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你&;br&; 姚光啟解釋道:“很簡單,因為一旦這樣做,他們就不得不從幕后走到臺前,你就會在第一時間知道是他們在搞奸計了,你就會看穿他們坐山觀虎斗的陰謀。而他們并不想開始就沖在前面,只是在背后操控這一切,想用更為直接的利益糾紛挑起紛爭,并扶持李成六極力的促成兩方廝殺,那樣他們不僅能坐收漁利,又不會有什么壞名聲,更重要的是,不會招致你的反感。他們將大哥騙回來做人質,是他們迫不得已的最后一招,也是他們給與耒憲宗致命一擊的殺手锏。只不過他們一開始應該沒把我計算在內,沒想到我竟然會成為他們計劃的攪局者。”
張定邊抬頭遠望,天邊的云彩成了血紅色:“我知道是誰了!”
姚光啟也不動聲色的說了句:“天易道人。”
當天成宗和耒憲宗的弟子們殺到鳳凰山上前朝舊宮的時候,這里早已經人去樓空。不過,就在眾人感嘆晚來一步跺腳嘆氣的時候,一位紅衣女子的出現,讓事情又出現了轉機。
姚光啟已經知道,此女名慕容晴,是慕容德之女,兩年前奉命打入天下盟,是張士德安插在天下盟內最重要的內線。慕容晴來到姚光啟眼前,笑著說道:“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宗主大人?”
姚光啟此刻沒心情跟慕容晴開玩笑,張口便問:“天下盟的人呢?”
慕容晴心情好的很,繼續跟姚光啟開著玩笑:“拜你所賜,這里只剩下我了。”
姚光啟又追問:“天易道人去了哪里?天下盟在別的地方還有那些堂口?”
慕容晴并沒有回答姚光啟的問題,仰面抬頭,臉迎著太陽,伸出雙手放肆的擁抱陽光,一臉愜意的說道:“我盼著這一天好久了,我終于不用再成天演戲了,成天在敵人面前扮演另一幅嘴臉,其實很累的。”
姚光啟急了:“天易道人去了哪里?”
慕容晴睜開眼:“除了杭州,天下盟最大的堂口分別在蘇州和揚州,蘇州堂口歸雍州牧武縱線管轄,揚州堂口歸揚州牧徐懷玉管轄,這兩個人如今已經成了刀下鬼,想必那兩個堂口的人如今應該也知道消息了,早就四散逃命了。其他地方的分盟堂口都不算大,估計天易道人也不會去。”
姚光啟想了想:“那他以前有沒有透漏過,他經常去什么地方?”
慕容晴說道:“此人十分神秘,天下盟并不是所有弟子都見過他本人,只有輩分高的弟子和盟主護法有機會見到真人。而且盟內的日常事務,都是由韓勢得操辦的,所以很多新加入的弟子只見過盟主沒見過天易道人。而見過天易道人的人,大多數稱呼他為天師或仙師,我的輩分一般,所以也只是聽說過這個人,了解的不多,更沒見過他本人,據說他有通天道法,又能治世間百病,有通神的本事。”
姚光啟不屑的低聲說了句:“真有通神的本事,怎么沒料到今日之敗局?”
慕容晴看著姚光啟,她突然覺得這個少年很可愛。
當姚光啟托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天生觀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一個天大的壞消息:李柔被鬼抓走了。是的,是被鬼抓走了。
如果不是有四個人在場親眼所見,姚光啟一定懷疑是他們在編故事騙自己。
“就是中午的事,原本還大晴天的,突然天就黑了,然后刮起一陣大風,風里有各種厲鬼叫,滲人,我們聽了渾身都難受,開始沒敢出門,稍微過了一會,風小了些,鬼叫也停了,但突然聽到女人在叫,我們幾個師兄弟壯著膽子出門,正好看見李小姐被一團黑云卷在半空,好像黑云里有一只大爪子抓著她,她拼了命的掙扎,但怎么都掙脫不開,突然慘叫一聲,好像就暈過去了。”目睹了全程的道士,對親眼所見的神異景象還十分驚恐,說的時候自己都有些害怕了。
姚光啟仔細的聽著每一個字,他根本不相信有什么鬼怪,但他見識過師父和師兄演示過道法,所以并不覺得驚訝:“她喊的是什么?”
那道士還心有余悸:“我們當時都害怕的不行,沒敢上前,聽不清喊了什么,哦,對了,李小姐在掙扎的時候,這個東西掉了下來,過后我們撿了起來。”那道士將一件東西遞給了姚光啟。
姚光啟一看,這是一個香囊,香囊頂端的綁繩已經斷了,姚光啟拿起來聞了聞,李柔身上那悠長清淡的香氣,瞬間讓他想起了兩人在一起的時光。
姚光啟失眠了,他獨自一人站在院子中,抬頭仰望星空,夜色很好,月亮很亮,他從懷中拿出了李柔留下的香囊,反復的摸著,聞著,此刻他毫無頭緒,而且眼下唯一的線索就是香囊,但這個香囊又能說明什么呢。
“還不睡呀?想你的小情人了?”一個聲音從房頂傳了下來。
姚光啟抬頭一看,不知什么時候,慕容晴出現在了房頂,衣帶飄飄,宛如仙子。
姚光啟縱身上房,對慕容晴說道:“你經常帶香囊嗎?”
