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你&;br&; 姚光啟好不容易才從眾人肩頭下來,再次邁步走上大殿前的臺階,邊走邊說:“從今年開始,不,從下個月開始,由宗里出錢,在各分堂設立平準倉,豐年時平價從宗內的農戶手里收糧,以免谷賤傷了咱們自家的農戶,歉收的年份,再平價賣給咱們的兄弟,不讓咱們的兄弟挨餓。”
姚光啟的話再一次掀起了**,叫好聲和鼓掌聲聲聲震天,有些弟子甚至有人喊出了萬歲,一直在大殿內觀察的張士理也被淚水打濕了眼眶,回身對著張士誠的像拜了下去,痛哭失聲。
就在整個天生觀都沉浸在興奮與激情中的時候,突然,后山方向傳來了激烈的打斗聲,喊殺聲越來越大,一陣陣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先是幾個耳朵尖的弟子示意其他人安靜,隨著打斗聲越來越近,喊殺聲越來越大,院子里的人全部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心也都提了起來。
有人從后山偷襲,這是所有人的共同的判斷,院子中騷動了起來,但前一排的香主堂主都很鎮定,他們火速抄起兵器,一些會些武藝的弟子也都做好了沖上去的準備,廣場上氣氛雖然緊張,但并未出現慌亂,因為大家都感覺有主心骨。此時,大殿內的張士理從殿內走了出來,眾人一見老宗主出面,場面更加安靜了。姚光啟則不失時機鎮定的說道:“大家不要慌,之前在圓照寺,我們也曾被人偷襲,只要大家齊心抗敵,幾個跳梁小丑不是我們的對手。”
“跳梁小丑?哈哈!”一陣大笑聲從大殿的房頂上傳了下來,眾人抬頭一看,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站在房檐上,輕蔑的俯視著院中眾人。
“韓盟主,您的腿傷這么快就好了?”姚光啟對著房頂喊道。
韓勢得臉一紅,獰笑著反駁道:“少年,那晚我大意了,輸了你半招,今日我一定要找回來。風水輪流轉啊,你年紀輕輕就當了宗主,光顧著春風得意了,要不怎能疏于防備,就你后山那幾個人手,現在已經被我們全拿下了。”
韓勢得話音未落,兩側偏殿的房頂上就多了許多人,同時,大殿的后方也沖出來很多人,迅速占領了大殿和臺階的上方。隨后,張定邊邁步從殿后邁步走出,抬頭對房頂說道:“韓盟主,那日你輸了一招,今日想如何贏回這一陣啊?”
姚光啟臉色冷峻,對著韓勢得說道:“既然韓盟主今日有備而來,那就一定要見個輸贏分個高低了。”
韓勢得得意的一笑,飄然落在姚光啟面前,手里的中陽寶劍高高舉起,自信的說道:“今日再領教你的高招。”說著舉劍攻了過來。姚光啟舉劍應對,兩人戰在一處,這一次上來就韓勢得拼盡全力,轉眼三十招雙方竟然不分勝負。
三十招后,韓勢得虛晃一招閃身而退,得意的冷笑道:“小子,見識了吧,本盟主的劍法并不比你差,那晚只是大意了而已。”
姚光啟冷笑著說道:“那晚你分明是想保存實力,不想跟我拼命。”話音未落,墨云舞起,連攻三劍。
韓勢得舉劍相迎,同時對著張定邊大喊一聲:“張定邊,你怎么還不動手。”
張定邊隨即跟著大喊一聲:“動手。”隨即,張定邊舉起了他的雙槍,如猛虎般撲向了韓勢得,直取韓勢得身后的空檔。
與此同時,張定邊身邊的十幾個耒憲宗弟子也向天下盟的人動了手,臺階之上瞬間亂了起來。當其余的耒憲宗弟子和天成宗人正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張士理大吼一聲:“兄弟們,耒憲宗是咱們的朋友,一起殺天下盟。”
好一場混戰,剛剛還處于同一戰線的耒憲宗和天下盟,轉眼間就刀劍相向,而原本被包圍孤立的天成宗,突然有一方強敵成了強有力的援手,這個轉變,大家雖然很難適應,但局面卻很快呈現了壓倒性態勢。
“張定邊,你個王八蛋,你兒子的命不要了!”韓勢得一邊大喊,一邊向后門退去,“兄弟們,撤。”
天下盟的人死傷十分慘重,已經潰不成軍,要不是幾位州牧拼死掩護,給剩下的兄弟們斷后,早已全軍覆沒了。
韓勢得見勢不妙,翻墻要走,但他面前的姚光啟和張定邊哪里容他輕易逃走,就在他觀察逃跑路線的一瞬間,他身后突然一陣冷風突至,一把短劍從韓勢得的后心插了進去,韓勢得來不及回身,向前一撲,姚光啟的墨云早已他的前撲路線上等著了,墨云向上一挑,韓勢得躲閃不及,整個右臂和肩膀飛了起來,飛起的右手中還握著他那支中陽寶劍。
