且比較單純沒什么心機,特別是跟熟人說話從來不顧忌的。這是阮清語最喜歡她的一點,卻也是最擔心的一點。
“好啦,別鬧了!比钋逭Z打開英語課本說道:“你地鷹語還不過關,今天要把這些習題都做一遍。”
“?”張欣欣愁眉苦臉的道:“都要做。俊
“都要做。”阮清語言之鑿鑿的道。
張欣欣抽了抽鼻子問道:“清語姐姐。楚源哥哥他地鷹語是不是很好啊?”
“應該是吧,他跟猴子說話都是用鷹語的哦!比钋逭Z翻開一本課本隨便看了一下,嘴上說道:“而且我聽冷夜說,他好像還會好幾個國家的語言!
“哇!我哥這么厲害?”小丫頭兩眼放光,眼中盡是崇拜地色。
阮清語笑道:“所以啊,你可別丟了他的臉哦!
張欣欣撇撇嘴道:“你就會幫他說話。我哥也是,給你買了生日禮物,卻沒給我買。那次我過生日,他還是看在我媽的面子上好不容易被請過來。結果還兩手空空地。”
“生日禮物?你喜歡什么?我買給你!
張欣欣俏皮的眨了眨眼。笑問道:“你用什么名義買給我呢?”
阮清語哭笑不得地道:“小丫頭,快做課題。”
“遵命。嫂子!痹拕傉f完,張欣欣就自己咯咯咯的笑了。
阮清語微笑著看著她開始認真的做習題,說真的,張欣欣真的有一種讓人感覺很親切,讓人很喜歡地氣質。只要跟她在一起,好像就沒有了煩惱一樣,整個人都變的那么輕松自在。也難怪,11會這么在乎這個妹妹。
想起張欣欣受傷的那天晚上,11整個人都變的冰冷刺骨,就像死一樣生人勿近。當時的阮清語覺得眼前的男人突然變的好陌生,那天晚上,他就像一個殺,見人就殺,完全的陷進了瘋狂的殺戮。還有那雙眼睛,阮清語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雙冰冷卻又透著濃郁悲傷地眼睛。
嘆了口氣,阮清語回過,現張欣欣正側著頭在含笑地偷看她,不由的在這個丫頭地小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責怪道:“看什么?快做習題。你的時間不多了哦,還落下了一年的課,這次要是考不上名牌大學,可要連累我被干媽說話了。”
張欣欣吐了吐舌頭道:“才不會呢,我媽啊,除了我之外最疼的就是你和我哥了。她才舍不得說你呢。”
阮清語故意繃起臉輕哼了一聲,才過了片刻,馬上就“噗卟”一聲自己先笑起來了。
張欣欣咯咯咯的笑道:“清語姐姐思春嘍!
阮清語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貓才會思春呢。你這丫頭,從哪兒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呢。”
“貓思春是要交配,清語姐姐思春是要嫁人啊!睆埿佬牢嬷,笑的樂不可支。
阮清語一陣哭笑不得,這個瘋丫頭,真是什么話都敢亂說呢。
這時,客廳里一陣開門聲傳來。過了一會兒,張欣欣的父親張政宇走進來。
阮清語馬上起身打招呼道:“干爹。”
“喲,清語在呀!睆堈顚@個干女兒同樣喜歡的緊,張欣欣還在醫院昏睡時,都是阮清語不辭辛苦的兩頭跑照顧她。這一點他們都看在眼里,也記在心里。而且阮清語的溫柔和賢惠都讓張政宇和楚凡兩夫妻打心里的喜歡,所以自從認了這個干女兒后,他們倆夫妻就沒把阮清語當成過外人。現在家里夫妻和睦,俏皮可愛的女兒安然無恙,還多了個溫柔可人的干女人,還有什么比這一家子更幸福的呢?
“吃過了沒?”張政宇連衣服都沒脫,就急著去廚房,說道:“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阮清語急忙說道:“不要了,我吃了才過來的。”
“真的吃了?”張政宇眨了眨眼。
阮清語笑道:“真的吃過了!
張政宇哈哈笑道:“可是我還沒吃。”
“干爹,我去給你做飯。”
“不用,不用。”張政宇將阮清語推回去,笑道:“干爹可不像你這個傻妹妹,連個飯都不會做。我自己燒,你幫我看著欣欣就好了!
張欣欣噘著嘴不滿的道:“臭老爸,老說我傻!
張政宇哈哈大笑著走出房間,剛走到門口時,忽然又轉過來說道:“對了清語,我剛才看到那個醫生在樓在,是不是等你的啊?”
“醫生?”阮清語馬上就明白過來,張政宇說的應該就是張遠。因為當初張欣欣就在張遠所在的第一醫院治療,而張遠也常常會過來幫忙什么的,所以張政宇和楚凡也都認識他。
等張政宇去了廚房后,張欣欣拉了拉阮清語的衣袖,小聲問道:“清語姐姐,那個醫生還在追你嗎?”
“說什么呢你,我和他只是朋友。”
張欣欣一臉警惕的道:“你可不能對不起我哥哦!
阮清語哭笑不得的道:“小丫頭,別胡思亂想。你現在最重要的給我讀書,考上好大學,可別讓干媽老為你抄心啊。”
張欣欣吐了吐小舌頭,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說道:“你要是對不起我哥,我就把我哥搶過來了哦。除了你以外,我可不會答應讓他被別的女人搶走。”
阮清語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將課本推到張欣欣面前,說道:“快做習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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