慕容晴不明白姚光啟為什么問這個:“女孩子日常都帶,問這個干什么?”
姚光啟又問:“你香囊的綁繩結實嗎?”
慕容晴笑道:“這還用說,不結實香囊掉了怎么辦?”
姚光啟指著慕容晴腰下掛著的香囊,很嚴肅的說道:“你拉一下我試試,看能不能拉斷!”
慕容晴試了一下,笑著答道:“這是幾根細繩搓成的,哪那么容易拉斷!”
姚光啟又說:“你再用力拉一下?”
慕容晴稍微加了點力,但綁繩還沒拉斷。
姚光啟示意她可以停下了:“你是練過功夫的,你都不能輕易拉斷,這證明,香囊的綁繩都很結實,輕易拉不斷,如果想拉斷,一定要很大的力氣,尤其是柔兒這樣不會功夫的柔弱女子,想拉斷這樣的綁繩,一定要費很大的力氣,對吧!”
慕容晴眨了眨眼睛:“你到底想說什么?”
姚光啟接著說道:“在那么危機的時刻,她拼了命的掙扎,要掙脫那黑云,為什么要費這么大的力氣拉斷綁繩,將香囊留下來呢?”
慕容晴恍然大悟:“你是說香囊是故意留下來的?”
姚光啟點頭:“柔兒可能是想給我留下什么線索。”
慕容晴撇嘴揶揄道:“柔兒柔兒,叫的真親切啊。”
姚光啟有些尷尬,沒說話。慕容晴接著說道:“不管抓你的柔兒的那團黑云,里面是人還是鬼,他為什么要抓你的小情人呢?”
一語點醒夢中人,姚光啟立即意識到,抓走李柔的人,會不會是針對自己,過后會不會跟自己提出要求?想到這里,姚光啟不禁感嘆:“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慕容晴再次拿起香囊反復觀察,又聞了聞:“這香囊里的味道似乎有些怪!”
姚光啟心頭一震:“哪里怪?”說罷搶過香囊又聞了聞:“沒有怪呀。”
慕容晴分析道:“一般女孩子的香囊,通常都只放一種香,如果要換另一種香,一般都會另配一個香囊,而不會在這個香囊中再放入其他的香,尤其是李柔這樣的千金小姐,想來在這方面更講究,不會在同一個香囊里放兩種香互相混雜的,可是這個香囊里現在卻有兩種香味。”
姚光啟眼前一亮:“真有你的,這就是她留下香囊的原因了,這是非常重要的線索,但是這個線索說明什么,只有我們自己摸索了。是的,兩種香的味道,就是線索。我對香不太懂,你再仔細聞聞,這兩種香都是什么香?”
慕容晴猶豫著說道:“兩種香,一種應該是檀香,對,是檀香,但另一種,我也說不好是什么了。不過,我知道一個鼻子特別好使的人,他應該能知道。”
“誰,我們這就去找他。”姚光啟問道。
“泰州三怪。”慕容晴答道。
慕容晴說的泰州三怪,不是三個人,而是一個人。這個人叫姜三樂,之所有被叫做三怪,是因為他確實有些怪。他不是瞎子,卻是個高度近視,近視到什么程度,如果你站在他面前一步開外,他只能看見前面是恍恍惚惚的一團黑影,連你的輪廓都看不清晰,但他的有一個常人不及的本事,不,是兩個本事,一是耳朵特別靈,二是鼻子特別靈,耳朵靈的,可以在幾十步之外根據人的腳步聲聽出這個人是男是女,是老還是少,甚至可以從腳步聲聽出你是健康還是生病,說他鼻子靈,也是有人試驗過的,煮好了湯,你只留下一小勺,然后用大一盆清水勾兌,再給他聞,他只聞不喝,就能準確的說出你放了什么配料,而且能將配料的比例說的嚴絲合縫。除了耳朵和鼻子,還有就是他的記性特別好,別人是過目不忘,他是過耳不忘,過鼻不忘,時間久了,人們逐漸忘了他的本名,都改叫他泰州三怪了,簡稱三怪。
當姚光啟見到三怪的時候,第一印象還以為他是個算命先生,青衣,黑襪,芒鞋,竹杖,還有一匹瘦馬,瘦馬上馱著一對布袋。
三怪仔細的聽著,他的腦袋微微側著,耳朵不為人察覺的動了動,嘴唇也蠕動了一下,便笑著說道:“是慕容晴來了,好久不見了,你身邊的少年是你的情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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