韓勢得倒了下去,跟普通人一樣倒了下去,連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當一個人這樣死的時候,不管是盟主還是普通人,凄慘都是一樣的。姚光啟挑起了韓勢得的人頭,對著眾人大喊一聲:“韓勢得已死,天下盟的兄弟,放下兵器者免死。”
天下盟的武縱線和徐懷玉等人仍在頑抗,幾個天成宗的堂主竟然近不得身,有兩個還負了傷,姚光啟閃身來到武縱線面前,提著韓勢得中陽寶劍,隨手一劍貫穿了武縱線的前胸,一腳將武縱線的尸體踢出二十幾步開外,這一劍徹底震撼了天下盟的殘兵敗將,那些人不自覺的停了下來,緩緩的放下了武器。
徐懷玉的嘴角留著血,他的身上已經有了兩處刀劍傷,看著姚光啟,看著滿院的尸體,突然仰天大笑,隨即舉劍自刎。
張士理來到韓勢得跟前,從韓勢得后心抽出了那把短劍,突然一陣猛烈的咳嗽,隨即坐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
“為了一己私欲,竟然讓這么多人枉死,還說什么狗屁兼濟天下,簡直就是禽獸不如,王八蛋。”面對這么多人的傷亡,姚光啟無限感慨,無限傷懷。這些人爭來爭去,為了爭那么點錢財利益,居然什么都干的出來。
張定邊默默的走到姚光啟身邊,見姚光啟如此憤慨,默默的拍了拍姚光啟的肩膀:“走吧,去救玉兒。”
姚光啟轉頭看了看張定邊,又深深嘆了口氣:“張世叔,還有一個人先必須除掉,否則后患無窮。”說著,墨云如一道黑色流星,直取身后一人。
李成六萬沒想到姚光啟會對自己突然出手,毫無防備之下倉促應招,但姚光啟變招何其迅速,一腳踢在李成六的小腿上,李成六站立不穩,摔倒在地,趴在地上大罵:“他娘的,姓姚的,你要干什么?不要以為你是宗主,你武功高,就可以任意欺負人。”
姚光啟冷冷一笑:“說吧,你是怎么跟韓勢得勾結的,今天當面說清楚,還有,昨晚你是怎么跟那個女人說的,現在當面再說一遍。”
李成六臉色鐵青:“什么勾結,我跟韓勢得沒關系,昨晚也沒跟別人見過面,更沒說過什么。”
姚光啟冷笑:“來呀,將那個女人帶上來。”
一個女人被押了上來,這是一個十分妖艷的女子,雖不算特別漂亮,但骨子里透著一股媚態。姚光啟指著這女子說道:“怎么樣,用不用她當面講出來?”
李成六低頭不再說話。
張定邊走到李成六跟前,狠狠說道:“我說呢,原來是你?我這邊剛做下布置,天下盟那邊立刻就知道了,原本我還不相信,”張定邊咬著牙:“你跟我多年,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結果,念你之前的功勞,我不殺你妻兒,給你留條全尸,你自己了斷吧。”
李成六看了看天,舉起了地上的劍
張玉被救出來了,囚禁他的地方,是天下盟門下一位商人宅子的地窖。地窖陰冷潮濕,而且里面一股惡臭,眾人見到張玉的時候,張玉已經骨瘦如柴。
張定邊見到兒子受了這樣的苦,讓這個殺人無數的硬漢心疼已極,父子二人抱頭痛哭,在一旁的姚光啟看著十分的動容。
過了很久,待父子二人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姚光啟這才走上前:“大哥”
姚光啟沒等說完,張玉便撲了上來,緊緊的抱住了姚光啟:“兄弟,你又救了我一次,哥哥欠你兩條命。”
姚光啟安慰著張玉:“大哥,咱們兄弟不說這個,你沒事就好。”
張玉很是后悔:“當初若是跟你商量一下,聽一聽你的說法,就不會中了他們的奸計,也不會有這么多麻煩了。”
姚光啟苦笑著說道:“我就是要問這個,是誰給你騙回來的?”
張玉長長嘆了口氣:“在北平,我接到一封信,是父親的親筆信,信中說父親染了大病,宗內也出現大的變故,讓我立即啟程返回,見父親最后一面。”
“是我的親筆信?”張定邊問道。
張玉點頭:“筆記一模一樣,一看就是親筆信。”
“李成六那個混蛋,一定是他搞的鬼。”張定邊低聲罵道。
姚光啟低頭思量著說道:“也就是說,至少在半年前,對方就在醞釀這個陰謀了,而且最開始,你就在他們的全盤計劃之中。”
張定邊看著姚光啟,他如今對姚光啟從心里感到親切,從心里喜歡這個少年:“那他們為什么不一開始就用玉兒威脅,為什么要等到突襲圓照寺不成才使出來。如果一開始就用玉兒威脅我,那不是更直截了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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