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里斯微笑點(diǎn)頭，＂好，我隨時等你來找我。好了，咱們也擔(dān)誤不少時間了。比武大賽還要繼續(xù)，咱們還是將場地還給這些草原勇士的好！對了，等你回去以后，給公孫野捎一句話，就說老朋友阿特里斯很想見識一下他的五箭絕殺！什么時候有空也來大草原上看看老朋友。＂
石九黯然低首。
＂前輩這句話，我是無法帶給七叔了。＂
＂怎么？公孫野他難道不在中原了嗎？＂
＂前輩，七叔，他，他已不在人世了……＂
＂什么？他已不在了……難道這五箭絕殺已成世間絕響了么？唉……＂
石九向阿特里斯行了一禮，隨后向看臺走去。
只剩下阿特里斯站在那里癡癡想著什么？片刻兒后，阿特里斯長嘆一聲，轉(zhuǎn)身向大看臺行去。
柯瑪大師在阿特里斯撤去領(lǐng)域的時候，本是半閉著雙目。
可在那一刻，似心有所感，睜開雙眼向場外一處瞧去。
那一處人群中有一個素衣女子，面蒙輕紗。正靜靜地站在那里，向場內(nèi)觀看。
柯瑪大師的目光剛剛掃到，那女子似有所覺，也是向柯瑪大師回望了過來。
目光交撞了一下，那女子便移開了目光。待看到場中二人已經(jīng)罷手，那女子轉(zhuǎn)過身向外行去。
柯瑪大師心中暗道：＂神女峰！怎么一回事？她的門人弟子怎么會來到草原？而且看樣子還對那少年有回護(hù)之意！＂
由于有雪山圣徒在這里，在沒有人再敢出言挑唆。
赫爾奴見阿特里斯并沒有殺傷石九，雖不敢怨恨阿特里斯，但心中已將石九恨之入骨。
他知道族長德布已回了部族中了，便悄悄吩咐身邊一個草原漢子趕緊回族，好將發(fā)生的一切凜告給德布知道。
場上比賽繼續(xù)，但場下觀眾自從見了石九和阿特里斯的神奇箭技之后，對剩下選手的比賽就不是那般熱絡(luò)了。
剩余的選手深知自己的箭技，在兩人面前只是平凡不堪的技藝，爭勝之心也早就沒了。幾個選手比賽過后，場下只有象征性的幾句稀疏的喝彩聲。
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經(jīng)過石九兩番挑戰(zhàn)比試過后，天已近午。
等所有選手比試完畢，早有內(nèi)侍前來凜報，說是午宴已準(zhǔn)備好了，只等雪山圣徒和各部族長入宴了。
罕特可汗命人宣布比賽暫停，待吃過午飯后繼續(xù)比試。
這時臺下唱數(shù)官滿臉大汗地跑了上來。
＂大可汗，可是該怎樣宣布比賽成績？本來赤勒忽已經(jīng)贏了格桑，但是卻死在了石九箭下。可石九又不是草原部族的人？這騎射的名次該怎樣說給來參賽的各個部族呢？＂
＂這，這個……＂
這一問，將罕特可汗也問住了。
本來這討人憎的死鬼赤勒忽，幾乎穩(wěn)拿騎射冠軍了。可他偏偏欲使詭計謀害格桑，結(jié)果差點(diǎn)誤傷了赫連畫眉。最后惹惱了石九，生死斗中死在了石九的箭下。
若宣布石九為冠軍吧？又不合乎規(guī)矩。
若讓別人當(dāng)冠軍吧？旁人箭技還在赤勒忽之下。有石九在，誰會厚顏去當(dāng)這個冠軍？
罕特可汗左右犯難，是啊！這冠軍該讓誰做呢？
韃褐族族長哲雄在一旁見罕特可汗左右為難，便說道。
＂大可汗，不如這樣。現(xiàn)在論選手成績，赤勒忽為第一名，他射下九只鴿子。格桑位居第二名，他射了八只。第三名是韃褐族的塔瑪，射了六只。＂
＂本來么？冠軍非赤勒忽莫屬，但他已身死命殞。最重要的是，那個中原少年并不是咱們草原上的人！無論他箭技如何高強(qiáng)？也不能做咱們草原人的冠軍！＂
＂這樣一來，不如就按名次順序？依次上調(diào)一個名次。大可汗，您看怎么樣？＂
＂嗯！不錯！＂罕特可汗聽后連連點(diǎn)頭。＂哲雄族長這個提議真是不錯啊，那就這么辦吧！＂
唱數(shù)官聽后，剛要下場宣布比賽結(jié)果。
＂父汗，我有異議！＂也速達(dá)突然說道。
罕特可汗看了一眼自己的長子。
＂也速達(dá)，你有什么異議一會再說吧！＂
＂父汗！請父汗容我把話說完！＂
撇了一眼，滿是不耐。
＂你有什么建議就快說吧？別耽擱了圣徒大師和各位族長的午宴。＂話中已有些不耐煩的意味。
也速達(dá)聽出罕特可汗話中不喜的意思，暗罵了一句。＂老不死的家伙！＂
臉上卻是笑答道：＂父汗，這赤勒忽雖然以經(jīng)死了，可這比賽成績卻是他未死之前賽出來的！他雖然死在外族之手，但這冠軍頭銜還是應(yīng)該歸他的部族才對吧？怎能由格桑來當(dāng)冠軍呢？而且喀揚(yáng)族該長德布現(xiàn)在又不在這里，到底該怎樣辦？是不是也該聽聽他的意見呢？＂
也速達(dá)這番話說的也不無道理，可將自己那把銀刀賜給喀揚(yáng)族，又不是自己的初衷本意？
罕特可汗一時默然不語，心中對自己的這個兒子更是厭煩。
思忖了一陣兒，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
＂那德布回來沒有？＂
＂已經(jīng)差人去請了，應(yīng)該也快到了吧。＂也速達(dá)答道。
＂那就先等一等，待德布到了，咱們再商議商議？＂罕特可汗向各部族長說道。又向柯瑪大師三人躬身致謙道：＂三位圣徒大師，還請多坐一會兒。＂
柯瑪大師枯瘦的臉上泛起一絲微笑，＂大可汗盡請?zhí)幚硎聞?wù)，不必記掛我們?nèi)耍罂珊拐堧S意。＂
場下忽起騷動，只見一騎風(fēng)馳電掣般奔來。也不避開人群，徑直向賽場急馳沖來。
人群急速躲避，眾人心中雖然惱怒。但在看清馬上的騎者，卻無人敢叱罵出聲。
來人直奔場邊赤勒忽停尸之處，那人猛一勒馬韁，那馬人立而起，馬上騎士穩(wěn)坐如山！這人馬上功夫極為嫻熟。
那馬前蹄剛落，這人已翻身下馬，早有看護(hù)赤勒忽尸身的喀揚(yáng)族人迎了上去。
赫奴首當(dāng)其沖，迎著那人跪下。哭叫道：＂大族長！您可回來了，您要給赤勒忽報仇啊！＂
來人正是喀揚(yáng)族族長，德布。
德布面色鐵青，待看到赤勒忽尸身之后，心中更是惱怒。
這赤勒忽本是他帳下箭術(shù)最強(qiáng)的戰(zhàn)士，一直多為倚仗。
德布一直視他為左膀右臂一般的存在，先前與也速達(dá)預(yù)謀的計劃里，赤勒忽還占了一個重要的位置。
可如今這一死，那計劃里缺了重要的一環(huán)，這真如折了他一條臂膀一樣。
德布心中怒不可歇，待聽到赫奴哀嚎，飛起一腳將赫奴踢翻了出去。罵道：＂草原上的男兒流血不流淚，血債只能血償！你這沒用的東西，難道只會哭么？＂
赫奴一骨碌爬起來道：＂我們本來已將那個中原人圍了起來，準(zhǔn)備替并勒忽報仇。可是昆朋族的格桑，竟然帶著他的族人，站在中原人的隊(duì)伍中和我們對峙。而且，大可汗也不許我們?yōu)槌嗬蘸鲇戇�公道！雪山圣徒大師欲出手懲戒那中原人時，野罕酷林還替那個中原人辯解開脫！竟然威脅我不許亂說話！那時您又不在，無人作主。您說？我們又能怎么辦？＂
＂你們先看護(hù)好赤勒忽的尸身，我去討還公道！就是雪山圣徒在，也不會偏袒了那些中原人！＂說著，大踏步向看臺走來。
在經(jīng)過昆朋族的看臺時，狠狠向石九望去，鼻中重重一啍。心中暗道：＂小畜牲！就讓你多活一會兒，我定要將你五馬分尸，方解我心頭大恨！＂
罕特可汗看到德布先去看了赤勒忽的尸身，隨后面色鐵青向大看臺走來。情知他必然要為赤勒忽討個說法？不由眉頭緊皺，大感頭痛。
德布先來到柯瑪大師面前跪下，待柯瑪大師撫了一下頭頂，德布又親吻了一下柯瑪大師的鞋子，才站了起來。
德布面色莊重向罕特可汗躬身施禮，＂我尊敬的大可汗啊！在您心中，我們喀揚(yáng)族！是怎樣的一個部族啊？＂
罕特可汗早準(zhǔn)備了幾句說辭，想要排解德布心中的怒怨之氣。
誰知這德布竟然沒有先問赤勒忽的事，而是問了這么一句？這完全打亂了罕特可汗準(zhǔn)備好的說辭。
罕特可汗趕緊道：＂在我心中帳下每一個部族，都象我自己的孩子一樣！而喀揚(yáng)族更是一個忠誠！勇敢！善戰(zhàn)的部族！更是我南部草原里最好的一個部族！＂
＂我們至愛的大可汗啊！既然我們都是您的孩子，可是您的孩子現(xiàn)在被人欺侮，被人殘害！您難道就不管不問了嗎？＂
＂這，這，德布，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最公正的大可汗啊！難道一個外族人跑到大草原上，插手一場草原勇士之間的決斗！而且還卑鄙地殺死了那名勇士，難道我們就該不管不問嗎？還要放任那個兇手就此離開嗎？＂幾句話問得又快又急，罕特可汗一時難以回答。
＂德布族長，事情不是這樣的？＂野罕酷林見德布句句責(zé)問，罕特可汗已招架不住。在一旁接話道：＂赤勒忽與那少年進(jìn)行的是生死約斗！在生死斗中殞命，又怎能責(zé)怪旁人？＂
還未等德布說話，旁邊的也速達(dá)就站了起來。
＂生死約斗？哼、哼，野罕族長，這生死約斗是咱們草原上的規(guī)矩吧？＂也速達(dá)聽見野罕酷林出來答話，在旁冷笑一聲插言問道。
野罕酷林不知也速達(dá)此問何意？
＂不錯！這是咱們草原自祖上傳下來的規(guī)矩！＂
也速達(dá)又問道：＂赤勒忽是咱草原人，這沒錯吧？可那個少年可不是草原人吧！？＂
德布頭腦機(jī)敏，一聽也速達(dá)所說之話，馬上明白了他話中意思。還沒等野罕酷林回答，立刻大聲叫道：＂這中原少年既不是草原上的人？怎么有權(quán)利進(jìn)行生死約斗？誰聽過中原人也有這生死約斗的規(guī)矩？＂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